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盡染拉著閨宋晴來到婚紗店里挑婚紗,下個月的今天就是葉盡染結婚的日子,她一想到日子越來越近就滿心歡喜,因為她要嫁的那個人,是她喜歡了三年的人。
葉盡染心不在焉的挑著衣架上的婚紗,臉上帶著三分笑意,宋晴一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一定又想起了蕭梓忻,“咳咳!說是拉我出來陪你看婚紗的,自己在那邊傻笑個什么啊!”
葉盡染回了魂,瞪了宋清一眼,“這不是沒有相中的嗎,我一定要挑件最好看的婚紗,做最漂亮的新娘!”
宋晴掐了掐她的臉,“這還是我們X大?;▎幔慨斈甏┲I油條都沒在乎過,現(xiàn)在到在乎起自己的外貌了?”
“我怕我自己不夠漂亮,沒資格站在他身旁?!比~盡染咬著下,終于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宋晴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向自負的葉盡染,隨后她想了想,這可能是傳說中的婚前焦慮癥,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啦安啦,你這么漂亮,穿什么都一樣好看,這家的不喜歡,我們再去下家瞧瞧唄。”
葉盡染點點頭,跟著宋晴出了這家婚紗店。
這里是A市最豪華的大街,兩邊都是百貨商場和名店,宋晴突然發(fā)現(xiàn)馬路對面有賣自己最喜歡吃的糖酥糕,回頭跟葉盡染說,“你等等我啊,我去買兩塊回來吃?!?br />
葉盡染一看現(xiàn)在是紅燈,剛想拉住她,宋晴卻跟箭一樣出去。她嘆了口氣,只得跟著宋晴一起闖紅燈。
她走到馬路中央,發(fā)現(xiàn)宋晴一閃就不見了,她四處眺望卻都不見宋晴的身影。
正在她心急如焚的時候,一輛黑寶馬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不帶減速直直向她沖了過來,她的腦子還沒運轉過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被的撞擊撞得飛了出去,好似有一個世紀那么長,她終于摔到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得自己的好像不再聽自己使喚,耳旁傳來的是模糊的尖叫聲和宋晴的哭泣聲,她看到自己身上不斷涌出大量的血,可她卻沒有感到疼。
一個男子從那輛黑的寶馬車上下來,他來到她的身邊,居高臨上的看著自己,眼中滿是譏諷和嘲笑。
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思念了三個寒暑的蕭梓忻。
她直到此時才有些明白,自己好像被車撞了,而撞自己的人,正是蕭梓忻??伤麨槭裁匆@么做呢。
寶馬車的車門再次開啟,從里面出來了一個身材火辣十分漂亮的女人,她走到蕭梓忻旁邊,仿佛沒長骨頭般依偎在他的懷里。而她看像葉盡染的目光,竟然和蕭梓忻一模一樣,甚至還多帶了點厭惡。
“梓忻,這就是你的未婚妻啊,滿臉是血,可真嚇人??!”那個女人皺眉說道。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因為她馬上就要死了?!笔掕餍玫恼f,“我的未婚妻只有你一個。”后半句顯然是對那個女人說的。
葉盡染聽到他說自己快要死了,立刻驚慌起來,怎么會這樣,自己難道真的就要死了?
她用盡全力艱難的爬到蕭梓忻腳下,拉著他的褲腳,嘶啞的哀求他,“求求你……救救……救救我!”
蕭梓忻卻像看到了什么惡心的東西,一腳將她踢開,“滾!”
葉盡染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為什么會這樣?面前的這個人可是蕭梓忻啊,她愛慕了三年馬上要嫁給他的蕭梓忻啊!
那個女人哼了一聲,“怎么還不死?。刻稍谶@里惹人討厭?!?br />
說完,那個女人回到了車上,再次啟動油門,生生從葉盡染的上壓了過去。
葉盡染這次清晰的聽到自己骨骼碎裂的聲音,先是從自己,然后是胯骨,最后是腔……每一塊骨骼都像在哀嚎哭泣,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這回不就好了?!迸嗣鎺θ莸呐牧伺氖?,仿佛完成了什么偉大使命。
她不敢去看蕭梓忻的臉,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慢,而她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最終,停止了呼吸。
蕭梓忻漠然的看著躺在血泊中已不成人形的葉盡染,冷冷說道,“你真是大膽,我有讓你那么做嗎?”
