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約莫十分鐘,沈浩停了下來,叼起煙桿。
后面一輛車,從沈浩離開球場就一路遠遠的尾隨他,沈浩轉(zhuǎn)念一想,鉆進了一個巷子。
車子停在巷口,兩個人拿起棒球棍就沖進了巷子,正是藍隊中的兩人,其中一個赫然是那個打球很臟的小辮子。
兩個人剛剛轉(zhuǎn)過轉(zhuǎn)角,突然看到一個人影靠在墻邊。
“愛轉(zhuǎn)角遇見了誰?”
叼著煙桿的沈浩笑瞇瞇的看著二人。
“兩位,是來請我教你們打籃球的嗎?不過拿著棒球棍干嘛?”
小辮子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球場上你不是挺囂張的嗎?今天爺爺我就打斷你的狗腿看你以后還囂張不囂張!”
“不就是打個球嗎?至于嗎?”沈浩為難的看著他們。
“廢話真特么的多,上,斷他一條腿,讓他知道什么叫低調(diào)做人!”小辮子兇狠的揮著棒球棍沖了上去。
巷子里傳來了一陣凄厲的慘叫,小辮子兩人倒在地上捂著斷腿。
“我也想低調(diào),可實力不允許啊!”
巷子里昏暗的燈光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拉長了沈浩的身影,在小辮子兩人的眼里,這身影像極了一個大寫的囂張。
這一夜,很充實。
先是登門慰問道上大哥花豹,緊跟著球場請老同學(xué)吃火鍋,巷子里探討低調(diào)人生。
——
次日,清晨,小雨。
勇士隊款的鴨舌帽,小豬佩奇款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精致的帆布鞋,修長白皙的手臂,拉著輕盈的行李箱。
黑色的商務(wù)大本打開車門,西裝筆挺的雨驚蟄笑容滿面的張開雙臂,“小芒,怎么突然回來了?”
帽檐下,一張清麗可人的面孔,眼眸中些許血絲略顯疲態(tài),卻難掩神采奕奕。
輕盈的轉(zhuǎn)身,行李箱都快飛起,朝著路邊揮了揮手,一輛出租車駛了過來。
“表哥,幫我跟舅舅說一聲,我還有點事,先不過去了!”
清麗的身影鉆進車,連忙催促司機開車。雨驚蟄在風(fēng)中尷尬,他還張開雙臂呢。
賀小芒,如果僅僅給她貼上雨驚蟄表妹的標(biāo)簽,那簡直就是太抬舉雨驚蟄了。她可是望海十六所高中選拔出來的校花,清純的形象撥動了不知多少少年的心弦。
在這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都敢說自己是校花年代,?;ǖ暮鹆恳徊讲降谋焕?。賀小芒這個十六所高中選出來的校花含金量十足。
原本,這個校花投票是望海市一位局長為了幫他女兒進軍娛樂圈搞出來的造勢預(yù)熱,這位副市長的千金也算是長得可以,可不曉得誰拿著一張賀小芒的照片參賽了,賀小芒一下子在十六所高中火了。
據(jù)說這位局長甚至還走教育系統(tǒng)的關(guān)系,層層級級給學(xué)生施壓,甚至還開除了幾個學(xué)生來恫嚇。
十六所高中的學(xué)生寧折不彎強勢對抗,甚至不少學(xué)生發(fā)動了自家的關(guān)系硬鋼,直接把這個局長送了進去,這樣背景下十六所高中選出來的?;ǎ鹆拷^對杠杠滴,傳聞十六所高中百分之九十的男生都把票給了賀小芒。
“勤奮努力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
大清早韓露很是曖昧的在沈浩門口說,沈浩有點擔(dān)心是不是昨晚做了什么少兒不宜的夢?尋思著是不是得出去避兩天,免得遭她毒手,畢竟法律在保護男性這一塊還空白著呢。
早飯過后,韓露將沈浩領(lǐng)到地下車庫,看到那一輛有點歲月感的五菱之光這才感覺到苗頭不對。
“住我的房子,我還給你配車,幫我干一點活這不過分吧?”
“可是我給了你十萬,這年頭誰租房子一口氣給十萬的?”
沈浩呆呆的看著她。
“這年頭哪個單身美女愿意把房子租給一個前科累累劣跡斑斑男人的?”
韓露顯然早有應(yīng)對。
“再說了,我還給你準(zhǔn)備早餐呢,大清早的多累多辛苦!”
沈浩幽幽的看著韓露,“你點的外賣!”
“點外賣也很辛苦,我不得努力的睜開眼睛拿出手機?。縿e墨跡,活不累,還是不是一個爺們!”
“……”
活,真的不累,但賊耽誤時間。
韓露開著她的小寶馬,沈浩開著面包車在后面跟著,到地之后韓露去見客戶,沈浩在車?yán)锏龋绻庹勍琢?,沈浩?fù)責(zé)下貨。
車子里,沈浩無聊的拿起紫云木的刻刀把玩。
好東西,這是肯定的,紫云木做的手柄。
但是這到底是什么,沈浩還不知道,他這個修煉者也就那樣。
心血來潮,沈浩將靈力輸入紫云木手柄。
霎時間,沈浩便感應(yīng)到紫云木手柄上流動的一絲絲藍色電蛇,電蛇朝著刀身匯聚,隨著沈浩不斷的將靈力輸入,整個刀身都充斥著恐怖的深藍色光芒。
沈浩毫不懷疑,如果他現(xiàn)在手腕一抖,這恐怖的深藍色光芒將會造成恐怖的殺傷力。
這到底是什么?
