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經(jīng)理走后,酒宴的氣氛倒反而寬松了一些,之前因為宋總經(jīng)理氣場太高的緣故,不少人都打不開話茬子,現(xiàn)在他人走了,其他人反而是放開了膽子談笑起來。
讓他有些釋然的是,隨著酒宴到了后半階段,陳先生的話題總算從他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其他的事上,那時他才如釋重負。
酒宴一直到將近八點才結(jié)束,那時候不少領導都已經(jīng)醉的站不穩(wěn),不少還往廁所里跑,而他也是頭暈目眩,天旋地轉(zhuǎn),好在沒有到完全失去意識的地步。
到了最后,他還是打到了的士回了家。
回到了家后,梁永麗都被他爛醉如泥的樣子嚇了一跳,問他今天怎么喝得這么醉。
那時候劉強真的是醉的連話也說不出來,想盯著梁永麗的眼睛說句話卻感覺她的眼睛就像是電車車窗外的風景一樣會自己不住地移動,怎么也捕捉不到梁永麗憂慮的目光。
然后他就忽然上前抱住了梁永麗,盯著她那透露著驚異和憂慮目光的雙眸,他的嘴唇就一直向前貼近,觸碰上了她淡淡的粉唇,用力地一口壓了下去——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啦!
或許有人會以為那一刻他會酒后亂性做出點什么來,但是他想說事情的真相可能要讓大家失望了。
事實的真相是,那天晚上,已經(jīng)醉的眼都睜不開的他對梁永麗只是大概地解釋了一下今天公司老總請喝酒就直接往臥室里走去,一進房間里把外套一脫就直接往床上一躺睡了,什么也沒做。
沒錯,那晚他徹底睡死了。印象里,他只記得在睡著之前冥冥中聽到研琪對他抱怨了這么一句:papa的嘴嘴,好臭喔。
除此之外,他就真的沒別的什么印象了。
一覺睡死,因為第二天是周末,他也不用上班,所以當他起來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十點時也沒怎么緊張。
那個周末,劉強倒是過得很輕松,整整兩天,他都呆在家里沒怎么出過門,和研琪在一起,過得很清閑。
不過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卻是異常地忙碌。
那時,算算日子也已經(jīng)是將近年底。年底,也是公司藥囧品大量銷售的時段,因為藥囧品是有保質(zhì)期的物品,所以到了年底,很多保質(zhì)期不長的藥囧品就會優(yōu)先出售,那時候,公司就特別的忙碌,而加上到了冬季,氣溫變冷,生病的人增多,公司的訂單也自然特別多,這兩個原因一碰撞,公司反而忙碌了起來。
所以年底的這一段日子,可以說是他最忙碌的時候。
不過雖說如此,他也知道,一旦熬過了年底的這一段忙碌期,他就能有一段時間不短的假期,所以那一段日子里他也是特別賣力,不斷地在公司和客戶之間,接下各種單子,處理各種公司事項。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上一次在酒宴上陳先生說了那番話之后,公司里不少人對他的態(tài)度都有所好轉(zhuǎn),似乎在很多人的眼里,他已經(jīng)成了三鑫公司未來的繼承人之一,甚至還有幾名職工還討好般地稱呼他為少董事,真是讓他有些難以言對。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把這件事給傳出去的,總之因為這件事,這一段時間來他的立場很是尷尬。
面對別人的奉承和討好,他也只能裝裝樣子,找借口說那天喝得太醉了早就什么都忘了,你們以后不要亂說,他也不是什么少董事長。
可是他的話終究還是沒多少效果,公司里對他的傳聞還是傳的神乎其神。
面對這樣的狀況,劉強也曾有一次鼓起勇氣找陳先生當面詢問他的意思,可是讓他驚訝的是面對他的疑問,陳先生卻只是淡然地笑笑說,我有說過這樣的事嗎?可能是那天我真的喝的太醉了,呵呵,我都記不得那天說了什么了。
陳先生對于自己說過的話,居然也親口說喝醉了忘記了,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得干干凈凈,這下可好,所有的流言蜚語一下子都不得不由他來親自面對,當面解釋,這真的是足夠讓他頭痛萬分。
好在那段日子里因為公司生意過多他忙得不可開交,所以他就索性把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什么傳言之類的事情他都統(tǒng)統(tǒng)撇在了一邊不去多想,這樣他的生活才算是勉強穩(wěn)定下來。
總之,他的想法就是,他忙他的就行,不去理會別人說些什么,到時候,時間自然會證明一切。
就因為劉強當時這樣的想法,那一段時間他的生活只有一個字得以形容,那就是,忙。
當然,因為他的忙碌,有一個人也變得異常忙碌起來,那個人就是梁永麗。
為了協(xié)助他,當“翻譯”和國外客戶談話,年底的那一段時間里,梁永麗幾乎每個晚上都在他的臥室里幫他翻譯著英文,又把他的話翻譯成英文回復給客戶。
雖然這幾個月下來他的英語水平也有所提高,要理解一些話語已經(jīng)不成問題,但是找梁永麗幫忙,早已不知不覺間成了他的習慣,有時候,有些對話就算他能夠理解,他也會特意去詢問梁永麗。
潛意識里,他倒反而對梁永麗產(chǎn)生了那么一點奇異的依賴感。
有時候,劉強自己都會覺得奇怪。
他對梁永麗,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
