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狂蟒看到的就只有一個廢棄的鋼筋而已;狂蟒心中一聲冷笑;難不成那個高手就想用這樣的方法將自己給引出去嗎?簡直太幼稚了。
狂蟒心中的想法剛剛停下,當!又是一聲脆響。
狂蟒有一次的將槍口給指了過去,可依舊還是一根半米來長的鋼筋,依舊沒有人影。
狂蟒雖然不知道對手在想什么,這次他卻是已經(jīng)看到那半截鋼筋運行個軌跡了;加上上一次趕緊最后滑動的方位,狂蟒已經(jīng)確定,敵人就是在那第三根水泥柱的后面,絕對錯不了!
狂蟒決定隨時注意著那根水泥柱,只要對方還敢再來,那自己就一定能夠一槍打爆敵人的腦袋,絕對的爆頭,不會有一點偏差。
可是,他左等右等,十幾秒的時間過去,那第三根水泥柱竟然沒有半點的動靜;狂蟒不禁有些納悶起來,那道說敵人不是在那根水泥柱的后面;可是自己的判斷不會有錯,鋼筋雖然有韌性,能夠在碰撞的時候彈跳,但是自己兩次都只聽到了一個聲音,所以這個可能就排除出去。
“你以為你不出現(xiàn)我就會過去嗎?呵呵,等竹葉青繞過去,到時候前后夾擊,看你還往哪里跑?!”狂蟒的心中暗暗盤算;他已經(jīng)認為那兩次對手扔出來的鋼筋只不過是對手慌了手腳的胡亂試探而已。
確實對手所扔的那兩處非常適于躲藏;可是他狂蟒是燈下黑蛇部的精英,在這未完工的樓盤中有太多的地方可以躲藏,根本沒有必要躲在那個看上去很隱蔽,可是卻極其容易被人給發(fā)現(xiàn)的地方。
想到這里,狂蟒的緊張的心跳漸漸的緩和了下來;現(xiàn)在只要等竹葉青一給他發(fā)出信號,就能開始進攻。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當?shù)囊宦?,第二根柱子左邊墻面上又是一聲的脆響;狂蟒雖然心中已經(jīng)確定這又是敵人的試探,可是他依舊還是將槍口給指了過去。
可是狂蟒的槍口剛剛指過去,一根被完成直角的鋼筋旋轉著朝他飛了過來;鋼筋在空中猶如一個回旋鏢一般的舞動。
見此,狂蟒心中不由的一驚,下意識的就給扣動了手槍的扳機。
當!狂蟒的槍法非常之準,竟然就這樣射中的那飛舞如同回旋鏢一樣的鋼筋。
可是狂蟒的臉上沒有一點高興的神色,在他扣下扳機的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還是上了當;前面兩次不是什么試探,而是敵人為了麻痹他的神經(jīng),故意舍下的陷阱。
狂蟒猛的回頭,果然在他前面還有兩米的地方,那個年輕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哪里了。
還好,還好,自己反應夠快;否者讓這個年輕人給近了身,那自己很可能不是他的對手;不!從他射出金針的手法來看,這個年輕人的內勁應該非常之高;被他近身,自己肯定要敗。
“很可惜,這個想法雖然好,我也如你所愿的上當了,可我槍口已經(jīng)轉過來了;你機關算盡,依舊還是的死在我狂蟒的手中!”
就這么一個剎那,狂蟒心頭思緒百轉,可他剛剛才將槍口朝正,就欲扣動扳機之時,忽的一個細長的影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明明那個少年還在一米五六開外,可是自己的手竟然還是一疼,手槍應聲而落。
“是鋼筋!”手中傳來的痛楚告訴狂蟒,打中自己的就是一根鋼筋;此時他的手掌應該已經(jīng)骨折了!
狂蟒心中苦笑,自己早該想到,這是工地,有短的趕緊廢料,那就肯定有長的;自己以為自己贏定了,可是沒想到到最后自己卻還是輸在了這一茬上。
狂蟒知道,自己這次不死也要重傷;竹葉青的性格他最為了解,竹葉青肯定不會出來相助的;自己不能逃,也沒法逃,唯一的選擇就只有死戰(zhàn),用自己的生命為竹葉青創(chuàng)造一個完成任務……為自己報仇的機會!
劉峰一鋼筋擊在實處,心中已經(jīng)了然自己的計劃成了;可是他并沒有因此而有半點的攜帶,手中鋼筋狂舞,那一米五六的鋼筋在他的手中又是棍,又是槍;時而棍影連連,沉穩(wěn)有力;時而寒光點點,凜冽迅捷。
唯一相同的就是劉峰出手的每一招都打在對手的身上,而對手做的就只有一個動作,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腦袋,避免致命的傷害。
劉峰一直躲在暗處,看到鋼筋之后,便想到了可以用這個辦法,來騙取一名殺手;所以劉峰就在那第三根的水泥柱后面,運氣凝神,靜靜的聽著燈下黑殺手的動向。
說實話,燈下黑殺手藏匿的夫確實是厲害異常,可是卻不能沒有心跳;于是聽著心跳之聲,劉峰判斷出了那人兩人的方位,其中一個往遠處繞來,而另外一個則在第一個水泥柱的地方?jīng)]有動。
劉峰的這招強化聽力叫做“風耳”乃是老鬼頭的絕技之一;一開始自己無論如何的行動小心,都瞞不了老鬼頭;于是劉峰開始軟磨硬泡的追著老鬼頭要知道秘密;老鬼頭心疼寶貝徒弟,雖然無奈,但還是將這個絕技傳給了劉峰;而劉峰之前用來偷聽劉雅兒公司會議室的那招就是“風耳”
此時劉峰用了“風耳”了解了對方的情況位置之后,便開始了行動;他要賭,賭一開始兩次扔鋼筋的行動,另一名殺手不會放在心上。
他在賭第三次扔出鋼筋,對方調回槍口之前自己能夠到對方兩米前的位置;他在賭自己能夠在另一個殺手回來之前殺死這個殺手。
可是劉峰覺得他快賭輸了。
雖然不消數(shù)秒時間,對手已然經(jīng)斷骨折;可讓劉峰膽寒,更惱火的是這名殺手竟然依舊牢牢的站著,沒有半點倒下去的意思。
“好好好!不就想等同伴來嗎?你以為我不能攻擊你的腦袋就無法短時間置你于死地嗎?”劉峰的惱火轉化成了怒火,自己一個黃階巔峰,馬上就要進入玄階的人,手持武器竟然還不能擊倒一個黃階中級的殺手。
這要是讓老鬼頭給知道了,還不用這個笑話自己一輩子?
