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龍嘆了口氣道:“雖然想到他們會來,但沒想到來的這么快,真不知道又有多少無辜的生命會被卷入這次殘酷的戰(zhàn)爭?!?br />
嚴童麗道:“該來的總會來,無法躲避,只有面對他們,擊敗他們,就算死再多的人,也是如此?!?br />
老李道:“可是如此短的時間,我們?nèi)绾乌s回去?!?br />
嚴童麗道:“各地機場都有輸送異能人的綠色通道,到了浙江省內(nèi)機場,會有專門的運輸車將我們送過去?!?br />
楊成龍道:“可是鐵哥……
嚴童麗道:“大敵當前誰都無法茍徇私情,包周烈他們已經(jīng)全部調(diào)往作戰(zhàn)地點,鐵偉峰會有專門的醫(yī)護人員和安保人員看護,異能學(xué)院不會為他分流力量,但這次戰(zhàn)斗結(jié)束,我會立刻趕回來?!?br />
我內(nèi)心猶豫,因為我非常想問她:我是不是需要去,其實我也知道結(jié)果,那就是肯定得去,不過我天然有一種想要躲避的念頭。”
嚴童麗顯然不知道我內(nèi)心所想,她對我道:“羅歡,你把這兩具尸體處理好,然后我們一同去飛機場。”
我非常詫異道:“讓我處理尸體?我絲毫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br />
嚴童麗皺眉道:“我的意思是讓你把車子偽裝好,直接開去警察局就行了,懂我意思了?”
此刻的嚴童麗是非常嚴肅的,我立刻找了塊干布將兩具血族生物的尸體掩蓋好,等保安將停車場門打開后,立刻駕車一路而出,毫無阻礙的到了警察局,我將車停在門口,便打車去了飛機場,嚴童麗早就在入口等著我了,進去后只見一路戒備森嚴,通道里滿是手持武器的士兵,當我們走到一個轉(zhuǎn)彎處,一個軍銜是團長的中年男子接待了我們道:“兩位是特工組的?”
嚴童麗道:“沒錯,聽說當?shù)匾呀?jīng)開通了專門的運輸通道?”
軍官道:“是的,不過并不是直達浙江的航班,全國不可能征調(diào)這么多的飛機,我只能提你們安排最快將要出發(fā)的航班,保證兩次轉(zhuǎn)機可以到達目的地?!?br />
嚴童麗道:“時間已經(jīng)很緊迫了,麻煩您快些?!?br />
軍人不再耽擱,帶著我們上了一家飛機,也不知去哪兒,反正已經(jīng)坐滿了人,乘務(wù)人員似乎得到了命令,直接將我們帶上了頭等艙,這里人并不多,只有稀稀拉拉三四個,有超半數(shù)的還在睡覺,我們隨便挑了幾個位子坐下,嚴童麗道:“保持體力,大家都睡覺?!?br />
空乘人員送來了毯子和枕頭,我們蒙頭就睡,不過心里活動異常復(fù)雜,如何能夠睡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飛機著陸,我們換了另一架次的班機,這次就沒有好運氣了,坐在經(jīng)濟艙里,飛了大約一個小時,當再次降落,我看到了一塊巨大的標牌“蕭山國際機場”。
終于到達即將發(fā)生殘酷戰(zhàn)斗的地方了,我心咕咚咚的越跳越快,還沒出機場就有三個身強力壯但身著便衣的人走到我們面前道:“幾位都是異能學(xué)院的?”
核實了身份,我們上了一輛金杯面包,駕駛員膚色黝黑,表情剛毅雖然身著便衣,但一看就是軍人,路上嚴童麗詳細詢問了一下三門灣的實際情況,駕駛員一一做了答復(fù),之后道:“三門灣當?shù)鼐用褚呀?jīng)全部撤離至三十公里外,軍某團開駐進入布防沿岸工事,第一梯隊采取的是山炮防御,總共布防了越三百五十門山炮,如果對方從海陸而來,那么一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br />
嚴童麗嘆了口氣道:“不是我長別人的威風(fēng),一個山炮營未必能起多大的作用。”
駕駛員道:“還有第二梯隊行動,不過以我的級別就不能夠知道了,但是我想如果對方真的是有血有肉的生物,三百多門山炮的轟擊,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br />
嚴童麗道:“但愿如此吧?很多情況現(xiàn)在沒有掌握,說得再多也沒用?!?br />
駕駛員道:“不過在前沿陣地,我發(fā)現(xiàn)了十幾座新建的板式建筑,里面有人居住,哪里有特種部隊把守,就算軍人也無法靠近,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把你們送進那里面。”
既然是軍人當然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但他顯然很好奇,似乎希望我們能夠把秘密主動說出來,嚴童麗道:“都不簡單,或許那就是你所說的第二梯隊任務(wù)的執(zhí)行者吧?!?br />
駕駛員笑道:“您這是在開玩笑了,如果真是這樣,您是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說出來我也不敢聽。”
話音剛落,只見一輛車子以難以置信的速度超過我們,向前而去瞬間沒了蹤影,我驚訝的道:“這種發(fā)動機也能弄到,太不可思議了?!?br />
老李道:“肯定是豆子,這小子要是去了就好辦了?!?br />
嚴童麗道:“看來山炮營還是擔(dān)心自己威力不夠,要請人火上澆油了?!?br />
駕駛員道:“您說的這個人是山炮專家?”
嚴童麗道:“專家談不上,但他能讓一般物體超過自己的極限速度,可以讓山炮的炮彈以超過光速的速度擊打向目標物體,結(jié)果可想而知了?!?br />
駕駛員嘖嘖稱奇道:“您幾位實在太厲害了,我要有這本事,估計早就當大官了?!?br />
嚴童麗淡淡的道:“真要有這本事,或許你心中的欲望會不一樣了?!?br />
駕駛員道:“那也對,不過我還是喜歡現(xiàn)在這樣,替人開開車就好,天天能見老婆孩子,也不用擔(dān)驚受怕?!?br />
嚴童麗輕輕嘆了口氣道:“好好過生活吧,沒有什么比生活更重要了?!?br />
反正我覺得過了很久很久,天色漸漸到了傍晚,天邊的火燒云大片的展現(xiàn)在天際,下面就是一陣陣蕩漾的大海了,極遠處兩座高山樹立,兩座高山的相距出許多小型海島星羅棋布,此時已經(jīng)進入了軍管區(qū),只見各種型號的裝甲車輛,路障橫立在空地上,手持輕武器的士兵遍布這里的每一處空間,各自忙碌著各自的事情。
駕駛員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要預(yù)防怎樣的敵特分子,居然這么大手筆,真讓人擔(dān)心?!?br />
顯然消息封鎖的很嚴,我們在路上也通過渠道了解三門灣工事的詳細信息,全世界媒體都對此事閉口不談,縱使民間有非常多質(zhì)疑的聲音,但不說就是不說,沒有一國政府對這件事做出哪怕一個字的官方解釋?!?br />
進入了工事布防區(qū)的深處,我們在一處臨時搭建的關(guān)卡下了車,接著一輛軍用吉普將我們送進了那片臨時搭建的建筑,那是供各國秘密作戰(zhàn)部隊、異能人、等各方勢力居住的地方,包括作戰(zhàn)指揮部也在此處,下車后我們立刻被警衛(wèi)帶入一間防衛(wèi)森嚴的兩層小樓,我在一樓看見了四個邪將,他們非常不合群的站在人類士兵群中。
打開門是一間非常巨大的會議室,里面基本已經(jīng)坐滿了人,我又看見了天靈族的柳瞎子,還有幾個從面相看就不像是人的“人”,幾個人類軍官坐在一邊,但主座卻是空著的,看見嚴童麗,一個軍銜很高的人站了起來道:“是嚴處長吧,歡迎你的到來?!?br />
嚴童麗客套了一聲,我們找空位坐下,那人道:“客氣話就不多說了,因為這是在我國領(lǐng)土上突發(fā)的事件,目前暫時看不出需要別國援助的需要,所以暫不接受外隊來此?!?br />
柳瞎子哼了一聲道:“就憑你們,人再多也是白搭?!?br />
一個身材魁梧的軍官臉色一變似乎就要發(fā)作,之前說話那人立刻道:“柳大哥真是快人快語,不過無論如何我們也應(yīng)當負擔(dān)起一個人的責(zé)任,出了這種事情,誰都沒有逃避的空間了,就算主力不是我們,至少我們可以搞好后勤工作?!?br />
嚴處長道:“是啊,對方來勢洶洶,我們并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多一個幫手總歸是好事,憑任何一個人,某一方勢力,就算本領(lǐng)再大,也做不出什么事情?!?br />
一個臉色蒼白,身穿青色長袍的人幽幽的道:“話說的沒錯,但老柳的苦衷我也能理解,畢竟攤子大了不好管理,我們所要面對的是一群窮兇極惡的畜牲,到時候誰說了算,總不能一盤散沙各自為戰(zhàn)吧?”
