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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暗斗

小說:天下節(jié)度 作者:克里斯韋伯 更新時間:2019/9/6 17:40:16 字?jǐn)?shù):2976 繁體版 全屏閱讀

    呂方走后,七家莊的人也散了,其余的流民頭領(lǐng)卻仿佛事先有什么約定似得,都來到王佛兒的帳中,就連先前差點(diǎn)被他掐死的李舍兒也說要看望佛兒的左臂傷勢帶著二頭領(lǐng)鉆到帳中,眾人寒暄了幾句,紛紛閉了口,紛紛互相偷偷的看著其他人的臉色,卻都不說話,氣氛極為詭異。靜了半響。那徐大眼嘆了口氣,說:

    “各家頭領(lǐng),今日到佛兒帳中的心意,某也大概猜了個幾分,大家都這般不說話也不是辦法,某便隨便說上幾句,若是對的,便點(diǎn)點(diǎn)頭,若不是,便搖搖頭,省得這般,憋屈得很??煞瘢俊北娙思娂婞c(diǎn)頭。

    “大家今日上午聽那呂方說可以有辦法不讓楊行密報復(fù)某等,還可以將糧食牲口還有兵器鎧甲平安入袋。只是如果能成要讓他在其中拿大頭,生鐵也得全部歸他,我等還要與他們莊子聯(lián)盟,奉其為盟主。我等都不相信,紛紛答允了他,現(xiàn)在沒想到這人居然辦成了,現(xiàn)在大家可是有些肉痛那些東西,也不愿意奉他們莊子為盟主,可是想要聯(lián)合起來反悔?!?br />
    眾人聽了,紛紛點(diǎn)頭,那李舍兒頭點(diǎn)的尤其快,有如啄米的公雞。只有那佛兒卻是不動,只是低頭沉思,過了半響才慢慢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列位覺得呂方這人如何?”

    “這呂方,不,短毛賊專愛做這刀切豆腐兩面光的買賣,別人打死打活,他卻在中間檢便宜,兩邊人還得謝他,最不地道,佛兒你的胳膊斷一條,連豬兒兄弟那等猛將都損了,拿到的東西卻那么少,這怎說的過去,我等聯(lián)合起來明日與他鬧,若他不肯吐出來就一起前往濠州告密,大家一拍兩散誰也別落的好,定要要他多吐些出來。”李舍兒說的尤其大聲,唾沫橫飛,右手不斷上下?lián)]舞,顯得極為激憤,仿佛自己受了極大的委屈似得。

    “住嘴!”徐大眼厲聲喝道,說罷走出帳外左右巡視一番,待到?jīng)]有發(fā)現(xiàn)有人,才回來低聲對李舍兒低聲說:“告密的話再莫出口,你我都已參與密謀,否則讓那呂方知道,早晚我等都得得死于非命?!蹦切齑笱凵聿闹械龋瑵M臉皺紋,平日佝僂著背,滿臉苦相,看起來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窮漢,此時神色莊重,滿臉殺氣,李舍兒氣為之奪,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只是不斷地點(diǎn)頭。

    “某卻不這么想?!蓖醴饍哼@時慢慢的搖搖頭說:“那呂方有句話說的極為有理,他做事情不論善惡,只看是否有利,若是前天沒有他帶兵前來,某恐怕不止丟一只胳膊;沒有他,昨日恐怕也為那高書生的話語嚇住,如何拿的下營盤,豬兒兄弟就白死了;今日若不是他,楊行密大兵一到,我等都是死無葬身之地,的確他利用我們探明對方實力,又哄騙我等拿了最大的一份,不過就算他不這么做,某打不下營盤,大半人都過不了這個冬天;就算打下了營盤,也遲早為大軍所殺?!?br />
    王佛兒平日里從沒有說過這么多話,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喘了口氣接著說:“這呂方原先不過一個莊客,七家莊也不過千余丁口,可這七年來,他們不但沒有餓死過人,勢力還不斷增大,眼看投了楊行密,立了大,就成了朝廷命官,將來就算是一方牧守也不是不可能,當(dāng)今亂世,弱者只有依附強(qiáng)者才有活路,王佛兒沒能耐,讓下面千余弟兄活下去,只有依附于他,就算將來死于刀兵之下,起碼可以讓妻兒活下去。你們怎么打算某不管,明日就告訴呂方,某那份都不要了,只求收手下眾人加入七家莊,即使讓某賣身為奴,做他呂家的莊客也可以?!?br />
    說到最后,那王佛兒越說越慢,但字句清晰,語氣堅定,幾人聽的明白,都不做聲。李舍兒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說不出話來,突然起身沖出帳去,徐大眼嘆了口氣也隨著出帳去了。

    次日清晨,就有人在王啟年和高寵帳外低聲稟報,說諸家頭領(lǐng)有情,待兩人來到帳中,只見眾人滿臉堆笑,以呂方為首紛紛跪下行禮,口稱校尉、先生,須臾便送上方略,并以呂行之為人質(zhì),待到這里,李舍兒笑著說道:“只是某等烏合之眾,只恐來日壞了節(jié)度大事,校尉前日交兵之時,以寡擊眾,視吾等如土雞瓦犬,還請校尉抜冗在在下處屈尊幾日,調(diào)教一下兒郎們,借校尉虎威也讓小的們長點(diǎn)出息,待到節(jié)度回信一到,一定恭送校尉?!迸赃叡娙宿Z然稱是。

