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無法言說

    走了一會后，秋生就回過頭來看看月靈。月靈的眼里還是有些哀傷，而且月靈看起來很憔悴。

    于是他輕輕地走到月靈的身邊，然后輕輕地握住了月靈的手?？墒窃蚂`卻似觸電般地松開了，而且還用手不停地著自己的手。

    “這有點(diǎn)不合適吧。要是別人看見了，一定會說我們閑話的。”

    “雖然女孩子保守一些很好，但是也要放開啊。要不，人家也會說你的閑話。我們又不是一般的關(guān)系。我們是戀人啊?！?br />
    “我知道了。對了，我們要到哪里去啊，我可不想這樣不明不白地走啊?！?br />
    不明不白，他聽了這話后，就哈哈地笑了起來。月靈這個丫頭可真的很逗啊，居然用這樣的詞，自己難不成要把她給賣了嗎？

    “我要去找一個上了年紀(jì)的道姑。她是我媽朋友，我想讓她來給我媽媽送行?！?br />
    月靈聽人說過這事，可是她沒想到秋生也會這樣做。她很想跟秋生說那些都是騙人的。但是一想到只要自己將話說出來，秋生就會很反感。她就閉住了自己的嘴。

    “那她住在什么地方呢？她住的地方離這里近嗎？要是我們走著去，我們會走到嗎？”

    秋生用手了月靈的頭，然后很無奈地笑了笑。月靈可真的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啊，居然問了這么多的問題。要是自己不回答她的話，那自己就太對不住她了。要是不告訴她的話，那她又要生自己的氣。

    “這是一個不用問的問題。你跟著我就行了?！?br />
    “呵呵，那個道姑是不是一個很好的人啊?！?br />
    秋生“呵呵”地笑了。道姑是一個一輩子都單身的人。母親說道姑年輕的時候，有很多的人追求，可是道姑一點(diǎn)都沒看上。有一次道姑喝醉了，無意中，她說了一件連母親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曾愛過一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卻死了。她說這輩子她再也愛不上別人了。

    “嗯，道姑確實(shí)是一個很好的人，而且也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我們快去吧。要不，就去不了了?！?br />
    月靈沒有再說什么了，只是默默地跟著秋生。月靈的心里很開心。她終于可以跟自己心愛的人去辦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了。

    不一會，他們就來到了道姑的門前?？墒窃蚂`卻滑倒了。因?yàn)樵蚂`的鞋子一點(diǎn)都不防滑。秋生用自己的手抓住了月靈的手，然后笑著說：“這還沒到過年呢，你怎么就給人家拜年了?！?br />
    聽了他半開玩笑的話后，月靈不住笑起來了。自己可沒有那樣積極啊。離過年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自己怎樣也不會提早給人拜年啊。

    “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你用得著這樣對我嗎？幸災(zāi)樂禍?！?br />
    聽了月靈的話后，他不住笑了起來。他在她的眼里原來是這樣的一個人啊，可是為什么他從來不知道呢？

    就在這時，道姑的門開了。一個50歲的女人緩緩地走了出來。當(dāng)她看到秋生的時候，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她好久都沒有見到秋生了。她的心里倒很牽掛秋生。

    “秋生啊，你怎么出來了，呢？”

    他的話像針一樣刺痛了秋生的心。秋生的母親早就從這個世上離開了，她大概再也不會回來了吧。

    “我媽過世了，昨天剛走的?！?br />
    他的話雖然很輕，但是卻如石子一般，打破了她內(nèi)心原有的平靜。這些日子，她一直都被病著，外面的事情她一點(diǎn)都不知道。要是她知道了，她一定會去送送她的。

    “總說我的命苦，依我看她的命更苦。她還比我小，竟然比我還先走?！?br />
    她的話音剛落，秋生的眼淚就流出來了。母親的命真的很苦，母親在的時候，沒有享過一天的福，總是為自己的家持。如今自己混好了，她又撒手人寰了。