軍官沉吟了一會兒道:“對方登陸第一波防御工事將由我們展開,肯定得是我軍自行指揮,倒不是不相信各位,不過現(xiàn)代化的攻擊方式,可能在座諸位大神還沒有接觸過,但是假如第一道防線不幸被突破,后面可就靠各位支持了,這也是我內(nèi)心擔(dān)心的問題,畢竟諸位之前并不在一起共事,那么到時候的作戰(zhàn)方針由誰具體實施?”
柳瞎子道:“沒什么好商量的,各自為戰(zhàn)最好,反正目的是把那些畜牲殺死在這里,只要能打贏不就成了?!?br />
嚴童麗道:“我不同意,各自為戰(zhàn)絕不能百分百發(fā)揮出實力,必須擰成一股繩,因為我們必須考慮到戰(zhàn)事的復(fù)雜性,這次的戰(zhàn)斗絕不會是輕而易舉就可以取勝的?!?br />
柳瞎子怒道:“你個女娃娃究竟是什么人?光反駁我的話,難道天靈族好欺負嗎?”
臉色蒼白的人陰陰的道:“我看你們沒啥大不了?!?br />
柳瞎子一拍桌子道:“老死貨,說誰。”
對方微微一笑道:“說你怎了?害怕你用箭射我嗎?”
我心中嘆息,這時候還有心情吵嘴爭老大,這仗還怎么打?”
柳瞎子轉(zhuǎn)頭望向他,瞎掉的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對方道:“你覺得我做不到?”
軍官干咳了一聲道:“二位之前或許有什么事情大家不知道,我人微言輕,說了也不算什么,但是希望二位能以大局為重,眼下血族生物步步緊逼,一個不慎或許所有人都會大難臨頭,這應(yīng)該不是你我希望看到的,我想任何問題都有解決的辦法,關(guān)于這個領(lǐng)頭人我首先做出承諾,我方有自知之明,絕對不會將我的作戰(zhàn)理念凌駕于諸位之上,可你們之間應(yīng)該可以有一個合適的模式,適用于所有人,只要能討論出來,問題就解決了?!?br />
柳瞎子哼了一聲道:“說的容易,做起來就難了,怎么討論?”
話音剛落就聽外面有人道:“當然有討論的辦法,只要我們愿意靜下心來尋找共同點,一定可以辦到。”這熟悉的聲音差點沒讓我跳起來,只見校長和秋清明大步走了進來,不過他似乎沒有看見我,徑直走到主座那個空著的位子坐了下來,秋清明則坐在他的身邊。
校長道:“也不說廢話了,大戰(zhàn)在即,一切都應(yīng)便宜行事,我說幾點自己的想法,大家討論一下是否合適,這次對抗血族的第一波攻勢,軍方行動自行展開,我們都不是指揮大規(guī)模作戰(zhàn)的帥才,但是隱秘力量的使用權(quán)在我,不是我不謙虛,因為我已經(jīng)得到了幾方的授權(quán),首先我是異能人的聯(lián)合大會主席,其次天靈族大長老是我的兄長,他覺得能夠信任我,執(zhí)行我所作出的決定,再三何金長老的族人是我的女婿,關(guān)于這點我想陰森小巷的故人應(yīng)該也不會有異議,我是四方勢力最好的紐帶,當然并不是說我號令四方,而是我可以將任何一方最好的建議定奪下來,作為最后的實行者,因為我和四方力量都有瓜葛,絕不會偏袒任何一方,所以我是最合適的決定者,你們誰有意見?”
今天的校長變的和以往完全不同,果敢、堅毅,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這種氣質(zhì)不是陰暗的小人輕易可以假裝的,難道我真的錯了?”
我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心里的想法校長是否可以洞悉,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理活動,這讓我既焦慮又慚愧。
秋清明緩緩的道:“天靈族沒有意見,絕對服從最后最合適的作戰(zhàn)方法?!?br />
面色蒼白的“人”看了我一眼道:“來之前我就得過命令,絕對不當這次的老大,而且陰森小巷承諾,如果需要,之后會持續(xù)有更強的力量支援?!?br />
校長點點頭道:“我相信大家既然到了這里一定會摒棄成見,合力抗敵的,咱們之間的矛盾不過是意識形態(tài)上的對立,但血族卻是需要我們所有人的鮮血作為供養(yǎng),我們能有多少血?與其被他們榨干使用,還不如與之戰(zhàn)斗流盡,所以大家都沒有退路,只有團結(jié)一心,才有取勝的希望?!?br />
軍官拍手道:“秋校長說的太好了,有你們大家作為我的堅強后盾,這場戰(zhàn)斗我們一定可以給予敵人迎頭痛擊?!?br />
校長等了一會兒見沒人說話,便問他道:“現(xiàn)在的情況是怎樣的?你們的作戰(zhàn)行動有沒有完開?”
軍官道:“已經(jīng)全部展開,說實話我們做了最壞的打算,南京軍區(qū)的一個空軍飛行大隊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如果戰(zhàn)事吃緊,將會派遣戰(zhàn)機轟炸?!?br />
校長嘆了口氣道:“一定要將對方打回去,如果采取轟炸手段,傷敵一千自損八百?!?br />
軍官道:“誰說不是呢,但這里作為第一步防線,決不能輕易被突破,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守住,這就是我的死命令?!?br />
校長點點頭道:“你放心,絕對會守住的,只要炮擊能取得效果,即使炮陣被突破了,我們也有把握對付他們?!?br />
軍官點點頭道:“我們總共布防了三百五十門山炮,第一波攻擊預(yù)計會打出一千發(fā)左右的炮彈,除非對方金剛不壞,否則無論如何都要吃鱉,戰(zhàn)事順利的話也許灘頭炮兵就把它們拿下了?!?br />
校長道:“這是不可能的,只能說你太不了解這些生物了,血族生物個體能力遠超過人類的想象極限,這也是圣戰(zhàn)人類軍隊根本不可敵的一個重要原因,山炮是不是能對他們起到足夠的傷害,必須得在轟炸過后才能評估出來。”
軍官道:“對于他們我的了解程度僅限于科學(xué)方面的解釋,可既然沒人見過,說再多的也只是紙上談兵,這就是我方的嚴重不足,不過關(guān)于這次灘頭防守,從戰(zhàn)略角度而言,我們做了百分百的準備,如果對方確實超過了器械打擊的極限,貴方有沒有更好的攻擊方式呢?我希望的是盡量將他們阻擋在灘頭陣地?!?br />
校長道:“這個沒問題,既然來了就不是看戲的,我們有世界上威力最大的弓箭,這對他們應(yīng)該能起到足夠的傷害?!?br />
軍方的人不由自主對視了幾眼,滿臉的不相信,校長當然知道他們現(xiàn)在心里想的,道:“有時候熱兵器并不是最有效的武器,對付特定的目標,冷兵器或許更加管用,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們就會知道了,還有什么問題?”
