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黑暗巫師

    我也無計可施，看著團(tuán)長和那個老頭一樣消失在雪地中，無奈的坐在里的石頭上，晚上沒睡好，此時人的精神各方面都覺得疲勞，沒一會兒居然睡著了，當(dāng)我再次醒來，夜色已降臨，明月高掛中天，大山里看月亮似乎更圓、更亮，不過團(tuán)長依然沒有回來，我心里不禁有些焦急，不爭氣的肚子也咕嚕嚕叫了起來，居然餓了，在這種境遇下肚子還能餓，看來我是真有些缺心眼。

    正自己覺得好笑，忽然身后傳來一聲輕微的咝咝聲，我頭皮一麻，轉(zhuǎn)頭望去，只見里原本黑漆漆的地方忽然亮起了一對橘黃色的眼睛，大約有乒乓球大，中間黑色的瞳仁看的清清楚楚。

    我立時嚇的肝膽俱裂，幾步退到鐵門旁貼著一動都不敢動，過了一會兒一只渾身白毛的山羊從洞里走了出來，那對眼睛正來自于它的身上，而從毛色上看這是一只老公羊了。

    老公羊氣定神閑的走到我身邊，用它那對古怪的眼珠盯著我看了很久，我起先還有一定的防備心理，過了一會兒漸漸放松下來，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老公羊很馴良的低下腦袋，接著舔了我手一下。

    就這一下卻差點讓我吐出來，因為老公羊的舌頭上居然滿是鮮血，把我手也舔的鮮血淋漓，血水順著我的手一滴滴落在地上，觸目驚心。

    老公羊咧開嘴，那表情似乎是在微笑詭異至極，看的我心里一陣陣發(fā)寒，冷不防肩頭被人拍了一巴掌，差點沒把我嚇的跳起來，扭頭一看居然是團(tuán)長，我道：您終于回來了，這里有一頭滿嘴是血的怪羊，不知道是什么路數(shù)。

    團(tuán)長笑道：別緊張，它嘴里的不是鮮血，而是雞血。邊說話邊將鐵門打開，我趕緊走了出去，而那只老公羊也走了出來。

    我道：羊不是雜食動物，怎么會吃雞呢？

    團(tuán)長道：因為這不是一般的山羊，這曾經(jīng)是一個黑暗巫師的坐騎，不過后來被困在里，就算是一只山羊，餓極了也不會挑食的，有路過的山雞，菜蛇類的動物它自然不會放過，就在我來的時候親眼看見一只山雞鉆進(jìn)這個洞里，不過當(dāng)時你正在沉思，沒有發(fā)現(xiàn)它。

    我臉上一紅道：只要不是人血就好。

    團(tuán)長道：準(zhǔn)備一下，我?guī)闳€地方。

    我笑道：還需要準(zhǔn)備嗎，我沒什么東西。

    團(tuán)長道：看看你的背包，再說這句話。

    這一路我并沒有仔細(xì)看過自己的包裹，此時聽團(tuán)長這么說，立刻拿出包裹，仔細(xì)翻起來，不過什么東西都沒發(fā)現(xiàn)，我莫名其妙的道：有什么東西在里面？

    團(tuán)長拿出一截冰鎬道：你沒發(fā)現(xiàn)這截冰鎬很長嗎？說罷用力一拉，冰鎬斷開中間是一把銀光閃爍的長刀，正是何壯曾經(jīng)的隨身武器。

    這是最神秘的器物，據(jù)說龍?zhí)泳褪撬烙谶@把刀下，可它的秘密真的就在于此嗎？“血詛刀”隱隱泛出紅光，一看就是不祥之物，我道：團(tuán)長，這把刀怎么會在你手上？

    團(tuán)長道：當(dāng)然是何壯給我的，你怎么突然變傻了？

    我點點頭道：天靈族圣地的深井中有一把一模一樣的刀存在，孔雀靈王就看守著那把刀。

    團(tuán)長道：那是一把假刀，血詛刀是唯一一把可以弒龍的兇器，是天地間受盡詛咒的邪惡之物，也就是你手中這把，至于我交給你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這本來就是你家的東西，當(dāng)年陰陽書生就是用這柄刀刺殺了龍?zhí)?，成為了鬼王，世界上也只有何家人可以駕馭這柄兇器。

