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快步走回主院,馬上有兩名侍女小心翼翼地伺候凌霄更衣,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讓凌霄一個不高興送她們?nèi)ヒ婇愅酢?br />
“這里不用你們伺候,下去吧,不要讓人進(jìn)來?!绷柘鲭S意地?fù)]了揮手,兩名侍女頓時如獲大赦一般,仿佛逃出生天似的迅速退下。
凌霄見狀,忍不住滿頭黑線,難道她長得青面獠牙?會吃人肉還是喝人血?一邊想著,一邊繞到黃花梨雕螭龍玉石圍屏后,倏地一幕血光森森的畫面在凌霄腦海中涌現(xiàn),她瞳孔微縮,胃極不舒服,直接蹲在地上干嘔起來。
凌霄喘著粗氣,緩緩閉上眼睛,過了許久,她才睜開雙眼,難以置信地喃喃出聲:“這種禍害不死……老天還真是不開眼?!?br />
那可是真的人血啊。雖然只嘗了一口,但那股濃烈的血腥味仿佛時刻充斥在味蕾里。
凌霄搖晃了下不怎么靈光的腦子,轉(zhuǎn)過看了眼身旁白玉鋪底的寬闊浴池,水光蕩漾,熱氣氤氳如云似霧。
她整個人浸泡在水中,觸摸著價值不菲的上等白玉,沉重的心情瞬間得到緩解,看來這云巔城的經(jīng)濟(jì)狀況應(yīng)該十分可觀,事實(shí)上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就在凌霄心情好轉(zhuǎn)的下一刻,外面突然吵鬧了起來。
“孟公子留步,我們主子在沐浴,還需稍等片刻?!?br />
“等什么等?!凌霄平時吃喝玩樂就算了,憑什么把月蓉趕出書房?你快去讓凌霄出來當(dāng)面給我解釋清楚!”接著,一個夾雜著怒氣的聲音響起,大有想要硬闖的意圖。
還浸泡在浴池的凌霄瞇起了眼睛,粗略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固然凌月蓉有野心更是狠得下心腸,但是沒有一個合作人里應(yīng)外合,再好的計謀都白搭。而這個跟凌月蓉狼狽為奸的人,此時就在外面……
這筆帳還沒清算,反倒自己送上門!
凌霄想了想,霍地起身拿起一旁折疊整齊的衣物就往身上套,要是當(dāng)真闖進(jìn)來,她就吃大虧了!
等到凌霄搗鼓出衣服的正確穿法,外面的吵鬧還沒有停下來。
“我跟凌霄可是有婚約在身,她遲早是要嫁入我孟家的。你們這些狗奴才膽敢把我攔在外面,信不信我讓凌霄將你們一個個弄死!”孟少旭滿面怒色地大聲,高高舉起手指著寧公公的鼻子,聲音提高了八度。
凌霄打開房門,不耐煩地看著面前一副高人一等做派的家伙,雙手抱胸:“吵什么吵!你想弄死誰?”
孟少旭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猛地回頭,仿佛見了鬼一般,嚇得心驚膽顫,眼底閃過一絲驚恐,趕緊賠笑:“沒、沒想弄死誰,我隨口胡謅的?!?br />
寧公公哼了一聲,手中拂塵一甩,直接無視孟少旭,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方潔白的錦帕,連忙上前替凌霄擦頭發(fā)。
凌霄任由寧公公伺候,她拿審視的目光打量了孟少旭一眼,面容俊秀,看上去儀表堂堂,還有些奶油小生的味道,確實(shí)有點(diǎn)小資本,怪不得原主對她有幾分上心。
“你找我有事?”凌霄不怎么習(xí)慣跟人客套,尤其還是一個對她另有圖謀,而且還付諸行動的人。
凌霄之所以還能看似心平氣和地站在這里跟他說話,完全是因為她初來乍到,還摸不準(zhǔn)這城主府里面有多少是凌月榮的人,有多少是孟少旭的人,又有多少……是她的人。
這個問題很關(guān)鍵,凌霄可不想這么大的云巔城還沒有被外來勢力端了,反而先折在窩里反。
被凌霄看得毛骨悚然,孟少旭一個激靈,先前渾身是膽的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求證:“我聽說你命人把月蓉的貼身侍女金珂給打了?”
凌霄應(yīng)了聲,不咸不淡地道:“打了。怎么,打不得?”
孟少旭擦擦汗,腦中浮現(xiàn)凌月蓉梨花帶雨的哭訴,他抬眼看著神色冷淡的凌霄,默默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立馬改口:“當(dāng)然不是,打的好!打的好!”
就差沒有當(dāng)場拍手稱快了!
這讓凌霄莫名產(chǎn)生一種她干了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你就來說這件事?”凌霄沒什么心思跟他打太極,她直接問道。
如果只是來大獻(xiàn)殷勤,那么此人多半有病。
原本還想把凌霄哄得心花怒放之后,再道出來意的孟少旭頓時一噎,想了想,他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凌霄,整個云巔城都是你的,你怎么能狠心讓月蓉搬出書房呢。”
第七章 打的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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