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原來這么迫不及待??!別著急,大爺這就來。”說著金三就撲倒在小雪身上,上半身的衣服扣子都敞開,露出肥肥的脂肪和啤酒肚。
小雪忍不住反胃,連連干嘔,即使隔著麻布口袋,仍然絕的惡心無比。這一刻,她反倒期盼著金三趕緊的脫自己,只要一脫自己,必然會先解開麻布口袋。等解開了姐非要你好看,不打得你滿地找牙,變成狗熊,姐就不信白!改姓黑!
“嘭——!”一聲炸響,門被從外踹開,來人紛紛一字排開,手中的機槍都對準了金三:“舉起手來,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br />
金三微微回頭,就看到一排黑洞洞的槍管,連忙舉起手來,連褲子都來不及提起來,落在地上,襠部一片涼意:“各位英雄好漢,饒命!金某人如有得罪的地方,本人愿意出錢,出錢買自己這條賤命。求大爺們放過?!?br />
“你的命值多少錢?我們要你全部家當。還有這個女人!”其中為首的那人最矮,雖然都是一口流利的中文,卻穿著日本武士的夜行衣。
小雪一眼便看了出來,只是不知道對方是流寇,還是軍方的人。不管怎樣,她現(xiàn)在能做的,便是靜觀其變。
“都給你,都給你,只要你放了我,一切都是你的?!苯鹑氲玫故呛?,只要離開了這里,這些人就不是威脅,自己的保鏢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埋死他們,何況他們手上也都配了槍。
為首的男子眼神示意身邊的一名高個男子,那男人從背后的背包中,快速的扔出一系列的文件,顯然有備而來。他拿著那些文件,冷漠的遞到金三面前。
“簽?!睘槭椎陌珎€子男人,冷冷的吐了一個字。這群人眼中沒有人,確切的說眼中沒有活人,目光冷漠鋒利。
金三被瞪了一眼,嚇得尿濕了僅剩的花大叉,腥熱的液體,一滴滴滴落在地面,在靜靜的夜里發(fā)出唯一的聲音。滿屋一片膻腥味兒。他顫抖的結果那一疊的文書,連看都不看,快速的揮上自己的名字。剜了小雪一眼,這分明是掃把星,為何自己就瞎了眼,非她不可呢!
高個子男人收回了文書,一頁頁翻看,確無遺漏之后,輕輕向為首的矮個子男人點頭,將文書收回了背后的背包。
“簽我也簽了,可以走了嗎?”金三壯著膽子開口,他可不敢在這里多呆一秒,這些個人殺人不眨眼,指不定下一秒,就殺了自己,還是趕緊離開的好。還好,他還有不少私藏,外界并不清楚。躲過這一劫,他決定低調做人。
矮個子男人殘忍的笑笑,手中的刀一劃,白小雪身上的麻布口袋應聲而斷,他指了指金三:“你殺了他,就能活著走出去!工具任選。”
小雪連連搖頭,雖然厭惡極了金三,也恨極了金三,但要真讓她殺人,她還不是不敢的。殺人犯法,她可不要做殺人犯。
“他那樣對你,你就不恨?你可想過,他離開了這里,肯定不會放過你,畢竟因為你才損失了所有身家?!蹦悄腥苏Z氣中帶著蠱惑的意味。
金三嚇得直哆嗦,想求饒,卻不敢開口,嘴邊直直的頂著一支槍,意思明顯,只要一開口,必死無疑。他現(xiàn)在唯一能祈禱的是眼前的女人對自己不要恨得那么深。他一臉悔意,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小雪緊緊皺眉,仿佛就要被蠱惑一般,惡狠狠地看著金三,伸手接過矮個子男人手里的刀,一步一緩的走向金三,眼中滿是狠戾。刀子舉在半空,猛然往心臟的位置扎去,卻在碰到金三胸口的時候停下。她用力搖頭,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再恨一個人,她也做不到殺人。
“嘭——”的一聲,房間門一腳踹開。兩排的唐裝粗布黑衫男子,安靜的立在兩旁氣勢懾人。
啪嗒,啪嗒,的聲音由遠及近,有人緩緩而來,逆著光看不清容顏,他步伐沉穩(wěn),一身白色中山裝,筆挺而穩(wěn)重,語氣很淡,卻帶著威嚴:“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傷她!”
四名持槍男子警覺的兩兩背靠而立,警惕的望著孤身進來的男子。能悄無聲息的布局,進到這里來,顯然,他們留在門外的人被對方捉了或者殺了。他們卻沒有絲毫的懼意,對死亡的恐懼。
為首的男子看清了對方的臉,眼睛微微一彎,似乎是笑了:“穆七爺,久仰久仰!想不到一名舞女,竟然連你都驚動了?!?br />
“呵呵,客氣。小雪,過來!”穆子峰淡淡的看著小雪,直到小雪安然無恙的走到自己身邊,他才側頭看了眼那四個持槍的人,他絲毫不將那幾只槍放在眼里:“你們有兩個選擇,第一交出金三簽字的文書;第二死了,由我的人搜出文書!”