    我道：難道你是要我重新使用這柄長刀？

    團(tuán)長道：沒錯，你必須掌握這柄刀，這對你以后都有好處，你的表哥根本無法徹底使用這柄長刀，但是你就不一樣了，何家的人用何家的刀一旦參透其中道理，你不會比任何一個天靈族的戰(zhàn)士遜色。

    我從包里又翻出一張鹿皮，這是何壯用來裹刀的東西，我將刀裹起來，背后道：下面該怎么辦？

    團(tuán)長道：這里有一群黑暗巫師，他們靠殺人提升自己的能力，所幸這些人以為我們也和他們一樣，所以沒下殺手。

    我道：可是那個老頭將我們關(guān)在里不就是想我們死嗎？

    團(tuán)長道：他們是兩派，不過卻是一家人，兄弟兩人為了利益各自率領(lǐng)家族的人拉伙單飛了，所以對待不同的人兩家人的意見也都不一樣，老大要殺了我，卻拿我當(dāng)朋友處，這就是你能出來的根本原因。

    說到這里老公羊咳嗽了一聲，聲音蒼老，和人無異，我覺得這種生物只怕已經(jīng)成精，也不敢招惹它，繞到了團(tuán)長身旁，團(tuán)長道：咱們走吧，那家人還等著咱們吃飯呢。

    一直等我們走了很遠(yuǎn)，那頭老公羊還是一動不動的望著我們，走了很遠(yuǎn)直到雪原深處，只見一排木頭房子圍成一個圓圈，一幫看似原住民的居民在天井里各自忙碌著，并看不出一絲異樣，更不像人類中最邪惡的黑暗巫師。

    等我們走近，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對團(tuán)長點點頭，掉頭往里面走去，團(tuán)長跟在她身后，沒一會兒到了最靠里的一間黑木屋子，她敲敲門道：爺爺，那人回來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聲音傳出來道：讓他們進(jìn)來吧。

    當(dāng)我們進(jìn)入這間屋子，里面的氣溫驟然升高，我額頭的汗珠立刻滲了出來，只見不大的屋子里滿是稀奇古怪的物件，沒有一件是我在市面上見過的東西，其中有兩個人面獸身的青銅器頗為惹眼分別在他的床頭和床尾。

    一個老人坐在床頭微閉雙目，五官和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差別不大，乍一看還以為是同一個人，團(tuán)長道：方爺爺，我又回來了。

    老頭微微動了一下腦袋，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道：這就是你的朋友？年紀(jì)比你小很多。

    團(tuán)長道：我們是忘年之交，說白了他曾經(jīng)是我的下屬。

    老頭哦了一聲，過了很久我甚至都以為他睡著了，卻又聽他嘆了口氣道：你們千里迢迢來到天池妄圖刺殺神龍，難道不怕報應(yīng)嗎？

    團(tuán)長道：怕報應(yīng)就不會修煉邪門之法了，不過老爺爺，我們確實沒有刺龍的打算。

    老頭道：我不管你們是為何而來，就算是為了刺殺真龍也與我無關(guān)，我只是想告訴你們，這里不是外族人可以輕易進(jìn)入的地方，我能讓你們進(jìn)來，也可以讓你們死，所以你們最好別找麻煩。

    老頭居然威脅我們，不過看他的樣子我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團(tuán)長道：您放心，我們辦完事情后就走。

    對于團(tuán)長這句話他似乎很滿意，點點頭道：大家既然都是同道中人，這里就是你們的歇腳點，如果需要我們幫忙，盡管開口。

    團(tuán)長道：不敢麻煩老人家了，我們這兩天把事情辦好就走。

    老人點點頭沒再，然后沖我們擺了擺手，團(tuán)長對我使了個眼色，走出了屋子，門外等著兩個精壯的漢子，帶著我們向另一間木屋走去，路上我小聲問道：團(tuán)長，那只羊真古怪，我看有必要調(diào)查一下。

    團(tuán)長沒說話，一個漢子對我道：我勸你們還是別招惹那東西，那只老公羊都成精了，當(dāng)初不知道誰把它弄到這里，雪山上沒有青草植物，它就吃埋在土里的尸體，吃了十幾年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如果你被它盯著，就說明它很想把你吃掉。

