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嘟嘟嘴,沒有理會莫笑的嘲諷;只是那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被理解的落寞。
林凡抬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指著那云鏡小廚的方向說道:“那老板娘估摸著能一輩子把你當恩人,你看她那生意多好,排隊的人都站到外面來了,還圍了那么厚一圈?!?br />
“那是?!迸肿勇勓?,臉上落寞的表情隨之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得意洋洋的興奮,他就像個沒有心氣兒的人,前一秒能難過的想哭,下一秒?yún)s又能開心的大笑:“現(xiàn)在我那妹子有時候還叫我恩人,去他家吃飯,那只要報我的名字,至少也是八折”
“誒,誒胖子,好像,好像不太對?。俊蹦鋈幻碱^一皺,抬手指了指那云鏡小廚:“我怎么記得平時這里雖然火爆,可也沒這么多人?。俊?br />
“誒?也是吼?!迸肿颖荒@么一提醒,這才反應過來;墊腳想要繞過人墻往里面看去,可隔離這么遠除非你墊到天上去否則根本看不到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他隱約感覺到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松開摟著林凡的肩膀,抖著一身肥肉往那邊匆匆趕了過去。
“誒,胖子,等等我!”莫笑喊著追了出去;倒是落在最后的林凡好像早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一樣,一點都不意外;單手插在褲子口袋里,慢悠悠的晃了過去。
“你們干嘛!你們怎么能這樣!”
飯店門口躺著一個男人,男人腦袋流著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女人跪在地上,抱著懷里的男人滿臉眼淚,身上系著的印有:云鏡小廚。四個字樣的圍裙被鮮血染上了醒目的紅色。
“啪!”
“啪!”
飯店內(nèi)聳動著幾個人影,絲毫不在話門口這女人痛哭的哭訴,把店里的桌子、椅子,鍋碗瓢盆,所有能扔的東西全都扔了出來。
肆無忌憚的仍在地上。
“你們,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女人咆哮著大聲的對著店里嘶吼。
“王法?”店內(nèi)一個身影走了出來,手里抓著的收銀電腦啪的下摔在地上。一腳踩上那鍵盤,嘴角一挑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看著地上的女人說道:“你們還有理了是吧?我兄弟在你們飯店里吃飯,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進醫(yī)院了;現(xiàn)在還在病房里搶救呢。你們這就是害人的黑店!”
“不可能,你撒謊!”女人瞪著眼睛瘋狂的搖晃自己的腦袋,在恩人的幫助下自己才能開這個飯店,她和老公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做好生意,早點把借的錢給還上;夫妻兩人都是老實人,用點地溝油都不敢,深怕害了人。哪里會說吃了他們的東西進醫(yī)院搶救的事情。
“不可能?”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往那圍觀眾人眼前一擺:“大家都看看哈,都看看,這是醫(yī)院的病危通知書,食物中毒,看到?jīng)]有?!就是吃了這家的東西!”
嘩。
不明真相的眾人本來還挺同情地上這夫婦兩人,但聞言一下炸了鍋,不明是非的圍觀群眾一下熱鬧了起來。
“嘿,真的是病危通知書啊!你看,上面真的寫著食物中毒,沒看出來啊,原來我以為這夫婦兩人挺老實的。”
“是啊,我還在他家吃過飯呢,還好我沒事?!?br />
“黑心商家?!?br />
諸如此類的評價一下響了起來。
“不是的,不是的?!迸丝拗煌5膿u頭,可她一張嘴巴哪里說得過幾十嘴。以訛傳訛,大家越來越夸張,后面圍觀的人竟不管事情到底是怎樣,跟著大家一起指責起地上的女人。
那男人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收起手上的病危通知書;朝著女人走了過來,淡淡說道:“你看怎么辦吧,二十萬,給我兄弟手續(xù)費,不給,呵呵不好意思。你開一次,我來鬧一次;就算你報警我也有理有據(jù)。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名字吧?我叫涂冗。你如果要報警的話,說清楚我的名字。”
“沒,沒錢,我沒錢,不可能,你兄弟不可能是吃了我家東西進醫(yī)院的?!迸藫u搖頭,縱使圍觀群眾都在指責她,但她還是堅信自己家的東西不會有問題。
涂冗聞言,當即面色一沉;對著店里一眾兄弟喊道:“給我砸,砸的越狠越好,它一天不能重開,就是對大家健康一天的保障!”
是他?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呵呵。
早就走到人群中的林凡看到涂冗,不用想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是這姓涂的不知道從哪里搞了個假的醫(yī)院通知書,在這明目張膽的軟硬兼施,敲詐這云鏡小廚的老板呢。
林凡沒有急著出手,而是轉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莫笑與胖子兩人。
“誒,胖子,那些人可真的兇,他們可不是林凡,要打,可真打,你不要出頭啊。你出頭我可,我可不幫你啊?!蹦σ荒槗牡目粗婕t耳赤的胖子。
“住手!”