軍官道:“我們需要的是諸位的通力協(xié)作,就我們本身而言,沒有任何問題,如果各位有需求,需要我們?nèi)プ觯敲次覀儽M力而為。”
校長又問另外幾人道:“你們呢?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想法。”
沒人說話,校長等了一會兒道:“那好,既然都沒有意見,那么目前就按照暫定的計劃部署,等事態(tài)穩(wěn)定些,在制定下一步目標?!?br />
大家也沒有廢話,我們起身準備走校長道:“羅歡,你留一下,我有些話想和你談?wù)?。?br />
我心中忐忑不安,等屋子里的人都走干凈了,走到校長面前道:“校長?!?br />
他點點頭道:“坐吧,很長時間沒見面了,我相信你一定有很多事情需要告訴我?”
我不知道該說哪一件,想來想去道:“校長,我真的是受別人蠱惑才……
他笑了道:“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解釋的,我知道你的努力與矛盾,雖然你是何金的后人,但畢竟涉世未深,相比較你身邊那些精絕透頂?shù)娜?,任誰都會招架不住,這點你無需向我解釋,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到底有沒有接受何金的邀請,加入陰森小巷?”
我道:“沒有,我從來沒有想過去做陰山王,其實我根本只想做一個平凡的路人,任何事情對于我而言都沒有這點重要。”
校長表情似乎輕松了不少,他道:“聽說阿雪有孩子了?”
我心情立刻激動起來道:“沒錯,她人在天靈族靜養(yǎng),之前我還以為她是假的,沒想到孩子都已經(jīng)有了,您要做外公了。”
校長道:“沒錯,每當看到自己生命的延續(xù)相繼誕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感受,我這一生所做過最偉大的事情不是一身超人的能力,更不是顯赫的江湖地位,而是多了父親這個身份,現(xiàn)在又要加一個外公了,我覺得人生如此自可樂,再也沒有任何遺憾?!?br />
我道:“希望能平安渡過這一劫,我們一家人最后能平平安安的團聚?!?br />
校長堅定的道:“一定可以,為了我們身邊的親人,無論如何都要抵擋住血族的入侵,而且還有件事情必須告訴你,我們現(xiàn)在正在著手調(diào)查地心,那里就是血族生物的老巢,只要能找到它,就可以徹底消滅這個可怕的族群,其實圣戰(zhàn)爆發(fā)的根本原因就是他們在無意中從自己的領(lǐng)地來到了世界上,如果不徹底消滅他們,就算這次取得勝利,等他們下次修養(yǎng)生息過后還會再次重返人間的?!?br />
這真是一個勁爆的消息,沒想到血族居然會是一群生活在地底的生物,可世界這么大,如何尋找一個,只怕也不會這么容易。
猛然間我想起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一個夢道:“我曾經(jīng)做過一個夢,夢里在一處巨大的山地上,有一個斷層,下面是熔巖河如果我沒記錯,當時應(yīng)該看到了詛咒之神的出現(xiàn),那張巨大的臉除了他不可能是別的血族生物,可是后來夢被驚醒了。
校長精神一振道:“這條消息非常有用,至少可以分析出血族生物大概在底下多深的地方,而且可以基本得知曾經(jīng)有人到過那里,否則不可能有這個夢出現(xiàn)。”
經(jīng)校長提醒,我也立刻想到了,道:“要真是如此,那么他的嫌疑最大了?!?br />
校長非常關(guān)注的道:“你說的人是誰?”
我道:“何抗天,因為我的夢全是他賜予的,而且他本身就是痛苦血原的噩夢騎士?!?br />
校長想了一會兒道:“怎么和你說這個事呢?血族生物是一種生物,其實也就是一個種群,再說的明白點就是一群個人能力極強的畜牲,噩夢騎士屬于修煉者,也就是類似于巫師之類的,當然他們有可能為痛苦血原的生物做些事情,但本身并不是痛苦血原的生物?!?br />
我道:“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或許何抗天真的去過痛苦血原呢?也說不定?!?br />
校長道:“你的消息非常有價值,那么何抗天在哪里能找到?”
我將何抗天目前所在的位置詳細說了,估計他很難從鬼王墓里脫身,此時應(yīng)該還在那里。
校長立刻打電話找來嚴童麗向她布置了任務(wù),一定要將何抗天帶回來,不過這件事并不好做,一來何抗天本事并不差,而且如果他真的和血族有勾結(jié),那么輕易也不會過來的,看來嚴姐這次任務(wù)難度很高。
等嚴童麗走了,校長便讓我回去休息,其余的事情都沒有再說,這讓我心里愈發(fā)愧疚,可是如果校長本身所存在的疑問解決了,那么馬天行呢?他究竟是什么人?那個和我相處了十幾年的好哥們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
在我走出門的一剎那,校長道:“兄弟間的友誼不是一兩句謠言就可以的攻破的,除非他不是你的兄弟?!?br />
我立刻明白過來,他一句話即點到了馬天行,有將自己的態(tài)度明白告訴了我,如果我還是疑神疑鬼,對得起誰呢?”
這一夜是在失眠的狀態(tài)中度過的,我忽然覺得自己的時間已經(jīng)很短了,所以我努力回憶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他們都是那么真實的存在過,以至于比我自己的面容都要清晰很多,這一路走來我對他們的認識就像畫了一個巨大的圓圈,從最初的認識到180度的轉(zhuǎn)彎,再轉(zhuǎn)彎,然后又回到了原點,這一切的發(fā)生讓我覺得或許很多關(guān)注的事情都有可能會變,但不變的是你對生活的態(tài)度,如果因為身份的突變,你就開始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那么每個人都有值得懷疑的地方,可當你心態(tài)平和,將自己身份看淡,不當做一回事的時候,又會發(fā)現(xiàn)那些人或許和你之前的看法完全不一樣,陰陽書生的后人是把雙刃劍,我懦弱的性格決定了我不會用此囂張做事,但過度的防御姿態(tài)也是不可取的,我確實無法選擇自己的身世,但我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的方式?!?br />
想明白了這點我忽然覺得無比輕松,連大戰(zhàn)前的焦躁感都消失無蹤了,這次和校長的重逢雖然沒有太多的解釋,但該想明白的都想明白了。
問題是我的身份該如何使用?我的老祖宗出場很不穩(wěn)定,所以根本無法依靠,那么我本身的價值何在?我并不是一個能夠打仗的人,更不是一個指揮戰(zhàn)斗的人,邪將其實和我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唯一能說出口的就是我和校長一樣,也和各方勢力多少能扯上些關(guān)系,但很明顯沒有一方需要我命令什么。
或許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勇氣面對那些沖上海岸窮兇極惡的地心生物吧,只要敢于面對就是自己的勝利了。
漸漸的天空發(fā)亮,距離大戰(zhàn)爆發(fā)的時間僅僅只有一天了,不知道明天這個時候三門灣究竟會是一番怎樣的景象?寧靜而美麗的旅游勝地,將會變成一幕赤裸裸的人間修羅場,透過窗戶我看見遠處那一排排冰冷的山炮直統(tǒng)統(tǒng)的對準著入???,瞬間的發(fā)射絕對會讓這里地動山搖,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要消滅敵人,不能讓它們走出這里一步,因為后面就是我們的同胞,他們手無寸鐵需要我們的保護,而保護他們則是我們的最終任務(wù)。
想到這里我忽然有些興奮,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這時忽然響起了電話鈴聲,我并沒有手機,房間里也沒有電話,尋聲而去發(fā)現(xiàn)在桌子上的茶杯邊有一部折疊手機,位置不顯眼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難道是有人落在這里的?”
