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看著石中陰沉至極的臉仔細(xì)辨認(rèn)了半天試探的道,“你是石軍的父親?”
“不錯?!笔袕娦袎褐浦约旱呐瓪庖蛔忠活D的道,“雖然你橫豎是個死,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們是怎么殺的我兒?”
石中夾雜憤怒的聲音沖擊著葉塵的心靈,震的他氣血翻騰。
葉塵喉嚨一甜,血液從嘴角滴下。
作為石家的家主,除了極強的手腕石中還擁有著不俗的修為,面對這樣的人,葉塵自然是沒有還手之力的。
“我們?我們沒有殺石軍?。 比~塵答道,“他是被其他人所殺!”
“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胡言?”石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體前傾,氣勢如同猛虎下山要把葉塵吞并。
葉塵皺起了眉頭,自己被抑靈針封住靈力就是案板上的魚,即便沖開禁制,他也無法在石家的地盤全身而退。
這一次兇多吉少。
“我從來沒有想要殺石軍,反倒是你兒子一直想要殺了我?!比~塵呵呵一笑,“莫不是你以為我引動了獸潮?”
“你沒有那個能力?!笔胸?fù)過雙眼,居高臨下的看著葉塵道,“我兒子殺你那是你的福氣,是你的命,你一個乞丐能翻起什么風(fēng)浪,倒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害我兒的性命!”
“你橫豎不信我沒有殺你兒子?”
“笑話,如果是獸潮致死,為何唯有你和秦家那個妮子活了下來!”石中惡狠狠的道,“軍兒的死,你有數(shù)不清的莫大的關(guān)系!“
從石中眼神中只有無盡的殺意,他恨不得嚼碎葉塵的骨頭以泄心頭之恨,石軍死亡以是必然,之所以葉塵沒有被立即殺死是因為石中需要一個答案。
“好一個要我死是我的命!”葉塵自嘲的笑了笑道,“世家果真了不起,我這個臭乞丐還真比你兒子命硬!”
“你這是在找死!”石中勃然大怒,融匯境的靈壓碾壓而來,葉塵的身體如同重錘砸過整個人像掉了線的風(fēng)箏狠狠被拍在了墻上。
噗嗤!
葉塵五臟六腑都受到了極大的損傷,大口大口吐著鮮血。
“老雜毛,有種你就殺了我?!比~塵咧嘴一笑,“反正你也不讓我活,正好,我把你兒子的死因帶到土里?!?br />
“你說什么!快告訴我軍兒的死因!”石中失態(tài)的怒吼著,兒子死后他除了想為子報仇就是想知道死因。
葉塵邪魅一笑,“反正我橫豎是個死,那我還是把死因帶到土里吧!”
“小雜種!”石軍吼的青筋暴起,家主風(fēng)范盡失,“原本可以給你留個全尸,現(xiàn)在呵呵呵,你以為想死真的那么容易嘛?”
石中袖袍一揮轉(zhuǎn)身離開牢房朝著手下吩咐道,“他現(xiàn)在就是個普通人。你們可隨意炮制他,留條命就行!”
不得出石軍的死因,葉塵就不會有死的機會。
石中陰冷一笑,“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手段硬!”
厚重的大門轟隆一關(guān),牢房里的光線瞬間變暗,得了石中指令的手下也恢復(fù)了往日的趾高氣揚,“小子,趁早說出實情少吃些苦頭,不然爺爺們的手段你可吃不消!”
教訓(xùn)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雖然可以隨意處置葉塵,但他們也肩負(fù)著審問的責(zé)任,如果一直毫無進(jìn)展,說不定他們都要死在葉塵前面。
“我丑話說到前頭,若是讓爺爺們受到牽連,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牢頭在葉塵面前蹲下居高臨下的威脅道。
他現(xiàn)在并沒有想要懲戒葉塵的意思,若不是被家主急召,他早就醉臥美人膝了。
待牢頭走出門后,整個牢房只剩下了葉塵一個人。
“老賴龍,這次恐怕得涼涼了。”葉塵對于死亡倒沒有多大的恐懼。
“這才多大的事兒?”荒龍皇吹鼻子瞪眼的道,“我老龍怎么收了你個沒出息的徒兒?”
“我靈力被鎖,就是一個廢人,怎么可能逃得出石家?!比~塵撇了撇嘴道。
“你小子就放心吧,自然有人會來救你的?!被凝埢适肿孕诺牡?。
另一邊,葉塵的湖邊小屋早已被層層兵士包圍得滴水不漏。
“小姐,方圓十里,沒有找到人!”
湖邊,一個身披重甲的兵士朝著眼前的倩影抱拳道。
“知道了!”秦彤語氣如冰,漂亮的眸子此刻只剩下了無盡的冷意,“張浩,多少人馬可攻占石家地牢!”
“這……”被稱作張浩的兵士面漏難色的道,“小姐,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秦家與石家關(guān)系本來就如同水火,如果強行出兵,那么很容易引起兩家的摩擦?!?br />
“我問你的是需要多少人馬?”秦彤再度張口,冰屬性靈力席卷著湖邊小屋,頃刻間溫度驟降!
