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仲把兩具喪尸從車?yán)锿铣鰜恚瑱z查了一下車況,朝眾人做出一個“OK”的手勢,說道:“沒問題,這車可以用!”
大家立刻行動,把物資全部放進皮卡車的后斗里。
“把那個手推車也放進去吧,如果萬一這車壞了,咱們還可以繼續(xù)用它推著?!表椫僬f道。
大家又合力把手推車也抬上去。
徐文彪把皮卡車發(fā)動起來,可惜車倉里只能坐五個人。除了徐文彪這個司機之外,就只能再坐四個人了。
項仲讓陳紫荊抱著陳碧瑤,和徐婷婷一起坐在后座上,陳柯任坐在副駕座上。還剩下一個空位,就由項仲、劉大虎、馬俊豪輪流坐。
暫時沒有座位的兩個人就只能坐在皮卡車的后斗里了。
陳紫荊最近這段時間變得乖巧很多,除了拉尿或餓了渴了的時候,一般不會哭鬧,只是自己在一邊玩,還總是愛笑,大家都很喜歡她。
但是在山里的這段時間,陳紫荊為了照顧她真是煞費心機。天這么熱,要給她多喂水,還要把肉切成很細(xì)很小的肉絲,和野菜一起燉得稀爛稀爛的,給陳碧瑤當(dāng)食物。
幸好這些大山里并不缺水,幾乎每座山上都有小溪或河流,偶爾還有一些湖泊點綴其間。如果沒有這么便利的水資源的話,他們的麻煩就會增加三倍不止。別說小孩子了,連大人能不能活著走出山區(qū)都是個未知數(shù)。
徐文彪駕著車?yán)^續(xù)前進。車?yán)锩骈_了空調(diào),眾人都直呼太爽了!坐在后車斗里的人,至少不用干體力活了,而且汽車開起來以后還能有點風(fēng),再搭上個涼棚,也感覺比以前涼快多了。
徐文彪和項仲開玩笑道:“之前是誰說,低于200萬的汽車不要來著?現(xiàn)在這破車才幾十萬,不也照樣開?而且還高興得屁顛屁顛的。”
項仲笑道:“呦呵?你可以呀,現(xiàn)在都敢笑話我了?”
“切!你有什么可怕的?你又不是兇禽猛獸,你也不吃人。”徐文彪也笑起來了。
回想起他們剛認(rèn)識的那會兒,他真的被項仲那浴血修羅般的形象嚇到了,因為彼此不了解,他被項仲半挾持半保護地帶到了山區(qū)……
現(xiàn)在大家早就成為生死之交,是過命的兄弟,彼此之間了解很深,所以自然也就不怕了。
項仲一直認(rèn)為,除了親情和這種生死之交外,再也沒有哪種感情能比這兩種感情更牢固,更堅不可摧,更值得珍惜。
徐婷婷伸了個懶腰,舒服地把頭靠在椅背上,說道:“下一步我們應(yīng)該找一些衣服穿了,我實在是穿夠了這些獸皮了,既熱又不透氣。最好是再找一些香水。”
大家都點頭表示同意,他們現(xiàn)在最缺乏的物資不是食物和水,而是衣服和鞋子,以及更好的武器。
雖然他們每次路過小溪、河流或湖泊時都會洗澡,但用不了多久就會出一身大汗,每個人都身上都是一股餿味兒……
汽車往前開了半個多小時,周圍的景象還是一如既往的荒涼,絲毫沒有半點繁華的跡象。
又開了十幾分鐘后,前方幾十米處就能看到路的盡頭了。那竟然是一棟三層高的別墅。
陳紫荊撇撇嘴,故意揭徐婷婷的短說:“哼!是誰拍著胸脯保證說,往左邊走一定沒錯的?”