“穆七爺,這樣恐怕不好。我們也是為了救白雪小姐?!睘槭椎哪凶犹摬[著眼,似乎在考慮射殺穆子峰的可行性。
“是嗎?可我只看到你用槍威逼她殺人?!蹦伦臃逭Z氣閑適,微瞇的雙眼中迸射出精光,仿佛那一眼就能噎住人咽喉,殺人于無形。與閑話家常的閑適形成對比,這才讓人想起他‘儒雅閻羅’的稱號,任何血腥的事都做得溫文爾雅,似乎不沾一絲血色:
“金家的財產(chǎn),你日本人不嫌少,我?guī)鸵膊幌佣?。別想著爆我的頭,你們?nèi)魏我稽c小動作,都會第一時間被擊斃。這周圍,我自然是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不然怎么敢與日本軍方的暗中的人對著干?”
小雪在穆子峰身后,凝視著他的側顏,第一次見人將中山裝穿出儒雅的韻味。但她更震驚的是他的及時趕到:“你,你怎么了,來了?”似乎又察覺自己的話在這時候顯得多么不合時宜,紅著臉,一副欲言又止。她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得知日方要侵吞金家財產(chǎn)才趕來的?
穆子峰微微一笑,卻沒有回答小雪,有些問題一兩句話說不清,現(xiàn)在不合時宜。他怎懂得女兒心思的婉轉,見她漲紅的臉以為是她被欺負得很慘,手中握著的槍微微一抬,對著癱坐在地上的金三就是一槍,總歸是他,才讓她遇了險。
金三疼得一哆嗦,坐著的地方就漫開了一灘,腥臊難聞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除了難聞,更多了詭異。他連哼一句都沒有,翻了翻眼睛,在劇痛和驚恐中昏了過去。
穆子峰那一槍斷了他命根,有多狠多痛,是個男人都懂。他一臉的儒雅閑適,很具迷惑性,壓根沒有人注意到他手中有槍。這突然一槍又來得太隨意,沒有一絲提醒,看不出任何情緒,若不是他手中的槍,冒著些微的薄煙,根本看不出他開了槍。
白小雪緊縮在穆子峰背后,第一次面對這樣的真刀真槍,說不怕那是假的,但她緊咬著牙,不讓自己腿軟,別顯得那么沒有出息。
穆子峰伸手拍了拍小雪的脊背,動作幅度極小,除了他們兩,根本沒有人發(fā)覺:“交還是不交?三,二……”
“交,自然是交的。穆七爺果然好膽識,明知道我們是日本軍方的人,還敢來搶。之后,我定會好好回饋你的款待的?!卑珎€子男人對高個子點點頭,示意他將包裹給穆子峰。
高個子男人明了的點頭,伸手將包裹遞出去,同時,趁穆子峰注意力在包裹上,對著他開槍。任務無法完成,意味著他們也只有死路一條。
“呯——!”一聲炸響,驚得小雪緊緊的拽住穆子峰,深怕他有什么意外。
穆子峰一手撈過包裹,一手回握了小雪的手,淡笑著點頭,附在她耳邊:“不敢看,就別看,今晚,這里注定了要死人,還不止一個人。但絕不是我!”
小雪搖搖頭,決定了與他并肩,但凡他經(jīng)歷的,自己都不能錯過,要更快的成長起來。她強迫自己直面血腥,告訴自己這就是他的生活,他的過去。告訴自己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悲哀,不能殺賊,就只能被賊所殺!那竊!
穆子峰是沒事,倒下的是拿槍對著他開槍的人。那人的槍還沒有按下,就被擊中心臟和眉心,嘴角流著血,不敢置信的緩緩倒下。
至始至終,穆子峰神色淡然,一派儒雅:“別隨便拿槍指著我,就算是無意的,我的手下也會認為你們意圖不軌,就地處置!”
為首的矮個子男人似乎并未看到自己同伴倒在自己面前,淡笑的望著穆子峰:“七爺,包裹你已經(jīng)拿到了。是不是應該讓我們走了?至于剛剛的誤會, 純屬他的個人行為,與我們團隊無關?!?br />
另外兩人看了為首的男子一眼,接著低頭不語,只是默默的離那個死去的男子遠了一些,仿佛這樣就能撇清關系。
“走?你們想往哪里走?”穆子峰依舊閑適儒雅的站在那里,卻如同一尊門神。
第五十一章 危機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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