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辦事還是有一定效率,晚上的戴依朦能回去的時候,秘書就打了電話過來。
“意思是對方約我明天見面談是吧?”戴依朦用頭夾著手機,洗了帕子給夏語擦臉。
“是的,對方說地點訂好了您告訴他一聲就是了?!泵貢陔娫捓镎f道。
戴依朦下意識的要點頭,等到反應過來自己點頭對方看不見之后,她才將帕子遞給在一邊看著的夏安,拿著手機到外面去了,“地點就倪來訂,到時候短信通知我一聲就行?!?br />
那邊秘書應了一聲之后,就掛了電話,沒多一會短信就發(fā)過來了。
把兩人趕去睡覺之后,戴依朦伸了個懶腰在客廳里坐了下來 。桌子上放著一杯溫水,旁邊還有一盒藥,下面壓著一張紙條,戴依朦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夏安的字跡。
謝謝。
到底要謝什么就不知道了。大概是要感謝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就沒有,一張紙謝不下。
戴依朦笑了笑,轉身拿起一邊的藥來看了看,潤喉的。
之前堆積的事情太多,戴依朦就臨時那排了大大小會議,說的嗓子都疼了,秘書送他們回來的路上,戴依朦嗓子不太舒服,咳嗽了幾聲,沒想到就被夏安給聽進去了。
估計是剛才她在幫夏語洗澡的時候,跑出去買的。
心里莫名的暖了一下,拆開包裝按照上面的說明就著了冷掉的水吃了兩顆。
城市喧囂在這個時間點,還沒有消停下去,不知道要持續(xù)多久。外面華燈映照的大概是好另外一個世界。
戴依朦端著杯子里還沒有喝完的水,突然想去陽臺上看看,這一決定完全是出自本能,以至于等她下意識的一低頭看到下面站著的人之后,倒是有點不知道怎么辦了。
這個是時候,還說也快十一點了,但是夏澤野還站在哪里。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剛才回來的似乎,并沒有看見他。
夏澤野也許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戴依朦在看她,一直低垂著頭,手上屏幕上的光反射在他的臉上,有點看不透他原來的表情。
戴依朦看了一會兒,在夏澤野抬起頭的時候,轉身進去了。拉好陽臺上的窗簾,關了燈。
夏澤野看到關上的燈,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是掏出一只煙來,準備抽的時候,發(fā)現(xiàn)面前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著一個人。
居家的衣服明顯是打算睡下了,是他熟悉的臉。
“回去吧?!贝饕离驹跇堑揽?,遠遠的看著夏澤野,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你還有你的事情要做?!?br />
夏澤野看著對面的人,一直沒有移開眼睛,不過一天沒有見到而已,他卻覺得好像有一個世界沒有見過了。
無盡的沉默在他們之間漫延,誰都沒有開口的打算,戴依朦看著夏澤野手指上夾著的煙,有點拿捏不準他究竟是要抽還是不抽。
沒等到回答,也沒有看到夏澤野要走的意思,戴依朦在心里嘆了口氣,轉身要上樓,然而不過是剛走了兩步,就被人從身后摟進了懷里。
“昨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釋?!?br />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戴依朦垂著頭看著脖子上的手,不由得想,要是她不答應聽夏澤野解釋,他會不會一把將她掐死?
但是戴依朦心里又有點不是滋味,要知道像夏澤野著眼一個高高在上,從來都不屑于解釋任何事情的人來說,也許說出這句話都跟要了他的命似的,感覺受到莫大的屈辱一樣。
“味道?!背聊肆季玫拇饕离蝗徽f,“你身上有味道?!?br />
夏澤野沒說話,大概是沒想到戴依朦這么為什么會這么說。
戴依朦也沉默了一下,然后胳膊就隔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她轉過身往后退了一步,在不太明亮的過道中看著夏澤野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你身上,有,林曉的,味道?!?br />
不怪戴依朦的鼻子太過靈敏,主要那幾次在與林曉的相處之中,她身上所用的香水就是這個味道。
夏澤野皺著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一瞬間的冷漠。
“你可以說是別人的,不過跟我并沒有什么關系。”戴依朦說,“還有,你也不用想著解釋什么。因為至始至終都是我先離開你的。”
臥室的窗戶跟陽臺是連在一起的,戴依朦沒有開臥室的燈,怕被發(fā)現(xiàn)。只是拉了一點窗簾,往下看去。
夏澤野的車還是沒有開走,他靠在車上,沉默的垂著頭,身影在路燈下看起來是那么孤寂。戴依朦放下窗簾,側身靠在墻上,捂著眼睛嘆了口氣。
第二天戴依朦讓秘書過拉幫她照看一下夏安和夏語。
迷失十點過來的,戴依朦十點十分就出門了,到地方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是一家西式餐廳,專門做法國菜的。
戴依朦估摸著自己是不喜歡這個的,又想想自己秘書的德行,就猜到怕是她這個秘書查到對方喜歡法國菜,所以就釘在了這里。
不虧是她戴依朦看中的人。
報了名字,對方說等這個小包廂還沒有人來。
戴依朦看了一下時間,發(fā)現(xiàn)自己早到了十多分鐘,只當對方是老師所以比較準時。
等啊等啊,等到快十一點了,然而對方還沒有來。
戴依朦開始有點煩躁了,但是一想她這是在今后的事業(yè)做投資,也就忍下來了一邊想著對方估計是故意給她一個下馬威,一邊在心里將這學校的董事會都罵個遍!