    過了一會后，道姑說：“外面風(fēng)雪大，你們就到屋里來說話吧?！?br />
    于是秋生就和月靈一起走進(jìn)了道姑的房子。道姑的房子一點(diǎn)都不寬敞，除了一張，就是一些簡單的家具。要是道姑的身邊有一個能幫持道姑的人，道姑也許就不用這苦吧。

    道姑倒了一杯開水給秋生，又倒了一杯開水給月靈。然后笑呵呵地說：“秋生，你小子的命可真好啊，居然找了一個這樣美的未婚妻。”

    月靈聽了他的話后，臉一下子就紅了，就像是秋天的紅一樣。她用自己的嘴使勁地了一下杯沿，又用眼狠狠地看了一下秋生。

    秋生笑了，笑得很甜，原來自己眼光真的沒有錯。月靈和自己真的很般配，連道姑都說自己很有福。

    “阿姨，你的嘴真的很甜。月靈不是我的未婚妻，她是我的朋友，不過我對她倒有一些好感?！?br />
    他說完話后，就低下頭喝他的水，但是他的心思卻全部在水上。他用自己的余光看了一下月靈，月靈正在生氣呢？

    “要是你倆結(jié)婚了，可以定要叫我去啊。”道姑說。

    “阿姨，你可千萬不要聽他胡說，我和他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見月靈那樣，秋生就笑了。月靈好歹也是新時代的女生啊，怎么這樣害羞呢？要是自己知道她這樣地害羞，那自己一定不會和她開這個玩笑了。

    “阿姨，我想讓你去給我媽念送行經(jīng)，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br />
    “跟我是好姐妹了，我怎么會不愿意去呢？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去的?！?br />
    聽了道姑的話后，秋生就笑起來了。秋生覺得道姑真的是一個菩薩心腸的人。道姑是從來不見生人的，沒想到道姑卻愿意為自己的母親送行。

    “阿姨，真的是太感謝你了，那我們就走吧?！?br />
    道姑聽了她的話后，就起身去找自己的東西去了。望著道姑遠(yuǎn)去的背影，月靈狠狠地瞪了秋生意眼，但是秋生卻假裝看不見。

    不一會，道姑就從里面出來了。望著一身新裝的道姑，秋生的心里有說不出來的驚訝，但是他沒有說出來。因?yàn)榍锷肋@是道姑對自己母親的一片心意。

    “秋生，我們走吧，要是晚了，就太對不住了?！?br />
    道姑的話像是三月的陽光，一下子就暖了秋生的心。秋生把杯子輕輕地放在桌子上后，就站起來了。然后笑著說：“好吧，既然阿姨都準(zhǔn)備好了，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br />
    秋生望了望月靈異眼，月靈的眼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開心。他好久都沒見月靈這樣開心了。

    于是三個人就一起往秋生的家里趕。月靈有一點(diǎn)緊張，于是用自己的手拉住了秋生的衣服，秋生仿佛感到這一點(diǎn)了。于是就輕輕地說：“你不要那樣緊張，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邊嗎？”

    秋生的話雖然很輕，但是卻足以溫暖月靈的心，月靈好久都沒有這樣感動過了。要是以后都能跟秋生在一起，那該有多好啊。

    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了秋生的門前。秋生發(fā)現(xiàn)父親正站在自己的門前生氣。秋生有一點(diǎn)害怕，但是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所以我沒跟你打招呼就出去了?！?br />
    秋生說完之后，就看了一眼月靈，他發(fā)現(xiàn)月靈正用自己的手緊緊地拉著自己的衣服。他會心地笑了。

    月靈雖然生活在一個很富裕的家庭，可是月靈的心還是很脆弱的，她受不了別人的如刀子一般犀利的眼光。

    停了一會后，父親就問秋生：“你怎么去請道姑了，難道我跟你打招呼了嗎？”

    父親說完這些話后，眉毛就擰在一起了。父親平生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的晚輩私自做決定。

    道姑見秋生很為難，于是就輕輕地走到前面，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笑著說：“我和秋生的媽是很好的朋友，我是來送她的。”

