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阿槍和蔣峰正站在一道光線的下面,而那個光線射進來的地方正是那天我掉下來的那個地方,我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此時看著面前這詭異的一幕,我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紅月在這個時候也出了洞口,她似乎一眼就看到了我的不對勁,當即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林凌,你沒事吧?”我怎么可能沒事,可是此時我不知道為什么,那個扭曲的臉龐一直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那是個五官扭曲的怪物,它一字一句的告訴我這么一句話。
“不能向任何人提起!”
我腦海中出現(xiàn)的是上次在漁島暈倒后的幻覺,那是一個沒有聲音的畫面,只不過我能從那個怪物的嘴巴里讀出來這么一個信息,它警告我絕對不能向任何人提起。
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此刻即使我的心里再怎么古怪,再怎么害怕,我也不敢對他們說出來,因為我怕如果我說出來后,那個怪物會再次出現(xiàn),雖然我知道這不可能,畢竟當時我所經(jīng)歷的只不過是一個幻覺,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此時的直覺告訴我,我絕對不能說。
還有那個古怪的石壁畫,那究竟是什么,即使時隔多日我現(xiàn)在對那個石壁畫的記憶依舊清晰無比,那石壁畫的每一筆每一劃似乎都深深的刻在我的腦海中。
“沒,沒事紅月姐,你不用擔心!”我盡量讓自己的心情方平緩,跟紅月說了一句后,我便將目光看向四周,看看這周圍是不是跟我上次看到的一模一樣。
這里很奇怪,不知道是上次我并沒有記憶太深還是別的緣故,此時在看向四周的時候,有很多地方還是有那么一些不同的,就比如那天這里四周的墻面都是石頭做的,但此時的四周墻面卻是青磚砌成的,雖然看起來很像那天我所遇到的三口井底,但不得不說,這里還是有很多地方不同的。
也許是我想多了吧!
我心里嘀咕一句,有些害怕的心情在這刻也是稍微方平緩了一些,四周并沒有見到那天我所遇到的怪物,那個人臉皮此時也根本就不會出現(xiàn),我跟著紅月走到那道光線下向上看了看。
我們所處的位置距離上方出口大概有六七米的樣子,跟我印象中的差不多,只不過現(xiàn)在我們根本就沒辦法上去,因為我們所處的位置就是一個大石洞,而石洞的上方就是那個出口,我們現(xiàn)在沒有任何支撐點供我們向上攀爬。
阿槍做了很多嘗試都沒辦法從這個洞口出去,蔣峰在期間也是提出了一個比較不錯的辦法,那就是用疊羅漢的方法使一個人到達頭頂?shù)亩纯冢覀兯幍奈恢镁嚯x洞口倒是不遠大概有兩米多的距離,如果是疊羅漢的話,倒還真有可能讓一個先送到洞口處,只不過那向上的洞口通道卻是一個難題。
將手電向著洞口通道里照射過去,我們能清晰的看到,那個洞口通道的四壁似乎有些苔蘚,能夠想到,通道的四壁絕對是濕滑無比。
因為紅月是個女人,身體比較輕,蔣峰就想著讓紅月先試試,可惜跟我們預(yù)想的一樣,在紅月剛剛用四肢撐住洞口四壁的時候,一種濕滑感就把紅月給拉了下來。
“看樣子這里我們是沒辦法出去了,得再找別的路?!笔Y峰皺著眉頭說道。
這個好不容易找到的出口看來真的是沒有辦法用了,那濕滑的四壁根本就沒辦法讓人直接攀爬。
最終我們還是原路返回了,我們還有另外兩條路口能夠選擇,只不過不知道那兩個洞口會不會有出口存在。
回去的這一路上,阿槍的胳膊恢復(fù)的出奇快,不知道為什么他那傷口就好像是在快速愈合一般,僅僅這么一個來回,他的傷口處就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疤了,這讓我們都感到一陣驚訝,如果當時不是阿槍告訴我們傷口有些癢,我想我們還不可能知道他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疤了。
這算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了,我們大概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是回到剛才我掉下來的那個洞窟,這一路上我的心里總是在想剛才那個畫面,那個光線射入的地方跟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我能非??隙ǎ莻€洞口絕對就是曾經(jīng)的三口井。
我很想讓他們帶我上去,然后讓他們明白我曾經(jīng)說的那個三口井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我們沒辦法上去,我又不敢做過多的解釋,畢竟那天那個扭曲的怪物可是警告過我。
再次回到我掉下來的那個山洞時,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鐘了,阿槍手腕上帶著手表,此時看了看時間,距離我們被困在這里已經(jīng)過去了四五個小時,我掉下來的那個洞口依舊是關(guān)閉著的。