那個女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柔聲說道,“她只要活著,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你也說過只要她活著,我們就沒法在一起,那么就讓她死好了?!?br />
蕭梓忻轉過頭看著她,目光中帶著幾分驚訝,仿佛第一天認識這個女人,可那目光轉瞬即逝,繞過她自行上了車,“走吧?!?br />
曼琇集團的招聘廳外坐滿了人,人人都想擠進這個本市盈利最高的私企,來面試的人都手握一份足夠的學歷,或許只有安雪琪,拿著一份普通院校的畢業(yè)證。
安雪琪不是沒看到周圍人打量她的目光,她咬低著頭,緊握住手中的檔案袋,裝作毫不在意。大家知道這個面試很重要,過了面試的人就可以留在這個公司拿著較高的薪水做一枚高級白領,從此前途無量,所以大家都穿著自己最好看的服裝,而安雪琪卻穿著一身款式很老的連衣裙,雖說很干凈沒有褶皺,但明顯和周圍那些名牌高檔的服裝不是一個檔次,大家看她的目光也多多少少帶了幾分嘲笑。可這條裙子算是安雪琪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衣服了。
時間漸漸過去,面試的人也越來越少,安雪琪也越來越緊張,她參加這種面試,根本不知道里面會發(fā)生什么。這時門口突然有人喊道,“下一個,安雪琪!”
她慌忙站起來,正要往面試廳里面走,不知誰故意伸出了一只腳將她絆倒在地,頓時在場的人都笑出了聲。
安雪琪的檔案撒了一地,更要命的是她的裙子,從裙角一路撕開到了,她的臉瞬間紅透,不住罵那條裙子的制作商,便宜貨就是便宜貨,質量真是差!
她咬著牙整理好那些檔案,看著自己開口的裙子卻實在沒有勇氣踏入那個面試廳,只好灰溜溜的走掉。
她一路低著頭,只想快點從這個地方逃離,沒想到竟然撞到了人,對方顯然是沒什么事,自己穿著八厘米的細跟鞋,一下子就重心不穩(wěn),要不是對方伸手拉了她一把,險些又要摔倒。
“小姐,你沒事吧?”
安雪琪聞聲抬頭,這才看到自己撞了的人,曼琇集團總裁,蕭梓忻。她說不出自己再次見到這張英俊的臉是什么感受,百感交集石化在當下。
蕭梓忻見她沒有反應,又問,“小姐?”
安雪琪努力控制自己的聲音,可還是那般沙啞,帶著微微顫抖,“我沒事?!?br />
蕭梓忻發(fā)現(xiàn)她有些不對勁,無論是從面部表情還是那雙含著太多感情的眼睛,都覺得這個女人好像有些不對勁,“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用不用去看醫(yī)生?”
安雪琪這時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能動了,繞過他快速走出了公司大門。
蕭梓忻凝視著她匆忙的背影,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她,可又實在想不起來。
秘書金慧欣朝他走了過來,直接靠進他的懷里,動作十分自然,“站在門口做什么,怎么不進去?”