    我心里一陣發(fā)寒道：還有這么奇怪的山羊？

    那漢子道：我們這里怪事多了，這只羊不算什么。

    這時另一個漢子冷冷的道：你還是把自己嘴管嚴(yán)點，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朝外吐。

    先前說話那人似乎對他很忌憚，之后一句話都沒說，到了木屋門口，那人道：這就是爺爺給你們休息的屋子，沒事別亂跑，這里狗多，當(dāng)心被咬了。

    木屋收拾的倒也干凈，一股檀香味，床是木質(zhì)的單人雙層床，團(tuán)長道：沒想到還能找到一個落腳點，不過這種族群的人是非常邪惡的，盡量別說話，有話也得出去說。

    我看團(tuán)長說的鄭重，點點頭自那一刻起沒說一個字，團(tuán)長也是如此，到了第二天的清晨，起床后團(tuán)長背起包道：咱們?nèi)ヌ斐匾惶恕?br />
    出了門向西一直走到下午，我們到了一截山體斷層處，不過落差不高，大約只有三米，而且是個斜坡，不遠(yuǎn)處碧波蕩漾，宛如翡翠一般的大湖出現(xiàn)在我們的眼瞼中，正是海拔最高的淡水湖——天池。

    關(guān)于天池的傳說很多，而且絕大部分是關(guān)于天池水怪的，天池有沒有水怪來之前我不知道，但是實地考察后我覺得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因為這里環(huán)境非常靜謐，人跡罕至，適合大型生物的生長，而且周圍還有一群黑暗巫師，天知道這些怪物是否與他們有關(guān)。

    不過我們居高臨下的看了很久，水面光滑如鏡，別說龍了，魚都沒看見一條，我道：團(tuán)長，如果這里有龍，那她也太安靜了，我覺得不靠譜。

    團(tuán)長道：要是你都覺得靠譜，那還需要找嗎？話剛說到這里團(tuán)長臉色變了，立刻按住我的腦袋將我按在地上，只見天池左邊一片水域忽然揚起一條波紋，接著波紋越來越長，水下肯定有生物再游動，而且從波紋大小來看，這東西還小不了。

    難道是龍？團(tuán)長從背包里拿出兩個望遠(yuǎn)鏡，遞給我一個，有這東西看的就清楚多了，波紋靠岸邊漸近，接著水花揚起，只見一只碩惡的狗頭探出水面，原來是一只蠱狗，這東西雖然比蠱貓要兇一些，但沒貓的腦子好使，而且有夫做一只蠱狗還不如做一只蠱狼，甚或更兇猛的生物，不過我聽團(tuán)長說過，之所以貓做蠱的概率最高是因為貓行動沒有聲音，突然襲擊成的概率高，豺狼虎豹雖然兇猛，但是有機(jī)會面對這種生物的都不是一般人，用它們效果未必有貓好，更別說狗了，所以蠱狗迄今為止我只見過一次，就是鞋山上那個女巫師。

    一會兒這只狗摸上了岸，體型真不算小，基本和一頭水牛差不多了，四肢粗壯，估計成年獅子都未必是它的對手，只見它昂起腦袋悶吼了一聲，聲音猶如悶雷一般，我悄聲道：離這么遠(yuǎn)不會被它察覺到了？

    話音剛落，只見三個人從一塊巨大的石頭后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就是囚禁我們的老頭，不過今天他沒有騎那只蠱貓，而是拄著一根拐棍，那只狗看見他非常馴良的低下腦袋，老頭繞著狗走了一圈，用拐杖戳了戳狗的肚子，也沒說話，轉(zhuǎn)身對著天池呆望了很長時間。

    過了很久老頭張口對那兩人說了幾句話，因為距離太遠(yuǎn)，我們聽不見，然后他拍了手掌一下，那只身材巨大的蠱貓從巨石后走了出來四肢伏在地上，等老人坐上去后緩步向樹林深處走去，那只狗也一路尾隨而去。

