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債子償,你母親犯的錯只能你來承擔(dān)了,更何況,誰讓你長得這般像我的阿甘?!毙枳诖策?,眼眸溫柔的看著床上熟睡的伍子憐,似乎透過她看到了另一個人兒。
她斜斜靠在寬大的席夢思上,一頭烏發(fā)如云鋪散,玄凌的目光劃過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紅潤如海棠唇,最后落在不慎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緊,潔白如牛乳般的肌膚,微微凌亂的衣裳,即使枕邊放著的珍珠都抵不上膚色熠熠生輝。
咚咚!玄凌的唇距離那紅唇不過一毫米的距離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閉嘴!”臉色陰沉的出了房間,看著保安手中拎著一個女孩,“她是誰?”
保鏢將女孩拽到玄凌前面,“賓客都走光了,我們發(fā)現(xiàn)她形跡可疑的躲在桌底下,問她是哪家的小姐她也不說,叫她拿出請柬也沒有?!?br />
玄凌的游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來的,很顯然,這個女孩的穿著和氣質(zhì)不符,所以保安才會起了懷疑。
玄凌低頭看向渾身發(fā)抖的女孩,一身白色裙子倒不是便宜貨,只是就像保安想的那樣,氣質(zhì)和穿著的確是有些不符?!澳憬惺裁疵郑俊?br />
“我,我叫阿甘?!迸⒌皖^嬌羞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阿甘?”玄凌如同觸電般站在原地,臉色更加陰沉,“你走吧,從今往后不能叫這個名字,你不配!”
阿甘如同被電擊了一般,傻傻的站在原地不會動了。
“你也得到你想要的了,現(xiàn)在可以放我走了吧?!闭┏种H,伍子憐卻忽然醒來出了房間,腦海中都是那屈辱的一幕幕,迫使著她飛快逃離。
玄凌還沒說話,身邊忽然響起洪亮的聲音:“是你呀,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阿甘看見出來的伍子憐,立即認(rèn)出這是她撞倒的人,行了一個九十度的大禮,口中一連冒出好幾個對不起。
“你是?”伍子憐捂著腦袋看向面前的女孩,一臉的清純,只是和玄凌站在一起,伍子憐瞬間覺得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阿甘上前挽住伍子憐的胳膊,“你忘記了,剛才是我不小心撞了你,你才從階梯上摔下去的?!闭f完不好意思的看向玄凌,“我留下來就是為了跟這位姐姐說對不起,我不是形跡可疑的人?!?br />
“原來是你!”玄凌正愁找不到罪魁禍?zhǔn)?,沒想到人家卻自己找上了門,一把拎著女孩的胳膊將她懸在半空。
伍子憐這下也看明白了,原來這女孩和玄凌根本不認(rèn)識,瞬間對女孩好感倍增。惡狠狠的瞪著玄凌將阿甘拉到身后:“你干嘛,是我受傷我都不追究,你追究什么!”
玄凌冷笑,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不過他也不需要解釋。冷眸看向身后的偷笑的保鏢:“沒事做是吧,都去給我清理海里的垃圾去!”說完踹了最近的保鏢一腳,直接將一群保鏢趕走了。
“我們走吧?!笨匆娦璐拄?shù)膭幼魑樽討z更是覺得他神經(jīng)病,不愿再繼續(xù)重復(fù)今天受到的傷害,拉著阿甘的手就準(zhǔn)備離開。
“我還沒玩夠你呢,走得了嗎?”玄凌將伍子憐拽過來,一把打橫抱起。
天旋地轉(zhuǎn)之間伍子憐已經(jīng)到了玄凌懷抱,抬頭看著頭頂那張英俊無比的臉,伍子憐恨恨的想著,王淼的計(jì)劃終于得逞了。今天的事情,只怕本來就是王淼和繼母串通好的吧,也不知繼母這次又收了王家多少錢。
扭頭忽然看向身后追來的阿甘,伍子憐忽然冒出一個想法,這個阿甘,會不會也是繼母或者王家的人呢?隨即又搖搖頭,自己真的是被玄凌折磨瘋了,人家一個好端端的女孩也被她看成了心懷不軌的人。
接下來的幾天里,阿甘在玄凌的別墅中對伍子憐百般照顧,從洗貼身衣物到煲湯煮飯,幾乎是一手全包,更加讓伍子憐對自己的想法感覺羞愧。
“阿甘,我們并不是很熟,這些東西還是我自己來吧?!蔽樽討z是第一次被人家這樣對待,雖然身為伍家小姐,可以前從未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阿甘卻將伍子憐生生從洗手間推走,“伍姐姐,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不小心讓你受傷我真的很愧疚,如果你再不讓我做些什么補(bǔ)償,那我真的會愧疚而死的?!?br />
玄凌在一旁冷聲道:“我說過,你不配叫阿甘,立刻馬上給我改名字。”這幾日阿甘的所作所為都太過完美,讓玄凌愈發(fā)的覺得難受,尤其在阿甘和他心中那個女人同名的情況下。
“我,我只是想做一點(diǎn)補(bǔ)償罷了。”或許是玄凌的表情太不友好,直接把阿甘給嚇哭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伍子憐并沒有把阿甘當(dāng)做敵人,可是看見玄凌對阿甘的態(tài)度伍子憐還是忍不住了,“人家的名字是父母起的,你有什么權(quán)利讓她改名?”