我并不知道是誰的電話,所以只有接通問清楚找的人是誰,能在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電話當然要交還給他,可是當我接通后,那邊傳來一聲熟悉的“喂!”我頓時心中一喜,不是別人居然是阿雪。
我兩彼此長時間沒有說話,因為想說的太多了,腦子里千頭萬緒不知道該說那句,只覺得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還是阿雪先開的口道:“我這里很好,孩子也很好,不用掛念,但是你一定要保重自己?!?br />
我道:“你放心吧,無能者一般都很長命的?!?br />
阿雪道:“我不許你這么說自己,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還能堅持下去的沒有懦夫,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br />
我一陣激動道:“我也沒有更多的話,反正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照顧好孩子,無論如何我們都會阻止他們登陸的?!?br />
阿雪道:“我知道,保重?!?br />
說罷掛了電話,一陣兒女情長后,我英雄氣又短了不少,之前面對大戰(zhàn)時的興奮心情消失無蹤,隱隱約約有些擔(dān)心起來。
不過很快調(diào)整好了自己心態(tài),當我出門發(fā)現(xiàn)會議室的燈還亮著,里面人頭攢動,顯然校長還在部署作戰(zhàn)計劃,這次沒有通知我參加,這里設(shè)置了一個觀察哨,我爬上去找哨兵要了望遠鏡朝海面望去,只見晴空之下的大海碧波蕩漾,一派寧靜祥和,不過平日里熙熙攘攘的泳者,和各種游艇都不見了,雖然風(fēng)景依然優(yōu)美,但靜的讓人不寒而栗。
這一天我都沒有出去,就站在觀察哨上,仔細看這里每一個能看的見的細節(jié),不過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士兵們都在巡邏,將領(lǐng)們都在開會,可是到了下午大約兩點鐘以后,則開始發(fā)生了些許變化,本來碧波萬頃的海面,顏色漸漸發(fā)暗,在高倍數(shù)的望遠鏡仔細觀察下,能看見星星點點的氣泡不斷浮出海面爆炸,我心里一沉,剛要匯報這個情況,就看見一輛軍用吉普飛馳而至,而這里的哨兵立刻打開鐵門,放車子進來,司機下車后大聲對著似乎是警衛(wèi)工作的士兵道:“趕緊通報,情況不對了?!?br />
樓下警衛(wèi)絲毫不敢怠慢,立刻上樓進了會議室,沒過一會兒軍官們都走了出來,急匆匆下樓,校長和幾個人則站在走廊上朝海面眺望著,嚴童麗看見了我招手道:“你得過來?!?br />
我下了觀察哨,到了校長身邊只見他表情凝重,似乎再思考問題,大家默不作聲的站在他身邊,包括秋清明,過了一會兒校長道:“看來攻擊提前了,立刻布防吧。”
只見一個身材高大,手持板斧的人從身后摸出一個巨大的海螺,嗚嘟嘟的吹了起來,沒一會兒只見屋子后面轉(zhuǎn)出來一對天靈族戰(zhàn)士,他們清一色身著灰色鎧甲,身后背著一把金光閃閃的弓,弓比一般弓要寬大不少,每人腰的右側(cè)懸掛著一壺箭,說是箭,其實只是比標槍稍微短些而已。
也沒有走遠,出了院子在門口一字排站好,人數(shù)大約只有一百來人,而利劍、長刀、大斧三族也分別站立在他們身后,四族人馬到齊,看著就不少了,面色蒼白的人笑道:“這么看來我們也必須準備了。說罷他用手指放在嘴邊吹出了一聲尖利的聲響,每個屋子頂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隊身著藍色布服的邪將,每人手中都拿著銀光閃閃的輪回劫,陽光下發(fā)出耀眼的寒光。
校長點點頭道:“只要齊心,何愁不破敵。”
秋清明道:“兄弟,這么多年沒見,我當然不希望這次是最后一次相見,好好準備吧,我相信你的能力?!?br />
校長點點頭大聲道:“大家做好戰(zhàn)斗準備,敵人已經(jīng)提前發(fā)動了攻勢,不過無論如何我們準備的也非常充分,所以用你們手中的武器那些妄圖殺害你我親人的邪惡畜牲吧,我相信勝利一定屬于我們?!?br />
軍隊此時也展開了陣型,所有戰(zhàn)斗人員到了自己的位置,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每個人都聚精會神的關(guān)注著海面的變化,之后海面的水泡越來越密集,漸漸的一股腥臭味由淡至濃,視察的軍官坐著車子從遠處而回,進入了自己的布防工事里,接著喇叭開始廣播,要灘頭炮兵做好一級戰(zhàn)斗準備。
只見炮兵們打開炮膛,填入炮彈,做好了攻擊姿態(tài),而我通過望遠鏡看見海面忽然翻騰起一片暗紅色的液體,就如鮮血一般,正要告訴校長,只見他點點頭道:“已經(jīng)來了?!?br />
話音剛落轟的一聲,水面被震起一股巨大的水柱,校長道:“已經(jīng)有東西觸發(fā)海面下的深水炸彈了。之后爆炸聲此起彼伏,從引爆炸彈的面積看這批來的血族生物并不在少數(shù),我心里頓時緊張起來,脫口而出道:“咱們?nèi)藟騿???br />
好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海灘上,沒人分析我這句話為什么會說出來,校長隨口應(yīng)道:“不夠也得打,人數(shù)多未必占優(yōu)勢?!?br />
只見海面嘩啦一陣翻騰,猛的一個身材巨大,背身雙翼,膚色發(fā)青的“人”從海水里振翅而起,懷里居然抱著一顆深水炸彈,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引爆,它發(fā)出一聲尖利的長嘯,身體前傾,朝海灘急速飛來,與此同時只聽遠處啪啪兩聲槍響,轟的一聲深水炸彈被引爆,將那頭怪物炸的四分五裂。
楊成龍道:“狙擊手好厲害的槍法?!?br />
忽然海水如沸騰了一半翻滾起來,校長臉色大變道:“壞了有大家伙要出來?!?br />
果不其然,一會兒工夫就見海面上一大片黑色的類似于礁石的東西緩緩浮出海面,面積之大令人瞠目結(jié)舌,我不無擔(dān)心的道:“這么大的東西都能過來,還有什么是不能通過非要使用所謂鑰匙的?”
校長道:“任何東西過來都沒有用,除了詛咒之神,而這東西必須有鑰匙才行,至于為何如此,原因我也在調(diào)查中?!?br />
說話間那個龐然大物已經(jīng)有大部分身體露出海面,呈拱形,就像拱形橋一般,所看見的部位全是黝黑的類似于甲殼的物體,軀干還沒有看見,此時海中的深水炸彈基本已被完全引爆,不知道取得了多大的效。
只見兩個狙擊手從隱蔽處上到了哨塔,似乎接到了任務(wù),他們使用的是國產(chǎn)最新型的重型狙擊槍,打坦克履帶的那種,看來就如一門小炮般,兩人固定好槍械,看來是要拿海里出來的怪物開刀了,果然之后做出射擊姿勢,瞄準后扣動了扳機,我清楚的看見槍管冒出閃爍的火舌,并發(fā)出如悶雷般的聲音,足見這種槍械的威力有多大,可是當子彈射在那個怪物身上,甚至連火星都沒有冒出來,而怪物也沒有絲毫表示。
幾個指揮人員立刻轉(zhuǎn)身上了樓,對校長道:“估計炮轟的破壞力不夠。”
校長表情也是異常嚴肅道:“我早就想到了,但是無論如何,這第一陣你們還是要打響,還不知道對方究竟來了多少人手?!?br />
指揮官道:“第一輪炮擊過后,如果沒有明顯效果,下一步就執(zhí)行戰(zhàn)略轟炸了?!?br />
校長點點頭道:“先穩(wěn)定住局勢,我這邊的人可以參與,但目前看防御的難度比較大?!?br />
聽校長這么說我心里立刻就慌了,楊成龍的表情似乎也比較著急,沒想到還沒打,校長的預(yù)估就很不樂觀了。
指揮官道:“那么目前我就執(zhí)行第一步計劃炮轟了?”
