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你累了吧!我送你回家!”失月帶著笑容,放開了雙手。
夕雨雖然覺得失月的感覺很不對,可是也沒有多問。跟著失月的腳步,走上了車。一路上,車?yán)锍隽税察o還是安靜,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
從管道爬上二樓時,房間里一片黑暗,可是夕雨的腳剛落地。整個房間里都亮了起來,翎羽坐在了沙發(fā)上,抬眼看著她的樣子。夕雨緊皺著眉頭,雙手握著。
“回來了,快睡吧!”翎羽站起身,打開了門準(zhǔn)備走出房間。
夕雨咬著薄唇:“對不起!”
“你和我之間用不著這三個字,以后出去記得走大門,沒有人會攔著你!”翎羽說完,走出了房間,關(guān)上了門。
夕雨一下子虛脫般的坐在沙發(fā)上,她很清楚,翎羽生氣了,很生氣。雖然他的情緒一直都不會表露出來,可是夕雨太了解他了。對于她,翎羽從來都不會發(fā)脾氣的。站起身,夕雨換了身衣服,躺在了床上。望著外面的昏暗月光,夕雨輕輕閉上眸子。
次日一早,翎羽將夕雨送到了學(xué)校。
夕雨走進(jìn)教室里,坐在了座位上。剛抬眼看著失月和印辰,就見兩人正望著窗外。夕雨下意識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站著的人。
翎羽正站在那里,視線像是一直都是在她的身上停留著。
夕雨站起身,走出了教室,站在他的面前:“你不是去上班了么?”
“想進(jìn)來看看,只是沒想到我們夕雨這么受歡迎?!濒嵊饚е鴾厝岬男?,抬起修長的手撫著她額前的發(fā)。
“是么?”夕雨轉(zhuǎn)過頭,當(dāng)然知道翎羽指的是什么。
班里那么多空位,卻唯獨(dú)她的座位兩邊,硬生生的擠出了兩個位置。無論是誰,第一眼進(jìn)教室,就會發(fā)現(xiàn)這不同。
“是??!”翎羽的笑越來越有深意,夕雨看著,心里莫名的怕。
……
翎羽離開后,夕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只是埋下頭看著書,什么也沒說。
一下課,夕雨趴在了桌上,雙眸緊閉。
“夕雨?做什么呢?不吃飯了?”失月拍了兩下她的肩頭問道。
夕雨迷迷糊糊的擺著腦袋,不知道昨晚是誰半夜叫她出去,現(xiàn)在困得不行。
“讓她睡會吧,走了~幫她買點(diǎn)吃的回來!”印辰拽著失月的手臂走出教室。
正努力的進(jìn)入睡眠,可是背后一股寒冷的感覺讓夕雨驚醒。轉(zhuǎn)過頭,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皮褲的男人正拿著手槍對準(zhǔn)了她。
“你終于來了!”夕雨努力保持著冷靜,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的恐慌害怕。
這個殺手似乎有些不解,什么叫終于來了?夕雨看著他疑惑的表情:“到底是誰,讓你來殺我!是齊瑤兒吧?”
“你不需要知道!”殺手一下子有些急了,語畢,立刻扣動了扳機(jī)。
可是就是在這一瞬間,砰地一聲,殺手被摔在了地上,而槍也因?yàn)闅⑹值膭幼鞫蚱?。夕雨愣愣的轉(zhuǎn)過頭,看著課桌上殘留的子彈。
印辰雙手緊緊扣住那個殺手的,將他壓在了地上。沒過一分鐘,幾個男人將那個殺手帶走。印辰站起身,走到了夕雨的面前:“什么也別多想,我會保護(hù)你!”
“為什么?為什么?”夕雨抬眼,眸子滲出淚水,望著印辰。
“乖,別想了!”印辰伸出手,將夕雨抱緊在了懷里。
失月拿著一大袋食物走進(jìn)教室,看著的卻是這個場景:“干嘛呢,干嘛呢!”
兩人聽到失月的聲音一下子反應(yīng)了過來,然后迅速的分開:“你干嘛,一驚一乍的!”
“別碰她!”失月疾步走到夕雨的身邊,摟著她的雙肩。
“她不屬于我,好像也不屬于你吧?放開放開!”印辰拼命忍住笑意,輕聲說道。
失月冷哼一聲,拉著夕雨坐了下來,將食物都拿了出來放在她的眼前。
轉(zhuǎn)眼一看,才知道夕雨哭了。
“夕雨,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個挨千刀的欺負(fù)你?”失月狠狠瞪著印辰說道。
夕雨狠命的搖著頭,然后擦了下眼淚,對失月牽強(qiáng)的笑著。
吃完了東西,夕雨上完了下午的課。然后匆匆離開了學(xué)校,印辰覺得有些不對,所以開著車暗暗跟在了她的身后。
“讓你媽出來,我要和她談?wù)?!”夕雨說完,掛斷了電話。
來到兒時住過的別墅,曾經(jīng)的姚家大宅前,夕雨抬眼望著。
風(fēng)吹過,楓樹的落葉從她的眼前劃過。今天殺手的反應(yīng),讓夕雨看清楚了,也認(rèn)定了。那個讓他們來解決自己的人,就是齊瑤兒。
夕雨走到了別墅門前,透過鐵門看著里面的花園。想著小時候的一切回憶,那個將她趕出家門的女人。
“呵,沒想到你會主動找我!”齊瑤兒站在她的身后不遠(yuǎn)處,看著夕雨的身影。
轉(zhuǎn)過頭,夕雨看著齊瑤兒的樣子。和從前一樣,她是一個貴夫人,昂貴的衣服,昂貴的首飾。曾經(jīng)在夕雨心里,她的位置是多么的高大上??墒侨缃?,已經(jīng)不似從前:“我只是想和你說,你如果再威脅到我的命,我就會說出真相。我的從前,就會成為你的前車之鑒?!?br />
“你……你敢威脅我!”齊瑤兒一聽,怒火蹭蹭蹭往上冒。
夕雨勾起唇,帶著淡淡的笑容:“威脅么?對,我就是在威脅你!”
