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松對李墨菲的觀感其實還好。
一俊遮百丑嘛。
妹子長得美,是有資格耍各種小性子。
他同時對劉軒三年楔而不舍追求李墨菲的行為,也是深表佩服和贊許的。
做為一個男人,向往美女、追求美女,是天性是勇氣的表現(xiàn)。
哪怕再怎么宅,游戲和工作也并不能完全代替情感缺失的嘛。
至于舔狗不舔狗什么的,在張青松看來,其實也是在微博和知乎女拳的語話權(quán)崛起后的一種女拳變種。
制造男女對立、餌咸鉤直的輿論節(jié)奏,卻慢慢地成為了束縛華國小伙子的心理繩索。
好女怕纏郎這句老話,在輿論風向變化中,早就成為了千夫所指的舔狗行為。
這種輿論風向,在每一個向往美女的年輕小伙子心里種下了一個心理暗示:‘我這么做,是不是成舔狗了?’
也正如此,戀愛與婚嫁在各種輿論綁架中,已經(jīng)變成一駕載著傳統(tǒng)觀念狂奔向懸崖的馬車,一起墜落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所以,張青松是真的由心佩服劉軒追求李墨菲的勇氣。
他做不到像劉軒這樣不顧他人看法,三年時間淡定自若地追求李墨菲。
無論環(huán)境與他人怎么變化,劉軒他都從來都沒改變過他對李墨菲的態(tài)度。
在張青松的眼里。
劉軒花三年時間追求李墨菲的行為,就像是執(zhí)著長矛騎著毛驢沖向風車的瘋騎士唐·吉訶德。
失敗是一定的。
但是這個行為卻讓他共鳴不已。
合租的這一年來,‘萬能暖氣片’張青松對劉軒和李墨菲情感的進展,關(guān)心到了無微不致的地步。
在十天前的那個傍晚。
劉軒回到公寓時,那悲傷中帶著淡淡釋然,釋然中帶著淡淡痛苦的神色,張青松一眼看出劉軒跟李墨菲鐵定是掰了。
正因為如此,李墨菲拿著在次日拿著豆?jié){油條上門,震撼得張青松三觀盡毀,立即懷疑人生。
他跟陳辰一合計,認為李墨菲主動上門討好劉軒的唯一理由,那就是劉軒得了絕癥離死不遠,她才有可能對一個‘將死之人’表達善意。
“嗞……嘩!”
洋蔥在鍋里翻炒了一遍,料酒灑下,鍋里牛肉冒著白氣兒,色澤誘人。
‘給軒兒做點好吃的?!瘡埱嗨砷L長嘆了口氣,一勺兜起鍋里的牛肉洋蔥,嫻熟無比地扣在了盤子上。
他的廚藝是家傳手藝。
祖爺爺?shù)淖鏍敔數(shù)淖鏍敔斒敲鞒鶑N。
祖爺爺?shù)淖鏍敔斒乔宄鶑N。
祖爺爺民國在金陵呆了五年,一手魯菜和粵式魚膾絕響金陵。
到八十年代后,張家祖?zhèn)鞯哪歉鬃佑蓮埱嗨蔂敔攽{廚藝從張家各房的比賽中獲得。
張青松高考那個暑假,他爺爺向華國張家宣布,張家勺子,由他傳給張青松。
張家各房無人反駁。
畢竟張青松跟著爺爺自幼練起的廚房童子功以及他對廚藝的嗅覺,張家所有人都服氣的。
不過張青松并不想成為張家掌勺人。
“我想去外面看一看闖一闖,做為廚師沒有感受到人生百味,是做不出好菜的。”他用這個借口,順利讀了大學。
又用這個借口,順利來到鵬城當個苦逼的程序狗。
然后跟劉軒和陳辰合租了同個公寓。
……
在張青松和陳辰兩人面前肚子叫出聲。
讓對自己儀態(tài)極為嚴苛的李墨菲一時間無地自容。
而張青松和陳辰不怎么友善的眼光,也讓她渾身不自在。
“不了不了,都在這里呆了一整天啦。你們吃好?。④幠悴挥盟臀依?,拜拜。”李墨菲提起了小提袋,起身就要走。
哪怕這一次的系統(tǒng)日常任務(wù)失敗。
哪怕以后【旺夫系統(tǒng)】再也不響應(yīng),失去了這個系統(tǒng),她都覺得可以接受了。
“著急啥呢?!眲④帒醒笱罂恐嘲l(fā)說道,“至少你贏我一局才走嘛,對吧?”