張浩一個老將也是不寒而栗,冰屬性靈力有些透入心底的冰冷,他知道小姐的脾氣雖不善言語,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小姐生氣。
秦彤真的生氣了!
葉塵與她無疑是伯牙與琴,琴唯有伯牙可碎,若是被其他人觸碰那將不死不休。
“需要五百精銳!”隨著四周的氣溫越來越低,張浩只能苦笑一聲如實相告。
倒不是攻占地牢需要這么的人,而是針對石家,黑虎軍團(tuán)只要出動那么驚動了石家,摩擦是必然的,五百精銳是一個保守的數(shù)字,在混亂中能護(hù)小姐周全。
于張浩來說,小姐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現(xiàn)在你拿著我的腰牌交給金屠意,就說我被石家所困,讓他救援,父親那邊日后所有罪惡我一人承擔(dān)!”秦彤取下柳腰下的腰牌遞給張浩吩咐道。
“是!”
這一夜注定是黑山城不平靜的一夜,道路兩邊不少民眾都看過了個個威風(fēng)凜凜的黑虎軍團(tuán),只是前面帶頭卻不是身披重甲的武將,而是一名翩翩少女。
石家的地牢位于城南,黑虎軍團(tuán)出了城門后在官道上迎面碰上了一隊人馬。那些人舉著火把不前進(jìn)不后退似乎在等候著什么。
“都給本少讓開!”人群中響起嘈雜,羅通好不容易從中擠了出來朝著秦彤揮手道,“是我!”
“你怎么來了?”秦彤一陣詫異!
“葉塵也是我兄弟!”羅通拍了拍胸膛道,“我這個人沒什么優(yōu)點就是講義氣!”
秦彤這邊是清一色的黑虎軍團(tuán),而羅通身邊站的則是些魚龍混雜的人物,個個膀大腰圓一臉狠厲,“羅通你找的是什么人?”
“我羅家比不上你們大家族,弟兄們都是各路好漢!”羅通大聲道,自己這邊的人不下百數(shù),與黑虎軍團(tuán)站在一起倒是把官道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出發(fā)!”
命運神奇的把百十號人聚集在了一起,目標(biāo)卻是同一個。
石家地牢位于南邊幾十里的深山里,用來關(guān)押石家逮捕的人,這樣的地牢四大家都有一個,雖然說起來很是威風(fēng),但其實也就是個擺設(shè)!太強的人不會關(guān)押于此,所以常年駐扎的就是些煉體境的守衛(wèi),勉強到達(dá)筑靈境都可以當(dāng)個小官了。
所以一行人來到石家地牢時,不用吹灰之力就破開了大門。
地牢大門被狠狠砸碎,碎片散落一地,而石家地牢往日十分神氣的守衛(wèi)一個個都被下破了膽跪在地上,膽小者甚至尿了褲子。
無一人剛輕舉妄動,如果敢那么旁邊的黑虎不會介意加個餐。
“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哪里開罪了各位?”石家地牢的頭頭是一個八字胡的中年人,被黑虎軍團(tuán)直入營區(qū)抓了出來摁在了地上。
“得罪的地方多了去了?!绷_通搖了搖折扇上前兩步道,“你們可知之前你們抓的人是什么身份?”
“小的不知道啊,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平日里囂張跋扈的八字胡此時十分的柔順,先不說場面上絕對的戰(zhàn)力壓制,作為石家地牢的頭頭他還是有眼力見兒的。
突然闖進(jìn)來的不是什么三教九流,而是赫赫有名的黑虎軍團(tuán)。
石秦兩家的恩怨,可不是這些下人敢妄想的,更別提插手了。
砰!
羅通上去就是兩腳把八字胡踩在了地上接著慢悠悠的道,“當(dāng)真是夠膽包了天,你們關(guān)的可是秦家的乘龍快婿!”
“啊?”八字胡一邊討?zhàn)堃贿叢唤獾牡溃笆业乩魏苌儆腥?,有的只是家主親自抓回來的一個乞丐……”
八字胡話還沒說完就被羅通一巴掌抽飛了出去,這巴掌用的很大力,八字胡倒飛出去的時候還崩飛了兩顆門牙,羅通上前幾步折扇邊緣的冷光直接劃破了八字胡的脖子,“你管詆毀我秦家的乘龍快婿?”
“哎呀喂,各位大爺,一定是誤會啊!”八字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張嘴就流血凄厲的道,“小的不知道啊,我們就負(fù)責(zé)收人……”
羅通并沒有把折扇移開語氣一冷道,“現(xiàn)在給你個機會,你該做什么?“
“放人……放人?!卑俗趾睦镞€能顧這么多,雖說把葉塵放了石家怪罪下來難逃一死,可眼下的情況一個猶豫說不定就會進(jìn)了黑虎的肚子。
“這還差不多。”羅通收回折扇從懷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又回到了秦彤身邊一臉的自豪。
“怎么樣,我表現(xiàn)還可以吧?”
第三十七章 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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