    而那兩個年輕人則拿出一個巨大的瓦缸，缸口用泥巴封住，一人拿出鐵棍將封口的泥巴敲開，頓時一股惡臭味充溢了天地間，連我們這里都能聞到，我忙捂住鼻子道：臭死了，他們不是準(zhǔn)備施肥吧？

    只見兩人愁眉苦臉的將瓦缸抬到水岸旁，接著將里面一團(tuán)濃稠如稀飯的東西全部傾倒入天池里，然后快步離開岸邊，回到了巨石后面，我知道他們這么做肯定不是傾倒垃圾，可究竟為什么事情呢？

    團(tuán)長壓低嗓門道：如果我沒猜錯，他們這是在做餌，引誘某種水生物的。

    我道：難道是龍？可是龍會吃這種臭不可聞的東西嗎？

    團(tuán)長道：你我對于龍都沒有明確的概念，或許他們食用的食物是非常古怪的也不一定。

    話雖是這么說，但龍始終沒有露面，過了很久那兩人似乎耐不住性子從石頭后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走到水岸旁探頭探腦的觀察著，又朝水里丟了幾塊石頭，其中一人搖搖頭說了句話，兩人轉(zhuǎn)身朝雪地深處而去。

    等他們走沒了影，我和團(tuán)長從雪地里站起來，團(tuán)長道：咱們過去看看。

    走到天池旁一切和剛才并沒有絲毫變化，天地間安靜的連一絲風(fēng)都沒有，我道：看來這條龍至少今天是不會露面了。

    團(tuán)長道：什么話都別說得太早，到明天還有好幾個小時呢。

    這時天色到了傍晚，遠(yuǎn)處已經(jīng)看不太清楚了，我道：咱們總不能在這里過夜吧，什么東西都沒帶非凍死不可。

    團(tuán)長道：咱們再轉(zhuǎn)一圈再說，總不能來一趟就在雪地里躺半天算了，總得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說罷帶著我朝西而去，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明月高掛中天，倒也不算黑暗，這時我隱隱約約看見遠(yuǎn)處那株古怪的柳樹，正要問團(tuán)長，忽然看見天池岸邊有五個類似于小帳篷的物件，但是圓形的，每個之間大約有七八米的距離。

    我指著那些東西道：團(tuán)長，那是什么東西。

    團(tuán)長道：過去看看再說。

    說罷帶著我走到了那堆古怪的擺設(shè)旁邊，仔細(xì)觀察了一會兒，團(tuán)長道：我要把這些東西揭開，如果有危險，你別管我趕緊回去。

    我道：團(tuán)長，咱們還是考慮清楚再做這件事情，沒必要造成無謂的犧牲。

    團(tuán)長沒有理我，直接走到一個“帳篷”前，伸手將它揭開了，我還沒有來得及擔(dān)心，只見一幕古怪的現(xiàn)象出現(xiàn)在我的眼睛里，小帳篷里并沒有任何機(jī)關(guān)設(shè)計，只有一堆白森森的骨頭，而骨頭被整齊的碼做金字塔形狀，最頂端是一個巨大的貓頭骨，應(yīng)該是蠱貓的頭骨，，團(tuán)長將所有的帳篷都揭開，里面全是一模一樣的“白骨金字塔”，只不過有的是狗骨頭，有的似乎是熊骨頭。

    我道：難道這是那群黑暗巫師埋葬寵物的墓地？

    團(tuán)長道：這里的情況肯定和黑暗巫師有關(guān)，我估計可能是他們舉行某種儀式的地方，我想咱們有必要搞清楚這幫不人不鬼的東西究竟在做什么事情。

    我道：這些人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監(jiān)視的，萬一被發(fā)現(xiàn)，后果難以預(yù)料。

    團(tuán)長道：你小子膽子怎么變的這么小，你可是陰陽書生的后代，千萬別折了他老人家的名頭。

    我笑道：要說天下最厲害的黑暗巫師只怕都不及陰陽書生的半根手指，但是我不行啊，人得服人，否則就要吃大虧。

    團(tuán)長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小子真變成熟了，但不是我希望的那樣。

    我道：正常，是人都會成長，就算慢些但肯定會成熟。

    正說話間，只聽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道：你們再說什么呢？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從我們身后方向走了過來，兩人都身著鹿皮，男孩皮膚黝黑，五官英俊，女孩皮膚白凈、眉清目秀但兩人看來有八成相似，似乎是親兄妹。