終于聽到了開門聲,戴依朦急忙站起來一把捏了一把臉,帶上職業(yè)化的笑容,門開了,她同時伸出手去,“你好,我是戴依朦,”
朦字的聲音還沒有完全落下,她臉上的表情就僵硬了。
帶著人過來的服務員像是沒有察覺到戴依朦的尷尬一樣,對戴依朦禮貌的我笑了笑,“您好,請問可以上菜了么?”
上什么上!不上了!
有這么一瞬間,戴依朦是想這么說的。然而一想到自己還要投資,她就萎了。咬著牙齒說了一個上。
“戴總這是什么表情?”來人說,也沒管伸著手一臉僵硬的戴依朦,直接走到餐桌邊坐好,“不會是怪我沒有受時吧?”
對!你說的很對,簡直就是太對了!
戴依朦在心里又罵了一遍祖宗,然后若無其事的收回手,繼續(xù)帶上笑意,“怎么會呢,畢竟蘇總這樣的忙人可不是我能比的。”
是的沒錯,這遲到了一個多下小時的人就是蘇盛和!
這人不是搞酒店的么???怎么就辦學校去了!
要知道蘇盛和是這個學校的董事會,她絕對在昨天就把要見一見對方好好談一談的想法給狠狠的肚子了,當屎拉出來!
戴依朦咬著牙齒將蘇盛和詛咒有了一個遍,臉上的笑容卻是一點都沒有變。
“你不服?”蘇盛和抱著手, 仰著下巴,眼神無比挑釁。
戴依朦簡直有把這人打死的想法都有了,她張著嘴,還沒有來得及奉承一下,就聽蘇盛和不咸不淡的加了一句,“不服憋著?!?br />
憋你妹!
“呵呵呵,蘇總真會和我開玩笑啊?!贝饕离X得自己快要氣出了內傷,“蘇總,您忙,我們還是談一談入學的事情,不耽擱你寶貴的時間?!?br />
“可以啊,你要談什么?”這個時候的蘇盛和倒是突然認真了,似乎是沒打算在繼續(xù)戲弄下去的打算。
服務員敲門來上菜,戴依朦不得不把快要開口的話又咽回去了,等到服務員帶著笑容出去之后,她才說,“我的秘書大概和您談過了,所以我想問一下蘇總您是同意還是不同意?!?br />
大概是因為對方是蘇盛和的緣故,所以戴依朦在說話的時候,雖然也是客氣, 但是卻沒有拐彎抹角的意思。
誰知蘇盛和卻是意外的看了戴依朦一眼,“你秘書說了什么?”
早料到蘇盛和會這么說,戴依朦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方法,簡單的說,“貴校治學嚴謹,所以我希望把我的孩子送到貴校去?!?br />
“是么?”蘇盛和點了點頭,“誰告訴你治學嚴謹了?”
戴依朦忍到現(xiàn)在終于是忍不住了,她咬牙咬了半天,還是沒有把那股怒火給壓下去,臉上雖然在笑,不過說出的話卻是已經不能在認真了,“蘇盛和,好歹咱倆再過不久也就要成為夫妻了,你這樣為難你的未婚妻是不是不太好?”
“誰要和你結婚?我答應了么?”蘇盛和用冷漠臉看著戴依朦,眼神略微有些奇怪,仿佛在看一個瘋子。
“哎呀,你昨天可不是這么說的。”戴依朦也懶得在裝了,撐著腦袋看著蘇盛和的眼里全是戲謔。
要說是之前一本正經的戴依朦,蘇盛和也許還能和她過兩招,甚至用自己的身份完全將戴依朦打敗都不在話下,但是現(xiàn)在戴依朦這么無恥的樣子,蘇盛和實在是有點處理不來。
“我昨天說了什么?”提到昨天的事情,蘇盛和簡直就想把戴依朦給自己謀殺掉!
“你昨天說很樂意娶我為妻,甚至還打算將你名下的產業(yè)劃分一半給我?!贝饕离钩兜谋臼乱膊皇巧w的,“我說不要不要了你非要給我,可為難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你昨天可不是這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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