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榮擺弄著桌上的文件,想了想,說道。
“有空可以玩?!?br />
沒問。
我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他怎么沒問呢?這不是姜榮的性格。
見他這么低落,上次這樣還是我和他說宋漣喜歡上陸靳,不知道這是受了什么打擊了。
我也不再堅(jiān)持,姜榮的歡喜憂愁都不是因?yàn)槲?,我自然也開導(dǎo)不來。
我回到辦公室,手機(jī)嗡的一聲震動(dòng),是陸致生的微信,說請我出去坐坐。
他的主動(dòng)讓我心生惶恐,但是一想到他買的那些東西,覺得還是將話說清楚比較好。
我回復(fù)了個(gè)可以,補(bǔ)了個(gè)妝就下樓出門了。
到了咖啡廳里,陸致生已經(jīng)在等我了,他一身簡潔的襯衫黑褲,鼻子上架了一副金絲眼鏡,抬起眼看了看我。
“秦小姐,你來了,快坐?!?br />
我渾身不自在,看到他我便想起了陸靳,同是兄弟長得像,我的腦海中總是不自覺的跳戲。
我坐在他的對面,輕手撥了撥頭發(fā),在人前我總是一副偽裝的虛假樣子。
他那雙眼睛很勾人,優(yōu)雅的端起面前的咖啡:“見你一面還真難?!?br />
他不止一次提出要和我吃飯,都被我推脫了。
我說道:“我一直住山里,過來這邊麻煩,不愿出門?!?br />
主要是因?yàn)椋悴恢档梦页鲩T。
他笑了;“我聽說我弟弟的度假村著火,你還過去幫忙,你真是有愛心?!?br />
我推說:“舉手之勞?!?br />
其實(shí)我也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陸先生,你以后還是不要往我家里送東西了,無功不受祿,我不該接受您那么多的禮物?!?br />
“誒,先別急著拒絕啊,都是些小禮品。”
他語氣溫和,似乎我不收下是我犯罪了一樣。
我也進(jìn)退兩難,腦海里中不斷思索著找些什么理由更好。
面前的咖啡逐漸涼了,我端起杯,桌下的兩條腿有些不安的翹起來,又放下,著實(shí)覺得這見面尷尬。
陸致生眼睛一瞇,說道:“秦小姐,我還沒有表白,你不能拒絕。”
我有些慍怒,摸不透這男人的牌,只覺得他和陸靳是一路人,說話做事看不透理由。
放下咖啡杯,我說道:“陸先生,我就是一個(gè)無業(yè)游民,不值得您這么費(fèi)心?!?br />
“你是個(gè)很好的策劃,一直都有幫助姜氏集團(tuán),我知道?!?br />
“你派人調(diào)查我?”
我不會(huì)因?yàn)檫@種事生氣,是可以預(yù)料到的。
“沒有?!彼曇魶]有起伏,嘴角依舊掛著微笑:“我喜歡秦小姐,所以想多做一些了解?!?br />
“那不還是調(diào)查嗎?”
我回懟,伸手將咖啡向前一推,冷聲道:“我去個(gè)洗手間。”
我并不想去洗手間,只是沒什么可說的。
還沒等從座位上站起來,迎面走來一個(gè)女人,眨巴著眼睛向我的方向看過來。
女人一頭短發(fā),臉上畫著淡妝,看起來也有幾分可人。
我仔細(xì)一看,這不是江言的表妹李悠兒?
被她看到我和其他男人來往,估計(jì)會(huì)在江言耳邊吹枕邊風(fēng),我倒不是怕什么,只是一想到這件事就覺得渾身不適。
她在我面前站定,細(xì)下打量了我和陸致生,這眼神活像捉奸在床。
我說道:“好巧啊?!?br />
她陰陽怪氣的說道:“是挺巧的,看來我是打擾你們約會(huì)了?!?br />
我一陣無語,看這意思是想和我撕逼?
我雖說不怕她和江言誤會(huì)什么,但是這語氣讓我不舒服,解釋道:“我和這位先生是普通朋友,不過出來喝個(gè)茶,你呢?”
李悠兒:“我也和朋友過來喝茶,不過我的普通朋友都是些女孩?!?br />
我交男性普通朋友,是我有罪。
我剛想反駁,陸致生在一旁笑到:“那這位小姐還蠻可憐的,連個(gè)玩的好的男性朋友都沒有?!?br />
“我和男人保持距離,是我自愛,怎么就可憐了。”她轉(zhuǎn)過頭回應(yīng)道。
意思就是我不自愛。
只要我不傻就聽得懂,她在敲打我。
李悠兒就是這樣尖銳的性格,我不喜歡,相處不來,那不相處便是。
何況我也不愿看陸致生和她針尖對麥芒,便說道:“李小姐怎么會(huì)可憐,我朋友是信口胡說的,你的朋友等你等的急了吧。”
還不快走?
“哼?!彼D(zhuǎn)過頭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身量小巧,走路時(shí)候短發(fā)一顛一顛的。
陸致生看看我:“你脾氣倒還真好,她明顯是在針對你?!?br />
“隨她怎么說。”我端起咖啡杯,剛剛上廁所的興致也沒了,抿了一口回答:“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不必在意?!?br />
“看那個(gè)樣子,倒不像你朋友,是同事?”男人問道。
職場中,遇到這種人再正常不過。
我搖頭:“不是,一個(gè)朋友的妹妹而已,見過幾面?!?br />
“那我明白了,是個(gè)男性朋友?!标懼律曇羝骄?,很是自信:“或許那男人還在追你?!?br />
被他猜中,我心中不悅,我性格怪癖,我可以隱瞞自己的心思,但是被人猜中就很不爽。
這男人和陸靳一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想多了?!蔽页谅暬卮穑眠^包準(zhǔn)備離開,“謝謝你的咖啡,我要回去了?!?br />
“晚上一起吃個(gè)飯?”他繼續(xù)邀請。
我搖頭:“不了,晚上我還有其他事情?!?br />
其實(shí)我哪里有事情,不過是推脫的借口。
話和他說了,但是陸致生依舊不想聽,東西他若是再送我也只能退回去,其余的,我看在眼里但是進(jìn)不去心里。
陸致生站起身,結(jié)過賬和我一同走了出去,他很紳士的給我拉開車門,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讓我沒有任何感覺。
“走啊悠兒!看什么呢!”歡快的女聲響起。
我一抬頭,見李悠兒跟著同行的姐妹扭過頭去,這么說,她剛剛一直在這里看著我?
雖說她性格要尖了一些,到底是年輕,估計(jì)是見我和陸致生見面,懷疑我腳踩兩只船?將我想成海王,江言不過是我的一條魚。
要是真有這本事倒還好了,我心想到,不過是一個(gè)人心都得不到。
外面又下雪了。
第二十章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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