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禍還能比得上你馬上就要再一次失去寶貝公主了……
慕言在心中鄙夷地想了想,表面上卻不動聲。
沉吟了一會兒之后,她首先邁開了第一步,用最鎮(zhèn)定最自然的聲音對奔月族的可汗說道:“父汗,不必擔(dān)心,女兒前去探望祭祀,必定帶去父汗和奔月族對祭祀的敬重和關(guān)懷,愿神明佑我奔月,佑我父汗。為奔月族求來萬年福祉?!?br />
慕言對著奔月族的可汗了姿態(tài),盡量裝出一副最最大方嫻熟的大族公主的模樣。
奔月族可汗自然非常吃這一套,喜不自勝,立刻就讓慕言獨自祭祀所在的洞穴之中了。
身后奔月族可汗的聲音越來越遠,幾乎聽不見了。
慕言的腳步也越來越快,只是這個洞穴奇妙得很,越往深處,越是有五彩斑斕的水晶裝飾在洞穴四周作為照明所用。越往深處,各類水晶的澤更顯鮮亮,動人的麗閃耀在慕言的四周,讓她仿佛有了一種置身仙境的幻覺。
慕言不住往四周的石壁上細細探勘,發(fā)現(xiàn)洞穴深處的水晶質(zhì)地比洞穴外面一段路途的水晶要好上很多,可以說越往深處,就越是采用名貴上等的花費千萬年育的彩水晶作為石壁照明所用。
天哪,這祭祀一家根本就是土豪啊。
慕言的腳步?jīng)]有停下然而自然地迅速加快,這樣華麗奢靡的洞穴,就是在現(xiàn)代考古學(xué)界也是很難發(fā)現(xiàn)的,更不用說是被自己這個掉馬尾的女考古學(xué)學(xué)生發(fā)現(xiàn)了。
難道在現(xiàn)代沒有完成的考古學(xué)業(yè),要在這個根本不存在的王朝實現(xiàn)了嗎?慕言不一陣苦笑。
“外來人,你笑什么?”一句既蒼老又恐怖的聲音將慕言從自嘲的想法中拉回了現(xiàn)實。
聲音竟然是從水晶石里面?zhèn)鞒鰜淼模窖泽@訝地發(fā)現(xiàn)。
“你是……我族中的第三百個注定要和親的公主嗎?”那聲音更加大聲了一些,從周圍發(fā)著五彩光亮的水晶石當(dāng)中傳了出來。
慕言還來不及作答,就被那蒼老的聲音再一次嚇得說不出話來。
“不!”只聽那聲音含著一絲怒意,“你不是。我這里的水晶石是不會簡單地為了一個公主而點亮的,你是從異世界來的外來人。你不是慕言公主?!?br />
“我……我也不想是啊,我根本不知道原因就被神秘的力量從自己的世界拉了過來。誰要當(dāng)你們奔月族的公主,誰稀罕讓你奔月族大祭司的什么水晶石點亮,我只不過想要找到回去的方法而已!”慕言環(huán)視四周還是找不到聲音的來源,但她還是沒有示弱的意思。
她心想,對著一個連原形都看不見的老人家,有必要害怕嗎?
“回去?哈哈哈哈”那聲音里多了幾份明顯的嘲諷和不屑。
“外來人,你以為來問我,我就會告訴你回去的方法嗎?你就不怕我告訴那奔月族的可汗,你就是個空有殼子的冒牌慕言公主嗎?”
“我……我更怕留在這里回不去。常言道,父母在不遠游。慕言雙親健在,本應(yīng)是享嘗子女承歡膝下的年紀。我倒要問問,無故將慕言帶到這里承擔(dān)和我無關(guān)的責(zé)任,究竟是為何?”慕言努力克制自己想要打顫的,勉力說道。她心中實際上已經(jīng)很是震怒了,自己無緣無故來到這里,離開父母親友,來了這里,又告訴自己有什么神圣的使命,要拯救這里族人的命運,要犧牲自己的幸福,嫁給一個見都沒見過的男子,他的后宮,和其他的女人一起爭奪他的愛。這叫她如何能夠接受的了呢。。
“你還記得昨天下午,神靈降罪,你對天起誓嗎?”聽到慕言的話,那聲音忽然嚴肅了起來,沒有了方才的諷刺和漫不經(jīng)心。
“那是因為我對著奔月族一族無辜的眾人,我于心何。我雖不是本意,但這萬民卻真真是因我而死。”慕言回想到昨天下午奔月族眾人驚慌逃竄的情景仿佛歷歷在目。
“好一句,于心何……慕言,身為奔月族祭祀,就單憑這一句,我就認定是個值得代替公主前往和親的人。聽我一句,前往更廣大的天地,方能尋找到回去的方法?!奔漓肷n老而沉悶的聲音仿佛在慕言的耳邊低低地滑過。
“什么意思?我是個值得和親的人,我……”慕言簡直百口莫辯
說人話??!
這哪里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慕言自己根本不愿意和親嘛。前往更廣大的天地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她還不知道那個什么西陵王長什么樣子呢?至少給個準信??!
如同預(yù)料到慕言會詢問關(guān)于西陵王的問題一般,祭祀的聲音顯得急促起來,“慕言,你轉(zhuǎn)一轉(zhuǎn)距離自己最近那塊水晶石,也許里面會有你想要的東西?!?br />
“???”慕言一邊疑問著一邊動手去轉(zhuǎn)動自己右手邊距離最近的一塊粉水晶石。
一聲脆響,慕言再定睛看時,居然看見里面有一層暗格。她不置可否地伸手把里面的一幅畫像拿了出來。
“慕言,你看好。這是西陵王的畫像,也就是半月之后你要朝夕相對的那個生命中重要的人。你走吧,我是不會告訴你回去的方法的,但是記住,前往更廣大的天空,也許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慕言順手翻開那副精致的畫卷,只見畫上的男子,青衫長發(fā),深刻如同雕塑一般雍容的五官,青松的身姿,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便是他如同清泉一般的眼,清澈得仿佛能夠容納這紛紛世界的一切喜怒哀樂。
就像,所有的愛恨情仇,都在他的眼中沉沉地燃燒著,然后化為不知名的灰燼。
慕言看得有些,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前方的水晶石都已經(jīng)不再發(fā)亮了,只剩后回到地面的水晶石閃爍著耀眼的光亮。前方的幽暗不可測,和后方的光明燦爛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自感前途未卜,卻感念奔月族祭祀贈畫之情。
慕言恭敬地朝黑暗的那一面跪下,朗聲回復(fù)道:“多謝祭祀增畫之恩,來日慕言自當(dāng)報答!”
說完,她不再猶豫。轉(zhuǎn)身踏上了出洞的光明一面。
慕言自己回想祭祀對自己說前往更廣大的天地,深深地感覺到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未知和神秘都不是現(xiàn)在才到達幾天的一個現(xiàn)代人可以理解的。
也許……自己去更大的西陵國,不一定能夠找到回到二十一世紀的方法。
也許……“所謂更廣大的天地”就是自己準備要去和親的西陵國呢?
疑問迭生,雖然慕言面對這越來越光亮的出口,但是她仍然感覺到前途一片黑暗。
盡管這樣,慕言還是沒有失去信心,她繼續(xù)發(fā)揮著自己的樂天精神。
她還記得以前在現(xiàn)代的時候一位哲人說過的話,也許最黑暗的時候正是黎明要到來的時候。
第七章 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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