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夏從昏迷中轉醒,片刻竟不知自己所處何地。只見從帳篷外走進一女子,穿著打扮并不像浣月國之人。那女子見趙初夏醒了十分高興,一端兒放下盆子就出去了。
過了片刻,那女子領回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老者進入帳篷之后就直接探手把趙初夏的脈,趙初夏這才知道那女子方才是出去找郎中了。
老者為趙初夏把完脈之后,將墊手之類東西一應收進隨身攜帶的包裹里,見趙初夏直愣愣地望著他,以為她是擔心自個兒的身子。
“姑娘請放心,你的身子并無什么大礙,只需好生調(diào)理幾日便可。只是你那咳疾只怕是落下了病根子,往后需注意不要再生涼了?!?br />
說完老者和那女子一同出了帳篷,只留趙初夏在床上。趙初夏雖已沒覺身子十分難受了,但是渾身還是軟絲絲沒有一丁點力氣。
她將帳篷四周環(huán)視了一遍,只見她正躺著的是一個離地不過一尺的米榻上。帳篷門口附近有一個掛衣物的木樁,上頭掛著幾件男子的外套。
門對面墻上掛著一張流火國地圖,十分清晰和詳盡。床邊書桌上到處堆滿書籍和紙條,桌邊上竟還放著一柄利劍。趙初夏心想,這里必定是一個男子的住所無疑。
果然,不過一刻,一男子掀開簾子走了進來。他背著光而立,外頭日光打在他身上,趙初夏看不清他的樣貌,只覺得他十分魁梧高大,挺立在那里不怒自威。
其后,一男子緊隨而至,兩位男子并肩行至趙初夏的床邊。
前頭的那男子一臉威嚴,年紀稍大一些,后邊的男子似乎年輕一些,行為舉止也更加隨意。趙初夏不知他們此來是為何意,只躺著靜待下文。
方才那行在前頭的男子正是龍則天,他坐到趙初夏的床邊,一雙細長的丹鳳眼戲弄般地瞧著趙初夏。猛地伸出手將趙初夏的下巴抬起,拉至自己跟前。
龍則清見龍則天如此行事,怕他傷著趙初夏,急急上前一步,嘴里喊了聲,“三哥!”。
龍則天則是回了頭斜看了他一眼,轉身繼續(xù)盯著趙初夏,龍則清被瞪了一下,不敢再言,只好退身至身后。
“怎么,浣月國已經(jīng)沒人了嗎?竟派出個黃毛丫頭來送信?”
趙初夏身子雖動彈不得,卻是將臉用力一甩,甩開放在自個兒下巴上的手。龍則天用力不輕,趙初夏的下巴竟被生生抓出個紅印子,疼得她忍不住低聲輕呼。
龍則天似乎并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依舊留在床邊,并不說話,只是用一雙高深莫測的眼睛瞧著趙初夏,看得趙初夏心里有些發(fā)毛,又不禁為自己的膽怯生氣。
“不說話?沒關系,你就等著后日,看董千瑾怎么成為我手下敗將的吧!哈哈哈……”
龍則天說著便瘋狂地大笑了起來,趙初夏只恨身子動彈不得,否則非要用雙手捂住耳朵不可。
龍則清悄悄為趙初夏捏了把冷汗,他這個三哥他最清楚不過了,性子古怪,喜怒無常,趙初夏此刻怕是已然得罪他了。
“你且先養(yǎng)著,等我將董千瑾擒來之后,再一同處置。哦,對了,若是董千瑾知道他的小小娘子在我手里,不知道會作何感想?會不會一不小心心神不寧就打了敗仗????哈哈?!?br />
“你!”
趙初夏本想隱忍不發(fā),畢竟如今她落入敵人之手,還是盡收鋒芒為好,奈何眼前這男子當真是無恥,言語間步步緊逼。
“四弟,將此人看好,留著她還有用?!?br />
龍則天像是已經(jīng)玩膩了一般,對龍則清丟下一句話之后便起身離開,趙初夏在床上怒火中燒卻無可奈何。龍則清待到龍則天走遠之后,才緩緩來到趙初夏身旁,站了片刻方才開口。
他轉頭環(huán)顧四周,眼光在掃過某一處的時候猛地變得凌厲,瞳孔收縮之下嘴角溢出一絲冷笑,敢**四弟,當真是自不量力!
他會叫她知道后悔兩字是怎么寫的!
趙初夏猛地從夢中驚醒,方才似乎有誰如同看獵物一般瞪著她。
她輕輕扶了扶胸口,吃力地下床喝了口水,外頭龍則清派來照顧她的丫鬟叫土桃,已經(jīng)睡得十分沉了。
土桃是個很不錯的姑娘,照顧趙初夏十分用心,話不多,趙初夏現(xiàn)在所知的一些關于流火國的消息都是從她嘴中聽來的。
第二十四章:落入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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