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火車站,大多都專門設(shè)置了一個派出所在附近。
一路上,趙康雙手被反扣在后面,手上帶著手銬。凡是經(jīng)過的路人都好奇地投過目光,眼神中夾雜著鄙夷。
五分鐘后,派出所的審訊室被打開,趙康被扔在一張凳子上,接著審訊室的門又“嘭”的關(guān)上。
蔣所跟剛才的那個民警不緊不慢地坐在桌子對面,翻開桌子上的口供本。
“剛才的事情我已經(jīng)了解過了,趙康是吧,現(xiàn)在有人報警,告你盜竊江詩丹頓名表一只,價值二十五萬元。根據(jù)我們的初步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你有重大的作案嫌疑,你還有什么話說?”
趙康看著蔣所,面露譏笑道:“從你們出警到現(xiàn)在,不超過十分鐘,你們都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初步調(diào)查,看來你們的辦案效率還真是不低。”
“放肆!”蔣所一拍桌子,“你少在這兒裝模作樣,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給我老實交代你的罪行,爭取政府寬大處理!”
“呵呵,呵呵?!壁w康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會去偷一個幾十塊錢冒牌手表?你收了好處,也不至于這么明目張膽地睜眼說瞎話吧?”
“老實點(diǎn)兒!”蔣所邊上的矮個兒民警立功心切,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把揪住了陸康的衣領(lǐng)。
陸康抬頭看著他,語氣也不好,“你最好輕點(diǎn)兒,我這衣服弄壞了,你恐怕賠不起?!?br />
矮個兒民警愣了一下,接著又笑了:“你他媽裝什么大頭蒜,穿得倒是人模鬼樣的,你要真是什么大人物,還會來坐火車?早他媽坐飛機(jī)頭等艙走了!既然跟我到了所里,就別他媽擺大爺?shù)淖V,小心老子廢了你?!?br />
蔣所也不攔著,笑呵呵地喝了一口水,接著提起一邊兒的電話,撥了個號碼,“讓刺猬頭到里面兒來。”
說完,蔣所吹了吹杯子里的熱氣,一副吃定了趙康的表情。
刺猬頭帶著表哥就在隔壁休息室里,此刻也從休息室里都出來了,兩個人看陸康被反銬在座椅上,立刻大搖大擺地走過來,接著刺猬頭一巴掌就扇了過來。
趙康頭歪了一下,躲了過去。
從小身在將門,雖說沒有真正去過軍營,但是軍中的各類拳法,趙康都是爛熟于胸,加之他曾經(jīng)陸家長孫的身份,所以從小就被家族寄予厚望,身體的素質(zhì)和功夫底子都很過硬。
刺猬頭沒想到趙康的速度這么快,臉上有些掛不住,惱羞之下,一腳就踹了過來,趙康雙手被反扣,根本跑不掉,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腳,衣服上被踹出了一個腳印。
“媽的,老子看你這樣兒就來氣。”刺猬頭往地上吐了一口,接著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蔣所試著詢問道:“蔣所,這小子交代得怎么樣了?”
蔣所語氣陰陽怪氣地,“這小子硬著呢,到現(xiàn)在都不承認(rèn)他犯罪的事實,說他自己是被你們迫害的,你兄弟的那塊江詩丹頓也就是幾十塊錢的冒牌貨?!?br />
蔣所說完,抬頭看了一眼刺猬頭,刺猬頭立刻就領(lǐng)會了其中的意思,想也不想,又踹過來幾腳。
趙康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向來都是他欺負(fù)別人,什么時候輪到別人欺負(fù)他了?
剛想發(fā)作,突然趙康就想起了昨天,太師椅上的那個老人對自己的評價。
“飛揚(yáng)跋扈,遇事沖動,難成大器?!?br />
想起這十二個字,趙康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這樣吧,錢我可以陪,但是二十幾萬我根本承受不起,五萬塊錢最多了,你們看怎么樣?”趙康想了想開口說道。語氣誠懇,看起來應(yīng)該是服軟了。
刺猬頭眼睛瞇了瞇,搖頭道:“這不行,二十五萬塊錢的表,你只肯給五萬塊,我們賠二十萬呢,絕對不行。”
“刺頭大哥,蔣所,也不用我多說,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幾個人是最清楚不過的。得饒人處且饒人,今天算我認(rèn)栽了,但是我也最多只能出五萬,再多了實在沒有,你們就是把我在這兒關(guān)一輩子也沒有用,對不對?”
趙康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似是哀求。
第9章:瞎了你的狗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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