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呂言手臂染血,受了傷勢,怎么反倒是孫群慘叫。
眾人不由好奇看向?qū)O群,當看到孫群手背上鮮血裊裊,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三樓柳志誠拍案道:“這怎么可能?”
呂子方也看到這一幕,皺起眉頭,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呂言,你耍詐?”孫群有些發(fā)蒙,以至于楞了一陣。
“我耍什么詐?”呂言一聲輕笑,輕蔑看著孫群道:“難道竟如此孤陋寡聞,連反甲功都沒有聽說過嘛?”
“反甲功?”孫群一陣愕然,反甲功他并不太陌生,這是呂家的一門家傳功法,在雪月鎮(zhèn)有些名頭,只是要孫群相信呂言修煉了反甲功,他更難接受。
“不可能,你連丹田都毀了,怎么能夠修煉靈氣,又怎么能夠連這勞什子的反甲功?!睂O群的話讓眾人都充滿好奇的盯著呂言,這件事似乎更加有意思。
“誰說我的丹田毀了?”呂言眼中光華一閃,繼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大家都這么是這么說的,不可能有錯?!睂O群還是不相信。
“信不信你自己還沒底嘛?”
聽雪樓上,柳志誠已經(jīng)摸著下巴,露出苦思之態(tài),只是過了半響,他還是不信的一拍大腿:“這怎么回事,子方?呂言他到底有沒有被廢去丹田?”
呂子方?jīng)]有答話,但同樣是一副冥思之態(tài)。
“不可能,絕沒可能。”比他們更不相信的還是孫群,他大叫道:“不可能,你絕不可能在修煉,一定是用了什么花招?!?br />
“用花招,對付你需要用什么花招?”呂言悠然道。
“我不信。”
孫群舉起另一只拳頭,又向呂言轟出一拳。
“來的好?!眳窝源蠼幸宦?,臂膀上的痛感刺激著他心里的恨勁,朝著孫群的拳頭砸了過去。
兩只拳頭在空中一觸而分,隨之便是一聲凄厲慘叫。
眾人的眼睛都看的直了,紛紛看向已經(jīng)抱拳蜷縮在地的孫群。
這個三品靈士,不應(yīng)該是在一瞬間就將呂言給打殘嘛?可現(xiàn)在!
“難道呂言真的能夠修煉了嘛?”三樓,柳志誠微微瞇起眼,看著呂子方。
呂子方有些慍怒,一拍桌子道:“這不可能?!?br />
不僅是他們兩人不解,樓下圍觀的眾人同樣疑惑不定,疑惑看著呂言,只是呂言卻并不愿解答。
他看著孫群,冷聲道:“你連我都打不過,你才是一個真正的廢物。”
孫群面紅耳赤,無比憤怒,只是手上的疼痛讓他難以自制,已經(jīng)痛的說不出話來。
呂言在一群人驚疑的目光中轉(zhuǎn)身而去,留下一群還在不斷猜想的路人。
在聽雪樓飄香閣內(nèi),還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呂言離開的背影。
呂子方抓在窗臺上的手指已經(jīng)深深陷入窗檐中,只是他渾然不知,盯著呂言背影的眼睛中神色復(fù)雜,一臉凝重,像是見到了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哈哈!”只是,這時柳志誠忽然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后翻。
“你笑什么?”呂子方盯著他問道。
柳志誠嘴角一撇,笑道:“差點被呂言騙了。”
呂子方眼睛一亮,急道:“怎么回事?快講?!?br />
不等柳志誠解釋,樓下已經(jīng)響起一陣喧嘩聲。
“你們看,那是什么?”只見呂言的手指間閃著一道細細的白光,那是金屬在日光下折射出的光芒,而這,也是呂言擊敗孫群的辦法。
“針,那是一根針?!苯K于,有人看清楚那是什么,便大聲的叫了出來。
孫群身子忍不住一顫,要是被呂言光明正大打倒那也算了,可現(xiàn)在中了呂言奸計,一直被呂言戲耍,一個三品靈士被一個廢物當白癡一般捉弄,想到這里,孫群再也忍不住,“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他只覺得圍觀之人投來的眼神都滿是嘲諷,恨不得鉆入地底。
而在飄香閣中,目睹這一切的呂子方,原本凝重的臉色立刻又浮現(xiàn)出笑意:“原來如此,我就說這不可能,呂言實在陰險狡詐,”
呂子方又不屑說道:“他就只會用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真是丟了我呂家的顏面?!?br />
……
日漸西沉,原本毒辣的陽光,此刻略顯幾分落寞。
微風吹過,樹葉輕響。
這是鎮(zhèn)東,再走上一段就是呂家府邸。
只是每到這里,呂言便又忍不住駐足,只因此時的呂家再也沒有他摯愛的雙親,反而并沒有什么歸屬感。
他嘆了口氣,坐倒在一顆坡上的梧桐樹下,在這里,即使有人去往呂家,也看不見他。
身上漸漸清涼,一顆心也漸漸沉了下來。
他解開衣領(lǐng),從身上還有衣領(lǐng)間取出一塊快鑲嵌有短釘?shù)哪景?,釘尖上一片斑駁,煞是滲人。
“這種弱智也能修煉到三品靈士,真是難得?!眳窝詫⒛菈K沾著鮮血的木釘板扔在腳下,只是又想到自己,又是一陣黯然:“最起碼他還能修煉,而我連修煉的資格都沒有?!?br />
呂言用手緊握住小腹處,這里就是修行根本,丹田所在,而他連丹田都已沒有。
想及至此,呂言更加的悲痛與憤恨,他本來可以是一個修煉天才,可現(xiàn)在,卻只能做一個連修煉都不成的廢材。
他從懷中摸索一陣,拿出一枚通體晶瑩透明如玉的圓珠,放在眼前一陣端詳。
這顆圓珠并無任何奇異的地方,只是對呂言來說它的意義非同小可,也唯有呂言知道這顆圓珠并非什么普通珠子,實則有莫大神通。
呂言將圓珠舉過頭頂,透過夕陽的一點余暉,圓珠散發(fā)淡淡光暈。
“既然你帶我穿越到這個世界,難道就這么眼睜睜看我做一輩子廢人嘛?”
“你就大顯神威,給我一個機會,只要我能夠重新修煉,哪怕讓我付出千倍萬倍的心血,我也愿意?!闭f到最后,近乎哀求。
只是無論他怎么說怎么講,玻璃珠仍是沒有一點變化。
呂言不由心生怨恨,將圓珠放入嘴中用牙齒重重的磕動。
要是在平日,呂言是絕不會這么做的,因為他知道這圓珠是件寶物,自然小心保管,連碰都不敢重碰一下,可今日,說到傷心絕望處,積累許久的委屈與怨恨已到極處,眼前就是一件活物,恐怕他也要生吃活剝了他。
“轟”的一聲,在這安靜已極的小林間忽然響起一聲如雷炸響的聲音,聲音來的非常突然,此刻呂言還存有一絲對圓珠的敬畏,內(nèi)心多少有些不安。
這道突然炸響的聲音,讓他如同行竊被當場抓住的小偷,嚇得不輕,捏住圓珠的手不自禁一抖,圓珠脫手而出,滑入口中。
不等呂言去吞咽,那圓珠就像一下子化成活物,直接鉆入?yún)窝缘难屎碇小?br />
只片刻間,便被吞入肚腹中。
第二章 神秘圓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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