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貧歸貧,當慕言真的站上花壇時,臉上的表情倒是很正經很嚴肅。
“我要松手嘍?!壁ぴ潞劭粗鴾蕚渫戤叺哪窖?,開口道。
慕言抿了抿嘴,堅定的點了點頭。
然后,冥月耀就看到慕言在這個他從沒見過的四個的板子上平穩(wěn)向前滑行,還是不是的跳起來,再落地,“咔噠——”一聲,子與地面的摩擦聲讓他覺得格外好聽。
真是有趣的東西!
冥月耀在心里感嘆,這個慕言果真古靈精怪,居然能研制出這么新奇的東西,于是在慕言又連續(xù)幾下的豚跳結束后,冥月耀仍不住拍了拍手,贊嘆道,“果真是個好東西,慕言你的技術也不錯啊?!?br />
又看了看臉一直繃得緊緊的冥月痕,不住笑出了聲,“皇兄,慕言玩兒的這么熟,你大可不必這么嚴肅嘛。”
冥月痕掃了冥月耀一眼,沒有說話。
而受到夸贊的慕言則十分,口氣十分得意道,“這還不算什么啊,給你來個再難一點兒的?!?br />
然后,冥月痕就看到慕言毫無征兆的提了速,腳著踏板快速的朝前移去,而前面正是一個大的拐彎。
“你小心……”小心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慕言著踏板突然凌空而起,在拐彎處轉身旋轉了一百八十度,然后后腳一動,踏板有瞬間改變了方向,于是慕言拐彎的動作十分平穩(wěn)而順利。
冥月痕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而冥月耀看完后卻突然眼前一亮,有些興奮道,“慕言,你這一招不錯啊?!?br />
想了想,又道,“能不能教教我啊。”
聞言,慕言一個回旋住踏板,停下來看著冥月耀,眉眼笑彎彎,“當然可以。”
冥月痕一聽,瞬間有些不滿,“憑什么一上來就交他這個,昨天對我可不是這樣的?!?br />
冥月耀對自己大哥明顯的吃醋情景覺得好笑,但面上卻著沒有表現,只靜默的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慕言也聽出了冥月痕話里的意思,不也莞爾一笑,又開口道,“當然不是了?!彼脑掍h一扭轉,對著冥月耀繼續(xù)道,“得從基礎的開始學起,一點一點的才好。”
然后又覺得得安一下冥月痕,于是又補充上一句,“陛下的天賦就很好,昨天只學了一會兒就學的不離十了,不知道王爺你如何呢?”
冥月痕一聽慕言在夸自己,于是一改幽怨的情緒,面上得意洋洋沖著冥月耀炫耀道,“王弟嘛,比起我來自然是要差一點點,但也還是過得去的,你大可放心教他。”
“哎哎,這話我可就不樂意聽了?!壁ぴ乱锨笆惆l(fā)不滿,“從小到大都是在課文法上面我輸皇兄一籌,在娛樂項目上皇兄輸我一籌。”冥月耀指了指滑板,“這東西乃是娛樂一項中的,憑什么我的天賦就差了?!?br />
冥月痕哼了一聲,“還不都是我讓著你?!?br />
“慕言,你可別聽皇兄說大話啊?!币姶耍ぴ乱D戰(zhàn)在慕言一處防話。
看著宛若兒童向大人爭一樣的兩個人,慕言有些失笑。
你們兩個可都是有頭有臉萬人之上的啊,現在怎么為這么個小事兒吵得不可開交了,這要是被前朝的大臣們聽見了,還不得跌破眼鏡啊。
慕言在心里腹誹。
“事實是怎么樣,咱們比一比不就知道了?”慕言看著兩個人,揚了揚手里的滑板道。
“好?!?br />
“好!”兩個人異口同聲。
于是,在御花園中,出現了一道百年難得一見的奇異場景。
耀王爺冥月耀在言妃娘娘的指導下賣力的學習著滑滑板,其認真程度不亞于處理公職事務。而萬歲爺冥月痕則在一旁加倒油,還不時地上前搗一搗亂,說一些諸如,“哎呀,我學這里比你學得快多了。”或者,“我玩這個招式的時候比你穩(wěn),比你好看!”孩子氣十足。
慕言在一旁,感覺自己頭上的黑線能直接甩出實力。難道這兩個人平時都是裝沉穩(wěn)的嗎,其實現在才是本的吧,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終于,在黃昏前的一些時候,幾個人都有些筋疲力盡,于是比賽宣布終止。
冥月耀絲毫不拿架子的往草地上一坐,還有些氣喘吁吁地道,“慕言,你當我皇嫂我真是一百分的滿意?!?br />
他現在已經在心里認定慕言和冥月痕是最佳一對了。慕言的爽朗坦率是這個宮里最缺乏的,卻也是人人最爭相靠近的一股溫暖氣流。
冥月痕聞言,一把攬過慕言的肩膀,得意的昂起下巴,“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選的?!?br />
“誰選的?又不是你,和親之前你又不認識她。”冥月耀對冥月痕的得意嗤之以鼻。
“……”冥月痕找不到話來反駁,只好扭轉話題,“慕言,除了這個滑板,你還有沒有別的玩的啊?!?br />
冥月耀此時也來了興致,睜大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慕言,“對呀,還有什么好寶貝,都拿出來一起分享啊?!?br />
慕言也沒有要掖著藏著的意思,于是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對他們倆說,“那明天你們來找我,我給你們拿出新的好東西來。”
“一言為定!”見慕言答應了,兩個人立刻異口同聲道。
“當然一言為定!”