    高寵正要拒絕,王啟年大聲回答:“爾等不過害怕節(jié)度發(fā)怒傷了人質(zhì)性命,以某為質(zhì)而已,也罷,某便留在爾等之處,好男兒生于亂世,不五鼎食,即五鼎烹,又有什么好怕的?!北娙寺犓移屏俗约盒乃迹加行擂?,只有呂方贊道:“王兄果然豪爽,節(jié)度心胸寬廣,必不會傷了某兄弟性命,且放寬心在這里耍子,在下在兵法上還有許多想要請教的,傷兵也會好好照料,必不會讓枉自丟了性命?!北娙嗣Z然稱是。

    這時高寵高聲說道:“吾有一事相詢,不知爾等先前想要向節(jié)度求一個名義,那所求官職是為何職,告身上寫誰的姓名?”聽了這話,眾頭領(lǐng)都齊齊看著呂方,都不做聲,神情皆緊張得很。呂方心中一動,低頭思索,暗道這高書記果然利害,軟刀子殺人不見血,一句話就讓某這邊幾個人的心思都撥弄活泛了,王佛兒、李舍兒,徐大眼倒也罷了,那王俞和某同為執(zhí)政官,還是王家長房嫡子,那王家在莊中和呂家勢力相匹,雖然對外是同心協(xié)力,但那王俞對這官職也有心思,不過這次引兵截道,擬定方略都是某的主意,不好說出口罷了。但某鋒芒太盛,若坐了這官位,不但這高書記,李舍兒,徐大眼之流對某提防猜忌之心更盛,就算那王俞氣度雖然寬廣,明知某坐這個位子對莊子更有利,但心里未免沒有一個疙瘩。他都如此,莊子里的外人只看到兩人同時領(lǐng)兵,好處全讓某占去了,恐怕說的就更難聽了,某一個贅婿,根基不深,一旦有變,必受大禍。

    想到這里,外人看來不過一眨眼的夫。呂方抬頭說道說:“吾等本為赤子,那官位乃朝廷名器,豈敢索求,只不過這淮上地界,亂兵過后,強(qiáng)豪頗多,如無顯爵無以威眾,只恐壞了節(jié)度的大事,這濠州刺史身為淮南道屬官,卻首鼠兩端,端的可恨,定須以大賢任之,只請與吾等一個徐城鎮(zhèn)將的名義,方能以之招募豪杰,待到節(jié)度討平濠、壽兩州,政治清明,吾等自然棄官還鄉(xiāng),躬耕田畝,”說到這里,呂方后退半步挽起王俞的胳膊,延攬至高寵面前,大聲說道:“至于告身上所書何人名字,在下同僚王俞王退之,大才勝某十倍,更得眾心,如任之為鎮(zhèn)將之職,大事必諧,還請書記為吾等進(jìn)言!”說到這里,呂方回頭環(huán)視,后面眾人會意,齊聲說道:“請書記進(jìn)言!”

    王俞側(cè)過頭看著呂方的眼睛,臉上滿上不敢相信的神情,正要說話,呂方用力的抓著對方的胳膊,盯著對方的眼睛大聲說道:“大家以為方略為某所畫,其實此乃王大哥的妙才,某不過臉皮頗厚,說了出來而已,不敢貪他人之,在此言明,大家還有什么意見?”王俞只得低頭說道:“慚愧慚愧,好說好說?!?br />
    眾人紛紛說好,那高寵和王啟年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里的猜忌之意,王啟年嘴唇翻動,高寵看出是個“殺”字,慢慢搖了搖頭,不知是說還身處險地還是此人還留之有用。兩人剛想走近細(xì)說,卻聽到呂方說道:“高先生,時候不早了,還請上路吧,本來還想交還生鐵,只是車隊中傷員頗多,架不得許多車輛,于是只將錢帛金銀等貴重物品放了10車請先生帶回,余下的車輛牲畜某等好生保管,往先生見諒,同行的舅哥還請先生多為照看,吾等在此靜待佳音了。”說到這里,眾人躬身為禮。高寵雖然發(fā)現(xiàn)又少了許多貨物,胸中一口悶氣直沖腦門,但看著眼前呂方那張笑臉,竟是無話可說,只得草草拱手作別,跳上大車離去。

    高寵看著稀疏了許多的車隊,車隊里面30多個護(hù)衛(wèi)也大多身帶輕傷,只覺的胸口一陣翻滾,喉頭一甜,竟吐出一口血來。正在這時,外面的護(hù)衛(wèi)說:“先生注意身體,外面起風(fēng)了,這季節(jié)淮河邊上的北風(fēng)可是往人骨子里吹,最傷人身子的?!备邔檭裳廴肷竦目粗种械难?,口中喃喃到;“這淮上風(fēng)起了,是要注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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