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覺你小子就是衰星附體呢?你身邊總是會發(fā)生一切讓人腦殼疼的事情?!卑尶粗宜菩Ψ切Φ膿u頭說道。
我能看出來他并沒有生氣,紅月在這個時候也是搖了搖頭,對于這個事情,我也是非常無奈的,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只要跟我扯上關系的事情,總沒什么好事。
剛剛的繩索并沒有斷掉,只是在手電的照射下,我們看到的是一個比較詭異的畫面,剛剛紅月他們下來的那條繩索就好像是長在頭頂石壁上似的。
阿槍還試著對上面喊了喊,想看看能不能讓被個神秘人聽到,可惜讓我們失望的是,在阿槍喊了幾嗓子之后,那上面根本就沒有傳出絲毫的回應。
也許是這里封閉的太過嚴實的緣故,或者是那個神秘人暫時不在這里。
“看來想從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笔Y峰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后我就看到他站起身,緩緩的向著剛才看到的那十幾個洞口走去。
待走到小洞口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找來一根蠟燭,就在我們面前將它點燃,隨機從最右側的小洞口開始由右向左一次前行,他每到一個洞口的時候都會站在那里等待一會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里蠟燭。
我曾經看過一些盜墓類小說,知道這是什么意思,蔣峰此時是在觀察攔住的擺動,如若火苗擺動,那就表示洞口的盡頭是有風的,有風的地方就一定有出口。
果然,在他走到第七個洞口的時候,蔣峰手里的蠟燭火苗微微跳躍了幾下,只不過蔣峰他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靜靜的站在那里,手臂一動不動,直到再次看到蠟燭上火苗的擺動確實存在后,才繼續(xù)向著下一刻洞口走去。
紅月和阿槍都沒有說話,就那么靜靜的看著蔣峰做完這一切,我在這個時候,似乎感覺蔣峰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那個惜字如金的男人,不管在什么時候,他似乎都是這三個人里最為冷靜的那一個。
如果是我的話,我想我一定是想不到這樣的辦法,雖然知道這個方法,但是我能肯定,在這種時候,我根本就沒有那個冷靜的頭腦去想辦法。
最終,蔣峰確定有風洞口一共有三個,這三個洞口他都已經做上了標記。
“走吧,先走第一個洞口!”蔣峰站在第一個出現(xiàn)風的小洞前看著我們,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確認所有洞口,明明有風的洞口就已經可以確定有出口了,根本就沒必要繼續(xù)找下去。
這個時候,我腦袋里的眩暈感也是慢慢消散了一些,在紅月的攙扶下,我站起身,緩步跟著蔣峰他們一同進入了第一個有風洞口1。
在路上,我問出了我心里的疑惑,而蔣峰的解釋卻是讓我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他是這么解釋的。
有風的洞口不一定就是出口,也可能是一些地下風帶,就好比一些地下裂縫會通往外面,但是那些地方我們根本沒辦法通行,如果是地下河那還好說,我們只需要沿著地下河走就行了,到時候自然能夠找到出口。
但如果是一個大裂縫,那我們根本就沒辦法通過,畢竟很多裂縫可是深不見底的,那實在是太過冒險,之所以把所有洞口都檢查一遍,原因就是為了多找?guī)讞l能夠出去的路,否者到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有風洞口并不是出口,豈不是還要再麻煩一次。
不得不說,蔣峰思考問題很全面,這種事情我就算是想都不可能想到,地底裂縫,這種情況不能說明沒有,畢竟這可是一座島嶼,因為地殼的變化,這座島嶼下方很有可能會存在地底裂縫,那種險峻的地勢,我們根本就沒辦法通過。
也不知道我們究竟走了多遠,算著時間大概也有一二十分鐘了,而這一二十分鐘里面我根本就沒看到任何出口的特點,這洞口一直向里延伸,四周都是堅硬的石壁。
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這條通道似乎不是天然形成的,畢竟像這種幾乎沒有彎路的通道,根本就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反而像是有人在這里修建的一般。
不過有一件比較讓人高興的事情,那便是我們一路向前,能夠非常清楚的感覺到一絲絲涼風吹過,這就是在表明前面不遠處一定有一個能夠通向外面的道路,只不過我們不知道,那條道路究竟是怎么樣的,會不會是像蔣峰猜測的那樣,是一個險峻的地下裂縫。
大概又走了五六分鐘,我們終于走出了這條長長的通道,走出通道,這里和剛才那個洞穴差不多,四周依舊是一片漆黑,但這里比剛才那個洞穴可大的多了。
而涼風似乎就是從這個大洞穴的右側吹出來的,我們的手電是那種強光手電,能照射到很遠的那種,可即使是這種強光手電,在向右側照射過去的時候,也沒辦法看清右側的盡頭,誰也不知道右邊究竟有什么,也不知道右邊究竟需要走多遠。