    父親聽了道姑的話后，臉上出了許久不曾見得笑容。他忙笑著說：“還是秋生想得周到啊，我都忘了。我們一起去吧。”

    停了一會后，父親對秋生說：“秋生，春花可在我們家等你很久了?！备赣H扔下這句話后，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秋生聽了父親的話后有一點(diǎn)小小的震撼，因?yàn)樗麤]料到春花會這樣的不舍不棄，自己一點(diǎn)都不喜歡她，可是她為什么一點(diǎn)都不明白呢？為什么要討好自己的父親，為什么要讓自己為難。

    他看了看月靈，他發(fā)現(xiàn)月靈是那樣的美，美得讓人總想多看一眼。月靈一定是天生的精靈投生的，因?yàn)樵蚂`的身上總有一股子靈氣。

    “月靈，我們進(jìn)去吧，要是不進(jìn)去的話，我們可就吃不成飯了。”

    可是月靈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好像是一個雪人一樣。月靈的心受到打擊了。她本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一個人會喜歡秋生，沒想到還有比自己更喜歡秋生的人。

    “秋生哥，我不想去了，我想回家了?！?br />
    月靈說完之后，就從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了50元錢，然后狠狠地將自己的錢塞到了秋生的手里。

    秋生死活都不肯接受月靈的錢，因?yàn)槟鞘撬徒o月靈的錢。他的心里有一個鐵打的規(guī)定，那就是他送出去的東西，他再也不會收回來了。

    “月靈，我不是和你說好了嗎？這些錢是給你的，我不會再找你要了?！?br />
    “沒有那個必要了，以后也不會有這個必要了?！?br />
    月靈說完這些話后就哭了起來?？粗蚂`那樣，秋生的心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痛。月靈是他最愛的女孩子。他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的面前哭呢？

    他從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了一塊手帕，然后輕輕地放到了月靈的手上。月靈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天冷的時候不要哭，要是把眼睛哭壞了，我會心疼的?！?br />
    不知怎地，月靈笑了。望著月靈那張笑若夏花的臉，秋生也偷偷地笑了。也許一開始讓他動心的就是月靈的笑臉。

    “都是大人了，怎么能動不動就哭鼻子呢，要是外人見了，會笑話死我你的。更何況你還死名校的大學(xué)生?！?br />
    “名校的大學(xué)生怎樣呢？名校的大學(xué)生的爸不也得坐牢嗎？我倒希望我爹是個賣棺材的，那樣也許我會比現(xiàn)在更幸福?！?br />
    月靈說完話后，就抬頭看了看天上的雪花。她發(fā)現(xiàn)天上的雪花很美，就像是三月的梨花一樣。如果有下輩子，她真的希望自己是一朵隨風(fēng)飄揚(yáng)的雪花。一生不用為任何事煩心，最后還能化為一潭水。

    月靈又看了看秋生，她發(fā)現(xiàn)秋生臉上的笑容都沒了。她說：“秋生哥，你一定還有很多的事吧，我就不跟你去了?！?br />
    月靈說完之后，就頭也吧回地走了。秋生意下子就拉住了月靈的手。月靈便說：“你快放開我的手，要是被你爹看到了，又該生氣了?！?br />
    月靈很怕秋生的爹，記得那是高三的下半學(xué)期，一次她和秋生手拉著手從小樹林里出來，被秋生的父親撞見了。秋生的父親吼了她一下，她能哭一天。

    “你不想跟我進(jìn)去，是不是因?yàn)槲野值脑?。要真的是這個原因，那你大可放心，我爹今天都不會找你的事了，因?yàn)槲覟槟阏伊藫跫?，那個人就是道姑?！?br />
    她的心不暖了一下，原來在他的心里，她一直都是很重要的，可是她卻不能原諒他爸說的那句話：“春花可在我們家等了你很久了。”

    “不是因?yàn)檫@個，說因?yàn)閯e的事情。我以后再去你家吧?！?br />
    秋生知道留不住月靈，于是就說：“那好吧，要是哪天你不忙了，你再來找我，我一定會很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