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林月兮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綠錦上次從無隱樓回來之后,除了當(dāng)夜的警告,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
想起來無隱樓樓主的警告,林月兮一陣頭痛。
上次蒼沐非說的有關(guān)衛(wèi)子謙的秘密一直讓林月兮處于困惑之中,她不知道蒼沐非說這些是故意試探還是真的無意透漏。
因為自從上次醒來之后蒼沐非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些轉(zhuǎn)變,更多的是防備,也許蒼沐非已經(jīng)察覺了什么。
思來想去,理不出頭緒??粗约盒⌒〉脑鹤樱S花頹敗殆盡,一地堆砌糾,看得人心煩意亂。
不知何時,蒼沐非在門口默默地候著,看見林月兮深思的模樣雖有疑惑但并不表。
“沈秋宜,見到本王也不跪拜”?蒼沐非有些不悅林月兮的忽視。
“喲,我當(dāng)是鬼呢,無聲無息的,沒給你一棍就很好了”。林月兮正在想事情,被蒼沐非打斷,嚇了一跳,立刻反擊道。
“本王還沒有見過如此無禮的女人”,蒼沐非臉難看。
“本姑娘也沒見過如此討人嫌的王爺”。林月兮慵懶的笑著。
“沈秋宜,你”。
“我?我怎么了?麻煩你看清楚行不行,這是我的地盤,你來了還想反客為主嗎”?林月兮毫不留情地說。
蒼沐非氣的不行,原本他是邀請林月兮去西山游玩,現(xiàn)在一絲興致也無。
林月兮則是毫不畏懼的看著蒼沐非,她早就看出來,蒼沐非今天應(yīng)該是想要好好跟她說話,但是因為王爺?shù)纳矸菡f話仍舊盛氣凌人,偏偏林月兮就是看不慣,所以才鬧得不愉快。
蒼沐非被氣走,林月兮也沒有想事情的興致,只是默默的發(fā)著呆。
上次綠珠告訴自己,蒼沐非其實是很關(guān)心自己的,林月兮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想起蒼沐非,總是會心慌意亂。
也許蒼沐非真的只是無意說的呢?并不是試探自己吧。
但是如果真的是呢?林月兮反過來又想。
心口傳來一陣微微的疼痛,似乎在提醒著林月兮要怎么做。
“我不能拖了,要盡力一試”。林月兮自言自語說。
向來中毒不盡早治,哪怕以后治好也會留下一些后遺癥,更何況,一念生死這毒配方奇特,解藥只有無隱樓才有,不知道這個已經(jīng)被毒侵蝕成什么樣子了。
想到這里,林月兮默默嘆息,不能再拖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下了一個決定。
秋天天氣雖不比夏天,也總是變幻無常,林月兮出王府時天還陰著,一會兒就下起了雨,雖然還是秋天,但是已經(jīng)有了冬天凜冽的感覺。
林月兮獨身一人出王府讓綠珠為她作掩護(hù)。
雨下的不大,一路走來,衣服已經(jīng)被雨水浸的潮濕,林月兮不得已在屋檐下避雨,但是雨下了很久也不見停,此時回王府是不可能了,去無隱樓的路還近一些。
林月兮無奈,只能沖進(jìn)雨中,心中暗罵天氣糟糕。
“姑娘請留步”。身后傳來溫潤如玉男聲。
林月兮回頭,看見是一個衣飾華貴的美男子。
看起來有些眼熟,林月兮在腦海中思索著,卻還是想不起來,林月兮很想的問一句:“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但是林月兮不會問的,不記得就不記得,哪來的那么多矯情?
