“你怎么該死的換裝了?”冷天頭都大了,歐陽詩詩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一些。
“除了沈明之外,沒有人還認不出我,所以換裝就沒有必要了?!睔W陽詩詩把冷天推開,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暴的這么快,真不知道是那些人太厲害還是她退步了。
“算了,預(yù)料之中的。”
“喂,要不要說話這么直白啊,什么叫做預(yù)料之中,你早就知道我會砸嗎?”歐陽詩詩火冒三丈,本來無出發(fā)的火氣到是有了途徑。
冷天舉手表示他說錯話了,并不是說她的能力不足,而是這些事情根本就瞞不過那些銀狐一樣精明的人的眼睛。
“我們只需要時間,所以你被不被發(fā)現(xiàn)不是重點?!?br />
“順利嗎?”她不想和冷天在這種沒營養(yǎng)的話題上計較,她只想知道結(jié)果,因為她發(fā)現(xiàn)這里根本沒有所謂的小游艇。
冷天的面沒有變,就好像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變故,他把歐陽詩詩的手拉過來然后讓她背靠在墻上。
“你能不能在海水里堅持一個小時以上?”他的問題很突兀。
不詳?shù)念A(yù)感,歐陽詩詩的右眼皮已經(jīng)開始跳動了,好吧,她覺得冷天下面的一句話絕對是一場悲劇。
“我可以,但是這個天氣能不能活下來我就不知道了?!碧澦€有心情打趣,真想夸獎自己一番有幽默感,可是歐陽詩詩真的不知道自己疏于訓(xùn)練的能不能在海里游上一個小時,或者更久。
“你可以的,看著我的眼睛,你必須可以的?!崩涮炷康木褪菦]有給歐陽詩詩退路,他當初就已經(jīng)定下這個計劃。只有單獨的人在游在海里才會不那么容易被追蹤,直到他的朋友把他們給接應(yīng)到島上去。
“好,我可以的?!?br />
她的口氣很冷靜,歐陽詩詩不知道冷天在怕些什么,也許是怕她就這樣淹死在大海里吧,可是她又能怎么樣呢,不是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嗎?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這么殘的?!庇行┌脨?,冷天的聲音痛苦的很。
“不,你現(xiàn)在要是取消了計劃,那才叫做殘,相信我吧,我歐陽詩詩沒有什么做不到的?!彼牧伺睦涮斓募绨颍缓蠼o了他一個大力的擁抱,如果沒有他,她甚至都不會到現(xiàn)在還有。
愣愣地被她抱著,冷天已經(jīng)不急的自己多久沒有被人擁抱過,沒有任何情念的糾葛,只是單純的溫暖了內(nèi)心的擁抱,他真心感激。
“謝謝你,詩詩,其實我也是自私的,強迫你活下去就是我的自私,希望世界上有你的存在?!?br />
“這是怎么了?難道我們要開彼此的檢討大會嗎?說起來做錯和自私的事情,我做的更多好嗎?”
冷天是真的很抱歉,但是看到歐陽詩詩看著他的眼神還是那么的信任,他又感到有信心多了,現(xiàn)在只剩下明天晚上的行動了,已經(jīng)到了約定好的時間了,所以他了鼻子,難得有些臉紅:“咳……那我就沒必要再下去了?!?br />
歐陽詩詩下意識用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感覺到冷了,真的是心理作用吧,“我們行動的時間呢?”
“明天晚上就可以了,我們不能再拖下去了,記得,對任何人你都不能心選擇留下來。”冷天不放心的囑咐一句。
苦笑,歐陽詩詩知道自己被冷天擔(dān)心反悔,可是她并不是下了決心還會的人,真的已經(jīng)完全考慮好了,經(jīng)過之前跟方小資的交談之后,她更確定了自己不但要離開,而且還要成為一個全新的人回來。
一定要回來!
她的神情突然變得堅毅起來,原本就化妝成青年的臉上都是帥氣的神采,看的冷天都入迷了。
他知道歐陽詩詩從小就是個好看的丫頭,從她進了組織里面就一直人覬覦著,只是在她成長的過程中因為被重點培養(yǎng),所以才沒有慘遭被人給玷污了。
“唔,不要出這樣的神情,萬一連我也愛上你,你就麻煩了?!崩涮爝@句話說完自己都笑了,他是真的把她當妹妹,絕對沒有其他的居心。
歐陽詩詩也挑眉,別人她不敢保證,但是她可以說冷天的心里只有他的妻子,也許這一輩子都是了。
“有本事你來愛啊。”
“好吧,你贏了?!?br />
兩個人笑罵了一陣才安靜下來,當他們剛剛走出這間光線很暗的房間的時候,突然身后傳來了竊竊私語。
“我們該不會是被認為在屋子里面做什么壞事了吧?”歐陽詩詩看了看自己的侍應(yīng)生裝扮,再看看冷天,俊不止,他們一定是被誤認為是同了。
冷天伸手彈了一下歐陽詩詩的額頭,無奈極了,這種事怎么解釋好呢,還不如緘默是金好了。
賭場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慕容嘯聲和黎岸也離開了,游這么大要找人可不容易,但是偏偏慕容嘯聲就還是找到了歐陽詩詩,就在歐陽詩詩以為沒人發(fā)現(xiàn),依然穿著侍應(yīng)生的衣服推著餐車走著的時候。
又是相同的一條走廊,相同的位置,慕容嘯聲側(cè)身手攔住了要走過去的侍應(yīng)生。
歐陽詩詩默默的想著,其實登船之前她最該做的不是化妝,而是拜拜神,怎么什么事情都能這么不順,越怕什么來什么。
本想著要加快腳步離開,可是歐陽詩詩根本就知道是不可能的,所以當面前出了慕容嘯聲攔住她去向的手臂時,她也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而已,是躲不過了。
慕容嘯聲原本只是單純覺得這個青年很眼熟,再仔細一看,他知道自己的確是見過他的。
“你是那個代班的調(diào)酒師?”慕容嘯聲的記憶力出奇的好。
歐陽詩詩背脊一涼,她沒想到慕容嘯聲會連小人物都記得,沒開口只是點了點頭,她努力把臉別過去不看他。
“怕我會吃了你嗎?”慕容嘯聲皺眉,他有那么嚇人嗎?