校長道:“立刻執(zhí)行,半點猶豫不得。”
軍方立刻發(fā)出炮轟的指令,我們毫不猶豫進了屋子捂住耳朵,饒是如此還是感覺到地動山搖了一下,三百五十門山炮齊轟的威力不在于它的殺傷力,僅僅是震蕩波就以摧人肝膽,我真的很佩服那些炮兵,雖然有專業(yè)的護耳工具,但換做是我,只怕把頭包起來都沒啥用。
窗戶已經(jīng)全被震碎,玻璃散了一地,透過這里我們看見海中那塊巨大的黑顏色的拱形物體上頓時如煙花般騰起無數(shù)火焰,三百五十發(fā)炮彈絕大部分命中目標,可是當硝煙落盡,所有人驚奇的發(fā)現(xiàn)那個龐然大物依然沒有絲毫損傷,三百五十發(fā)炮彈居然白打了。
這下所有人都了解了事態(tài)的嚴重性,精心安排的炮陣就這么成了一堆擺設(shè),不過戰(zhàn)斗剛剛才開始,就在我們猶豫的關(guān)口,猛然天地間響起了一陣動人心魄的吼叫聲,接著岸上的海砂凸出了七條線,急速朝第一排布防的炮兵陣地而去,指揮官臉色大變,可他不敢輕易下達后退的指令,校長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道:“趕緊讓炮兵全部退回來?!?br />
他猶豫了一會兒道:“這……
校長真急了,指著數(shù)條翻翻滾滾的沙陷道:“你是要讓他們?nèi)客魉驮诤┥蠁???br />
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們差不多都快急死了,他終于嘆了口氣道:“娘的,也不想升官發(fā)財了?!绷⒖逃脽o線系統(tǒng)發(fā)令炮兵全線后撤。三百五十門山炮有近千名炮兵,回撤時也是黑壓壓的一片。
可就是這樣命令依然下的遲了,七條沙陷瞬間進入了炮陣中,只聽轟轟聲響,幾十門山炮被頂?shù)姆瓭L而起,而每條沙陷里都跳出數(shù)十個長相猙獰的牛頭人,他們手持巨斧頓準落在后面的士兵開始了,這些牛頭人的身高大約超過兩米,身材強壯更不必說,一斧子下去,一個人絕對變成兩片。
這下陣勢更加混亂,長弓族的天靈族戰(zhàn)士舉起長弓,找準角度,只聽數(shù)聲弓弦響,一排長箭朝天而去,落下后立刻將數(shù)十個靠后的牛頭人釘在了地上,可沙陷里源源不斷跳出了牛頭人,炮陣就這么被輕易突破了。
而人類抵抗部隊在長弓族之后開始了自己的射擊,炮兵們有膽大的也拿出自己的武器回擊牛頭人,可這些血族生物根本不是小口徑的武器能夠?qū)Ω兜?,最多讓他們稍微放緩一下腳步,接著又會幾步?jīng)_上,抵抗軍立刻就會做了他們的斧下之鬼。
嚴童麗道:“讓我?guī)说詈蟀?,否則就被他們沖進來了?!?br />
校長道:“絕對不行,不過我希望的就是他們能沖進來,關(guān)上門才好打狗。”
軍方指揮道:“您有把握嗎?我覺得實在有些冒險?!?br />
校長道:“沒有把握,但目前已知世界上硬度最強的材料就是這種,我想憑牛頭人肯定無法破壞。”
說話間第一批牛頭人已經(jīng)越過炮兵,率先闖入了后方部隊,四挺重機槍對著他們一刻不停的掃射,牛頭人也不是刀槍不入,在重機槍的掃射下為首的幾個頓時被打的稀爛,這下士兵們氣勢頓漲,十幾個輕機槍手甚至跳出了戰(zhàn)壕近距離和那些怪物點射,居然也將他們打了回去,接著長弓族的數(shù)次遠距離射擊,牛頭人在海灘上也橫七豎八的留下不少尸體,接著數(shù)十輛吉普車開到,車后架著大口徑的機槍炮,他們也不猶豫,立刻架好角度就扣扳機了,如爆豆一般的槍響,這種威力堪比小型榴彈炮的快速連續(xù)射擊槍械,頓時打的牛頭人死無葬身之地,還沒等他們沖進校長布置的戰(zhàn)斗陷阱,牛頭人的攻勢已經(jīng)見緩。
校長道:“看來面對現(xiàn)代化的武器,這些曾經(jīng)屠戮人類的怪物也抵抗不了,如此對于將來可能爆發(fā)的大規(guī)模戰(zhàn)斗而言,就沒有什么好過于擔(dān)心了,難道是我們過于高估對方的實力了?”
嚴童麗道:“或許還有更厲害的在后面沒出來呢?牛頭人雖然強壯,但速度太慢,雖然在痛苦血原的社會等級里他們高于蝙蝠人,但對于我們而言,蝙蝠人才更難對付?!?br />
校長道:“幸虧這些東西沒有什么思想,如果牛頭人和蝙蝠人組合攻擊,這樣的結(jié)果才是最可怕的,估計他們考慮的是讓強悍的牛頭人沖擊海岸防線,以為會和當年圣戰(zhàn)時一樣勢如破竹,沒想到現(xiàn)代武器的殺傷力如此巨大。
幾個指揮官極度緊張的情緒似乎平靜了不少,其中一人笑著道:“這么看來咱們算是完成任務(wù)了?”
