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漪笑笑:“相提并論不敢,都是在一個(gè)東家手下干活的,開心就好,哪有那么多心思比較來比較去。”
這話聽著是低姿態(tài),但細(xì)細(xì)琢磨的話就能聽得出陸清漪是在諷刺張哥攀比計(jì)較。但張哥根本沒聽出來,還以為陸清漪膽小怕事,氣焰就更是囂張。
“既然生為女子,就該安分地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在外面拋頭露臉成何體統(tǒng)。”他摸著下巴,不懷好意的看著陸清漪,“聽說你在成親前就失身于那莽夫了,能做出這么不要臉的事,出來拋頭露臉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吧?!?br />
“張哥,你不要說的太過分了?!迸赃叞⑴?shí)在聽不下去,雖然迫于張哥的氣勢,可他還是勇敢站出來了。
張哥一聽他居然敢當(dāng)著別人的面吼他,原本方才他就對阿牛維護(hù)陸清漪感到不爽,此刻就此爆發(fā)出來。
他一把抓起阿牛的衣領(lǐng),高舉著拳頭就要揍下去。他的力氣原本就大,阿牛又比較瘦小,這一拳下去肯定要掉顆牙不可。
就在這時(shí),陸清漪突然跑上去,張手一揚(yáng),一片白色撒向張哥。張哥嚇了一跳,猛松手放開阿牛,雙手胡亂在臉上抹著。
“你對我做了什么,這是什么東西?!彼钡拇蠼小?br />
“是什么你很快就知道啦?!标懬邃綦p手環(huán)胸。
“你,混蛋,我打死你?!彼鹨宦?,剛要沖上來卻突然停下,雙手不停的抓臉和脖子,像是在撓癢癢。
“好癢,好癢,這是什么,你是不是給我下毒了?!?br />
“不哦,你還不值得我下毒?!币娝裰缓镒右粯犹鴵夏槪懬邃粜Φ那把龊蠛?,“怎么樣,不好受吧?!?br />
“混賬,快給我解藥?!?br />
“嘖嘖,非常抱歉,這藥粉呢沒有解藥?!?br />
“什、什么!”張哥驚恐地看著陸清漪,顯然被她的話嚇到了。
陸清漪頗為好心又重復(fù)了一遍:“這種藥粉是沒有解藥的。”
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因此阿牛也是緊張了,扯了扯她的袖子:“陸姐姐,要不、要不就算了,真出人命的話就不好了。”
“放心,出不了事的?!标懬邃襞呐乃绨颍熬褪墙o他一個(gè)教訓(xùn)罷了?!?br />
說著的時(shí)候,張哥已經(jīng)把臉都抓出好幾道紅色的痕印了,再用力一些,怕是臉都要抓破。旁邊幾個(gè)想要上前幫忙的廚工見狀都自動(dòng)往后退,遠(yuǎn)離張哥。
“啊,好癢,好癢啊,快……你個(gè)賤/人,給我解藥啊。”他癢得受不了,紅著眼睛沖過來,想要逼陸清漪交出解藥。
陸清漪又不傻,不會(huì)乖乖等著他抓她。她輕輕一躍,在他的手快要抓住她的瞬間,跳到一邊,叉腰大笑。
“就你這樣還想抓我,小心我再給你下一次藥。搞清楚,現(xiàn)在能救你的只有我了,惹急了我,你就等著把毀容吧。”她重重哼了哼,毫不畏懼。
聞言,張哥只得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而脖子以上以及手臂一陣又一陣猶如成群螞蟻亂爬的癢意讓他難受得鼻子直哼氣。
“你到底想做什么?!彼芍懬邃?。
“我沒想做什么,只是希望你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些事適可而止,我不是沒脾氣的?!?br />
張哥冷哼一聲,顯然不把她的話放在心里。
陸清漪也沒指望他聽進(jìn)去,她說這番話是給所有想要欺負(fù)她的人聽的:“這些日子你們自己暗地里都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大老爺們的跟個(gè)娘們似的,說起來自己都不覺得羞愧嗎?”
她頓了頓,掃一圈,有人偷偷的低下了頭,有人裝作沒聽到的左顧右盼,更多的是在看戲。阿牛甚至就差為她鼓掌歡呼了,臉頰因?yàn)榕d奮都紅了。而徐周志,他正饒有興趣的看著陸清漪。
陸清漪忽略他的眼神,看著張哥揚(yáng)起一抹嘲諷,說:“有實(shí)力就公平競爭,我隨時(shí)奉陪。沒實(shí)力,做再多齷蹉的行為也改變不了你們的無能,只顯得你們更蠢。我言盡于此,以后你們?nèi)羰窃俳o我使絆子,我保證雙倍奉還?!?br />
小院一片寂靜。
好一會(huì),張哥忍無可忍道:“你說完了嗎?說完趕緊把解藥給我?!甭犅曇羲坪跻呀?jīng)癢到極限了。
陸清漪挑了挑眉,從袖兜里摸出一個(gè)瓶子,丟到張哥懷里:“配著瓶里的東西和清水一起把發(fā)癢的地方清洗干凈,很快就好了?!?br />
張哥立馬抓起瓶子跑了,臨走還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賤/人,你給我等著?!焙翢o形象的逃了。
陸清漪得意的看著他的背影,故意捏著嗓子說:“那我可等著哦?!?br />
說完,她和阿牛對視一眼,兩人痛快地笑了很久。
張哥這一去很久都沒回來,倒是阿福來廚房,說是縣老爺想要見見今日主廚的幾位。陸清漪原本是不打算去了,她始終顧忌著王有錢和縣老爺?shù)年P(guān)系。沒想到阿福卻說縣老爺點(diǎn)名要見她。
親口點(diǎn)名要見她,該不會(huì)還記著上回王有為的事吧。
陸清漪心里直打鼓,走去的路上不停琢磨著要不要偷跑還是借故說肚子痛要上茅房。
“那、那個(gè)張哥去了很久都沒回來,要不我去找找他吧?!毖劭粗鸵角懊嫒?,陸清漪隨便扯了個(gè)借口出來。
然而阿福卻說:“我已經(jīng)讓人去找張哥了,不勞趙小娘子。小娘子還是趕緊跟我去見縣老爺吧?!?br />
陸清漪無可奈何,只好認(rèn)命,神情一下頹了不少,全然沒了方才對付張哥時(shí)的囂張。
一旁的徐周志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到了前廳,陸清漪才發(fā)現(xiàn)整個(gè)飯館都被縣老爺給包了,只招待他與他的老丈人,還有幾個(gè)應(yīng)該是親戚之類。
好大的官架子。
陸清漪撇撇嘴,微低著腦袋,刻意放慢一步,原本和徐周志并肩的她變成了跟在他身后。這個(gè)舉動(dòng)引得徐周志又掃她一眼,若有所思。
他們走到陳縣令面前,陸清漪拿眼睛掃一圈桌子,桌上有好幾個(gè)碟子都空了,只有少數(shù)幾個(gè)還剩了,其中就有一條魚基本沒怎么動(dòng)過,還有一鍋肉,看那成色,應(yīng)該是回鍋肉一類。
第33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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