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要離開我?!笨粗鴿u行漸遠(yuǎn)的身影,呂言從心底感到一陣無助,孤單,他一直以為,自己早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種孤單,可以堅強的面對一切,可當(dāng)他有選擇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又變得軟弱起來。
大概內(nèi)心深處便是這么想的,他看著漸遠(yuǎn)的背影,便忍不住的快步追了過去,只是,那兩個身影卻還是離他越來越遠(yuǎn),遠(yuǎn)到讓他感覺到絕望,就在他想要大喊的時候,身子忽然陷入寒冷的水流之中,嘴里的話怎么喊也喊不出來。
反而是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難受,他的手腳不住掙扎,想要脫離水流之中,只是,卻發(fā)現(xiàn)越陷越深。
呂言徹底感到絕望,便停止了掙扎,他的腦子里不住的回想很多年前的事情,過了很久,他終于再次呼吸到空氣,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的手不住的按住自己的脖子,過了片刻才感覺好了一些,呼吸變得通暢,頭腦也變得清醒起來,睜開眼,眼前的景象也更加清晰。
眼前還是那個破廟,太陽的余暉從破窗外投射進來,將整個寺廟照的通亮,
“咳咳,原來是夢。”呂言恍然醒悟。
用力撐起身子,正好瞧見地面的慕珊和夏蘭心,他嚇了一大跳。
“蘭心,蘭心,你醒醒。”呂言趕緊扶起夏蘭心,發(fā)現(xiàn)她僅僅只是暈了過去,這才稍稍的放下心,松了口氣。
搖了一陣,夏蘭心終于悠悠的醒來。
“呂言,這里是地府嘛?”
呂言笑道:“咱們的運氣還沒那么差,再說,我們怎么也算是個好人,不應(yīng)該進入地府的。”
夏蘭心看著破廟內(nèi)熟悉的景象,也笑了:“這么說,咱們真的還活著?!彼X袋,緩緩從地面爬了起來。
這時瞧見昏迷的慕珊,指著她問道:“慕姐姐怎么樣了?”
慕姍此刻面色灰白,身上殷紅一片,令人悚然。
呂言走近,正要替她檢查,她忽然一陣輕咳,從地面爬了起來,正好瞧見呂言向自己伸過來的手,立刻驚覺,從地面爬了起來。
“你要干嘛?你這個登徒子?!敝豢上硎苤貍?,這時候猛然爬起,牽動傷勢,站立的身子猛的向呂言倒了過去。
呂言這時候的身體非常的乏力,根本沒有辦法接住他,只能任由她倒了下來,兩人‘砰’的倒在地面,模樣非常狼狽。
“登徒子!流氓”
呂言還沒回過神,身上已經(jīng)被慕珊用指甲狠狠抓了兩下,慕珊受傷,已經(jīng)沒有多大力氣,抓了兩下之后,也僅僅只是兩道紅印,心里不甘,便張開嘴,狠狠的咬在呂言的胳膊上。
呂言痛呼一聲,一甩胳膊,將慕姍甩到一邊,慌忙從地面爬了起來。
“你,你屬狗的嘛?”
“你這個流氓惡人,我一定要殺了你。”慕珊眼角含淚。
呂言一陣氣惱,看她的樣子,咬了自己,反倒是她非常的委屈。
呂言心里更是苦悶,他怎么就又變成登徒子,心里雖然憋屈,可是看見慕珊雙目含淚,卻又說不出話來,他實在無法忍受,女子的淚水。
“慕姐姐,呂言不是有意的?!毕奶m心見狀,趕緊說道。
慕珊看了夏蘭心一眼,又看了看地面的呂言,沒有說話,但面上的樣子仍然是非常委屈的。
呂言一點也不懷疑,只要這時候她還能舉得起長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一劍了結(jié)他的性命。
夏蘭心趕緊說道:“慕姐姐,呂言他是個好人,絕不是你想的那樣?!?br />
慕珊看著她,聲音轉(zhuǎn)冷道:“你和他是一起的?”
夏蘭心一怔,點了點頭道:“是的?!?br />
夏蘭心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只聽慕珊又冷然道:“你一直都在?”
這話聽來沒頭沒尾,實則三人心里都有數(shù),慕姍在包扎傷口時,呂言確實一直在,只是除了第一眼,他覺沒有再多看,只是,這時候,看一眼跟看兩眼都是一樣的。在慕姍心中,他已經(jīng)是十足的大色狼。
呂言頗為尷尬,尤其是看著慕珊目光中那種輕蔑之色,心里更加不舒服,只是偏偏又不能辯解。
“你們合伙騙我,根本就是一伙流氓?!?br />
聽到這話,呂言徹底怒了。
“我們騙你什么?你有什么好騙的?”呂言怒道。
慕珊又羞又怒,臉色赤紅:“你,你這個惡人?!闭f著又向她的長劍摸去,只是她受傷實在太重,只一彎腰,整個人立刻又栽倒下去。
呂言自是不會上前扶她,好在夏蘭心看她樣子不妙,已經(jīng)提前上去,一把扶住她的腰肢。
夏蘭心是三人中受傷最輕的,行動基本沒有太大障礙,
“慕姐姐,你不要生氣,我們真沒有騙你,只是偶然才到這里?!?br />
慕珊眼角的淚水流淌不止,見呂言看過來,她忙別過頭去,不愿在呂言的面前展露出她軟弱的一面。
呂言著實難受,只是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在廟中來回跺了幾步后,一手狠狠抓在盤龍柱上,隨后長嘆了口氣:“哎,我真不明白,我們怎么你了,你委屈,我還更委屈呢?!?br />
夏蘭心瞪了他一眼說道:“呂言,不要再胡說了?!?br />
她將慕姍小心翼翼的扶坐在柱子下,左右看了一眼,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救了我們?”
呂言兩人都是一怔,這才想到眼前的處境。
呂言見慕姍兩人目光向自己看過來,無奈的撇了撇嘴,道:“這,我也不知道,你們暈倒之后,好想我也暈倒了?!?br />
夏蘭心失望的鼓了鼓腮班子,轉(zhuǎn)過頭,向慕姍問道:“慕姐姐,那個禿頭是誰,當(dāng)真是好生厲害呀?!?br />
慕珊淡淡道:“那個人叫做洪志峰,是煉血教的教主,乃是大惡之人。”
“是煉血教的教主。”夏蘭心變了面色,煉血教的兇名她也早就聽她父親說過,實在沒有想到,那個禿頭居然會是兇名赫赫的煉血教教主。
“沒想到咱們居然沒有死在他的手里,這...”夏蘭心這時反倒有些后怕,拍著胸膛。
呂言同樣震驚不小,他也曾聽說煉血教的兇名,只是,這讓他更加疑惑,最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望著夏蘭心,只記得當(dāng)時夏蘭心受傷倒地,自己便有一股無名怒火,從心底生出,然后...然后他便完全不記得最后發(fā)生了什么。
呂言越想心里越覺得可怕,他居然對后面完全沒有記憶。
“咱們還是快些離開這里吧,好不容易活下來,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要是待會兒洪志峰他們再次回來,倒時候可能就沒有這么幸運了吧。”
夏蘭心心有余悸,反而充滿擔(dān)憂,一刻也不愿待在破廟內(nèi),她看著慕姍,慕珊也點了點頭,在夏蘭心的攙扶下,站起身。
第二十四章 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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