級別最高的那人道:“當然是了,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個……話音未落,只見海水里猛的沖出幾十個長翅膀的怪物,和之前所見到會飛的怪物不同,這些東西身材更加龐大,渾身肌肉虬結(jié),手爪和腳爪都如獅子一般,他們面相有點類似于神話傳說里的雷神,又方又大,滿嘴獠牙,只聽天空中充滿了尖利的嘯叫聲,接著這些怪物身形一動閃電般朝我們這里沖來。
柳瞎子面色大變道:“媽的,怕什么來什么?!?br />
校長嘆了口氣道:“戰(zhàn)事一旦開啟,怎能輕易了解,就算他們今天不來,以后肯定還回來,這是我們必須面對的苦難?!?br />
士兵們持槍射擊,但是這些怪物行動異常迅速,居然能躲開子彈的射擊,而且就算偶爾中了一兩顆,對他們的傷害似乎也不大,瞬間這些怪物沖進了人群,他們或用手爪,或用腳爪,抓住人的雙肩,或是直接破胸而出,帶著他們直沖入高空,接著飛至人多處放下,居然將人當石頭用。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絕對影響戰(zhàn)斗秩序,士氣受到了絕對打擊,一時間陣型出現(xiàn)了散動,牛頭人乘機沖入戰(zhàn)陣,在里面橫沖直撞,連車子都被他們撞倒了幾部,楊成龍在我身邊低聲道:“這下麻煩大了?!?br />
校長依舊沉著,對柳瞎子道:“讓你的人停止對登岸牛頭人的射擊,專門對付天上的東西。”
柳瞎子立刻傳達命令,只見長弓族的戰(zhàn)士立刻對準天上的血族生物射擊,他們的箭似乎有某種魔力,雖然速度比不上人類武器射出的子彈,但那些怪物就是躲閃不開,接連十幾只中箭從天上摔下,邪將也隨即將手中的輪回劫朝天上扔去,只見上百個銀光閃閃的銀盤盤旋飛舞在半空中,倒也頗為壯觀,也對那些東西產(chǎn)生了極大的傷害,他們只要不下心碰到,非死即傷,這樣一來空中的攻勢立刻受挫。
沖入戰(zhàn)陣的牛頭人雖然一時橫行,但失去了空中的“支援”,軍隊的陣型漸漸收攏,消滅他們也就是時間的問題了,校長道:“我們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對付的?!?br />
眾人發(fā)出了會心的一笑,忽然空中傳來一陣巨大的尖嘯,那些怪物包括牛頭人立刻停止了繼續(xù)前進的步伐,紛紛轉(zhuǎn)身朝海面飛去,指揮官道:“我看應(yīng)該立刻組織力量追擊?!?br />
校長道:“我不贊同,這次進攻我懷疑只是試探性的進攻,他們還沒有出王牌呢,貿(mào)然追擊只會讓自己吃大虧的,而且馬上就要天黑了,我們?nèi)祟惪刹皇窃诤@锬苄袆拥膭游??!?br />
指揮官指著海面上那個巨大的黑色拱形物體道:“我看至少應(yīng)該調(diào)支海軍艦艇編隊來進行炮擊。”
校長道:“一開始就沒有制定從海上攻擊的計劃,我們想的都是如何防守,現(xiàn)在臨時改變作戰(zhàn)計劃,萬一出了意外情況誰來承擔(dān)責(zé)任?”
一句話將對方問的啞口無言,校長道:“我知道諸位都是飽學(xué)兵法之士,不過對付血族生物不能生搬硬套書本上的作戰(zhàn)理論,你們學(xué)的是人打人,但對方根本就不是人,所以絕對不可掉以輕心。”
指揮官嘆了口氣道:“受教了,那么咱們現(xiàn)在立刻安排工事恢復(fù),不過需要做哪些準備呢?天馬上就要黑了?!?br />
校長道:“將所有防御點上的照明設(shè)備都開啟,這一晚是我們必須小心提防的,對方不可能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讓我們過去。”
軍方立刻開始行動,將三門灣所有的照明設(shè)備開啟,而那些怪物鉆進了那座黑乎乎的東西后就再也沒有了動靜,就這么靜悄悄的橫在海面上,好像憑空多出來的一座海島。
剛才喧囂的戰(zhàn)斗聲響忽然間就安靜了下來,海灘上多出了許多人類和血族生物的尸體,大片的血跡染紅了黃色的沙海,我之前對于戰(zhàn)爭的概念只是來自于電影,但看到眼前這殘酷的一切,我才真正明白了何所謂戰(zhàn)爭,當然唯一能讓我心里好受的是我們所擊殺的都是些真正意義上的嗜血怪物,我們是真正意義上的保護同族血脈。
士兵們開始清理海灘上的尸體,雖然戰(zhàn)斗只是剛剛打響,但死亡的人數(shù)已經(jīng)觸目驚心,看著那些年輕逝去的生命,我心里忽然異常難過,可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面對手握屠刀的兇手,除了以命抗爭,又能如何?”
想到這里我心里忽然一動,想到了一件至關(guān)重要的事情,立刻對校長道:“校長,如果說血族生物是一群身體強壯,卻沒有文明的原始嗜血種族,那么他們使用的武器是從哪里來的?”
校長看了我一眼,道:“你終于想到這個問題了?”
我一怔道:“難道我應(yīng)該早點想到這個問題?”
校長道:“沒錯,你當然應(yīng)該早點想到這點,就算你沒想到,何金也應(yīng)該會告訴你?!?br />
我吃了一驚道:“難道是陰陽書生?”
校長嘆了口氣道:“陰陽書生本來就是血族生物的對頭,當年他在血池里獲得了無上的能力,是所有血族生物最痛恨的人,因為他掠奪了詛咒之神的最大資源,或許血族生物想殺死何金之心還在人類之上,所以當然和陰陽書生無關(guān),但是我希望他能告訴你其中真相,也省的我們再去苦苦尋找了。”
我道:“您的意思是另有其人?”
校長道:“當然了,我找了這個人幾十年,現(xiàn)在多少有些眉目了,不過還不清晰。”
嚴童麗道:“沒聽您說過這件事?”
校長道:“沒必要所有事情都拿出來和你們說,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希望盡可能的不牽扯無辜的人進來,不過現(xiàn)在圣戰(zhàn)爆發(fā),已無退路,所以今天和你們說說,讓大家心里也好有個準備?!?br />
楊成龍道:“您能和我們說說大致的情況嗎?”
校長干脆的道:“不能,因為這件事暫時和你們無關(guān),如果需要用到你們,我會大家說的?!鳖D了頓又道:“到時候你們能盡力嘛?”
我們沒有絲毫猶豫,都做出了自己的承諾,校長轉(zhuǎn)過身來對我們每個人都掃視了一眼,我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異能探知我們心里真實的念頭,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滿意的點點頭道:“我再問大家一句,如果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在場各位所不能動的根本,你們會如何選擇呢?”
我心里一沉,其余人也都朝我望來,看來校長這句話就是對我說的,想到這里我道:“您放心,如果陰陽書生真的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偏袒他。”
校長不置可否,只是嗯了一聲,便進了會議室,楊成龍道:“羅哥,你也真夠豪言壯語了,不偏袒陰陽書生這句話都能說出來,真是條漢子?!?br />
我臉一紅道:“你們都看著我,我能不表態(tài)嗎?”
嚴童麗道:“我看陰陽書生未必會做這種事情,他和血族生物其實是死對頭,所以你不用過于擔(dān)心?!?br />
我道:“那還能是誰?難道是你們的親戚朋友?”
楊成龍道:“我父母只是普通職工,家里親戚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身份,想做這種事情都沒有機會。”
藍莓笑道:“我也差不多,李哥家據(jù)我了解好像也沒有什么大角色吧?看來只有羅哥和嚴姐家親戚的嫌疑最大了。”
嚴童麗道:“你這玩笑如果被我家里人聽到,那麻煩可就大了?!?br />
藍莓吐了吐舌頭道:“這么嚴重?”
