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沒有站起來的時候,他就在我的面前靜靜的蹲著,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那一雙空洞的眼睛讓我毛骨悚然,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蹲在我的面前,我想不明白,我也不想想明白,因為此時就在我躲到紅月他們身后的時候,這個骨尸的雙眼依舊是盯著我的,只不過那一雙眼睛里面似乎有一些異樣的神色,就好像是在對什么事情感到惋惜似的。
紅月阿槍他們可能剛開始并沒有看到這個骨尸,而在我站起身躲到他們身后的時候,他們才徹底看到剛才我面前的那個恐怖東西,我有些膽寒的看了看身邊他們?nèi)?,此時他們的表情上無一例外,都透露著一絲絲的緊張。
也許這就是大人和小孩的區(qū)別吧,我能肯定,現(xiàn)在我的臉上一定是滿滿的恐懼,而這三個人的臉上卻只是緊張,我不知道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們?yōu)槭裁赐蝗徊灰娏?,而此時再次出現(xiàn)的他們卻給我一種古怪的感覺,我說不出那種感覺究竟是什么,但我此時能夠肯定的是,紅月阿槍和蔣峰他們確確實實就是我熟悉的那三個人。
“可惜了,就差最后一步了!”
一個似乎能直入人骨髓的聲音猛然間響起,我有些驚恐的看向聲音源頭,那聲音發(fā)出的位置正是骨尸,它此時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無時無刻不透露著惋惜的眼神讓我有些恐懼。
紅月和阿槍他們在聽到骨尸的這句話后,當即都向我身邊靠了靠,我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窗盐覈饋?,也許只是為了保護我吧。
就在紅月他們剛剛將我圍起來的時候,我們面前的那個骨尸卻突然間向著身后的草叢竄了過去,這一切都發(fā)生了的太快了,我們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那具骨尸就已經(jīng)消失無蹤。
我有些呆滯的看著面前這一切,不知道剛才那具骨尸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在我們面前消失了。
“難不成是害怕了阿槍和紅月?”我心里不由的開始嘀咕起來,只不過還沒等我想通那具骨尸為什么突然消失的時候,紅月卻在這個時候猛地轉(zhuǎn)身看著我,一雙美眸里滿是擔憂的神色。
“林凌,你沒事吧,那具骨尸沒有怎么你吧?”我能看出紅月眼睛的擔憂,那是真心實意的,這也能讓我更加確認此時面前的三個人就是我盼望已久希望見到的他們,只不過我不知道紅月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她認為骨尸會傷害我。
不過想想也沒什么,畢竟那可是骨尸啊,曾經(jīng)兩次襲擊我的詭異東西,這次我跟那個東西相接觸的那么近,紅月為我擔心倒也是正常的,只不過我看著紅月的臉龐時,心里總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但不管我怎么想也想不通這古怪究竟在哪里。
“這次是我們大意了,沒想到那具骨尸會跑到石頭村!”這次說話的是蔣峰,經(jīng)過地底那幾個小時的接觸,我早已經(jīng)知道蔣峰的為人,他并不是悶不做聲的那種人,反而是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比任何人都要冷靜的那種。
我看著紅月蔣峰和阿槍,當即打算張口說些什么,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就好像是被某個東西呃住了喉嚨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當然實際情況并沒有人呃住我的喉嚨,我之所以有這種感覺,那完全都是因為剛剛蔣峰的那句話。
骨尸在石頭村出現(xiàn)過?
當初我在掉下洞穴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骨尸的出現(xiàn)啊,可此時蔣峰的話卻有那么些讓迷糊,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身體在這個時候也是有些僵硬,我就那么呆呆的看著面前三人,心里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骨尸出現(xiàn)在石頭村?”這句話我近乎是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的,我此時有種不詳?shù)念A感,只不過我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在聽到我的這句話后,紅月阿槍和蔣峰似乎有些疑惑的看著我,我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們此時的心里似乎很是不解,就好像是一個我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此時我忘得干干凈凈一般。
我就那么靜靜的站著,眼睛看著面前的三人,這一刻,我說不出話來,因為我不知道我該說些什么,在我的印象里,我們進入洞穴之前明明就沒有看到骨尸的任何身影。
我們沒有一個人說話,就那么靜靜的站在那里,我看著他們?nèi)?,他們?nèi)丝粗遥凵裰卸际钦f不出的詭異。
“林凌,你剛才都經(jīng)歷了什么?”也不知道這種氣氛持續(xù)了多久,我才聽到蔣峰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呆呆的看著面前蔣峰,喉嚨忍不住的蠕動一下,看了看那邊剛剛骨尸消失的灌木叢,又看了看面前的蔣峰和紅月三人,深吸一口氣才將我剛才的經(jīng)過都說了一遍。
“就在你們突然不見后,我就不知怎么的到了那個三口井的地方,然后我就在井底看到了我們四人,然后那個骨尸就...”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將蔣峰便直接開口打斷了我,因為敘述被打斷,我緩緩的抬起頭,有些不解的看向面前三人,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才看到此時我面前的三個同伴他們的表情是有多么詭異和恐怖。
他們就如同看瘋子似的看著我,眼神中盡是驚恐的神色。
“你說...剛才我們跟你在一起?”蔣峰的這句話很是莫名其妙,我很是疑惑,如果剛才他們沒有跟我在一起,那地底將近七八個小時的事情都是我撞鬼了?還有我們一起出了三口井的事情,還有那血色瀑布的事情,難不成這一切都是我撞鬼了?