忽地,手機突然響起,嚇得沈浩一跳,趕緊撤回靈力。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一看,一個陌生的異地號碼。
“你好!”
“我是你師姐!”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很御姐的聲音。
“師姐?”
沒錯,這的確是師姐的聲音。
“師姐,修煉者不都是傳音的嗎?”
沈浩覺得有點別扭了,還用手機,一點修煉者的逼格檔次都沒有。
“長途,傳不過去。再說了,手機很方便呀,咱們是修煉者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頑固?!?br />
師姐沒好氣的說道。
“你的情況怎么樣?我跟你說的癥狀肯定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吧?”
“還好!”
癥狀的確出現(xiàn)了,但沈浩現(xiàn)在也只能硬著頭皮。
“懶得管你,自作自受。記住了,這就是我的手機?!?br />
師姐掛掉了電話。
師姐從來就沒有手機,雖說手機方便,但是深山老林里也沒有信號,但沈浩回來之后師姐卻有了手機,沈浩知道,師姐是不放心他。
微信也跳出了消息,一個“蒼云山首席大弟子”的添加了沈浩好友。
得,這就是師姐了。
“多留個聯(lián)系方式以后好給你收尸!”
沈浩發(fā)過去一個露出兩排牙齒的笑臉,順便拍了一張刻刀的照片過去,請師姐幫他鑒定鑒定。
過了好一會兒,師姐直接回了電話過來。
“是不是紫云木手柄?”
“是!”
“刀身是不是有符文?”
這沈浩沒有注意到,拿起細(xì)細(xì)一瞧,真的有符文的痕跡。
“刀柄長四分,刀身長五分,上寬下窄。這是符宗的符刀,如果你仔細(xì)瞧,應(yīng)該能夠在刀身靠近刀柄的位置看到符宗的標(biāo)記,一個篆體的‘符’字。而紫云木手柄就算是符宗也不是人人都能夠用得起的,至少也應(yīng)該是六脈以上的修煉者才能夠配備。你是哪來的?”
六脈以上的修煉者?沈浩倒吸一口涼氣。邁入修煉之門的他很清楚六脈以上修煉者意味著什么,一個個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一座座修煉界的高山。
“快說,你是怎么得到這等重寶的?就算是整個蒼云山質(zhì)押了也買不起!”
“別人送的,我買了幾塊石頭,別人當(dāng)添頭送我的!”
沈浩羞答答的說道。
對面的師姐愣了半天說不出來話,緩了很久,“這狗屎運我怎么就沒遇到過?”
別說是紫云木手柄的符刀,就算是普通的符刀那都是價值連城的,畫符跟刻符完全不是一個難度級別的,只有真正的制符大師才有資格用符刀刻制符箓。當(dāng)然,還有沈浩這種要入門沒入門的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膽敢拿起刻刀去刻畫符箓。
符刀,而且還是符刀中的珍品。
如果沈浩現(xiàn)在將這等寶貝轉(zhuǎn)手,他肯定能夠換到他現(xiàn)在急需的修煉資源。
當(dāng)然,還有一種可能是被其他修煉者給干掉。
財不露白的道理沈浩還是懂的,而且,他也稍微懂一點畫符,這符刀對他來說也不是沒有用處的,萬一梅開二度狗屎運,沈浩自己成為了制符大師,那現(xiàn)在的困境算個屁啊,他直接刻一個大型的聚靈陣,完美解決。
現(xiàn)在的沈浩就好比一個撿著了籃球的小屁孩,雄心壯志的感覺自己都可以去征服NBA了。
“我現(xiàn)在需要陣法圖!”
興奮的沈浩看著車窗外那眼神中充滿著鄙夷的韓露,霎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這是怎么了?生意沒談成?”
“甭提了,我還以為那個張科長就作罷了呢,沒想到他在這里給我使壞?!表n露氣呼呼的說道?!拔业暮芏嗫蛻魪垵h也知道,他們威脅了我的客戶,好多客戶都怕惹麻煩,直接跟我斷了合作?!?br />
“唉,這年頭做生意不容易,尤其是干我們這一行的,生意做得再大,一個小小的科長就能要你的命?!?br />
原來又是那個張科長,沈浩還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了,沒想到這才是開始。
韓露不僅開中藥店,她還是幾個藥材品牌的二級經(jīng)銷商,科長雖然官小,但好歹是個官,她還真惹不起。
看到沈浩沒有說話,韓露看他一眼,“別亂來?。 ?br />
“那你能搞定嗎?還是妥協(xié)?”
“還有妥協(xié)的余地嗎?”韓露白了他一眼?!吧洗文愣及讶舜虺赡菢恿?,我現(xiàn)在主動去開房都沒用了。既然已經(jīng)撕破了臉皮,那就干到底。一個小科長而已,惹急了我,直接給他曝光?!?br />
也罷,沈浩那就先不去管,如果韓露擺不平,他沈浩一定會吸取上次的教訓(xùn),能動手就不墨跡,勸不服那就打到服。
“忙你的去吧,我自己再去折騰折騰,要是生意沒折騰回來,那就從你的錢里扣!”
大魔頭大赦天下,沈浩還不趕緊溜走?
開著破面包,也來不及卸貨,沈浩得去把那刻好的玉石給人家姑娘送過去。
第33章 符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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