蕭梓忻隨手摟住她的腰,淡淡的說,“沒事,剛才碰到個熟人聊了兩句?!?br />
“你的熟人?又是哪個辦公室的美女?”金慧欣埋在他的懷里,替他整理了下領帶,在外人看來無比。
“的確很美,但是沒有你美?!笔掕餍玫皖^在她的臉上輕輕一。
金慧欣粲然一笑,“別鬧了,大家都在等你開會。”
“嗯,這就去?!闭f完,直徑走向電梯。
安雪琪出了后又走了一段路才找到公交車站,她一邊等車一邊回想剛才見到蕭梓忻的經(jīng)過。
安雪琪這個名字,她才用了十多天,而她真正的名字,是葉盡染。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沒有死,只知道她曾經(jīng)在空中飄蕩了一段時間,當時她的腦子里只有一個意念,我要復仇!隨后她再次睜開眼睛,而卻不是自己的了。這個的主人很美,要比原來的自己漂亮得多,可這個的主人也要比原來的自己窮的多。
從前的自己怎么說也是干部子女,家里有房有車吃穿不愁,否則又怎么能和蕭梓忻定婚。而現(xiàn)在的自己,父親因賭博負債好幾十萬,母親也離婚不要自己了,就連她上大學的學費都是自己打工賺的,現(xiàn)在也只是個剛畢業(yè)的窮學生,即使臉蛋長得再好,可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到處遭人白眼。
坐上公交回到家里后,安雪琪疲憊的躺在那張小上,看著灰白的房,想起一會還要出去買菜,做晚飯。從前的自己十指不沾陽春水,家里傭人保姆從來不缺,可如今事事都要自己心,還要為肚子著想,為明天的飯前著想。
這十多天來,每次想到蕭梓忻自己就有了活下去的意義,每當她洗那些臟衣服紅了手,切菜時不小心弄破手指,穿那些落款的舊衣服,她都在想蕭梓忻,這一切全是拜他和那個女人所賜!既然現(xiàn)在老天給自己一次重新活下去的機會,那么自己一定要報前世之仇!
今天去曼琇集團面試,就是想進那家公司這樣才有機會接近蕭梓忻,都怪那條裙子不爭氣,讓她提前走掉,連接近蕭梓忻的機會都沒有了。
安雪琪恨恨的想,蕭梓忻,好幾天不見,沒想到你依舊那么春風得意,看來葉盡染的死對你一點也沒有造成影響啊!
為什么自己死了,而那兩個人卻好端端的活著,他們就一點都沒感覺到愧疚嗎?
不過這一切,她都會親手向他們討回來的,千倍百倍的討還回來。
安雪琪收起思緒,從上坐起來,拿起手邊那份五天前的報紙。題目分外顯眼,“安肅之女安雪琪遭意外車禍,未婚夫蕭梓忻取消婚約”,而安雪琪看到這標題,已沒有了當日的和憤怒。圖片上是自己倒在血泊里的照片,臉部面貌已經(jīng)看不清了,而報紙上描述的是自己意外遭遇了車禍,還有目擊證人,宋晴。
她當時便明白了原來那天的一切都是計劃好的,車禍是計劃好的,就連從小玩到大的閨也是被蕭梓忻計劃好的。
她冷冷一笑,隨即將報紙翻到了招聘那頁,她看了看,拿筆記住了幾個電話和地址。
她在計劃報仇之前,要先想辦法喂飽自己的肚子,還有這破爛房子的房租。
當晚,她便來到了本市最大一家夜總會,夜夜笙歌。
的搖滾音樂混合著各種酒精在空氣中彌散,一些穿著暴的女人在隨音樂著,當安雪琪來到這全市最著名的夜總會時,她整個人都驚呆了,自己從前并沒有來過這么混亂的地方,而她現(xiàn)在卻要在這里工作。
安雪琪按照工作的時間來到夜夜笙歌,她到工作間換上了那身幾乎沒幾塊的兔工作服,端著兩瓶威士忌緩緩從工作間走了出來。她在這里已經(jīng)工作三天了,每天的工作任務就是賣掉手里的酒,一瓶酒百分之十的提成。
她正要走進左手第一個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蕭梓忻!
她早就料到自己會在這里遇上他,否則也不會來到這里工作,只是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快就遇見他,她甚至還沒準備好該做什么。
正當安雪琪愣神的時候,經(jīng)理叫住她,“喂,你在這里做什么?還不趕快去工作!”
安雪琪一轉身,兩瓶酒險些從托盤上掉下來,還好經(jīng)理眼疾手快幫忙接住,經(jīng)理皺了皺眉,指著她罵道,“你尋思什么呢?你知道這酒多貴嗎,你留在這里做十年都賠不起!”
蕭梓忻彷佛聽到了這邊的爭吵,往這邊看了看。安雪琪怕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連忙小聲跟經(jīng)理道歉,“對不起,我會注意的,下次不會這樣了。”
經(jīng)理知道她剛來不久,便皺眉說,“快去吧,千萬別再馬虎了!”