從身份的角度來說,她是來他家工作的女傭,保姆,但是從關系的角度來說,她和他倒更像是朋友,或者是同輩之間的關系。而從他的角度來看,他倒更覺得,梁永麗是他的一個助理,甚至……她就像是他的姐姐或者妹妹,就像他的親人。
有時候,他自己也弄不懂他對梁永麗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
隨著冬季的深入,白天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一天天看著太陽的角度越來越低,他似乎已經(jīng)能夠聽到年末的鐘聲了。
隨著這一年眼看就要走到盡頭,公司的許多生意也終于是順利做成,快到了發(fā)放獎金和年底工資的時刻。
12月18日的那一天,是他和leptin公司談最后一筆生意的日子。因為在美國,12月25日就是圣誕節(jié),相當于他們國內(nèi)的過年,所有的員工都要放假。因此leptin公司的老總為了要趕在圣誕節(jié)之前做成最后一筆生意,特意約了圣誕節(jié)之前一個星期的時間找他在網(wǎng)上談話。
也就是那天晚上,在他燈光通明的臥室里,梁永麗弓著纖腰,澄澈的目光盯著發(fā)著熒光的電腦屏幕,為他一字一句耐心翻譯著對方的話語。
而也就是在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件讓他至今還無法忘記的事。
“odd?……是古怪的意思吧?”那天晚上,在和美國leptin公司的總裁網(wǎng)上談話的時候,劉強盯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對方的話語,下意識地問道。
“不是啦,odd除了古怪的解釋外,還有奇數(shù),余下,零頭這些解釋。你理解錯了啦。”聽到他的話,梁永麗立刻細聲指出他的錯誤。
“哦,原來如此啊。不過古怪和奇數(shù)、剩余有什么聯(lián)系嗎?貌似沒聯(lián)系啊,真想不通當初發(fā)明這個詞的英國人是怎么想的。”雖說被梁永麗指出了錯誤,他內(nèi)心的自尊還是讓他不禁多抱怨了幾句。
聽到他的話,梁永麗側(cè)過臉蛋,黑發(fā)垂在一側(cè),她瞇起燦亮的眼睛,嘟起嘴吧,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看到梁永麗的表情,他不禁問道。
“喂,梁永麗是英語帝吧,你倒是告訴我美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古怪和奇數(shù)有什么關系嗎,為什么同一個詞會有兩個意思截然無關的翻譯?”
“這……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英國人或美國人?!睂τ谒臒o聊疑問,梁永麗瞇起眼睛,無趣地盯著他。
“你不是英語帝嗎?”
“誰說的?”梁永麗翹起眉毛,隨即她想了想,又開著玩笑說,“哦,對你來說我也算是英語帝了,不學無術的小強啊,哼哼。”說著,梁永麗居然還開玩笑地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皇大人的模樣,甩甩頭發(fā)朝他擠了擠眼。
隨即,也不知道梁永麗到底想到了什么,她轉(zhuǎn)了轉(zhuǎn)滴溜溜的眼珠子,忽然笑道:
“好吧,看在你我他英語帝的份上,那我就告訴你答案吧。答案很簡單,因為奇數(shù)的奇就是奇怪的奇,因為奇怪就是古怪的意思,所以odd就既是奇數(shù)也是古怪的意思了?!?br />
“靠,這都能扯到一起啊,你怎么想到的?”
“嘻嘻,服了吧?”
聽到梁永麗志滿意得的答案,劉強不禁一愣,看著梁永麗,卻看到她卻是歪著腦袋笑而不語地看著他,眨了眨眼睫毛。
那一刻,梁永麗齊肩的黑色中長發(fā)正好垂在右側(cè)的窄肩上,白而透粉的瓜子臉蛋正映射著房間內(nèi)通明的亮光,她的臉上罩上了一層圣潔而明亮的光暈,伴隨著梁永麗對他眨動睫毛,他似乎感覺到整個房間的光亮都在一閃一爍。
此刻的梁永麗,俏皮,性感,居然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誘惑力。
不知道為什么,當時看著梁永麗那少有的俏皮表情時,他感覺到整個人都是難以自制地血脈賁張起來。
為什么相處了這么久?直到這一刻他才驀然發(fā)現(xiàn)到往日那文靜而保守的梁永麗居然有這般無與倫比的魅力?
那一刻,他仿佛聽見心里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告訴他絕對不能錯過眼前的這個女孩。
是的,他不能放過眼前的這個女孩。
似乎是看到他愕然呆滯的樣子讓梁永麗顯得有些得意,她斜了斜眼睛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又轉(zhuǎn)過身把目光轉(zhuǎn)回到了電腦屏幕上。
但是,就在梁永麗做出這些動作的那一剎,她整個嬌軀卻是微微地一顫,就那樣僵住了。
梁永麗有些驚慌地轉(zhuǎn)過臉,低下眼睛,當看到他那環(huán)抱在她纖腰上的雙手時,又緩緩抬起頭來,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的神彩。
“誒,你……”
“梁永麗,你……好漂亮?!?
第七十五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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