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算是辜負了她的信任,但是現(xiàn)在我們都想把自己的內(nèi)疚贖清楚,所以就要在她的身后清除要威脅她的人。”黎岸的聲音不高,和韓厲昊就像是在耳語什么事,就把這樣重要的事情交代完了。
韓厲昊側過身子,看了看黎岸的神情,知道這個男人是認真的。
的確他們都是了歐陽詩詩身份的人,再說要保護她也許是讓人覺得有些可笑,但是有些事情一定要做出結果才可以拿出來說。
“我想這個人下一個下手的就是我們要保護的人呢,你想怎么辦?”
“分頭行動好了,但是不要面,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要逃離這里的計劃,你也知道她一旦離開了,我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崩璋栋言捳f的很清楚,他就是不想讓歐陽詩詩逃走。
可是憑著他一個人是不能攔住歐陽詩詩的,還有冷天在干預,這個時候要是有相同想法的人幫助,她就一定不會在船上消失。
“我們不是朋友,你記得不要做讓對付你的事。”
“因利而聚,自然不會有什么深交,我也不缺你的信任?!?br />
韓厲昊和黎岸最后看了對方一眼,轉(zhuǎn)身就像之前無聲出現(xiàn)一樣,很快就消失在了甲板上。
甲板上的死人事件并沒有全部人的注意,尤其是歐陽詩詩,她這個時候正納悶于為何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么賓客,就順利地回到了她和冷天所住的客房,只要進了房門她就可以恢復和冷天偽裝的身份,其余的情況就可以再見機行事了。
順利地打開門,迎面撲鼻而來的居然是味道,對于味道比較的歐陽詩詩馬上就驚慌了一下。
她擔心冷天遇害了,越是這樣想著就猛地沖到房間內(nèi),沒有人只有血跡,然后沿著血跡一直到了浴室的門口,她沒有出聲喊冷天的名字,因為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心跳的聲音似乎都聽得到,歐陽詩詩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尖都是冰冷的,那種全身的血液都沖向腦的壓力讓她有些不敢去確認。
“誰?”冷天沙啞的嗓音響起,像是虛弱至極。
歐陽詩詩猛地就推開浴室的門,空蕩蕩的浴缸里,男人就那么安靜的坐躺在里面,臉難看至極,她雖然千恩萬謝的感激老天爺沒把冷天的命給收走,但是情況也絕對不樂觀,她沒想到會是這樣慘烈的情形。
冷天的肩膀好像中了一槍,被隨意粗糙的包扎了一下,明顯還有血還是不斷的滲出來,更別提其余地方的擦傷,唯一可以看的地方就是那張慘白的臉,還是依然英氣。人似乎還算清醒,看到歐陽詩詩出現(xiàn)后,冷天臉上總算有了安心的笑容,他一直還擔心她出事了,不過人沒事就好。
“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的?”她問話的時候,聲音還有些顫抖。
“沒事了,小傷而已?!崩涮熳约喊言捳f完都覺得有些心虛,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怎么可能再全身而退呢?
歐陽詩詩心里一痛,冷天受傷這么重都是她的錯,是她意亂情迷的和慕容嘯聲在一起,從沒有想過冷天是不是會有危險。
如果她能想到這一點,冷天就不會沒有任何的幫手,也不會獨自遇到危險,要不是命大他們都見不到最后一面了,可是即使歐陽詩詩是這樣想的,但是冷天卻有他自己的想法。
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又沒有死,那就更沒必要徒增歐陽詩詩的擔憂了,最近出現(xiàn)的所有事都壓得她精神快到了,他可不想在逼瘋的她的事件上再添一筆了。
“可是你為什么會不聯(lián)系我呢?難道我在心里就這么沒有用,不能幫你險嗎?”她身上明明還是戴著通話的項鏈的,只要他肯呼叫她,即使是把慕容嘯聲扔在一邊,她還是要以冷天的命為優(yōu)先的。
冷天苦笑了一下,但是有些扯痛了傷口,他怎么可能沒有聯(lián)系她,勉強伸出沒有受傷的右手,那條可以通訊的項鏈赫然出現(xiàn)在他的手心。
歐陽詩詩當然就是被震驚了,她……她什么丟了項鏈?
吃驚之下連忙伸手了脖子,果然前已經(jīng)是空空如也,她居然把那么重要的通訊器給遺失了,怪不得冷天沒有找她,他也要找得到她才行啊。
她想到了!
是在之前去偷換侍應生衣服的時候,因為急切所以衣服的時候用的力道太急,肯定是那個時間遺落了還不自知。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都是我太粗心,這種事本來就不該發(fā)生的?!睔W陽詩詩走過去檢查了一下冷天的傷口,手指上用的力道很輕。
冷天很安靜,甚至連一個痛哼都沒有,可是歐陽詩詩卻覺得那血液的溫度足可以燙痛她的手指,哪怕只是錯覺。
“拜托,你這是什么臉?我沒死就是值得開心的事情?!崩涮觳皇菦]心沒肺,而是用這樣的心態(tài)才可以安慰歐陽詩詩。
“不要和我嬉笑!我現(xiàn)在覺得自己是個混蛋!”她瞪了冷天一眼,他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那有你這么漂亮的混蛋?”