被虐了整整一天的李墨菲,精神立馬一振,腳步停下,歪頭不屑地哼了一聲:“我才不用你放水呢!”
說完,整理了一下裙子,踱回沙發(fā)旁,小心翼翼靠著沙發(fā)坐下,捧起游戲手柄,按下游戲開始。
十分鐘后。
“啊……”
無能狂怒的李墨菲發(fā)出了低沉咆哮。
她十指抓入頭發(fā)里,目不轉(zhuǎn)睛看著電視屏幕。
為什么?
明明我已經(jīng)過了關(guān)卡……
為什么失敗的還是我?
“你為什么要騙我!”李墨菲怒氣沖天,“你明明說這局我可以贏的!”
哪怕是怒不可遏的李墨菲,嗔怒容貌仍然傾國傾城。
劉軒一臉無奈:“我每一局都以為你會贏的。”
李墨菲暴怒:“那我為什么每局都輸。”
劉軒認真道:“我從早上第一局,就開始放水。”
李墨菲暴怒:“你明明在虐我,你還說你在放水!”
劉軒回道:“我每一局都低估了你的底線?!?br />
“啊……”李墨菲發(fā)出低低咆哮,扔了游戲手柄,粉拳狠狠捶中劉軒胸口。
“哈哈哈哈……”坐在沙發(fā)上陳辰臉都笑歪了。
片刻后李墨菲站起身:“行了,不鬧了,我走啦。”
“嗞……”
廚房里的香氣,傳入廳堂。
‘咕……’
這一次她的肚子叫得更狠。
香。
香氣里沒有任何油氣油膩的油味。
是火與食材互相成就出來的香味。
吃遍了鵬城各大高檔餐廳的李墨菲,還是第一次聞到讓她立即產(chǎn)生對食物渴望的香味。
并不是餓了才產(chǎn)生的渴望。
而是單純的,對食材香味來源的一種向往。
劉軒一臉真誠問:“香不香?”
“什么香?沒聞到。”李墨菲挪不動腳了。
‘咕……’
這一次,她肚子沒叫。
而是咽口水咽得太大聲了。
……
張青松就炒了四個菜。
一個是洋蔥爆牛肉。
一個是羊肉湯。
一個是三鮮膾。
最后一個上桌的,是蒸河魚。
李墨菲扭捏坐在餐桌旁,淑女無比地舉起筷子,夾了擺在她面前的蒸河魚。
她是想夾香氣四溢的洋蔥爆牛肉的,不過舉箸不過桌的儀態(tài),讓她忍住了欲望,先吃距離最近的一道菜。
這就只是一條普普通通的河魚,看起來好像是鰱魚片。
李墨菲對河魚的印象,只有一個字:腥。
兩個字:土腥。
四個字:土腥多刺。
反正就是不好吃。
潔白滑膩的魚片,夾在筷子上,晶瑩剔透。
剛一入口,李墨菲瞇著的眼睛驟然一亮,緩緩吸了一口氣。
‘這是魚???’她瞳孔驟然一縮。
……
這一頓晚餐。
是李墨菲人生里吃得最滿意,也最失態(tài)的一頓飯。
離開前,她真誠向張青松、陳辰和劉軒三人道謝:“多謝你們的款待。今天真的很開心?!?br />
劉軒沒有送她下樓。
站在公寓門口,瞇著眼看著李墨菲高佻的背影一步步走下樓梯。
“啪?!?br />
在樓梯轉(zhuǎn)角處,感應(yīng)燈驟亮。
李墨菲停下腳步,回首揚頭看向劉軒,繃著臉冷然跟他對視幾秒,忽然笑靨綻放,手指點了點劉軒,轉(zhuǎn)身腳步輕盈地下樓了。
第十五章 舔狗又名騎士唐·吉訶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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