楊成龍道:“一點都不嚴重,和誰開玩笑都行,但是別和嚴姐家里人開這種玩笑,他們最忌諱的就是把自己和血族生物扯上關(guān)系?!?br />
超級妖獸原來也是血族生物,只不過圣戰(zhàn)時倒戈朝了人類這一方,所以最怕的就是有人無端猜測他們,這些貌似強悍的生物,其實生活的非常艱難。”
嚴童麗嘆了口氣道:“或許是校長將我保護的很好,反正我是從來沒有感受到這方面的壓力,但我的家人一直生活在流言蜚語里,千百年了從來沒有改變過,我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可以改變這一現(xiàn)狀,所以這次戰(zhàn)斗我一定要參加?!?br />
校長又走了出來,似乎有些高興道:“林芝和包周烈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他們說鐵偉峰的狀態(tài)有所好轉(zhuǎn),身體出現(xiàn)了反應(yīng),院方說這是好現(xiàn)象,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進一步治療了?!?br />
一聽這話,嚴童麗捂著嘴眼淚撲簌簌掉了下來,能看出她極力想要忍住,不在我們面前落淚,但卻根本無法忍住,嚴童麗之前一直都以強勢的姿態(tài)表現(xiàn)自己,此刻終于露出女人內(nèi)心柔軟的一面,雖然她體內(nèi)有極度強悍的野獸因子,但終究她還是個女人。
校長笑道:“傻孩子,人都沒事了,還有什么好哭的,人生在世誰能沒有磨難,只要能挺過來,我們應(yīng)該替他感到驕傲,不過鐵子這次確實有些莽撞,以至于吃了大虧,希望他的性格能改改。”
嚴童麗道:“謝謝您,在戰(zhàn)時如此緊急的時候還讓人去保護鐵子?!?br />
校長道:“你們都是我的學(xué)生,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會放棄,有林芝在哪兒,任何人都不可能傷害到偉峰。
這個林芝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從校長和嚴童麗的描述來看,應(yīng)該是個非常厲害的角色,楊成龍干咳了一聲道:“嚴姐,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對你說,但不知道如何開口,拖了很長時間,因為實在難以選擇,不過事情已經(jīng)到了眼前,不說明白對你對鐵哥都沒有好處了。
嚴童麗止住哭泣道:“你有什么要告訴我的,難道老鐵……
楊成龍擺手道:“你別誤會,鐵哥沒什么,會慢慢好起來的,但是需要讓你做出選擇的是究竟是讓鐵哥好起來,還是讓鐵哥繼續(xù)活下去?”
聽罷我們都很吃驚,校長道:“成龍,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活下去不就意味著好起來嗎?”
楊成龍嘆了口氣道:“如果大家希望鐵哥長命百歲,那么就別徹底治愈他,如果你們徹底治愈他,讓他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繼續(xù)愛著自己所愛的人,那么他就不長命,當然選擇權(quán)在你們,我只是說出來而已?!?br />
嚴童麗用顫抖的聲音道:“你究竟看到了什么?為什么不清楚的說出來?”
楊成龍道:“我看見的是鐵哥和你在一起,最后死在了……應(yīng)該是你們家族中其中一位的手里,當然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不過如果讓鐵哥繼續(xù)保持植物人的狀態(tài),直到這個時間點過去,再采取治愈措施,就可以避免他的死亡?!?br />
嚴童麗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兩只眼睛似乎充滿了不相信,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校長道:“你確定你今天所說的話?”
楊成龍點點頭道:“其實我的夢都成為現(xiàn)實了,我相信自己是絕對不會錯的,當然選擇權(quán)并不在我,我只是提出自己的意見,因為我和鐵哥也是生死兄弟?!?br />
嚴童麗轉(zhuǎn)過身子,似乎不愿意被我們看見她此刻的表情,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轉(zhuǎn)了回來,此刻眼眶里并沒有眼淚,表情也變的堅毅,道:“校長,鐵子必須救,因為身體的損傷是不能貽誤治療的,至于后面的事情我會將一切做好。”
校長思索良久道:“還有一個解決辦法,將鐵偉峰開除出特工組?!?br />
楊成龍道:“沒用的,他想點子都會回到嚴姐的身邊?!?br />
校長道:“先將他關(guān)在異能學(xué)院,等事情過去再說,總好過不救他,我了解他,讓他一輩子躺在床上不能動彈,還不如……說到這里校長沒有繼續(xù),嚴童麗則呆呆的望著前方,也不知道心里再想些什么。
大家心情都不好,無聲無息的站在外面漸漸夜色降臨,不過照明設(shè)備將海灘的一切照的清清楚楚,對方一舉一動都在我們掌控中,突然襲擊的可能不大,海灘上尸體已經(jīng)處理完畢,牛頭人的尸體全部堆在了海灘邊,似乎是一種示威的手段。
時間到了凌晨,軍方的人開始焦急道:“不如讓釋放導(dǎo)彈轟炸,我就不行那玩意能經(jīng)受住蠶式導(dǎo)彈的攻擊?!?br />
不過這個意見很快被軍方自己,理由很簡單,這里沒有蠶式導(dǎo)彈的發(fā)射基地,校長道:“還是稍安勿躁吧,對方不可能待的太久,攻擊遲早會發(fā)生,不過從剛才的攻擊分析,對方的實力并不如我們一開始想象的那么厲害,大家應(yīng)該有信心,見招拆招就行了,沒必要再去制定新的作戰(zhàn)計劃,在敵人主力沒有出現(xiàn)的前提下,暴露太多的戰(zhàn)斗方式,不是聰明的做法?!?br />
過了沒一會兒在外側(cè)警衛(wèi)的士兵匆匆跑了上來道:“報告,剛才在四號區(qū)域發(fā)現(xiàn)兩具我軍戰(zhàn)士的尸體,應(yīng)該是被殺不久。
海灘總共被劃分五個區(qū)域,我們是最后一個,也就是第五區(qū)域,如果這個區(qū)域被突破,那么戰(zhàn)斗機群會立刻開赴,轟炸三門灣,第四區(qū)域已經(jīng)很靠近最后的防線了,雖然兩名士兵的死亡不能說我們就要撤退,可他們絕不會莫名其妙的死亡。
校長點點頭道:“我差點把他們給忘了?!?br />
楊成龍道:“您指的是誰?”
校長道:“影子,地書記載血族生物里有一種非??植赖纳锝杏白?,這種東西可以透明,讓人看不出來,他們的能力并不比牛頭人差,但更聰明,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應(yīng)該是來攻擊我們指揮所的?!?br />
指揮軍官臉色大變道:“有這種怪物存在,那咱們?nèi)绾蔚钟瑳r且都到了第四區(qū),看來是直奔咱們這來了?!?br />
校長道:“如果他們真的來了,只有死路一條?!?br />
校長說的很有把握,他是不會隨便說話的,看來血族這次的攻擊又要以失敗而告終了,這時柳瞎子走到秋清明身邊,天靈族的大長老自從戰(zhàn)斗爆發(fā)直到現(xiàn)在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此時道:“你有把握嗎?”
柳瞎子道:“沒問題,我能感覺到這種東西的存在,兄弟們只要根據(jù)我射出的方向射擊,就可以了,過去對付陰司我們曾經(jīng)用過這種法子?!?br />
秋清明道:“趕緊準備,說不定他們快到了。”
柳瞎子做了個手勢,外圍長弓族的戰(zhàn)士立刻退回了樓上,滿滿站了一排,而柳瞎子則用他瞎掉的雙眼警惕的觀察著前方的陣地,四下里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只有點點海浪的聲音,黑色的物體靜悄悄一動不動,似乎并不是某種生物,而是一種運輸載體。
猛然間柳瞎子彎弓搭箭,對著一處地方猛的一箭射出,長弓族戰(zhàn)士沒有絲毫猶豫,隨后出手,只見滿滿一排弓箭破空而去,噗噗幾聲夢想,指揮所前的空地上出現(xiàn)了數(shù)十個黑乎乎的身體,看不出來五官長相,齊齊被釘在了沙地上,但是其中有一根長箭當?shù)囊宦暠皇裁幢鞲糸_,朝天直沖而去,柳瞎子厲聲道:“何抗天,你這個助紂為虐的畜牲?!?br />
話音剛落唰的一聲輕響,只見一個身著黑衣,體型魁梧的人憑空出現(xiàn),他手持一柄銀光閃閃的彎刀,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
秋清明走到欄桿前道:“何兄弟,你我多年未見了,沒想到現(xiàn)在換了東家,日子過得比從前滋潤吧?”