安雪琪趕忙離開了蕭梓忻的視線范圍,她松了口氣,也不知道剛才他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她整理了一下自己飛亂的頭發(fā),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回歸正常,緩步踏入了剛才蕭梓忻出現(xiàn)的那個。
“先生們晚上好,需要酒嗎?現(xiàn)在這兩種酒做酬賓,打七折?!彼弥鹈赖穆曇魧Π鼛麅鹊娜苏f。
可包廂內卻沒有人搭理她,她仔細打量了一下屋內情況,她看到三四個男人正懷抱幾個小姐喝酒唱歌,而蕭梓忻正坐在包廂的角落里,他身邊只有一個麗的女人,她認出那是夜夜笙歌的一姐秦湘。
她見屋里沒有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便提高了三個聲倍喊道,“咳咳,先生們晚上好,請問需不需……”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誰???誰在門口吵什么呢!”一個肥胖的男人從小姐懷里起身瞇著眼睛看了看安雪琪。
“啊,先生抱歉,請問需不需要威士忌?現(xiàn)在店里打折,一瓶八折,兩瓶以上七折?!卑惭╃髋ψ屪约旱哪樕媳3治⑿Α?br />
那個男人笑了笑,“我們這里不缺酒倒是缺小姐,不如你來陪我們玩玩,酒我們就買了?!?br />
他這么一說,包廂里的人都抬起了頭,就連蕭梓忻也打量起安雪琪來。很快他就認出她是那天在公司里撞了自己一下的女人。蕭梓忻的記憶力并不好,只是因為安雪琪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便記住了她的樣子??伤麤]想到居然會在這里再次遇見她,看來那種熟悉感并不是偶然,夜夜笙歌他經(jīng)常來,如果她在這里賣酒的話,自己一定見過她,只是以前為何沒注意到呢?
“對啊對啊,你留下陪我們玩一會,我們就買你的酒!”包廂里有人起哄。
安雪琪的手心全是冷汗,她故意不去看蕭梓忻,冷靜了片刻說,“對不起,我不是這里的小姐,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br />
蕭梓忻聽到這里不由冷笑,“就算你不是這里的小姐,到這里工作的女人哪個是干凈的,說價吧,既然榮哥看上你了,你可以朝他要個好價格?!?br />
蕭梓忻的聲音清冽好聽,可安雪琪卻聽得一身冷汗,后背都了。
“真的對不起,我不是這里的小姐,如果你們不買酒,那么我就離開了。”說完,端起托盤就要推門離去。
“站住,誰讓你走了?”那個叫榮哥的人一下子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幾步就來到了安雪琪身旁,抓著她的胳膊一把拉了回來。
安雪琪一個釀蹌,手里的酒灑了一地,那幾瓶一瓶就上自己一個月的工資,她看著滿地的液體又是心疼又是憤怒,不住大聲說道,“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我們不是說了,陪我們玩一會兒,我們就放你回去,這幾瓶我們照價賠償?!?br />
安雪琪知道自己今天逃不掉,便仰起臉冷靜的說,“怎么玩?玩什么?”
榮哥看著她笑說,“本來我們只是打算讓你唱個歌跳個舞就放過你了,誰讓你那么不識抬舉,這樣吧,你光衣服我們就放你走。”
安雪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來沒有人敢對自己這么說話,她險些失控。她看向屋子里的那些女人,她們或是憐憫或者冷漠的看著自己,那個秦湘甚至用看笑話的目光看著自己。最后的一線希望也破滅了,看來她今天真的是在劫難逃。
“我不同意。”安雪琪冷冷的說。
這一句話出口,整個包廂都安靜了下來,就連音樂聲都停止了,所有人都在看著安雪琪,不敢相信她竟然會說出這么一句話??赡芤彩且驗樗切聛淼?,不知道這個包廂里坐著的都是什么人,就連大堂經(jīng)理都不敢輕易敲這件包廂的門,即使是夜夜笙歌的老板都得給在座的幾位一個面子,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推銷員。
“你不同意?你再說一次?”榮哥聲音也帶了幾分怒火,瞪著安雪琪。
“我不是小姐,在場有很多小姐,如果你們想玩什么花樣她們應該很樂意,我沒有義務也沒有資格來陪你們,請放我出去。”安雪琪大著膽子對榮哥說,既然今天逃不過去,不如跑罐子破摔。
第一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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