我當然不相信,畢竟剛才我們可都是在一起的,而且當初阿槍還因為救我受傷了,我目光不由看向阿槍的手臂,嘴里也是不住的說道。
“對呀,我們剛才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槍叔為了救我還...”
“還...”
我的話到這個地方瞬間戛然而止,我沒有辦法繼續(xù)往下說出去了,因為此時在我的目光中,阿槍救我時所受傷的那條手臂,此時根本沒了任何疤痕,就好像從來沒有受傷過似的。
我呆呆的看著阿槍的手臂,在看看阿槍的表情,此時他的表情跟紅月蔣峰一樣,整張臉上都是帶著是說不出的驚悚。
“幾個小時前,你被骨尸擄走了!”
如炸雷一般,蔣峰這句話瞬間在我的心里炸了開來,此時我整個后背的汗毛都炸了起來,一股涼意從我的腳跟直沖腦門,我腦袋有些眩暈,心里只有這么一個想法。
“這不可能!”
不知道怎么的,我此時的雙腿有些無力,眼前也有些昏暗,腦袋里的眩暈感更是加重了幾分,紅月應(yīng)該是看出了我的不對勁,當即便一把摟住我即將倒地的身子,這一刻我看到她臉上的驚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擔憂。
“蔣峰,先別說了,林凌有些不對勁。”我當然不對勁,不,應(yīng)該說是你們不對勁,剛剛我可是跟你們一同經(jīng)歷了近八個小時的地底探險,此時你們居然說我是被骨尸擄走的,而且已經(jīng)擄走了幾個小時,你們實在是太過不對勁了。
在這一刻,我的腦袋都開要炸掉了,一種疼痛感不斷地在我腦袋里面翻涌,我感覺下一刻就快要昏厥了,只不過那種即將昏厥的極限一直沒有到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腦袋里的那種疼痛感才緩緩消失,在這期間蔣峰和阿槍他們就靜靜的站在我身邊,他們看著我的表情里也滿是擔心,而紅月則是靜靜的摟著我,滿臉擔憂。
腦袋里的疼痛感不見了,我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身后的灌木叢,穿過那片灌木叢就會看到血色瀑布,我剛剛就是從那里出來的,我吃力的站起身,手指指著灌木叢方向,對著面前的紅月和蔣峰說道。
“那里,我剛才就是從那里出來的,那里有三口井,跟我在漁島上遇到的一模一樣,當時我們四個人就是從三口井的其中之一爬出來的?!蔽乙贿呎f一邊還拉著紅月向著灌木叢走去。
紅月并沒有抵抗的意思,就那么順從的跟著我向前走去,我轉(zhuǎn)身看了看蔣峰和阿槍,此時他們也都是靜靜的跟在我們身后。
灌木叢還是雜草成群,因為這里距離那三口井的距離很近,我們很快就穿過了灌木叢,而在穿過灌木從后,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正是那三口古怪的井口,我指著那三口井想要說些什么,只不過此時我的情緒似乎有些不穩(wěn)定。
還沒等我說些什么的時候,我就看到紅月對著蔣峰和阿槍使了使眼色,隨后我就看到阿槍和蔣峰他們兩人徑直的向著我們不遠處的三口井走去,我在這個時候又看了看身邊的紅月。
可當我看到紅月此時的表情時,我的整顆心都如墜深淵,因為我在她的表情上看出的是驚訝,就跟當初我們剛從井里爬出來時一樣,那是對這個環(huán)境的不敢置信。
第二十六章: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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