只不過有件事情很奇怪,在我們走出那條通道后,腳下的地面居然變成了青磚,我們剛才所處的那個洞穴和走的通道,腳下的地面都是巖石和土質,可此時我們就好像來到了一個跟剛才截然不同的地方,這里的地面就好像是那種人為修筑的青磚地。
蔣峰蹲下身子看了看地面上的青磚路,眉頭有些微微皺起。
“先隨著這條青磚路走吧,如果這是曾經有人修筑的,那我們沿著走下去就應該能找到出口?!闭f了這么一句,蔣峰便順著青磚路向著右側走去,我們也是緊隨其后,這個時候,我看著蔣峰的背影,似乎能夠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絲安全感。
沿著青磚路走了很久,這一路上我們的手電一直都沒辦法照射到盡頭,似乎我們現(xiàn)在就是向著一處深淵走去,而那個深淵卻是深不見底,我們根本就走不到盡頭。
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在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后,我們腳下的青磚路向著另外一個方向前去,因為走來走去都是黑壓壓的一片,眼睛和精神上的疲勞讓我有些昏昏沉沉的,所以在走到這青磚路拐角處的時候,我并沒有注意到路面的變化,依舊是徑直向前繼續(xù)走去。
突然,我只感覺腳下一空,似乎面前剛剛還存在的地面猛然間消失不見一般,一種下墜感猛的出現(xiàn)在我的心頭。
而在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腳下早已經沒了路,但下方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能感覺到面前一片漆黑,腳下更是黑的深不見底。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我本能的向著四周抓去,想要抓住什么東西,能夠讓自己即將下墜的身體得以停止。
黑暗中,我也不知道抓到了什么,只感覺抓到的是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那個東西有些堅硬,但我也顧不了那么多了,能夠抓住東西不讓自己下墜就行了。
“紅月姐,救命??!”我一邊呼喊,一邊想要盡力的向上攀爬,也就是在我剛剛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便看到到一股刺眼的光芒對著我的方向照射過來。
因為這一道光芒的照射,我看清了此時的情況,剛剛的青磚路是一個九十度的拐角,它向著另外一個方向延伸,而我此時所在的位置正是青磚路的拐角處,但青磚路的拐角處外,也就是我此時的腳下,是一處深不見底的深淵。
明白此時處境后,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為我剛剛能夠抓到這么一個東西而感到慶幸。
“對了,我剛剛抓到的是什么?”在這個時候,我也是想到剛才我抓到的那個東西,它的觸感很奇怪,我雙眼不由自主的向著剛才抓住的地方看去。
可這看過去的一瞬間,那畫面不由讓我的后背汗毛都炸了起來,因為我此時手中抓著的不是什么好東西,而是一個根血淋淋的骨頭。
對,就是血淋淋骨頭,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的骨頭,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骨頭上此時還有鮮血,但我能夠確定的是,在看到這個血淋淋骨頭的時候,我當即便松開了手,那股下墜感也是在這一刻猛然間襲來。
我緊張的閉上眼睛,有些懊惱自己松開的手掌,畢竟那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啪~
在我內心有些絕望的時候,我的手臂似乎被什么抓住了,剛才因為太過害怕,我是閉著眼睛的,此時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那個讓我熟悉的臉龐。
是阿槍,此時的阿槍正跪在青磚路的邊緣,一手拉著我,另一只手被蔣峰拉著,而他的胳膊卻在這個時候剛好被那個血淋淋的骨頭所刺破,一滴滴血液順著他抓著我的手掌流向我的胳膊。
我不敢吭聲,在看到阿槍那痛苦表情的時候,我就已經呆住了,腳下就是萬丈深淵,在危機關頭能夠冒著危險救我的,居然是這個喜歡戲弄我的阿槍。
我也不知道阿槍究竟是怎么把我拉上來的,等我再次坐回那平穩(wěn)的青磚路上時,我整個上衣都早已被冷汗浸濕。
深深的喘了幾口氣,這才算是平靜了一下剛剛那讓我心悸的經歷,目光看向阿槍他們的方向,也及時在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阿槍那條受傷的手臂,剛才他為了救我,阿槍被那個血淋淋的骨頭刺破了胳膊。
而此時我看像阿槍受傷胳膊的時候,卻驚悚的發(fā)現(xiàn),剛才阿槍受傷的那條胳膊,此時卻早已經變成了暗紅色。
第十八章:青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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