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婧瑤心里光火,都怪這副身體實在太弱!
她這副滑稽的模樣落在周圍人的眼里,他們早就想看蘇婧瑤的笑話了,只是忌憚著墨清言還在這里,都有幾分收斂??刺K婧瑤急得滿頭大汗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嗤嗤笑出聲:“自不量力,自取其辱,呵呵!”
“淮王殿下好心為她解圍,誰知這蠢貨竟然不領(lǐng)情,非要和拓跋武硬碰硬。她是不是以為吃了幾顆洗髓丹,剛剛靠著使詐贏了郡主,就戰(zhàn)無不勝了。真是可笑,拓跋武可是去年校場之上,在地字組拔得頭籌的勇士?!?br />
蘇婧瑤幾擊不成,拓跋武失去耐力,開始出手。如果剛剛他還忌憚著墨清言,可這會激戰(zhàn)正酣,心頭的傲氣再次席卷上來,也顧不上了。他雖然用的是劍,可是下手的章法卻像是在用一把大砍刀,一邊逼著蘇婧瑤向后退,一邊揮劍亂砍一氣。
蘇婧瑤看出他想速戰(zhàn)速決,快點贏了自己。這種時候,她心里反而沉穩(wěn)下來,越心急的人就越容易露出破綻。
短短幾十個回合的交手,她也看出了拓跋武的弱點,其人雖然在防守上頗為謹(jǐn)慎,可一旦開始進(jìn)攻,他就會心浮氣躁。換句話說,這人無法一心兩用,在進(jìn)攻之時,勢必會忽略防守。
于是,在靜待良久之后的蘇婧瑤在迎劍而上之時,左手摸出匕首,在他的胳膊上劃了一記!
血珠滲出,拓跋武愣了一下,這點傷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但他還是停了下來,皺眉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這時,蘇婧瑤聽見周圍那些小聲的議論:“可惡,這個賤……這個蘇婧瑤,竟然又使詐!”
“喂,你這算什么,明明說好用劍,你為何又用匕首傷人?”
安彥瞳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們,她和拓跋武在校場上經(jīng)常比試,兩個人一個火系一個土系,雖然她常落下風(fēng),但運氣好時也能勢均力敵。安彥瞳將拓跋武當(dāng)成自己的好兄弟,見他因為蘇婧瑤受傷,自然沒有好臉色。
蘇婧瑤看著自己手上的匕首,也怔愣了。
她前世接受秘密訓(xùn)練時,被傳輸?shù)淖谥季褪牵瑹o論使用什么方法,就是要贏!所以,可以偷襲,可以臥底,可以下毒,可以以多勝少,只要能完成任務(wù),不拘使用什么手段。
所以,她才會在發(fā)現(xiàn)那個破綻之時,掏出匕首??伤齾s忘了,在比試之前,她約定好和拓跋武一樣使用佩劍。
北幽國的人雖然崇尚實力,但是崇尚的是光明正大的實力,偷奸?;砺凡徽?,他們統(tǒng)統(tǒng)嗤之以鼻。即使魔族擁有更為雄厚的力量,在他們看來,終究是奸邪的異類。
“沒事,她跟我打架,本來就吃虧,是我自己疏忽!”拓跋武往自己傷口上倒了點傷藥,看向蘇婧瑤的眼神微微發(fā)亮,“可以啊,等你修了術(shù)法,我跟你在校場上比!”
他膝蓋一彎,大概想踐行自己剛剛的承諾。蘇婧瑤的耳根發(fā)紅,臉上也不自在,連忙扶住他:“我的確犯規(guī),不算贏了。等狩獵會結(jié)束,我去你家看你的狗。”
她這會發(fā)現(xiàn),這個拓跋武也不是那么討厭了,至少算得上是個男人。
的確,拓跋武看不起草包,只敬重有實力的英雄。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蘇婧瑤其實不是個草包的時候,那些鄙夷自然煙消云散了。
可他雖這么想,殿里的旁人卻不這么想,他們只覺得這蘇婧瑤實在卑鄙,自己沒有天賦,就想著走歪門邪道!
身后的墨清言一直皺眉看完蘇婧瑤的出手,顯然也在默默分析她的實力與路數(shù)。他發(fā)現(xiàn)蘇婧瑤身形敏捷,心思靈活,暗想自己倒不算走眼,雖然底子差了些,但也未必不是可塑之才。
“殿下,蘇婧瑤果真是你的未婚妻嗎?”
等這一場打斗結(jié)束,大家目光重新落在墨清言身上時,才后知后覺地又回憶起方才那個爆炸性的消息。
角落里傳來一個柔弱的聲音,回頭去看時,那姑娘已經(jīng)哭得兩眼通紅,憔悴不已。
墨清言置若罔聞,上前兩步對蘇婧瑤道:“明日狩獵會正式開始,我將追影借你一用,待你獵得更好的再還給我?!?br />
他雖看都沒看那少女一眼,可這話明擺著就是默認(rèn),就是昭示蘇婧瑤和他關(guān)系真的非同一般。
何況,追影!
那可是墨清言在三年前的狩獵會上獵得的最高階的靈獸,光是馴服就花了三個月的時間,竟然要借給蘇婧瑤!
第十章 淮王替她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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