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需找期間,猛然,馬像瘋了一般的往前沖,讓鳳仙兒措手不及。
鳳仙兒的腳剛想踏出去,可發(fā)現(xiàn)腳跟根本就想立足都立不穩(wěn)。金雞之感,外加馬的奔躍,讓她有些懵了。
“啊——驚馬了,馬受驚了,這不是要了我們的命嗎?”鳳仙兒還沒想好如何應(yīng)對,猛的一個顛簸,她的身子也要跟著整個馬車翻動,而馬帶動馬車就這樣毫無預(yù)兆,毫無控制的直接躥出去。
一般馬車用的雖說也是上等的木材,講究的是輕而堅硬,而如果鳳仙兒這一撞擊過去,斷筋折骨不在話下??上攵圀w沒事,估計鳳仙兒就要頭破血流吧!
鳳仙兒心中一驚,一聲“不好”的念頭剛要閃現(xiàn),自己的頭頸將要撞上車體的那一瞬間,一道黑影猛的一身傷,把她向懷里一帶,他止住了后跌的勢頭,人卻往前一沖,只撞入他的懷里!
他悶哼一聲,整個人也跟著朝后一到,砸在堅硬的車體上,鳳仙兒還沒來得反應(yīng),馬車又是一巨大的顛簸,附帶著砰砰的力道,兩個人都被甩到另一側(cè)面,砸在車廂上,滑落在地,鳳仙兒被甩到車廂外,只剩一雙腳在廂內(nèi)。隨時都有被甩下的可能,然后被車輪碾到的危險。
千鈞一發(fā)之際,這道黑影憑借著一道余力,竟有把鳳仙兒整個人都守護在懷里,鳳仙兒只覺得渾身一震,攬在她身上的那雙手一緊,砰然松開,一滴滴溫暖帶著甜滋滋味道的液體沿著她的脖頸緩落。
鳳仙兒來不及擦拭——
更來不及關(guān)心,她自己也有些之下不顧。
但鳳仙兒知道他背后的傷口裂開了,在第一次撞擊車體的那一刻,他為了救自己,傷口被撕裂開來,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他高燒還未退,傷口又一次裂開,這一次是不是真的兇多吉少了。
沉默的空氣隨著他帶著甜腥味的血液,慢慢的化開,到讓鳳仙兒的心冷靜了下來,這個時候,除了自救,儼然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想象。
竟然被人算計了,馬受驚,且他們精疲力竭,就算能逃出去,估計也被瘋馬給顛簸的七零八散的,這批人太厲害了。手段算計的如此準確無誤。該如何恭賀他們的睿智。
“喂,這批人不簡單啊?也就是你能帶來如此精彩的暗殺,鼻息間的時間就能讓他們趕盡殺絕,我說你是不是整天沒事故意的,穿的如此精辟,黑衣,黑罩,不改衣服,為此,才能讓他們的動作如此之快,完全不給我們一個喘息的機會,還是,你的身上有他們的追蹤器,我們不管跑到天涯海角,他們也能追到?!兵P仙兒大口大口的呼出幾口惡氣,好在現(xiàn)代當警察的時候,為了一個案子能幾天幾夜的熬夜,造就了自己的靈魂遇見高手,就有一種興奮感。
說實在的,這種殺伐的手段讓自己的確有些疲憊,一潑人趕著一撥人,完全不給他們喘息和休整的機會,但凡他們有一點機會休整,或者說他們能緩過來,一定不會如此被動的只知道跑,這根不戰(zhàn)而退有什么區(qū)別?可沒辦法,誰讓自己還沒有強大到隨心所欲的時候。
鳳仙兒自嘲的笑了笑,有經(jīng)歷了幾個大的顛簸,好在他們也都能撐著自己的重心,不讓自己的身體沒來由的隨意的隨潑逐流,不過,能趕緊跳下去才是最為關(guān)鍵的。
馬兒依然速度如飛,鳳仙兒來不及查看他的情況,努力平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扯下窗簾,迅速結(jié)成一個有一個死結(jié),把他跟自己在腰上牢牢的拴在一起,她無比鎮(zhèn)靜的抓著車門,希望能找到一個人適合跳出馬車的機會。
“一會兒跳出車的時候,你盡量不要用勁?!兵P仙兒苦笑不得,雖然這種跟他肌膚相隔很近,可她卻覺得好好笑,他一直隱瞞著他的所有,為何這些人,這些事就如此巧合,鳳仙兒絕不覺得是一場意外。
“喂——這一次你可要想好如何答謝我。這場意外,讓我真的有點心驚了。他們?nèi)绱嗽O(shè)計,究竟是為了什么?如此趕盡殺絕,不擇手段;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送我們下地獄?!兵P仙兒輕笑道,好像嘴巴里說出的話,跟自己的心境大相徑庭,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說實在的,我還真沒有想到,有一天,有這樣的結(jié)果?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在想,就算我是棄妃,又如何?我只要想打造我的這一方天地,誰都不能阻止我,可是看到你,我想我的想法太天真的?我就那一個恨之入骨的人,可他卻是高高在上的一個不可侵犯的君主,為此,所有的巧合,我都能接受?可你,身在江湖,也不能灑脫,也一樣被人設(shè)計的如此慘?倒讓我真的有些茫然了?”看似鳳仙兒洛里啰嗦光說一些沒有用的,可是,里面的他知道,當馬車受驚的那一刻,這一切都不平靜了。
可此時的馬車已闖入樹林當中,跌跌蕩蕩的枝枝叉叉讓她不敢冒險,她無所謂,他才是她尤為擔心的,可這層層疊疊的樹枝就如刀子一般刮著車廂發(fā)出嗡嗡沉悶的聲響,聽到鳳仙兒的耳邊,難以相信的刺耳。
鳳仙兒屏住呼吸,極力的用耳朵判斷哪里更合適跳下,這可關(guān)于生命,并且他還是一個傷者,病者雙重身份,不能有絲毫的賭博心理。
生命在賭博中,更要準確算清楚每一分每一秒,不能有絲毫的差池,風聲,撞擊聲,刺溜的樹枝折斷聲,更有那馬匹的氣息聲,所有的聲音交融在一起,讓她努力的識辨最好的時機。
“嘭——”車廂經(jīng)受一次次的撞擊,像是要撐不住了,發(fā)出一道道沉悶的聲響,如果車廂和外面的荊棘相比,總有一得一失,那還不如制取荊棘,鳳仙兒判斷著,可車廂依然不給她更多的機會,有很多荊棘都能伸進來了。
“我們跳!”伴隨著鳳仙兒的一個躍起,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讓后面的負重可以扛起來,畢竟,他真的好重。
第十六章 驚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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