可胖子顯然沒有把莫笑的勸告聽進去,一把甩開莫笑抓著自己的手;撥開人群,怒吼一聲的同時走了過去!
“媽的!”莫笑手一松,大罵一聲;不過他卻沒有跟著胖子一起擠進去,反而往后縮了一點,深怕那涂冗一行人發(fā)現(xiàn)他和胖子是認識的一樣。
涂冗和他身后正在打砸搶的一眾小弟顯然沒有料想到還真有人敢出頭裝雷鋒,被胖子這一聲呵斥還真給震住了。
一個一個拿著手里的東西,懸在空中呆呆的看著門口。
“恩人。哥哥?!钡厣系呐丝吹脚肿幼哌^來的身影,猶如在洪水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的搖頭:“不是他們說的那樣的,我沒有,我們沒有做那種害人的虧心事?!?br />
“我相信你?!迸肿油榈牡吐暟参苛艘痪溥@個妹子,他想蹲下來打量一下躺在地上的頭破血流的男人,可肥胖的身軀讓他彎不下腰來,大肚子卡在腰間,屁股翹的老高,一晃一晃的顯得特別滑稽。
“哈哈哈哈哈。”涂冗看著眼前景象,忍不住笑了出來;他身后一眾小弟緊跟著爆出一陣嘲笑。
“你們這群人渣!別以為搞一些花招就能欺負老實人。你敢不敢把你手里的病危通知書拿給我看!”胖子面紅耳赤的站直了身子, 抬手指著涂冗的鼻子,大聲吼道:“不敢的話,我就報警了!”
涂冗聞言,臉上笑容一僵;面帶狠色的盯著胖子,對著自己身后的幾個小弟揮了揮手,緩言道:“死胖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br />
涂冗身后五六個打扮花哨的小弟看到涂冗的手勢,一個一個手里拿著木棍、榔頭、凳子就從店里走了出來。
胖子剛剛那一吼,完全是怒上心頭;他哪里見過這陣仗,當即雙腿就有些打顫,臉上露出一絲恐懼。
呵呵,軟包子一個。涂冗把胖子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反而更加肆無忌憚,抬手指了指那胖子:“兄弟們,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為良心壞掉的人出頭,是什么下場!”
“我來!”
涂冗身后一眾小弟中,走出一個腦袋上纏著紗布的男人,手里掂量著一把凳子就朝著胖子面色兇狠的走了過去。
“哎呦我擦,禿毛崛起了??!”
“哈哈!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
他那一頭黃發(fā)因為包扎的緣故被理的七七八八,像個脫毛的禿雞。特別可笑,同伴就給他取了個禿毛的外號,這家伙連續(xù)三次碰上林凡,三次都被打的虛脫;從身體和心靈上都沉浸在林凡的陰影之中。
不僅成天被兄弟們嘲笑被打的最慘,抬不起頭來;更可氣是那跟著涂冗綁架山虎的一晚,肖凡那一腳讓他十足受了驚嚇,從那以后在女人面前,他也再也沒有辦法雄起,成了十足的軟蛋。
好不容易調(diào)整了一個星期,堅強的走出了失敗的陰影!正好準備借著眼前這看上去就沒什么用的胖子練手,作為自己黃毛復出的第一戰(zhàn)!
胖子的身體比那黃毛要壯上幾倍不止,可胖子是真的慫;面對黃毛的步步逼近,他只敢一步一步往后退;嘴里不停的喊著:“你們要干嘛,這么多人看著呢?!?br />
“哈哈哈?!?br />
身后涂冗一行人聞言不怕,反而放聲大笑起來。這些人如果真的會管還能等到現(xiàn)在?
“?。 迸肿雍笸说纳眢w不小心絆到了散落在地上木頭,加上心里有些慌張一下子沒有穩(wěn)住下盤;慘叫一聲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看他這慫樣,被老子嚇的坐地上去了!”黃毛先是一愣,隨后轉過頭來和自己的同伴們高聲炫耀。
一陣炫耀之后,更是自信不少;轉過身來面露狠色,抬起自己手中的木棍,作勢狠狠朝地上的胖子砸了下去!
“??!”人群之中躲著的莫笑倒是先叫了一聲,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雙眼,不敢在繼續(xù)看下去,心中一直在罵:胖子誒胖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哦,這下好了吧?不聽我的,挨打了咯?哎呦!
“咦?”
等了十幾秒,莫笑的耳邊都沒有傳來胖子的慘叫,他不由的輕咦一聲,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再往那邊看了過去,渾身一震,眼睛一下瞪了起來:“林……林凡?”
第十七章 林凡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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