“你又有什么權(quán)利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不過是我的……”
“對,我是你的情人又怎樣,情人沒說話的權(quán)利嗎,情人就得做啞巴嗎?”玄凌還沒說完就被伍子憐狂噴,以暴制暴向來是玄凌的處事方式,比如現(xiàn)在直接堵上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多么粗暴有效。
阿甘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接吻,怎能不看?
在解決完伍子憐之后,玄凌撥通了鄭艾葉的電話,“在哪兒,老地方見?!?br />
老地方其實(shí)不叫老地方,只是城中最豪華的一家酒吧,里面有一間包廂,是專屬于玄凌和鄭艾葉的。只有這兩人,才有權(quán)利坐在這間包廂,不為別的,就為它一個晚上一萬八千八的費(fèi)用。
“怎么了,又一個人喝悶酒?!编嵃~到達(dá)的時候玄凌已經(jīng)喝得不成人樣了,若不是包廂門關(guān)著,還不知道明天要上多少頭條呢。
“如果喝酒能夠解決一切問題,那該多好?”玄凌一杯接一杯,大有不醉不歸的感覺。
鄭艾葉走上前拿起酒杯和玄凌干杯,“是因?yàn)槟欠葙Y料嗎?”
“那份資料,你確定真實(shí)性百分之百嗎?”玄凌一心想找一個理由來安慰自己,來勸服自己,母親的死和伍家毫無關(guān)系。
“沒想到你居然也有懷疑我的那一天?!编嵃~心中有些難過,雖然這件事是他有些不仁不義了,但終究他只是說出事實(shí)罷了。
“你很喜歡她嗎?”鄭艾葉試探性的問道。
玄凌從酒杯中抬頭,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我喜歡她?我喜歡她那個整天哭鼻子的小女人,還是喜歡她動不動就發(fā)火,還是喜歡她對我不冷不淡……”玄凌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因?yàn)槊總€樣子的伍子憐,他都喜歡。
從第一夜在酒吧遇上,千方百計(jì)的將她留在身邊時,玄凌就知道自己完蛋了,愛上了。
“趁現(xiàn)在只是喜歡,放手吧,你們永遠(yuǎn)不能在一起的。”鄭艾葉緩緩一笑,仰頭喝下一杯加冰威士忌,姐姐,我為了你做了這么多,你能看得到嗎?
“阿甘,我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坐一坐,你不用陪著我?!卑胍故c(diǎn),伍子憐擔(dān)心玄凌還不回來在客廳等候,只是沒想到阿甘居然會一直陪著她到現(xiàn)在。
聞言,阿甘揚(yáng)唇笑了,“姐姐,其實(shí)我挺佩服你的,玄少那么對你,可他晚歸不回你還是在等他。”
伍子憐聞言震驚的回頭,卻看見阿甘一臉純真的笑容,笑臉好像綻開的白蘭花,笑意寫在她的臉上,溢著純真的笑容。仿佛剛才的話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我也說不清楚……”
“快來個人幫幫忙呀,重死我了這座山?!蔽樽討z的話音未落,忽然聽見從外面?zhèn)鱽淼哪吧曇?,急忙開門出去,卻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肩上還扛著一個人。
“你就是伍子憐?!编嵃~這是第一次看見伍子憐本人,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尤為顯眼,只是頭頂那厚厚的紗布不怎樣美觀。
伍子憐點(diǎn)頭,“我是,只是請問你是誰,還有他……”伍子憐伸出手指著鄭艾葉肩上的人。
啪!玄凌應(yīng)聲從鄭艾葉的肩上摔下來,伍子憐和鄭艾葉都是一驚,卻聽見玄凌嘟嚷道:“寶貝,你在哪兒,我真的很想你?!?br />
聞言,伍子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下午才剛和她在一起過,轉(zhuǎn)眼間又出去和別的女人鬼混?!罢f你是惡魔還真不為過!”狠狠的踹了玄凌一腳,轉(zhuǎn)身將大門關(guān)上。
第二十三章:去鬼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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