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秋月姑娘啊,這會子三皇子不知為何事在生氣呢,我勸你還是不要進去招惹他的好。”
“哼,三皇子生氣必定是你們這些奴才沒伺候好的緣故!你們跟我能比嗎?三皇子這種時候正需要人安慰,你們還膽敢不讓我進去?!”
秋月本是龍則天府上的歌姬,本來在皇子府中默默無聞,但是此次龍則天親臨前線卻帶上了她,因此她便自覺高人一等,從此就開始趾高氣揚了起來。
這不,龍則天門口的侍衛(wèi)本是好心勸阻她的,不曾想反倒碰了一鼻子灰,于是便不再說話,任由秋月進入帳篷中。
秋月一進入帳篷中便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她忍不住皺了皺眉,看來三皇子的心情當真是差到了極點,竟然在與浣月國開戰(zhàn)的前一天喝酒買醉。
她朝四周看了看,竟都沒見著龍則天,只覺布紗之后似乎隱約有人,果然,她一掀開簾子,只見龍則天身子側臥在床上,手中則拿著一壺酒,時不時喝上兩口。
秋月見狀踱著細步子靠近床邊,蹲在地上自下而上望著龍則天,嘴里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魅惑的微笑。
“四皇子,怎么獨自一人喝悶酒啊,也不找秋月來陪陪你。”
說著便一陣嬌滴滴的摸樣,身子稍微往上靠了靠就傾倒在龍則天的懷里,龍則天已經(jīng)有了些許的醉意,只見他用一雙模糊沒有焦距的眼睛望著秋月。
眼前的人影一直在晃動,一會兒變成趙初夏的摸樣,一會兒又成了龍則清,再過片刻又好似他母妃的樣子,最后臉終于放大成了董千瑾的相貌。
龍則天鼻孔一伸,一股怒氣就竄上心頭,只聽“啪”的一聲,竟一巴掌甩了過去。
秋月本想靠近龍則天,看看他到底怎樣了,不想還沒緩過神就吃了一巴掌,把得她暈頭轉(zhuǎn)向,半邊臉立刻腫了起來。
秋月一只手扶著腫脹的臉,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不敢流下來,她素知龍則天最煩女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了,只敢緊咬下唇不叫哭泣聲溢出。
龍則天似乎是被手上的麻痛感震醒一般,朝地上看了一眼,認出了來人。
“哦,是你啊,你來做什么,賤女人?”
秋月戰(zhàn)戰(zhàn)巍巍從地上爬起,像是不甘心就這樣碰了一臉灰就出去一般,又蹭到龍則天的床邊上。
龍則天一向看不起女人,而且素愛玩弄女人早不是秘密了,流火國和他稍微有些接觸的人都知道。
秋月本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兒,只是家道中落,父母皆受不了打擊先后去世,只留她一人在世上孤苦無依。
無奈之下只好去**賣藝不賣身,后來是龍則天將他帶回府上當歌姬,從此她就成了龍則天的女人。
按說秋月來自尋常人家,心性自是比平常人要高一些的,因此她雖一面感激龍則天救她于水火之中,另一面卻又時常痛恨龍則天把她將玩物一般看待。
龍則天雖已過了而立之年,府內(nèi)歌姬妾室雖多,然而卻始終沒有立正室,這就讓秋月心內(nèi)存了些幻想,畢竟她出生雖不好,卻也是清清白白跟了龍則天的。
“王爺可有什么煩心事,不妨說與秋月一聽?”
“什么煩心事?”
龍則天愣愣地看著秋月,這會子他倒真有些想找人傾訴的欲望,并不為眼前之人是秋月,只為有人聽他說話就行。
“董千瑾!本皇子從出世到現(xiàn)在,從小飽讀詩書,勤學騎射,為的就是成為人上人!如今我在流火國總算成為風頭正盛的皇子,可是董千瑾卻是我成就霸業(yè)上最大的絆腳石!若是有法子,我必定要叫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秋月臉上也閃過驚訝之情,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意識到她表現(xiàn)的機會來了,本已經(jīng)披上裘衣的秋月又將衣服脫下,款款踱步到龍則天身旁,對著他展顏一笑。
“那妾身且說說咯,若是說得不好,四皇子可不許取笑妾身哦?!?br />
“你但說無妨,不過是閑著聽你說說打發(fā)時間罷了?!?br />
秋月當真是聰慧之極的女子,龍則天本在為自己竟向一個女流之輩詢問看法而覺得面上過不去。她三言兩語之下,倒說得好像自己叨擾到龍則天,要麻煩他花費時間聽她說話似的。
“王爺既然已經(jīng)和浣月國國君達成聯(lián)手,那士兵上董千瑾必定是無法與王爺匹敵的了。不過為了更加穩(wěn)操勝券,王爺何不讓董千瑾的
后院起起火呢?”
“你的意思是?……”
“妾身聽說王爺抓回了一女子,是董千瑾已經(jīng)過門的妾室,。妾身以為,大凡男子總是好面子的,在女人方面更是如此。
且不說董千瑾可能十分寵愛他的這位妾室,否則也不會派她來傳遞信息,即便是董千瑾并不喜愛她,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妾室被人欺辱,不知又該作何感想?”
“賤人,你心腸果然歹毒!若是趙初夏有個三長兩短,董千瑾想必心緒會受到影響,到時就更打不成仗了!”
“王爺你當真是英明??!”
秋月說完之后便起身退下,她知道龍則天此時必定要單獨想想怎么對付董千瑾的妾,而龍則天心思本就不在秋月身上,無所謂她如何,任由她而去。
第二十七章:誰在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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