在山洞里休息了半個多小時,我們便向著第二個有風的洞口走去,這次的通道很短,我們沒走多遠就看到了通道盡頭,只不過這一次很奇怪,因為洞口處居然有大片光亮,就好像是直接通向外面似的。
有光的地方就有出口,這一直是一個不變的真理,只不過今天我所相信的這個真理算是被徹底推翻了。
在我們剛剛走出洞口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幕讓我永生難忘的畫面,四周滿是紅色的石壁,而光芒都是從紅色的石壁上散發(fā)出來的,那種紅色光芒不是血紅色,而是那種淡淡的淺紅,看起來并不會讓人感到反感,反而是讓人心里莫名生出一種舒適感。
光芒雖然是讓我感覺不到什么難受的地方,但是我們面前的另外一個景色卻是讓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那是由很多塊白色大石頭堆積起來的小山,說它是小山倒不如說是一個小石坡,最多也就幾十米的樣子,只不過那白色的小山坡下方卻是一條鮮紅色的河流,我能夠清晰的看到那河流中的水在不斷像一個方向涌去,在第一眼看到這個紅色河流的時候,我本以為是跟那天的紅色瀑布差不多的東西。
但想象中的惡臭并沒有出現(xiàn),反而是一種炙熱的浪潮撲面而來,那種感覺很奇怪,它不像是那種烙鐵的熱感,反而是一種如見了水的石灰般熱感,那種熱浪是潮濕的,也是干燥的,很是讓人奇怪。
阿槍的膽子一直都是最大的,他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只是短暫的愣了片刻,隨后便直接緩步向著那紅色河流走去,我想勸阻他,但被紅月攔了下來,她只是對著我搖了搖頭,然后就那么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阿槍走到紅色河流旁邊。
只見阿槍緩緩的蹲下身子,從身后的包里拿出一個小玻璃管,將其放在紅色河流里,攪拌了幾下,然后就將那個小玻璃管給拿了出來,而這個時候,我也看到那個小玻璃管的內(nèi)部了,那里此時已經(jīng)有一些紅色的液體存在。
這個時候我才似乎有些明白,阿槍手里拿的可能是一個比較特殊的試管,看樣子是想要檢查這紅色河水。
裝好這一試管的紅色液體后,阿槍徑直的走到蔣峰面前,將手中的試管遞給他,然后就向著我們走了過來,而蔣峰則是從自己的背包中拿出很多我沒見多的東西,然后自顧自的蹲在那里鼓動著什么。
“那紅色河水很古怪,我在岸邊看到了一些動物尸骨,而且數(shù)量并不少,但也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個紅色河水的緣故才會出現(xiàn)的。”阿槍對紅月說了一句,然后就一屁股在做地上,點了根煙開始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紅月只是皺了皺眉頭,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但看到她的表情,我的心里總感覺這似乎又是一條沒辦法走通的路。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蔣峰也是在這個時候收起了所有東西走了過來,他在剛剛走到我們面前的時候,拿出手里的那個小試管搖晃了幾下說道。
“這里的水是有些古怪,不過還是可以解釋的?!笨粗媲暗氖Y峰,我也是不由好奇了起來,畢竟這么詭異的紅色河水居然還能被解釋,這倒是一個比較讓人意外的事情。
在蔣峰述說下我們得知,這一片紅色的河水其實就是因為一些化學(xué)反應(yīng)從而產(chǎn)生的比較特殊的存在。
我們所處的這個位置下方應(yīng)該會有一處地底火山,,因為受到火山的印象,這個紅色的河水溫度會達到五十攝氏度左右,那些白色的大石頭其實就是火山灰遺留下來的,火山灰跟這里的水質(zhì)產(chǎn)生某些化學(xué)反應(yīng)從而會形成一種泡堿的天然化合物。
這條紅色河流里含鹽量很高,里面會有一些嗜鹽古菌,而這河水的紅色也正是因為這嗜鹽古菌的存在,當然還有那泡堿的緣故。
至于海岸邊的那些動物尸體,是因為河水里的碳酸鈉結(jié)晶,因為這些東西會導(dǎo)致身體宛如被石化,所以很多洞穴里生存的動物在來到這里的時候幾乎都會命喪于此。
我們所生活的地球上就有這么一個東西的存在,那便是納特龍湖,這里的情況跟外界的納特龍湖差不多。
只不過在這么一個地下世界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一個地方,這到底是自然形成的,還是人為的這就不為人知了。
畢竟這種環(huán)境是很難形成泡堿水質(zhì)的。
我是真的沒想到蔣峰的知識學(xué)面會那么廣,這種我連聽都沒聽過的事情他都講的頭頭是道,在這一刻我又不僅對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男人感到一絲欽佩。
只不過說了那么多,我們究竟應(yīng)該怎么出去,這依舊還是個迷。
第二十章:紅色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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