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這一定就是心魔!王澤第一次有了原主那種屈辱感,就算是之前遭人白眼非議,被曹向萍當傭人一樣使喚,他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直到王雪離開,他才算是平復下來,盡量用沒有起伏的語氣說道:“這個我用不上,現(xiàn)在我有工作,工資夠用!”
依舊低頭看資料的秦夢怡,看著被王澤退回來的卡,有些不太明白地皺皺眉:“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更何況,就算你在公司里上班,工資也只是個形勢而已,不過是從左邊的口袋,放進右邊的口袋,有區(qū)別嗎?”
王澤無語,原來還想憑借自己的勞動賺取報酬的夢想,徹底被秦夢怡的話給澆滅了。
“我下午想出去一下!”
反正原主早就被貼上了各種軟蛋、廢物,吃軟飯的標簽,那在多個“小白臉”稱號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秦夢怡“嗯”了一聲繼續(xù)邊吃飯,邊工作。
還真是個女狂人,王澤是一點都吃不下去了。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招牌,可是他卻是不是從前的自己。
小吃部門口冷冷清清的,記得平常這里就算沒有人吃飯,也總是會有附近的鄰居嗑瓜子聊天,今天怎么這么清靜?
看看時間,離飯店還早的很。
“春華,你也想開些,小澤走了,咱這日子不是還得過?”
還沒進門,王澤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恼f話聲。
一切都還是那么熟悉,在看到墻上掛著自己父親照片的旁邊,赫然又多了一張黑白照,那分明就是自己,下方的桌子上還有燃著香。
王澤有沖上去將照片撤下來的沖動,可是他還有理智。
“你要買什么?”
看著照片出神的王澤,在聽到這個聲音時本能的就要喊一聲:“媽!”
可是嘴巴張到一半就卡住了,變成了:“我,我是王澤的同學!”
一聽是王澤的同學,趙春華的通紅的眼睛又盈滿了淚水。
“那個,那個阿……阿姨,你也別傷心了,我以后會經(jīng)常來看你的,以后我就是你的兒子!”
原本是想安慰自己媽媽,結果王澤的話一出口,趙春華哭的更傷心了。
王澤這下真的有些麻爪了,額頭上的汗珠子都冒了出來。
一旁的張華也跟著在一旁勸解著。
“唉,春華,這小澤人都沒了,你哭也不頂用,還是想想欠我們的錢該怎么還吧!”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王澤記得這聲音,這是隔壁街開麻將館的王婆子。
“不是說好明年還的嗎?”趙春華眼睛通紅地看向王婆子。
王婆子壓根就沒瞅趙春華這邊,眼珠子滴溜溜亂轉(zhuǎn)打量著這間小吃部,嘴里說道:“明年?誰知道明天會是個什么模樣?
就像你家那個兒子,前些天我還看他活蹦亂跳,不也是說沒就沒了?真要是等到明年,不定又是什么樣了。
夜長夢多,我也一刻都等不了了!”
王澤聽得心里發(fā)堵。
想當初自己跟孫菲菲處對象時,為了滿足對方的虛榮心,他可沒少送對方品牌衣服和LV包包,憑他一個送快遞的就算跑斷腿,一個月下來也不見得能買得起一個LV包。
于是王澤非常跟潮流的成了啃老族成員。
趙春華心疼兒子,眼見得兒子好容易有個喜歡的女孩子,對于王澤的要求自然有求必應,小吃部的生意一直不錯,前后街坊也很是照顧生意,可是生意再好也架住兒子那個敗家女友的禍害。
趙春華愁眉不展時,這個王婆子倒是夠義氣,將錢借給了她,趙春華自然是感激不盡,答應一年后連本帶利一起還。
具王澤所知,這利息可是銀行的兩倍不止。
當初的自己也真的是被鬼迷了心竅,竟然跟自己媽媽一樣對這個王婆子印象良好。
現(xiàn)在想想,自己他丫的就是個傻缺。
“既然都說是明年還,就一定會還,難道你沒看到人家家里出事了嗎?”
此刻的王澤在周圍人眼中不過是個外人,可是這事打死他也不能不管。
王婆子斜睨了王澤一眼,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哼一聲:“你是那兒冒出來的一根蔥?哪涼快那呆著去,少管閑事!”
王澤回來前特意將身上的西裝都換掉了,就連車也沒看進來,他怕把自己媽媽嚇到了,畢竟王澤本人其實根本沒有什么有錢的朋友,不想?yún)s被這個王婆子狗眼看人低了。
“可是我一時間真的拿不出錢來,你也知道我家剛出事,我上哪弄那么多錢?。 壁w春華急哭了。
手里的那點錢早就給兒子辦后事花光了,就算小吃部的生意不差,可也需要一點點積攢才行。
“有沒有錢那是你的事,再說,你不是還有這間小吃部嗎?要我看啊,你也別那么辛苦了,養(yǎng)了個敗家兒子,就夠讓你操心的,現(xiàn)在好容易清靜下來,也該歇歇,享享清福了!”
王婆子的話氣得趙春華渾身直哆嗦,嘴唇青紫。
“你這婆娘也得嘴毒了,既然都說了會還錢,你還在這里嘰嘰歪歪干什么?不就是欠你點錢嘛,難不成人還能跑了?”
張華攙這站立不穩(wěn)的趙春華,怒斥道。
“呦呦,你這還有幫手,當我沒人是吧?”
王婆子話音剛落,小吃部的門口走進了三個穿著斑斕T恤的男子。
“我今天話就撂這兒,要不你立馬還我二十萬,要不就把這小吃部給我,兩條路你自個兒選,你要是選不出來,就別怪我般你選了?!?br />
趙春華被驚得目瞪口呆:“二……二十萬?不是才兩萬塊嗎?怎么就二十萬了?”
就算是算上這幾個月的利息,那也不可能二十萬!趙春華被這忽然冒出來的二十萬債務砸的頭暈眼花。
“兩萬塊而已,現(xiàn)在竟然成了二十萬?你該不會是沒睡醒跑著說胡話呢吧!”
王澤冷嗤道。
這小吃部雖然不大,可是這屋里屋外的東西合一塊也不止兩萬,這還不算鋪面的費用,這根本就是來打劫的。
王婆子眼中劃過一抹心虛,可是很快就疾言厲色,跳著腳指著王澤破口大罵。
一個穿著豹紋T恤的男子走過來,一手用力搭在王澤肩上,狠狠道:“小子,關你屁事兒?,少在這里嘚瑟!信不信……”
第十五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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