林月兮沒有說話,面前的男子慢慢說道:“在下王牧之,見姑娘冒雨前進(jìn),想必是有急事,雨寒天冷,特為姑娘送一把傘”。說著,王牧之將手中一把嶄新的油紙傘遞給林月兮。
原來是他,林月兮一愣。那日自己能夠奪得花魁將柳凝霜比下去多虧了這個人。
林月兮心中對面前的男子多了幾分好感,從容的接過傘撐開。
“多謝公子”。林月兮淺笑著說。
王牧之眼神一滯,他想不到面前的女子居然那么瀟灑的接過了傘。
看到王牧之的眼神,林月兮笑著說:“公子樂于相助,小女子怎敢有其它心思,在此謝過”。
說著轉(zhuǎn)身,留給王牧之一個淺淡的背影。
原來是自己的不是,王牧之在心中道。雨中偶然相逢,那姑娘居然可以如此從容坦然,王牧之臉上都是欽佩。目光朝著林月兮的方向望去,直到再也看不見才轉(zhuǎn)身回府。
這是林月兮自從嫁入離王府后回?zé)o隱樓,看著無隱樓奢華的裝潢,林月兮只覺得這奢華的裝飾中有一種沉悶的味道。
還未來得及細(xì)細(xì)思索,一陣海棠的香氣就撲面而來,這種香氣,林月兮在王府聞到過,那是裘香挽夜闖王府的時候。
“傾決參見挽娘”。林月兮還未見來人就盈盈一拜。
“呵呵”,嬌媚的女聲傳來,林月兮更加確定,來人正是裘香挽。
“傾決果然聰慧,知道是我”。裘香挽輕移蓮步,緩緩走來。
林月兮抬起頭,便看見裘香挽,以前沒有注意裘香挽,只是想要盡快拿到解藥,現(xiàn)在林月兮是細(xì)心打量裘香挽。
眉目之間自有凌然之氣,妝雖然畫的嬈了些,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裘香挽是一個十足的美人。就連那天見得太子妃皇妃之流也很少有比得上的。
這樣的女子最是心高氣傲,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才讓這種特別的女人甘愿呆在無隱樓,不能光明正大的生存。
“傾決,你這次來是有什么事嗎”?裘香挽讓其余人都褪下,偌大的房間只有林月兮她們兩人。
“回挽娘,傾決這次回來是有情況要稟報”。林月兮神態(tài)自若的說。
“哦,傾決,這可是你回來稟報事情,不是是什么大的進(jìn)展呢”?裘香挽說著,一面若有所思的看著林月兮。
林月兮本就敏銳,所以裘香挽剛說完這句話,林月兮就明白了,裘香挽是在暗暗指責(zé)上次衛(wèi)子謙與蒼沐非來往密切一事自己沒有即使稟報。
“哪里,以傾決只能也只能查出來這些小情況了”。林月兮自謙道。
“說說看,衛(wèi)子謙為什么要與蒼沐非來往密切”?裘香挽話音一轉(zhuǎn),神嚴(yán)肅起來。
“對于衛(wèi)子謙的目的,傾決還未能查出,只是傾決有一日無意間知曉,那衛(wèi)子謙一直在找那日在望月茶樓制茶的女子,說是對那名女子傾心相許,若誰找到那名女子,就會效忠于誰”。
林月兮慢慢說完,看見裘香挽看自己的眼神不太一樣:“原來是這樣呀”。裘香挽說道。
接著,裘香挽又說:“可是那名才情兼?zhèn)涞呐?,不就是傾決妹妹你嗎”?
林月兮不知裘香挽說這句話是什么用意,只得著頭皮說道:“傾決愚鈍,不知要如何做,特來問挽娘的意思”。
裘香挽聽完這句話果然受用,巧笑嫣然,十分:“那我要好好考慮一下,這樣吧,你先回王府,以免被人發(fā)覺,這件事情事關(guān)重大,我要與樓主商議過后才能定奪,到時候會告訴你要如何做”。
林月兮見裘香挽這樣說,行了一個禮說:“聽?wèi){挽娘安排,傾決告退”。
挽娘不再說話,只對林月兮使了一個眼,表示同意。
林月兮回到王府時天已經(jīng)快黑了,為了不讓人生疑,林月兮悄悄從王府后門進(jìn)去。
回到寫意閣,綠珠早已準(zhǔn)備好一切。
“小姐今天去的急,肯定淋濕了,快來換換”,說著將林月兮平時最喜歡的衣服拿進(jìn)來。
林月兮本來去了一次無隱樓,疲憊的很,聽到綠珠關(guān)切的話語,疲憊頓時消了一半,這個小丫頭雖然小,卻是真心對自己的,林月兮臉上出淺淺的笑容。
“綠珠,你姐姐呢”?林月兮問。
“姐姐她.......”。綠珠話說了一半就不再說,只吞吐,絲毫不見下文。
聽到這里,林月兮已經(jīng)明白,綠錦應(yīng)該是在自己病的那日并不如綠珠那么著急,現(xiàn)在覺得見自己不自在。
罷了,林月兮心想。
綠錦與她不是一條心,她也不是第一天才明白,人各有志,不能勉強(qiáng)。
林月兮見綠珠為難的表情說:“我又沒怪你,不想說就不說吧”。
說著,綠珠的頭。
當(dāng)夜,林月兮就收到無隱樓的命令。
一只小小的信鴿穿過黑夜,飛進(jìn)林月兮的屋子里,腿上有一個字條,林月兮打開字條一看:“樓主有令,命你以傾決的身份見衛(wèi)子謙,并告訴他,你是太子找到的”。
林月兮將那鴿子放飛,臉凝重,又是太子,這無隱樓與太子之間,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那個戴面具的樓主很是可疑,林月兮在心中暗想,也許樓主是太子的擁護(hù)者,才會這樣擁護(hù)太子。
無論如何,無隱樓已經(jīng)下了命令,要以傾決的身份見衛(wèi)子謙,也許見了衛(wèi)子謙后一切就會有眉目。
天邊夜深暗,天陰著,看不到一顆星,像現(xiàn)在林月兮的處境,無光且黑暗,無邊無際,沒有方向。
該以怎么樣去見衛(wèi)子謙而不被蒼沐非等人懷疑?林月兮已經(jīng)陷入思索之中。
但時間緊迫,越拖越容易暴,這樣想著,林月兮不蹙緊了眉頭。
“必須要想個好方法才行”。林月兮對自己說。
烏云未散,漆黑之中林月兮的臉堅定無比。
第二十九章 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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