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昕晚臉上閃過一絲微妙的笑,事不關己的看著面前二人,卻不想洛昕嵐臉色一變,這才想明白過來。
“你是故意的,”她指著她的手有些顫抖,“你同時約了我們兩個,難怪你說話一直拖拖拉拉的...”
靳桐也在瞬間領悟了洛昕嵐的意思,他手里的花在此刻變得嘲諷,抬眸時眼神已冷。
“洛昕晚,你究竟什么意思?!?br />
“你不是想和我好好談談嗎?你們倆合起伙來做了那些丑事,到底是誰該無地自容你心里應該有數(shù)?!?br />
這一刻洛昕晚心里充斥著復仇成功的快感,當她看到洛昕嵐臉上稍縱即逝的失望,還有靳桐的慌亂時,她知道自己就快成功了,只要成功瓦解了這兩個人,那個伴隨她許久的夢魘就能不攻自破。
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洛昕晚在這一場戰(zhàn)役中成了勝利者。
“你不是說想要跟我重歸于好嗎,現(xiàn)在咱們?nèi)齻€人都在這里,來,好好重復一遍那天你跟我說的話怎么樣?還是說你需要我?guī)湍慊仡?..”
說著,洛昕晚拿出手機,卻立刻被靳桐在她身邊坐下的動作打斷。
洛昕嵐一跺腳正氣憤得要站起來,靳桐卻朝她搖了搖手,遞給她一個眼神。
兩人畢竟地下關系多年,洛昕嵐也一向溫婉聽話,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暫時先按捺下心里憋悶的脾氣,不甘的坐在對面。
“晚晚,我不明白你今天同時把我們倆約出來的用意,你是想干什么?”
靳桐的目光變得深沉而又試探,洛昕晚知道,他既然有把她牽著鼻子走了小半輩子的能力,自然也是沒那么好對付的。
“當著嵐嵐的面,有什么想跟我說的,我全部洗耳恭聽,畢竟你們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你要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我怎么好放心相信你?”
洛昕晚沒打算直接一口拒絕他,她了解洛昕嵐,她從小就是嬌嬌公主,并沒怎么受過委屈。
要是靳桐真的如她所說,當著洛昕嵐的面表明自己一定會拋棄她,這種委屈不是她能夠承受的。
到時二人一拍兩散,自己再狠狠拒絕他,一舉兩得。
“姐,你可真狠啊,沒想到你才嫁進靳家兩天,就學了這么厲害的本事了。”
果然,洛昕嵐一個沒忍住就開始頂嘴了,洛昕晚知曉,她心里對靳桐強大的信任在動搖。
便繼續(xù)添油加柴,“你搶了姐姐最心愛的東西,這筆賬你覺得我應該怎么算呢?”
洛昕晚眼里充斥著仇恨,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覺,她確確實實的恨的,不然也不會允許自己這樣深陷泥沼,和他們兩個人一起萬劫不復。
靳桐堪堪往沙發(fā)上靠了靠,似乎是累了,疲倦的抬了抬眼皮,說起話來聲音有些啞。
“晚晚,你知道我自始至終都是愛你的...”說這話的時候,他警告似的一直都盯著洛昕嵐,那天婚禮上丟了最大臉面的恐怕就是洛昕嵐了,他也希望她知道什么叫做識趣,“可我也是一時糊涂...”
“你不用解釋了,要是實在舍不得嵐嵐,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嫁給靳衡,正好可以成全你們。”
“你當然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靳桐果然慌了,捏了她一只手的手背,語氣也好了很多,“你能不能原諒我和嵐嵐,她其實也是無辜的,那天我們兩個都喝多了...”
果然是為自己洗白的一把好手,洛昕晚覺得好笑,也深深后悔那天為什么只拍了照片,而不是把兩人不要臉的對話錄下來。
她無力辯駁,而是冷臉看著坐在對面的洛昕嵐。
“就這樣的人渣你還想要嫁給他嗎?嵐嵐,你是我妹妹,我還是希望你能睜大眼睛。”
此刻洛昕嵐的內(nèi)心當然是痛苦不已的,可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嫁入靳家,即使洛昕晚已經(jīng)捷足先登一步,她覺得自己也不是辦不到的。
洛昕嵐很想反駁,可礙于靳桐在場,她只能斟酌著詞句回應。
“姐,其實媽已經(jīng)告訴我了,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你不是洛家的血脈了,就別跟我說什么姐妹之談了,我知道我和阿桐這樣是對不起你,但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為什么不能祝福我們呢?”
說完這話,洛昕嵐一雙幽怨的眼神賭氣一般和靳桐對抗著,她隱忍太久了,從前就一直都是備用選擇,明明是她先喜歡上靳桐的。
洛昕晚被她一句話說得怒極反笑,“不是洛家的親血脈,可我做了你二十幾年的姐姐,這不是白做的吧?!?br />
靳桐總算聽說不對,他可是一直因為洛昕晚是洛家長女才和她在一起的,不管她多蠢多不懂風情,他都把她當小公主似的供養(yǎng)著。
這么多年來,他也是為了長輩口中的那個婚約,只要能得到靳氏剩余的百分之五十股份,他早就在靳家只手遮天。
可是當股份轉讓儀式已經(jīng)簽了字,董事會那邊也過審了,他才知道她不是洛家嫡親的長女?
這個想法他暫時按在心頭,無形的連挽留洛昕晚的熱情也消減了許多。
“晚晚,說了這么多,還把我們倆同時約出來,你不過就是不想讓我再糾纏你,你的意思我都清楚,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想螳螂捕蟬,卻早就被人家黃雀在后了?”
靳桐其實早就注意到了那個人的存在,點了咖啡卻壓根沒有動過面前的杯子,手里的報紙已經(jīng)看了半個小時卻仍然沒有翻面過。
洛昕晚大驚,只順著靳桐指著的方向,看到了正對著自己斜對面坐著的,偽裝過的靳衡。
“小...小叔?是你嗎?”
洛昕晚如芒在背,連忙往沙發(fā)里縮了縮,卻沒想到靳桐的手十分強硬的鉗制在了自己腰間,帶著不容抵抗的力道。
“你要是再反抗,我回去就告訴爺爺,你不是洛家嫡親的長女,到時候你覺得爺爺會怎么做?”
此刻洛昕晚才意識到洛昕嵐是故意把那句話說出,為的就是讓靳桐清楚,她不是洛家血脈,那么婚約自然也是不用算數(shù)的。
靳衡眼下好不容易得來的百分五十的股份,難道只是在手里過過就沒了?
第十七章 解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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