兩個人的對話漸漸變得不太靠譜,可是氣氛也沒有那么緊張了,歐陽詩詩把冷天從浴缸里吃力地浮起來,還好她的力氣不是孱弱的,扶住他還是可以的,一路把冷天給放倒在大上,去把被他翻的有些亂的醫(yī)藥箱拿過來。
“我慶幸你沒在?!崩涮鞂嵲拰嵳f,他就是不希望受傷的人可能會是歐陽詩詩。
歐陽詩詩忙碌的雙手停住了,冷天總是這樣子,不論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他都是用了所有的心力在保護她,說起來他根本不欠她什么。
“我們會逃走的,我絕不會讓你死掉的!”歐陽詩詩突然對著冷天說道,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不論如何她都不會自己一個人離開的,那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聽到這樣的保證,我好安心,哈哈哈……咳咳……”
“你是豬嗎?蠢的受傷了還要亂動?!绷R了一句,歐陽詩詩嚇了一跳去扶住他。
“子彈在骨頭里,先不用管它?!蓖粗遣粫绊懘蟮K,冷天決定先不理會它。
歐陽詩詩沉默了,雖然可以暫時留住子彈,但是太過痛的話對人的精神就是一種折磨,就算是冷天再有耐,畢竟是血肉的,大家都沒有什么不同的。
“到底是誰下的手,你告訴我?!彼难鄣组W過了一絲戾氣,傷害她的朋友那就是她的敵人。
“魅夜上船了,還帶著沈明的妹妹沈星辰,我看是沈家到是先出大事了。”冷天不會認錯人的,沒想到沈星辰已經(jīng)完全不認得他了,想來也知道是被魅夜用了藥物。
“沈星辰對你下的手?她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這句話問出來的答案會是什么,也印證了歐陽詩詩心中的不測預感,果然沈星辰是出事了。
如果是因為她才被DAR組織下了黑手,那么她豈不是又害了一個人嗎?
“她應該是被實驗了新藥,說到底這件事你也不用自責,他們沈家兄妹自己攪合進了亂局,就不再是無辜的路人了?!崩涮炜蓻]有什么愧疚,這些都是遲早會發(fā)生的事情,本來沈家可以自在的掌管海運的事,偏偏要攙和棘手的事情,能怪得了誰呢。
“話雖然是這么說,可是之前我逃走的時候,還是把她給丟下了?!?br />
自責占滿了心口,歐陽詩詩知道她應該把沈星辰一起從醫(yī)院帶走的,哪怕情況再壞,也不會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如果沈星辰真的雙手染了血,連自己的是誰都不知道,那真的太悲慘了,她不該這樣過完余生,也不能成為一個傀儡,無論如何她要幫沈星辰拿到解藥。
“你答應我,無論何時都不要為了別人犧牲你自己。”冷天執(zhí)意要歐陽詩詩的保證。
也許她犧牲了自己會救了別人,可是那又如何,他怎么會讓那樣的人活在世界上,況且真的是她的朋友,又有哪一個是可以承受以她的命換回來的生活呢?
“我又不是笨蛋?!睔W陽詩詩不想保證,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做到。
“你就是,最蠢最會心的那一個,你要是不發(fā)誓,我就把你救的人都給解決掉?!崩涮旆帕撕菰?,他要是不威脅一下歐陽詩詩,她永遠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程度。
能不能別這么幼稚胡鬧……
歐陽詩詩想著要是冷天真的把她救的人給解決了,那么她才是犧牲的一點意義都沒有了。拿冷天沒有辦法,只好點了點頭,他知道冷天根本不是自私,就是因為她是那個付出了所有的人,才有權力說這樣的話。
“我知道你的品,也知道這要求有違背你的真心,可是如果你想為自己負責,為你愛的人著想,你就必須要想清楚自己做的事情值得不值得?!?br />
冷天因為受傷沒有力氣所以顯得比平日虛弱,可是盡管口氣很淡然,但是話中的意義還是把歐陽詩詩給說得怔住了。
“其實你想說的是我一直都很任和不靠譜吧?我的的確確一直都在做蠢事,可是我今天既然答應你會隨便輕視自己的命,就保證可以做到?!弊猿暗目跉馐?,可是卻摻雜著玩笑話的味道,歐陽詩詩把自己的決心說的很清楚了。
“我不是說你救人不對,但是如果當年沒把沈星辰給救了,也許今天沈家都不會被攪合進這場亂局里?!笔虑橛幸蚓陀泄涮觳幌胱屗x開的時候再留下什么多余的牽連。
第六十六章 被實驗了新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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