徐婷婷滿臉通紅地爭辯道:“切!如果是正常馬路的話,不管往左還是往右都是正確的嘛!誰能想到現(xiàn)在的有錢人都這么會玩了?為了給別墅通車,還特意修了一條這么好的柏油路。唉……真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啊?!?br />
陳柯任接口道:“是啊,高高……起華堂,遠(yuǎn)遠(yuǎn)引……流水。糞土視金珍,猶嫌……未奢侈。光是建設(shè)……這條……路的費用,就比那……那別墅的花費……還要高得多。”
徐婷婷把手指頭放在自己嘴角邊,驚訝地說道:“咦?我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每次你背誦古詩詞的時候,說話就流暢很多,雖然還是有些口吃,但至少不那么結(jié)巴了?!?br />
陳柯任不好意思地?fù)蠐项^。
陳紫荊則是說道:“我說,你既然說話那么費勁,那你能不能別每次說話之前都先背幾句詩詞?。磕惆涯切]用的都省略掉,直接把事說清楚,豈不是省勁很多?”
陳柯任更不好意思了,低著頭,臉色很尷尬:“是……我、我我我……已經(jīng)習(xí)慣……習(xí)慣了,如果不……背、背幾句……詩詞的……話,我會口吃……和結(jié)、結(jié)巴得更……更更嚴(yán)重……”
陳紫荊以手扶額,搖搖頭,徹底無語了。
皮卡車在距離別墅幾十米遠(yuǎn)的地方停下。這還是眾人從大山里出來之后,見到的第一座建筑。
項仲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附近幾十里范圍內(nèi)都再也見不到其他建筑了,也沒有人類活動的區(qū)域,除了雜草還是雜草,連塊農(nóng)田都沒有。這棟別墅就這樣孤零零地佇立在此。
別墅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是因為停電了,還是因為里面的人都已經(jīng)變成了喪尸。但從那大敞的屋門看,里面還有活人的可能性已經(jīng)很小了。
徐文彪下了車,提著長矛就準(zhǔn)備去一探究竟。
項仲攔住了他:“老徐,沒必要那么冒險的,我們只需要按按喇叭,里面的東西就會自己出來。咱們來個守株待兔,看看里面到底是人還是喪尸?!?br />
徐文彪一想也對,既然已經(jīng)摸清了喪尸的習(xí)性,對付起來自然也就有很多辦法了。如果就這么冒然沖進去就太危險了,實乃下下之策。
他重新返回駕駛座,按響了車?yán)取?br />
“嘟!嘟嘟——”
過了不一會兒,別墅那敞開的大門里就出現(xiàn)了人影。
一個,兩個,三個……
這些人影在車燈的照射下,居然多達(dá)二三十個,而且每個都是露著白花花的身體,其中的男性喪尸占少數(shù),女性喪尸占了多數(shù)。
它們大部分都是身無寸縷,只有一小部分女性喪尸穿著比較有情趣的衣服。還有的喪尸身上綁著皮帶,嘴里塞著個小圓球。有的則是身體里吊出一根細(xì)細(xì)的電線,下面墜著一個長方形的小遙控器,也不知道是控制什么用的……
這些喪尸一出來,就發(fā)現(xiàn)了項仲等人,立刻往這邊沖來。
它們居然會跑了!而且跑起來的速度就像成年人晨練時那種慢跑的速度差不多!
“這他媽的到底是人還是喪尸???喪尸怎么會跑呢?以前沒見過啊?”馬俊豪奇怪地說道。
陳紫荊也納悶了:“應(yīng)該是人類吧?難不成是喪尸發(fā)生變異了?”