齊瑤兒走到夕雨的身邊,抬起右手,夕雨看著她的動作,立刻抓住了她的手。
“還想打我呢?告訴你,我不是從前的姚夕雨,現(xiàn)在我姓安!”夕雨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齊瑤兒的手甩開。
齊瑤兒因?yàn)橄τ甑牧猓咱勚诹说厣希骸澳氵@個私生女,和你媽一樣是個下賤的人,有什么資格反抗!”
“下賤?呵,齊瑤兒!你以為你就是高貴的么?你算什么?我的媽媽,不是你能隨意踐踏的!”夕雨蹲在了齊瑤兒的面前,看著她滿是怒氣的臉頰。
齊瑤兒還未來得及回答,天辰疾步走到夕雨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
“你干什么?”天辰很生氣,畢竟她是他的母親。
夕雨笑著:“干什么?怎樣?你們這是又要來欺負(fù)我了么?”
天辰緊皺著眉,看著夕雨,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做了什么。讓夕雨這么的恨,雖然當(dāng)初將她趕出家門,可是已經(jīng)那么多年了,就不能化干戈為玉帛?
“姚天辰,放手!”夕雨抬頭看著他,狠聲說道。
天辰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松開了手。齊瑤兒趁著這個空隙,立刻站起了身,抬起右手狠狠的扇了夕雨一耳光。
“滾回你的地上去!”站在樹后的印辰一下子沖了出來,將齊瑤兒推倒在地。
雙手強(qiáng)行將夕雨的臉轉(zhuǎn)了過來,抬起右手撫著她臉上的紅印。天辰剛想對印辰動手,可是印辰已經(jīng)抽出了手槍,對準(zhǔn)了他的頭。
夕雨瞪大了眼眸,看著印辰的動作:“別……”
“你想干什么?放下槍!”齊瑤兒一下子急了,那可是她的兒子。
“干什么?我要你跪下跟夕雨道歉,不然他就會躺在這里!”印辰勾起唇角,這笑讓夕雨感覺到了徹骨的寒冷。
齊瑤兒張大了瞳孔,轉(zhuǎn)過頭看著夕雨,掙扎著欲跪下的樣子。
“媽……”天辰緊皺著眉,為什么要跪?
齊瑤兒跪在了夕雨和印辰的面前,夕雨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
“別怕,她不敢對你怎么樣,有我在!”印辰將夕雨抱緊,左手輕輕的拍著夕雨的背。
夕雨看著齊瑤兒的臉,她張開嘴,顫抖著說:“對不起!是我錯了!”
印辰聽到后,收起了手槍,天辰立刻走到齊瑤兒的面前,將她扶了起來。
“聽著,別讓我知道你們再找夕雨的茬,不然讓你們?nèi)遗阍嶂皇窃谖乙荒钪g!”印辰轉(zhuǎn)過身,將夕雨護(hù)在身后笑著說道。
天辰帶著齊瑤兒離開了姚家大宅,夕雨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印辰蹲下身看著她的恐懼的樣子,緊皺著眉頭。
“你還害怕他們?”印辰抬起手,想撫著她的臉,可是夕雨下意識的退縮了。
印辰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怕的不是齊瑤兒和天辰,而是他!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讓你怕的。我只是想保護(hù)你,僅此而已!”印辰敢保證,這是他第一次跟別人道歉,所以說得有些牽強(qiáng)了。
夕雨抬起眸子,看著印辰白皙的臉,和海藍(lán)色的眸子,金色的發(fā)絲在陽光的照耀下。這樣一個天使一樣的人,為什么會說出那么冷漠嗜血的話來?
“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夕雨咬著嘴唇,顫抖著聲音問道。
印辰咧開嘴,笑著說:“我是一個你永遠(yuǎn)也不想成為的人!”
他扶著夕雨站了起來,夕雨轉(zhuǎn)眼看著姚家大宅,曾經(jīng)她覺得這里是最好的港灣。自從離開這里之后,她便從沒有回來過,因?yàn)樗禄貞浧饛那啊某錾_始,她雖然被幸福包圍著,可是突然的一天驚天巨變后,這里在她的心里不過是一個黑暗的地方。
第十九章 舊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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