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席沉所住的別墅階梯走下去,穿過羅馬柱,這是一整片的花園。
從國外運來的珍稀花卉有專人養(yǎng)護著,花園的盡頭是圍繞著整個席家的紫衫林。
清晨的陽光輕撫在人身上,云初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前方兩人的背影正推著席沉慢慢的走著,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她這幾天心中的郁氣似乎也隨著新鮮的空氣散去了不少。
云初的目光緩緩的移到周圍的景色上,一雙美眸不斷的掃視著周圍。
一對保安穿著工整的保安服從三人身邊路過,云初轉(zhuǎn)過頭看了看那堆保安的背影,美眸微垂,掩住了眸中的思量。
席沉平日里很少出來,今天似乎心情不錯,三個人逛到快到午飯的時間才回到別墅。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夜色漸晚,云初坐在房間中,手里拎著一個雙肩背包。
眼睛緊盯著面前的一套黑色衣服我,那是她將衣服上面的白色紋飾全部拆去后的成果。
云初深呼吸了口氣,轉(zhuǎn)身到了窗邊看了看漆黑的夜色,白天時她已經(jīng)大約將席沉別墅附近的地形摸清楚了。
那些保安會經(jīng)過的小路她心里也約莫有數(shù),好在席家有很多花圃,到時候她貓著身子從花圃里走應(yīng)該沒有問題。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她怎么出這棟樓,這里總共就有兩扇門,還都有保安把守著。
云初擰了擰眉,看來只能從某個房間翻窗潛出去才行。
她換上黑色的衣服背著背包小心的打開了門,已經(jīng)是午夜12點了,席沉的作息時間一向很規(guī)律,早早的就睡下了。
從三樓到了一樓都很順利,云初轉(zhuǎn)過走廊,一雙美眸緊張的四處打量防范著。
她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啊近在眼前:一樓走廊里的客房。
那客房是長年空著的,從那里逃出去最合適不過,云初記得那客房中有一扇很大的窗,正對著花圃,那里沒有保安看管!
昏暗的走廊中,云初小心的轉(zhuǎn)動門把手,門無聲的打開了一條縫,她立刻側(cè)身閃了進(jìn)去。
剛一站定,就反手關(guān)了門。
客房都沒有開燈,一片黑暗中,云初聽到了浴/室傳來的水流聲……
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她記得今天席沉這里都沒有來什么客人!客房怎么會有人???
她咬了咬下唇,怎么辦?難道再偷偷潛回去,可她難得已經(jīng)到了這里啊,只要從窗戶翻出去,她有很大的機會重獲自由了!
黑暗的房間中,云初不敢開燈,整個人貼著墻壁小心的挪動著步子。
“嘩啦”一聲,浴/室的門打開了。
云初的身體猛的緊繃了起來,好在里面出來的人并沒有開燈,就著浴/室的那微弱燈光,可以看出男人身體的輪廓。
他*著上身,腰間圍著浴/巾,正拿著毛巾擦拭頭發(fā)。
云初僵在那一動也不敢動了。
男人已經(jīng)走了出來,云初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這個時候她覺得心跳聲都有些大。
那人似乎沒有注意到黑暗中云初的輪廓,擦著頭發(fā),走了過去。
云初松了口氣,后背浸浸冷汗。
才走出一步,那人腳步微頓,猛的一個轉(zhuǎn)身,微濕的毛線打在云初的臉上,她還未來及從震驚中醒轉(zhuǎn),男人已經(jīng)用毛巾勒住了她的脖子,整個人緊緊的貼在她身上挾制了她的所有動作。
“啪?!睙舸蜷_了。
在黑暗中呆久了,屋中剎時的白光刺得云初一時睜不開眼,她瞇著眼掙扎著抬頭看。
一張英俊的臉上銳利的雙眸仿佛淬了冰般直直的刺入她的心窩!
怎么會是席墨!
云初的一顆心沉到了冰窖中。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她喉間梗塞的發(fā)不出聲音,張了張嘴,后腦一陣陣的發(fā)暈。
席墨制住她居高臨下的審視著,目光從一開始的驚詫,厭惡,痛恨,漸漸轉(zhuǎn)為鄙夷與不屑。
“怎么,耐不住寂寞,特意來找我的?”
冰冷的帶著羞辱的話語像耳光一樣打在云初的臉上,她只覺臉上刺痛的很,可一時卻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
總不能說她是想從這逃跑的吧,以席墨的個性,絕對會將她徹底囚禁起來,到時候何殊和席沉都未必能救得了她!
席墨見她臉色生硬著不說話,嘴角緩緩勾起一個惡劣的笑,修長的五指撫上云初的下巴。
他抬起云初的下巴細(xì)細(xì)打量著,目光輕蔑的如審視著一個玩具。
“你對自己的姿色很自信么,就這副樣子還想讓我對你另眼相看?”
云初本來是打算逃跑的,臉上不施粉黛,如今被席墨一番話說的更是褪了些血色。
她置于身側(cè)的手緊握著,強忍著將席墨臉上那輕蔑的笑一拳打去的沖動。
“席先生,我不敢高攀,我可以走了么?”席墨已經(jīng)放開了她,云初立刻閃身想逃。
隨即的,她被狠狠的扯了會去,后背咚的一下撞到墻上,只覺得五臟六腑都震顫了下。
“既然來了,不試試?我倒想看看姓霍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聽說他手下玩殘了的都有不少,你是拿什么本事在他身邊呆下去的?給我看看?!?br />
提到霍字,席墨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一雙眸子也瞬間涌動著劇烈的仇恨。
云初知道這個字幾乎是席墨的死穴,她緊咬了牙,“我不認(rèn)識什么姓霍的,放我回去!”
“少跟我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席墨抓住了她的肩膀逼她看向自己,“你既然不愿意,那我自己來看!”
“你放開我!你別想再那樣對我!你這個禽/獸!”云初所有的偽裝在被扯/破/衣服后崩潰,她揮舞著的手被制服。
席墨冷笑一聲,攔腰將她扛起,走到房間中將人狠狠的甩在了床/上。
云初大喊大叫,推搡著男人的手,可是男人的力氣實在是大她很多,她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看著面前小女人反抗的樣子,席墨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嗜血的殘忍,他不知為何,對云初體罰的時候,似乎就能減輕他心中的罪孽,對父母的罪孽,對兄長的虧欠。
第16章:撞上惡魔
小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按 →鍵 進(jìn)入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