反正她肚子里多得是點子呢。
也不想想她是誰,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她能拿出來的東西,是只有大家想不到,沒有她能拿不出的。
于是,晚上碧水看到了這樣一幅景象。
向來早睡晚起的她家娘娘,竟然破天荒的點起燭臺熬起夜來了。
這可是個大新聞誒!于是她湊過去,想看看慕言在干什么。
只見慕言將一張張薄的板子放在桌子上,用筆和墨在上面勾畫著什么東西。
仔細看,誒?又是她看不懂的圖案,難不成娘娘又要做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碧水在心里嘀咕。
于是她拿起一塊還沒被涂畫的板子,向慕言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娘娘,這是什么?”
“這個啊,是我特意到造辦處要的木。”這種木原本是制造家具的廢料,材質被切割過所以很薄。
原本慕言是想去造辦處看一看材料,想激發(fā)一下大腦,給明天拿出什么玩具來找個靈感。無意中就看到了這個,覺得和撲克牌的材質差不多,于是就讓工匠幫她切割成了相同大小的四方形狀,決定明天就教冥月痕他們玩撲克牌。
而現在,她正是在往上面畫黑紅花片和數字。她想著今天晚上畫完了,拿到窗沿上晾一宿,明天就該干了。
而碧水則還是疑惑,“木?娘娘您又要做什么?”
“哎呀,我做什么你就不要管了,你快先去吧,我做完了自己收拾就行了?!蹦窖苑畔率种械墓P,站起身把碧水推出門。
可碧水卻急了,“娘娘,這怎么行,咱們被派到這里就是來伺候您的,可這下您卻讓奴婢先睡,自己做事,這怎么可以!”
慕言有些無奈的的指了指桌子,“那你幫我,可是你不會啊?!?br />
“這……”碧水有些為難。
是啊,她確實想幫也幫不上啊,她根本就不懂慕言在做什么。
趁她的這會兒空檔,慕言已經把門關上,并開口安慰她道,“沒關系的,我會早點睡的?!?br />
然后就又伏去案上做撲克牌了。
寫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累了。慕言就走到窗邊,看了看一院子的花毛茛,看著那些麗的花朵在皎潔的月光中仍然新鮮怒放,就覺得在這寒夜中一點也不。
“冥月痕?!蹦窖月啬剜隽寺?。
翌日,當冥月痕來看慕言時,發(fā)現慕言竟是直接趴在桌子上睡得。
“怎么回事?”冥月痕皺著眉問碧水。
碧水對此也頗為驚訝,因為往日這個時候慕言都還在睡,所以她們這些都不會進來,以免驚擾了她,所以她們也是剛知道慕言竟然是趴在桌子上睡得。
于是趕緊跪在地上,解釋道,“皇上您息怒,奴婢不知道……不知道娘娘……”
慕言被吵起來,迷迷糊糊的抬起頭,“怎么回事啊,怎么這么吵?!?br />
一抬頭,竟看見冥月痕一臉怒氣的站在自己寢宮里,而自己的碧水竟伏在地上磕頭請罪。
于是她一下子清醒,從椅子上站起來,瞪圓眼睛看著冥月痕,“什么情況?”
“你怎么就趴在這里。”冥月痕沒有回答,反而指著桌子問,言語間似有苛責,但臉上卻是疼惜。
慕言一下子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于是趕緊扶起跪在地上委委屈屈的碧水,向冥月痕解釋道,“我昨天熬夜做點兒東西,就命令她們先睡的。后來可能晚了些,就怕在這里直接睡著了,不關她們的事,你不要怪她們?!?br />
冥月痕上前看著桌子上的東西。
又是新奇的小玩意兒,于是想起了昨天他和冥月耀與慕言的約定,明白了慕言時為了守諾才熬夜,于是心中五味雜陳。怒火也消散而去。
他心疼的看著慕言因為熬夜而出現在眼下的烏青,道,“你趕緊去榻上睡一會兒吧,睡醒了我們再做。飯菜我已經叫人備好了,等你醒了叫人往鍋里放一放再吃。”
“恩?!蹦窖月犜挼狞c了點頭,回到榻上休息了。
冥月痕看著慕言,忽然覺得心動不已。
這個女子,她純真善良,不僅知道理懂規(guī)矩,還懂得善待,又格外看重約定。
試問,在后宮爾虞我詐的爭斗中,能出現這樣一個女子,怎么能讓人不動心呢。
第十六章 新鮮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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