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概是見毆宇天一身的名牌衣服,像這樣的有錢人家是不會計較幾塊幾十塊錢的,他見多了隨便一甩就是幾百塊的乘客,因此他想當然的以為毆宇天也會像其他有錢人一樣不去計較區(qū)區(qū)的幾十塊錢。
但是司機卻沒有想到毆宇天居然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在等待自己找錢。他心里鄙夷的想到,這人怎么這么小氣,表面看像個有錢人,卻是這么的摳門,懂不懂這里的規(guī)矩啊!
無奈,司機還是慢慢騰騰的數(shù)了三張二十元的鈔票遞給毆宇天。
毆宇天接過錢手還停留在半空,等著司機給剩下的兩塊錢。而那司機卻沒有繼續(xù)給錢的意思,只怔怔的看著毆宇天,意思是“你怎么還不下車啊”。
毆宇天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兩個人僵持了一會。
“還差兩塊錢!”毆宇天伸出兩根手指,冷冷的說道。
“???兩塊錢?我沒、沒兩塊的零錢了……”司機似乎很驚訝的樣子,他本能的以為只找回六十就可以了。H市是個著名的旅游城市,來這里旅游的人每天都有很多,幾乎沒有人會在乎幾塊錢的,因此在司機的想法里幾塊錢是可找可不找的。
“有沒有零錢是你的事,找夠錢是天經(jīng)地義的,我只知道你還差我錢!”毆宇天依然冷著臉理直氣壯的講道,那錙銖必較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平日里頤指氣使的總裁毆宇天。
連蘇晴也看不下去了: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小氣?
司機把鄙視的目光投向毆宇天,真是個吝嗇鬼,像這樣的人要是能掙到大錢那真是見鬼了!
司機把錢夾子翻了個底朝天才總算找出兩張一元幣。他不滿的小聲嘀咕道:“今天真是遇到了個奇葩了,連兩塊錢都這么計較的窮鬼卻穿起假名牌來裝酷,真是可笑極了!”
這時候恰好一個電話打進毆宇天的手機來,鈴聲是一首另類的搖滾樂,只聽見毆宇天對著電話講道:“喂……我就是南浦新區(qū)紫金廣場的投資人毆宇天,相關的資料我會安排秘書給你發(fā)送過去,不過關于簽約合同的事要推遲到一個月之后……這是我的私事,請不要多問!如果你想另外找投資商的話我也沒有意見,但是我敢斷言,在這個圈子里你不會找到比我更慷慨更大手筆的投資商了!”
司機瞠目結(jié)舌的聽完毆宇天聊完了電話,不可置信的有些口吃的說道:“你,你就是歐氏集團的毆宇天?”
毆宇天的笑容有些邪魅詭異:“怎么?我長得不像?”
司機連忙擺擺手講道:“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像你這樣有錢的人怎么會跟我這樣的司機計較這幾塊錢,這完全顛覆了我的觀念!”
毆宇天用一副冷淡的語氣講道:“我沒錢,不信你問她!”
毆宇天看向了蘇晴。
蘇晴永遠看不透毆宇天到底在想些什么,不過她還是很配合的點了點頭,因為他身上確實沒什么錢。
見對方是有頭有臉的商界巨賈,司機想巴結(jié)都來不及了,哪里還想著掙他的錢?
司機很客氣的說道:“俗話說得好,有眼不識泰山,我今天算是真的瞎了眼了,竟然不知道你就是鼎鼎有名的歐氏的老板,還希望你海涵,海涵吶!今天這車費的錢我不收了,也算不辜負我對你的一番景仰!”
說著司機把剛才收了毆宇天的那張鈔票想還給毆宇天。
歐氏集團是出了名的大企業(yè),在很多地方名氣都是很響的,尤其是歐氏總裁,他在經(jīng)商的同時也不知不覺把名氣給紅透了,司機知道毆宇天一點也不奇怪。
毆宇天嘴角微揚,一副很自得的樣子,名氣這個東西是很多人都在追逐的,連社會底層的司機都知道的人,那名氣可不是一般的大。
蘇晴很看不慣毆宇天那神氣的樣子,她鄙夷的冷笑了一下,別過臉去。
蘇晴以為自己笑的很隱秘,誰知卻還是逃不過毆宇天的法眼:“你在嘲笑我?”
毆宇天的眼睛直逼蘇晴,好像在審訊室里的警察在聞訊犯人。
“沒,沒有!”蘇晴堅決不能承認自己那鄙夷的冷笑。
那雙鋒利的眼睛終于離開了蘇晴的視線,轉(zhuǎn)向了一旁的司機:“你也知道我是個商人,你知道商人最看重的是什么嗎?——是買賣,也就是交易。既然我坐你的車,你不收我的錢,你是什么意思——是對我的侮辱,對我商人這個身份的侮辱!”
不收錢也是侮辱,蘇晴總算是開了眼界,她忽然覺得毆宇天說的很對,他本來就是個商人,一切對他而言都是交易,就連自己跟他的這場契約婚姻也都是交易。
交易這個詞是深深印在商人的骨髓里的。
司機本想討好毆宇天,卻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很是沮喪的說道:“那好吧,我有零錢,我找你兩塊錢吧?!?br />
講完,司機在一個藏得隱秘的盒子里隨手就取出兩張零錢。
毆宇天冷笑:“到底是跑江湖的,一切都是有準備的。呵呵,都說十個商人九個奸詐,沒想到你比商人還奸詐?!?br />
那司機臉上紅了紅,不過還是舔著臉皮說道:“這么說,司機跟商人還是有相同之處的?!?br />
毆宇天再次冷笑,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這都哪兒跟哪兒?。∵@也能叫相同之處?
毆宇天跟蘇晴已經(jīng)出了車門,司機還不忘塞給毆宇天一張自己的名片叫囔道:“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想去哪兒我隨時恭候著!錢我照收,但是車費絕對比其他司機便宜,服務絕對比其他司機好!”
毆宇天接過司機手中的名片,回以一個曖昧不明的微笑。那司機以為毆宇天被自己說動了,便開心的開著車走了。
毆宇天沒走幾步,到了一個垃圾桶旁邊,隨手就把那張名片扔進了里面。
“我最討厭這種土拉巴幾卻想法設法巴結(jié)我的人!”
蘇晴在心里想道,這好像跟自己沒什么關系吧,怎么覺得像是繞著彎在說我呢?
但是蘇晴沒有理會毆宇天。
蘇晴拖著沉重的行李箱跟在毆宇天后面,而毆宇天自己卻空著手什么也沒拿。蘇晴怎么看都覺得自己是他的女傭,而不是什么妻子——當然了這個妻子也只是寫在紙上的。
第三十六章 他的女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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