何抗天冷哼了一聲道:“托你們的福,還算過得去,不過老秋你沒有資格對我這么說話,記的當年你是如何對我的?我覺得你應(yīng)該還我這個公道了?!?br />
秋清明道:“我對你問心無愧,從開始我就竭力阻止你做錯事,是你太讓人失望了?!?br />
何抗天道:“放你的狗屁,你有什么資格決定別人的對錯?你說我做錯了,我他媽還說你錯了呢?你就是這種自高自大之輩,眼里只有自己,從來不顧別人的感受,連個女人和孩子都不能放過,難為你這么多年了居然沒有做過噩夢嗎?”
秋清明道:“就是有一萬個借口,也不能成為你叛變的理由,如今你站在血族生物一邊,帶著他們來突襲曾經(jīng)的骨肉同胞,何抗天,對你我不會再有任何憐憫?!?br />
何抗天哈哈大笑道:“秋老板,你覺得我需要你的憐憫嗎?真是莫名其妙?!?br />
說話間士兵們已經(jīng)將何抗天團團圍了起來,其中也有天靈族的戰(zhàn)士,而那些邪將則站在最外圍,幾層包圍圈,他就是飛都飛不走。
不過何抗天對面前這些人似乎根本不屑一顧,昂著頭對秋清明道:“你準備做一輩子懦夫嗎?在天靈族你當龍族守衛(wèi)的奴才,這里你又辦個打手,說實話我真替你臉紅?!?br />
秋清明淡淡的道:“你別拿話激我,根本沒有用?!?br />
何抗天道:“我沒那個閑工夫陪你無聊,說白了今天這場架你打還是不打?”
秋清明道:“和我動手,你有這個資格嗎?”
何抗天道:“別扯身份,你有什么身份?一個卑鄙的市儈老兒而已。”
何抗天說的每一個字似乎都充滿了對秋清明的不屑,我對這個大伯沒有絲毫了解,但從夢中獲得的信息來看他確實不算一條漢子,不過夢既然是何抗天所創(chuàng)造,真假就值得商榷了?!?br />
何抗天對我道:“何壯,在你身邊的可是逼死你母親的兇手,難道這你都能忍?”
我看了校長一眼道:“事情沒調(diào)查清楚前,我不會相信任何話?!?br />
何抗天道:“好兒子,你媽當初生了你這么一個冷靜、理性的兒子真可以讓她含笑九泉了。”
我臉上一紅道:“該弄清的事情,我不會裝糊涂,但不可能只聽一家之辭?!?br />
何抗天還要說校長道:“還是讓我說兩句吧,何抗天說的沒錯,當初他確實為你們母子和天下人為敵,你夢境中所看到的那些也都是真的,何抗天沒有騙你,關(guān)鍵在于你自己的選擇?!?br />
這一句話將我說的目瞪口呆,如果夢境里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當然應(yīng)該毫不猶豫的站在何抗天這一方,校長說這句話的真實意圖是什么?”
看著我默不作聲,校長道:“我們不會欺騙你,所以選擇權(quán)在你自己手上,羅歡,人生總是一個又一個的磨難所組成,今天對你的刁難,也許就是一種鍛煉,我希望你能想明白一切,并做出正確的選擇,我可以保證這里不會有任何人干擾你的想法和做法。”
我道:“您的意思我真的不明白,如果何抗天說的是真的,那么我是不是應(yīng)該找秋長老討個公道呢?”
秋清明道:“或許應(yīng)該吧?如果真的這么選擇也沒人能說你的錯,錯的都是我們,雖然這件事過去了很久,但真相不可能改變,當初你的母親避難來到了天靈族,我們?yōu)榱俗柚顾c何抗天之間的戀情,逼死了你的母親,這是一件天大的錯事,錯在我?!?br />
何抗天聲音充滿了悲憤道:“好,你能承認算你是條漢子,那么說說你打算如何解決這件事吧,我想總不能無緣無故的就這么過去了?!?br />
秋清明轉(zhuǎn)身對我道:“羅歡,對與錯往往就在人的一念之間,當初這件事我無時無刻不再后悔,所以我沒有奢求你能原諒我,所以一切都在于你的選擇?!?br />
我看了看何抗天又看了看秋清明,當然其余人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道:“我的選擇很簡單……說到這里頓了頓繼續(xù)道:“眼下我只希望一件事可以做成,就是我們對于血族生物的抵抗能取得最終的勝利,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說?!?br />
校長欣慰的笑了道:“我等的就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羅歡,你做了一個絕對正確的選擇?!?br />
何抗天則冷笑道:“何壯,如果小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你是這種沒有良心之輩,還不如將你直接交給天靈族想殺害你的人。”
我道:“何叔叔,如果你真的這么做我肯定不會怪你,但是今天的我從心底里感激你,我希望你能像當初那樣為了保護自己所愛的人付出自己的一切,而不是和血族生物狼狽為奸,迫害自己的同類?!?br />
何抗天道:“我早就沒有同類,在我身邊的就是一群狼,一群畜生,現(xiàn)在如此,曾經(jīng)更是如此,所以和誰在一起對我而言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我道:“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你只是言不由衷?!?br />
何抗天聲音充滿悲憤道:“不用廢話了,既然你們已經(jīng)包圍了我,來取我性命吧,反正遲早都是你們的?!?br />
校長道:“何長老,我們?yōu)槭裁匆∧愕男悦??大家都是同宗一脈,殺你對我們的好處在哪?沒有這個必要,但是我希望你最終會回到咱們這里,這才是你最正確的選擇?!?br />
何抗天虎著臉道:“是否正確不需要你來教我,如果不打算取我性命,那我可就走了?!?br />
校長點點頭,指揮官道:“秋校長,這么做是否合理呢?”
校長道:“這里的總指揮是我對嗎?”
軍官嘆了口氣,一揮手,他的部下讓開了路,何抗天大步走了出來,不過只走了兩步他就憑空消失了,秋清明冷冷的道:“你確定要放了他?”
校長道:“我們有必須留下他的必要嗎?或是殺死他?”
秋清明道:“其實這件事我并不想讓羅歡太早知道?!?br />
他當我面開始談?wù)撨@件事,可能是心中對校長的不滿已經(jīng)到了頂點,校長的表情依舊很平靜道:“但是我不能欺騙他,我想你應(yīng)該理解我。”
秋清明冷哼了一聲道:“我當然理解你,你是最偉大的人,我們都是襯托你偉大的小人?!?br />
校長微微一笑,并沒有辯解什么道:“大哥,你我兄弟一場,你知道我的為人,我不為名利,只為天地良心,何抗天確實有錯,錯不該因為當初的打擊而被判加入血族,但在這件事情里錯的不止他一個。”
秋清明臉色鐵青,似乎在極力忍耐,緩緩道:“過去的事情不用再提了,做決定的不是我,實施者不是我,連最先動手的都不是我,從頭到尾我只是出于無奈,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我不期望你們原諒,但繼續(xù)指責(zé)也沒有任何意義,有種你就殺了我?!?br />
校長道:“這不是你該說出來的話?!?br />
秋清明道:“,你今天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這么步步緊逼的目的何在?”
校長道:“你多心了,我沒有逼你,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作為天靈族大長老,你應(yīng)該的做一些事情了,而不是完全聽取龍族守衛(wèi)的命令,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天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天下,他們只知道自己是最偉大的?!?br />
秋清明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他們兄弟二人爭論,沒有人敢插嘴,等了好久見沒人說話了,指揮官才道:“下一步該如何,天色快亮了?”
校長想了很久道:“我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br />
指揮官臉色立刻就變了道:“怎么了?難道還有厲害的角色嗎?”
校長道:“如果這么好打發(fā),就不會爆發(fā)當年的圣戰(zhàn)了,這一夜敵方絲毫未動,只是派了一隊影子不痛不癢的騷擾了一下,事情肯定不會如此簡單?!?
第七章校長現(xiàn)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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