“大家警戒!老徐,把遠(yuǎn)光燈打開!”項仲爬上車后斗,拍拍車頂說道。
近光燈瞬間切換成了遠(yuǎn)光燈,眾人的視線可以看得更遠(yuǎn),立刻就看清楚了。
那些人形物體的動作十分僵硬,跑起來歪歪斜斜的,和普通人跑步的動作根本不一樣,毫無規(guī)律可言。
而且它們每一個都是眼眶深陷,嘴角流著唾液,還有的身上爛乎乎的,帶著傷口和黑血……
“快倒車!”項仲一聲令下。他用力把加特林重機槍抬上了車頂,自己踩在平板車上,當(dāng)成了一個簡易的射擊臺。
“突突突突突突……”
項仲扣動扳機,不斷擺動著槍口的方向。超大口徑的子彈開始在喪尸群中炸起一蓬蓬血花,有時候甚至可以一穿好幾個。
徐文彪控制著皮卡車后退,盡量與喪尸保持距離。
開了幾槍之后,項仲就停止了射擊。加特林的轉(zhuǎn)管依然按照慣性轉(zhuǎn)了好幾圈,散出一陣白煙……
不得不說,加特林的威力簡直就是相當(dāng)變態(tài),對面的喪尸已經(jīng)沒有一具是完整的了,全都被打得支離破碎……大家下了車,提著木矛向那群喪尸走去,進行收尾工作。
有些喪尸被炸得只剩一個腦袋了,嘴巴還在一張一合的。大家給它們補了一刀。
等補刀結(jié)束后,徐文彪就把皮卡車開到別墅的大院門口。
“田……田氏莊園?笙歌歸……院落,燈火……下樓臺。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田、田氏莊園???竟然……在、在這個地方!”陳柯任驚詫地說道。
“怎么?你知道這個地方?”項仲問道。
“嗯嗯,知、知道啊……這地方……可是傳奇呢……”陳柯任一說起這個田氏莊園,就興奮得兩眼放光。
田家是整個思山省有名的富豪,家產(chǎn)上百億。據(jù)說上一代的家主就修建了這個莊園,而且流傳下來一個習(xí)慣。
田氏莊園以奢侈和香艷而聞名。據(jù)說這屋里所有金色的東西,都是用真金制成的,不管是酒杯還是裝飾物,包括墻上的金色墻皮都是用金箔鋪上去的。
還有全部的油畫、國畫、玉器、古董等裝飾物,也全部都是真品,沒有一件是贗品。
別看這建筑只有三層,但后院里的設(shè)施卻很齊全?;▓@、花圃、泳池、健身房、車庫、停機坪、高爾夫球場等等,一樣都不缺。
而它的香艷之名,就源于上一代家主流傳下來的那個習(xí)慣了。每個周末,這里都會舉辦一次那種特殊的X派對,很多名流和富豪都會來參加。
能來這里參加X派對的女人也都不簡單,除了知名嫩模,就是演藝圈里的當(dāng)家花旦。網(wǎng)紅之類的人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會在這里一直流連到天亮,其荒淫程度超出任何人的想象,不管什么大膽和稀奇古怪的游戲都敢玩。天亮之后就各自開車回去。而那些女人們就會一夜暴富,賺得盆滿缽滿……
大家聽到陳柯任這么說,趕緊在那些喪尸的臉上仔細(xì)查看起來。
“真的耶!這不是那個姓楊的女明星嗎?我以前看過她的好多電影,還是她的忠實粉絲呢,沒想到她竟然是這種人。”陳紫荊臉上帶著鄙夷的神色說道。
馬俊豪也指著一具男性喪尸說道:“這家伙我認(rèn)識!他以前經(jīng)常上電視,跟我爸還有生意往來呢!”
大家仔細(xì)瞧了瞧,發(fā)現(xiàn)它確實眼熟,好像以前經(jīng)常參加訪談節(jié)目什么的。
徐文彪指著地上的兩具喪尸說道:“這不是那對雙胞胎姐妹花名模嗎?我一直很羨慕她們的身材呢,沒想到她們也參與這種事……”
陳柯任盯著一具女尸瞅了好久,突然驚訝地說道:“這……這個女人……以前經(jīng)常陪著……田家的現(xiàn)任家主……參加各種公開活動,她是……田家主的……親侄女。有傳言說、說他們倆有……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原來是真的??!這……這可是親侄女??!”
大家懷著好奇心,把那群喪尸翻找了一遍,幾乎每個人都能找到幾張熟悉的臉龐。沒辦法,其中有很多人都是公眾人物,經(jīng)常能在電視上看到。
項仲搖頭嘆息道:“唉!有錢人的世界,原來我們真的不懂……”
大家紛紛搖頭,對地上的喪尸露出鄙視的眼神,然后就要進入屋里。
陳柯任剛才就被抬下車了,現(xiàn)在見眾人把他自己扔下,頓時急眼了:“麻煩你們……把我扶進去,我、我也想看看?!?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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