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一張破舊的病床上躺著一個五官小巧的年輕女孩,眼淚掛在白皙的臉蛋上,干涸的唇瓣上失去了粉色的色彩。緩緩睜開了沉重的眼皮,茫然無措地看著四周,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上官小姐你醒了,好端端的怎么暈倒了……”年輕善良的護(hù)士沖著病床上的年輕女孩露出同情的眼神。
上官靜怡的臉上露出晦澀絕望的神情,原本精致的五官跟現(xiàn)在的粗糙行程了鮮明的對比。她的腦子里還回想著剛才醫(yī)生說過的話……
“上官小姐,手術(shù)費用一共是四十萬,加上你欠我們醫(yī)院的住院費一共是四十三萬兩千一百元,這個月底要是不交清的話,你父親必須要強(qiáng)制出院?!?br />
醫(yī)生最后說得話讓上官靜怡失去了最后一點支撐力。連日以來的睡眠不足,營養(yǎng)跟不上,導(dǎo)致她貧血暈倒了。如今醒過來看見護(hù)士善意的笑容,她也沒有勇氣再占著病床了:“護(hù)士我現(xiàn)在就起來?!?br />
“哎哎,不礙事……醫(yī)生去巡房了你多躺一會沒事的?!?br />
上官靜怡朝著護(hù)士露出感激的笑容,她勉強(qiáng)坐起來,太陽穴暈暈的,試著抬起手臂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她尷尬地說:“張醫(yī)生的話我都知道,晚上我還要去打工,我爸就麻煩你多照顧了。”
“上官小姐你也別怪張醫(yī)生,這是醫(yī)院的制度,他也沒辦法。”
“我知道,我已經(jīng)很感激你們了,要不是你們一開始對我爸的治療,我連籌錢的機(jī)會都沒有……”上官靜怡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這才站直了身子強(qiáng)迫自己打起精神。
在護(hù)士同情的目光中,瘦弱的上官靜怡悄然離開了病房。
夜晚,燈紅酒綠的夜總會里,穿著黑色**惹火緊身短裙的女孩化著濃妝穿梭在每個包廂之間。好不容易有了五分鐘休息時間,上官靜怡悄悄地坐在了矮小的椅子上。
抬眼望著周圍紙醉金迷的世界,顯然跟她格格不入,還在上大學(xué)的上官靜怡自從父親生病住院,她的肩頭就比同齡人多了一份沉重的重?fù)?dān)。在夜總會工作也是無意中在網(wǎng)上找到的,雖然這里比較開放,客人也不太規(guī)矩,可是每晚不少的小費還是讓她心動了。
“小靜發(fā)什么呆呢,趕緊把一打啤酒送到809包廂。”
上官靜怡抬眼看見穿著兔女郎短裙的小柔,一臉媚笑,酥胸板露,渾身上下充滿著熱情的感覺。她接過小柔手里的啤酒:“809是吧,我現(xiàn)在就去?!?br />
“等你回來直接去找老板,他說那件事有譜了?!毙∪嵘衩氐卣f著,看了她一眼走了。
“哦……”
不是第一次喝酒,可是她為了接下來的事情只能把自己灌醉了,迷迷糊糊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臉上帶著醉酒后的紅暈,她翻過身子眼角的淚一閃而過,好像剛才簽字的人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上官靜怡。
突然房門打開了,她全身緊張起來,蒙住被子身子僵硬地沒有溫度,她還是很害怕,即使老板說過這事一場你情我愿的交易,她還是不能說服自己。
“你后悔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響亮,在昏暗的五星級套房里更加的空靈了。上官靜怡的小心臟噗通地跳著,一動不動地等著男人的靠近,她有一瞬間后悔了,可是想到躺在醫(yī)院病床上的爸爸,蒼白的臉色,布滿皺紋的臉頰,她還是咬牙切齒地忍耐著。
“不說話,看來你的老板告訴你該怎么伺候我了。”
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感覺到他的手伸了過去,抬起腳下意識地踢了過去,一記悶哼響起,咒罵了一句:“不想要錢了,出來裝什么純情!”
男人的話讓上官靜怡全身的細(xì)胞都安靜下來,詫異地睜大了眼睛,她猛然轉(zhuǎn)眼看見一雙在黑暗中也會釋放楚光芒的雙眸。
被女人直視不是第一次了,可是看見一臉稚嫩的她,厲傲天的心里還是多了一份好奇。出賣自己的女人應(yīng)該是一臉諂媚讓人厭惡的嘴臉才是,沒想到身下的女人看起來很年輕,眼神也很清澈,連反應(yīng)都感覺稚嫩,難道夜總會老板沒說實話。
“那個……你好,我叫小靜,初次見面……”
“不要浪費時間了,你有時間自我介紹不如想想怎么伺候我?!眳柊撂煺f完握住女人的肩膀,感覺到骨感,看來她很瘦弱,猛地將她壓在身下,逐漸把她看成了另外一個人。
上官靜怡驚恐地推著男人的靠近,她委屈地嗚咽著:“放開,放開我!”