    這二人都身背弓箭，男孩左手緊緊抓住弓弦，對我們充滿了戒心，團(tuán)長道：我們是游客，請問這是什么地方？

    男孩雙目緊緊盯著我們道：普通游客會在夜晚跑到這種地方？

    團(tuán)長裝作不知道：這里怎么了？這里不是天池嗎？旅游圣地啊，我們想碰碰運氣看是否能見到傳說里的那只水怪。

    男孩依舊很警惕的看著我們，似乎對我們說的話并不相信，而女孩則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好奇的盯著我們輪流打探著，不知道為什么，我看她覺得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小丫頭是誰，團(tuán)長伸手進(jìn)懷，男孩以驚人的速度取下弓箭對著我們道：別亂動，當(dāng)心我一劍射穿你們。

    還沒等我們說話，女孩笑瞇瞇的道：阿哥，這兩位客人都是好人，你別為難他們了。

    男孩道：你憑什么這么說？壞人臉上是不刻字的。

    女孩道：你相信我就是了，我向你保證他們不是壞人。

    男孩似乎還要詢問，女孩眉頭一皺道：你煩不煩人，我說他們是好人，就是好人，你別再說廢話了。

    男孩道：你老是這樣，什么人都相信他，遲早有一天會吃虧的。

    女孩嘻嘻一笑道：有你這么厲害的哥哥，我肯定不會吃虧的。

    男孩雖然表情努力繃的很緊，可笑意不由自主的顯露出來，道：就算給你一個面子，否則有他們好看的。

    說罷男孩轉(zhuǎn)身要走，女孩卻對我們道：你們來吧，我請二位吃飯。

    我和團(tuán)長不由對視了一眼，團(tuán)長道：這就不麻煩姑娘了，我們也準(zhǔn)備回去了。

    女孩道：你們就別和我客氣了，再說今天不吃這頓飯，你們也走不了，天已經(jīng)全黑了，難道你們沒聽說過山里的夜路不能走嗎？

    這個小丫頭實在不像壞人，再說如果她真是壞人，就憑我們兩人也跑不了，團(tuán)長估計也和我一個心思，所以道：那就打擾你們了。

    說罷四人一起向山的西面走去，路上他們兄妹二人說個不停，也沒人理我們，走了大約十幾分鐘的路程，我們來到了一座不算小的木屋前，門口掛滿了各種腌制熏臘的山貨，女孩打開門對我們道：你們先進(jìn)去休息一會兒，我和哥哥去做飯了。

    說罷拿了一只兔子，一只山雞和男孩走去了屋子后面，我和團(tuán)長進(jìn)屋子里面只有一張桌子和幾個板凳，這里沒電，我們將桌子上的煤油燈點燃，昏暗的光線根本起不到照明的效果，坐下后我道：團(tuán)長，您看這兩個人是什么路數(shù)？

    團(tuán)長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會知道這些，不過我覺得這小丫頭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我道：你也這么覺得？那就真奇怪了，我看著小丫頭也眼熟的很，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團(tuán)長道：萬事小心，雖然這丫頭看樣子單純的很，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提防著了道。

    說話間一股奇異的香味飄了進(jìn)來，我忍不住吸了兩口氣道：好香，不管怎樣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團(tuán)長道：山里面的東西都是野味，天然形成味道肯定不凡，但是這么濃香的味道我這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聞道：真不知道他們再燒什么東西，千萬別是國家保護(hù)動物。

    話音剛落，就聽小丫頭道：你們放心吧，我可不敢獵殺國寶，菜就是一般的野味，這股香味是另有物件，我想你們應(yīng)該都知道。

    說罷端上來一大碗乳白色熱氣騰騰的液體放在我們面前道：你們嘗嘗這種奶，我保證世界上沒幾個人吃過，但是你們應(yīng)該見過。

    我腦子里猛然將眼前這個小姑娘給想了起來，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居然能遇到她，這不得不說是緣分，從團(tuán)長吃驚的表情上看，他似乎也想起了這個小丫頭的真實身份，過了一會兒團(tuán)長道：你不是被科學(xué)部門帶走了嗎？怎么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