想到此處,劉峰手中一縮,手腕在那么一轉一送,鋼筋打著旋的就朝著一直護著頭部的狂蟒胸腹而去。
劉峰這一擊,使勁了全力,在黃階巔峰的內力加持下,這根鋼筋就如同一個金剛鉆頭,毫不費力的就給鉆入了狂蟒的胸腹之中,透出后背近半;將那狂蟒直接就給刺了一個透心涼。
終于解決了!
劉峰心中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只剩下最后一人了;只要……
沒有辦法,風耳只能夠在極靜的時候才能夠使用,現(xiàn)在這樣根本就不能知道,另一名殺手的位置。不過好在最后還是賭贏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已經(jīng)在劉峰心中成為一個死人的狂蟒竟然放下了一直護著頭部的手忽然蒙的展開,那原本低著的頭也抬了起來;狂蟒那滿是鮮血嘴卻是突兀的微笑起來,那模樣是那般的猙獰可怖,好似一個厲鬼,要將劉峰給拉入地獄之中。
劉峰一呆,可就是他的這一呆,那狂蟒竟然就這般在劉峰還握著鋼筋的時候,直直往前沖了兩步。
狂蟒的身體就這樣再一次被鋼筋給穿過,鮮血如同泉涌,無比決絕的腳步聲夾雜著鋼筋劃過骨肉內臟的刺啦聲,好似九幽惡魔的低吟。
劉峰猛的醒悟過來,正欲后退,逃離這個瘋子一般的人物之時,依然晚了一步,狂蟒兩只手臂如同蟒蛇絞纏一般,死死的纏住了劉峰的身體。
劉峰心中大駭,身體想要脫離狂蟒的死亡擁抱;可是狂蟒抱的實在是太緊了,劉峰幾番的竟然還是無法掙脫。
“呵呵呵。”狂蟒張口笑著,可是他一張口,那血水就不要命的往外涌,低著劉峰的肩頭,溫熱黏糊。
狂蟒吐完了血之后,附在劉峰的耳朵,用一種極其虛弱,極其微小,但是卻極其興奮的語氣說道:“我用一條命,賭一個機會……我賭贏了!”
劉峰身體猛地一震,全身內力涌至雙臂,心中驚駭之下,力道十足的寸勁手法接連的使了出來。
狂蟒被打的身體猛震,竟然就這般在絞纏著劉峰的時候死去;只不過他在死前看到了劉峰的背后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終于一抹欣慰的笑容出現(xiàn)在了他的臉上。
狂蟒人雖然死掉,可是這個手還是沒有放開;但是這不過是人體肌肉最后的一個反應而已,在沒有大腦的控制之下,雖然絞纏的力道十足,可是卻沒有辦法卸力,終于還是讓劉峰給掙脫了開來。
啾!
劉峰還沒來的急高興,消音手槍的子彈就已經(jīng)穿過他右腳大腿;劉峰頓時單腳跪了下去,一把手槍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竹葉青緩緩的走到了劉峰的面前,撇了一眼死像極其凄慘的狂蟒眼中閃過一絲的哀痛;狂蟒從小就與他非常之好,兩人一起流浪、一起被燈下黑收養(yǎng),一起在死亡之島掙扎,一分殺人一起被追殺;一場場的血雨腥風之后,這才走出死亡之島,這才正式的成為蛇部的殺手。
十多年過去了,他們這一批出島的蛇部兄弟已經(jīng)死的只剩下他們兩個了;而如今就連狂蟒都死了;死在了這么一個毛頭小子的手上。
但是很快的,竹葉青眼中的哀傷便收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么,也知道狂蟒為什么這樣做;他可以不在乎錦花、可以不在乎水蛇;這些后輩死不死都與他無關;可是狂蟒的最后的任務他絕對不能失敗。
也就十幾秒的時間,狂蟒就死了,死之前給的創(chuàng)造的絕佳機會;他賭贏了,可狂蟒卻賭輸了,又或者說狂蟒賭贏了,他賭輸了……這一切只因為眼前的這名少年攻擊的對象不是他。
“說!葵木陽在哪里?”竹葉青站在劉峰面前,冷冷的說道。
劉峰看著竹葉青,忽然錯愕的臉上呈現(xiàn)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在你身后!”
竹葉青猛的一驚,心中巨顫;正欲轉身,忽的只覺脖子一涼,然后就是天旋地轉、人事不知。
“我在這!”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這聲音說話間竹葉青的身體緩緩倒下,呈現(xiàn)出其背后的人,那人正是葵木陽,“看來我賭贏了,你果然堅持到我來。”
“是嗎?”劉峰冷笑……
第五十二章瘋狂的賭徒
小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按 →鍵 進入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