厲傲天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過太強(qiáng)的占有欲,他一剎那看著身下的女人漸漸迷離了,她的眸子委屈地凝視著,看起來很倔強(qiáng),冥冥中讓他想到了一個人。他瞇著眼睛揚起了下巴,玩味地冷哼一聲:“五十萬,我看你值不值?!?br />
聽見男人的話,上官靜怡逐漸放棄了抵抗,她知道過了今晚爸爸的手術(shù)費就有著落了,即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情愿,簽下了賣身契約,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金主”。
上官靜怡心中說不出的陌生情潮涌現(xiàn)出來,她本能地想要遠(yuǎn)離男人,可卻被他卻強(qiáng)勢地壓制了,完全沒有喘息的可能。男人的霸道把她的理智全都溶解掉,彼此之間比想象中更加契合。
夜,如此美麗。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豪華的雙人床上,透過窗簾陽光反射在女人的臉蛋上,長長的睫毛上籠罩成一片陰影。床尾上掛著男人的白色襯衫,領(lǐng)帶,地上散落的東西,凌亂不堪的一切都凸顯了昨晚的瘋狂。
上官靜怡難受地睜開了眼睛眨了眨眼睛,閃動的睫毛上都是不舒服的艱難。猛然睜開雙眼,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未著寸屢,手指酸甜的厲害。腦海里一晃,昨晚上男人用力地握著她的手指,蠻橫粗暴的場面讓她回過了神。
環(huán)繞四周,特意多看了兩眼,到處檢查著,發(fā)現(xiàn)陌生的男士襯衫,她倒吸一口涼氣。衣服是昨晚“金主”的,沒錯,肯定是他的。不過他人現(xiàn)在在哪?她慢吞吞的下了床,雙腿之間的疼痛讓她不適,顫抖著,一步一步走近洗手間,貼近門上一聽,發(fā)現(xiàn)里面有水的聲音。
難道“金主”在里面?上官靜怡驚恐地回頭,撿起自己的衣服慌亂地穿在身上。等等,不是說好有五十萬嗎,她緊張地到處照著,終于在枕頭下面找到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突然喜悅,羞愧和心痛一起涌上來,來不及想得更多,她匆匆忙忙揣到口袋里離開了房間。
鏡子里擁有八塊腹肌的男人審視著自己的健美身材,多年鍛煉讓他養(yǎng)成了早起的習(xí)慣。第一眼醒來的時候無意中看見躺在身邊的女人,沒有防備的如同蓮花一般,當(dāng)時的腦海里只有一種感覺,為什么越是看著清新單純的女人,越是不珍惜自己,對于她們來說,出賣或許是一件享受的事。
圍上白色浴巾走了出來,看見床上空蕩蕩的,厲傲天的眸子陰沉沉地掃過枕頭,冷哼一聲:“又是一個為了錢出賣自己的女人,真賤!”
手機(jī)不合時宜地想起來,他大步流星地走過去:“現(xiàn)在來接我?!?br />
上官靜怡一刻都不敢耽誤,剛剛走出酒店,她的身后出現(xiàn)一輛豪華的轎車,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全身黑色的冷面男子。
作為全球頂尖的紅酒王國傾世集團(tuán)的執(zhí)行總裁,厲傲天有著傲人的資本,金錢,權(quán)利,奢侈品,女人,多不勝數(shù),乃至召來商界同行男人的紅眼和記恨。
“厲少,今天集團(tuán)的股份上升了兩個百分點,大周公司決定跟我們簽署五千萬的投資計劃……上午您要參加高端股東會議,十分鐘后出發(fā)?!?br />
厲傲天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穿著阿瑪尼私人定制的寶藍(lán)色西裝,帥氣地打好領(lǐng)帶,轉(zhuǎn)身冷冽地看著助理,遞給他一張照片:“守業(yè),查清楚這個女人的底細(xì),晚上給我答復(fù)?!?br />
詫異地看著照片上陽光的女孩,守業(yè)疑惑地問:“厲少,這位小姐是?”
“你不覺得她跟一個人很像嗎?!眳柊撂煺f著走出酒店,鉆進(jìn)轎車?yán)锛倜?,腦海里時不時會出現(xiàn)昨晚發(fā)生的一切,當(dāng)時差點把她當(dāng)成了“她”。
守業(yè)聽到厲傲天的提醒,這才仔細(xì)地看了照片上女孩的無關(guān),的確很清秀,眉目之間還有幾分相似,他心知肚明地回答:“是的厲少,我一定完成任務(wù)。”
車門關(guān)上了,厲傲天不動聲色地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一切,看來是把兩個人搞混了,世界上哪有完全相似的人,如果不是親人的話就不太可能。他緊蹙眉頭,多了一絲意猶未盡,又對女人的身份多了一絲好奇。
上官靜怡從酒店離開直奔醫(yī)院,拿著五十萬的支票短暫地激動了一把,很快羞恥心就被激動替代了。想到爸爸的手術(shù)終于可以正常開始了,來不得多想自尊心的東西,她又變成了鴕鳥一樣,直接拋棄掉這些原本異常珍惜的東西。
第一章 天價醫(yī)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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