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遭遇到了幻境花,不過在蔣峰的訴說中我還真感覺自己剛剛經(jīng)歷的那一切都是幻境,因為那一切發(fā)生的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我起初是根本不相信幻境花的,因為我當時經(jīng)歷的事情都太過逼真,在蔣峰的訴說中,我得知幻境花就是一種能夠讓人產(chǎn)生幻覺的詭異花朵,可那真的是幻覺嗎?我不相信,當時腳腕被咬碎的疼痛現(xiàn)如今想起來依舊讓我心生恐懼。
更讓我感覺不可能是幻覺的,就是他留下的那一行字,如果這一切都是幻覺,那為什么他會說等我醒來的那一刻一切就都會過去了,那為什么他會知道我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難不成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想象出來的嗎?
我不愿意相信這一切,在我剛剛恢復了一些體力之后,我就強拉硬拽的待著紅月他們?nèi)巳チ撕笊剑琅f是熟悉的小山路,依舊是茂密的灌木叢,這一切的景象跟我剛才見到的一模一樣。
可就在我們穿過那茂密的灌木叢時,讓我不敢置信的一幕發(fā)生了,穿過灌木叢,想象中的紅色瀑布不見了,那腥臭的味道也消失了,原本血紅色的瀑布,在這個時候只不過是一處清澈的池塘,上面根本沒有什么紅色瀑布流下。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著紅月他們那有些疑惑的眼神,我慌忙向著瀑布旁的小路走去,可是當我沿著那條小路上去后,卻發(fā)現(xiàn)什么三口井,什么小溪都沒有了,那一切就好像是我剛剛做的一場夢,我不愿意相信,在這個時候,我的腦袋有些暈眩,不知道是沒清醒還是因為無法相信這一切的緣故。
難道剛才我所經(jīng)歷的那些絕望都只不過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嗎?
我不能相信,在這一刻,我似乎瘋癲般的不斷在四周尋找,想要找到一絲一毫與當初我經(jīng)歷相同的地方,可是我最終還是失望而歸,這里的一切都變了,那根本就不是我前不久來到的地方,這里方圓都被我找遍了,根本就沒有三口井,跟沒有那什么詭異的跟我長的一模一樣的怪物。
“好了林凌,你先回去休息吧,可能是你有些累了!”紅月得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我有些絕望的轉(zhuǎn)身看著她,可是我在她的眼里看不到絲毫的相信,只有滿滿的擔憂和疑惑,我知道,紅月一定也是認為我剛才是因為什么幻境花的緣故,可是我不明白,如果我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只是幻境花的緣故,那我為什么還記得這條山路,又為什么還記得這片灌木叢,甚至在這里雖然沒了血紅色瀑布,但依舊有一條通往山上的小路,這一切跟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只不過在我的記憶中,那本應該流淌的紅色水流的瀑布消失不見,那本應該屹立在小溪之中的三口井毫無蹤跡。
這一刻,我我感覺腦袋里似乎有萬根針般,我忍不住的蹲下身子抱緊腦袋,想要將剛才的記憶從我的腦袋里攆出去,可是我越是反抗那不斷涌現(xiàn)的記憶越是清晰。
青磚洞的頂部,那是一卷古怪的石壁畫,這一刻,那石壁畫清晰的呈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那是一種揮之不去的錯覺。
“對了,我還記得石壁畫!”我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有些瘋狂的對著面前紅月大吼道,我不知道紅月此時是怎么看待我的,但是我的余光看到了蔣峰和阿槍臉上那一絲不忍的表情,他們兩個在看到我此時這近乎瘋狂的表現(xiàn)后無奈搖頭。
也許我的舉動真的很不正常,但是我真的還記得石壁畫,當初我在看向那個石壁畫的時候僅僅看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但那條條古怪的線路卻清晰映刻在我的心里。
我胡亂的在地上找到一根樹枝,想要在腳下的土地上給他們畫出來剛才我看到的石壁畫,紅月他們并沒有阻攔我,只是靜靜的站在我身邊,看著我那近乎瘋狂的舉動。
只不過我不知道怎么了,當我拿起樹枝打算在地上畫出我腦中的記憶時,我卻突然感覺到腦袋里傳來一種撕裂般的疼痛,然后我就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黑,之后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依舊是躺在那張潔白的大床上,我知道,剛才我可能昏倒了,看了看四周房間里的景象,不知道他們?nèi)ツ睦?,此刻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
搖晃了一下有些昏沉的腦袋,我緩緩坐起身,剛想下地,卻聽到吱呀一聲,遠處的門緩緩被打開,我以為是紅月就忙不迭的看了過去,嘴里也是想對她說些什么。
可是還沒等我張口,開了一絲的門縫中緩緩露出一截有些青綠的胳膊,我后背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因為我記得那只胳膊,這只胳膊的主人就是不久前我在三口井底看到的那個怪物,當我再次驚慌的看向四周時,卻發(fā)現(xiàn)剛剛潔白的床單此時早已經(jīng)變成了冰涼的石頭,四周那紅磚砌起的房子,此時也變成了青色的石磚。
這里是青磚洞!