上次在韓厲昊給他吃了藥的情況下都能逃走的,慕容嘯聲倒是挺欣賞的,可是他想知道什么這個調(diào)酒師可以出現(xiàn)在沈明的船上,這里一定有些什么秘密,除非他一開始就是沈家派去的人。
“沒有?!眽旱土寺曇?,歐陽詩詩有點急躁的想離開,現(xiàn)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誰能預(yù)料到后果呢?
不……她當然能預(yù)料的到,她一定會被他給抓到?jīng)]人的地方去,來一場讓她絕對不想面對的談判。
“你把臉轉(zhuǎn)過來?!?br />
“不要!”
“怎么?怕我認出你是誰嗎?”慕容嘯聲終于把聲音冷了冷,然后抓住了歐陽詩詩的手舉了起來。
糟了!
歐陽詩詩咬了咬下,她之前換裝的時候是在是太急躁了,所以還有一個無名指的指甲沒有卸除干凈,遺漏了之前的水晶甲片,那個顏很特別,怪不得慕容嘯聲會認出來。
“我……”她說不出什么話來,任何解釋都是不成立的。
所以歐陽詩詩只好轉(zhuǎn)過臉來,遲疑了幾秒之后把頭慢慢地抬起來,對上慕容嘯聲的雙眸,心虛的更厲害了。
“你……你真是讓我驚喜不斷啊?!蹦饺輫[聲的聲音是從牙縫里逼出來的,他當初為什么就沒有能夠認出歐陽詩詩,而被她一再的戲弄,怪不得當初見到這個調(diào)酒師的時候他就覺得熟悉。
歐陽詩詩勉強裝作很鎮(zhèn)定,然后開了口:“你也算懲罰過了,不是給我喝了有藥的酒嗎?”
“你倒是真的敢喝下去,你倒是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里?”話說到一半愣住了,慕容嘯聲回想了一下時間,那不正是他索要了歐陽詩詩身子的那一次嗎?
“你居然好意思問我,慕容嘯聲,都是你的錯!”歐陽詩詩才不會解釋自己是和他發(fā)生了那么激烈的相親,她也是有臉皮薄的時候,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
原來真正占到便宜的人還是他,這么想來,慕容嘯聲似乎也覺得沒有那么難以接受了……
“這不是錯,是履行夫妻義務(wù)?!闭f的理所當然,看到她就站在眼前,慕容嘯聲天大的氣都沒有了,就怕她就趁著他不注意逃走。
“你真是變得太離譜了,油嘴滑舌!”歐陽詩詩看了看四周,生怕有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慕容嘯聲看著她警惕的樣子笑了笑,這樣她有活力多了,即使超出了他的預(yù)料,可是這樣的她他也還是喜歡。
“現(xiàn)在這樣子我也不會更好過,你還不如生氣對我。”歐陽詩詩心里很難受,她知道慕容嘯聲此刻抱著她的感覺,她能感覺到他滿心的愛和溫柔。
但是她憑什么享受溫柔,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欺騙和成為累贅的時候,他為什么還能夠這樣對她?
他是多么的一個男人,這個時候就該對她咆哮一頓,然后把一切可以罵出來的話都丟給她,從此與她老死不相往來不是嗎?
聽到她的話,慕容嘯聲下意識再次抬手想要一她的臉頰,結(jié)果卻被她躲開了,免不得有些被她勾起了怒火。
“是不是你自己覺得不值得我對待,然后就自認為我也是這樣想的?歐陽詩詩,你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家人,你有沒有記得自己是有夫之婦?”
被他的反問弄得煩躁不堪,歐陽詩詩要不是還顧忌著怕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她真的就想拉著慕容嘯聲到甲板上,把所有的話用喊的說出來,對著那片浩瀚的海面大聲地喊叫。
“不是我認為!是事實就是這樣的,你能不能就有一次面對一下?!迸拈_慕容嘯聲再次伸過來的手,歐陽詩詩向后退著,她為什么就不能讓他清醒過來,他到底還在期待什么?
第六十二章 事實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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