我心里毛骨悚然,再次驚悚的看向那只胳膊的時候,所看到的是那只怪物正透過狹窄的洞口向我這邊看,那一雙空洞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它的嘴里還不斷的滴落著黑紅色的液體。
“紅月姐,紅月姐,救命啊!”我近乎是抓狂一般的不斷向后退去,直到背靠到那面林浩天留下字句的石壁后,才算是稍微感到一絲心安,再看向那個怪物,它依舊是在那里,好像是卡住了。
只不過它那一雙空洞的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我,嘴巴不斷的蠕動,好像是在說什么。
看著那個怪物的嘴巴,我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竟然開始通過唇語猜測怪物想要說的話。
“不能向任何人提起!”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猜出來這個怪物想要說的話的,但是當我猜出來這八個字后,我的整個后脊梁背都感到一陣發(fā)毛,因為我現(xiàn)在不知道哪個才是幻覺了。
如果說剛才我?guī)еt月他們來這里是幻覺的話,那為什么這個怪物會知道我想告訴他們石壁畫,但如果此時是幻覺的話,那為什么他會看到剛才的那一切。
我腦袋近乎快要炸掉了,抱著劇烈疼痛的腦袋,我嘶吼一般的痛吟出聲,腦袋上傳來的疼痛實在是讓我難以忍受,僅抱著腦袋根本就沒辦法減輕疼痛。
我雙手拼命的在地面上胡亂抓著,因為此時地面是青磚做的,那堅硬的地面很快將我的手指劃破,一絲絲鮮血從我的指尖流出。
可我就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可能是因為腦袋的疼痛太過劇烈了吧,以至于我現(xiàn)在根本就感受不到除腦袋之外的任何疼痛。
我就這樣無助抓狂不知多久,直到整個身子精疲力盡才算是慢慢的停下來,這個時候,腦袋上的疼痛感已經(jīng)讓我麻木,我有些絕望的癱軟在地上,目光看向青銅洞頂,但在這個時候,洞頂出似乎有一滴液體流了下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因為剛剛瘋狂的舉動,讓我的嗓子干澀無比。
我就那么張開嘴巴,放任那一滴未知的液體滴入我的嘴巴,那一滴液體很苦澀,就好像是把草榨成了汁,很苦很澀。
但很奇怪,那一滴苦澀的液體滴入我口中后,我似乎感覺到腦袋漸漸不疼了,剛才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在那一滴未知液體的滴入后,似乎有了漸漸消散的趨勢,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那早已經(jīng)被劇烈疼痛折磨殆盡的我,在這個時候近乎貪婪一般的伸出舌頭,等待著下一滴苦澀水滴的滴落。
可惜,直到我再次昏去的時候,我都沒有等到第二滴液體。
今天一天的時間里,我早就忘記了自己昏迷過多少次,我想我這一生昏迷的次數(shù)加起來都沒有今天多吧。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四周紅磚砌筑,依舊還是那個房間,只不過當我再次看到這個熟悉的房間時,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苦澀。
“林凌,你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知道那是紅月,可是我現(xiàn)在不想說話,因為我不知道現(xiàn)在究竟是幻覺還是現(xiàn)實,對此我已經(jīng)麻木,眼睛在看向紅月的時候很無力,我知道,這個時候我的眼神一定很空洞,就好像那些傻子似的。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房間里的人,阿槍蔣峰他們也在,神秘人這個時候不知道去了哪里,不過我也管不著。
不知道是被今天遭遇折磨太慘,還是因為別的緣故,此時我只想靜靜的待著一句話都不想說,因為我不清楚在下一刻,我的面前會不會再次出現(xiàn)一個張牙舞爪的怪物。
我應該是被那一幕幕搞得有些精神不正常了。
不過好在這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三天后,我的精神狀態(tài)算是有所恢復,這三天里我近乎是渾渾噩噩的度過,紅月也告訴了我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我找到樹枝打算給他們畫什么的時候,我發(fā)瘋了,原因是因為幻境花,可能是我不經(jīng)意間有觸碰到那個危險的東西了吧,最后還是蔣峰救了我,從十六年那次黑島回來后,蔣峰就用了將近十年的時間研究出了幻境花的解藥。
這次如果不是蔣峰手里剛好有解藥,那我也許真的就兇多吉少了。
畢竟我我現(xiàn)在的手指才剛剛結(jié)巴。
那天我用手指發(fā)瘋的摳向地面,那是真的。
第十一章: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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