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我,你的責(zé)任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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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安語走上樓的背影,牽牽怔怔出神。
今天因為談?wù)撃切┦碌木壒?,兩個人逛街時都興致缺缺,吃了中飯就回了來。
安語講的那些話,讓她更不明白了。既然還相愛,有問題解決不就行了,為什么非得鬧的要離婚。最讓她震驚的是,安語竟然是想離婚的!可是,她堅信自己沒有錯看,當(dāng)時講出這句話的安語,渾身緊繃,指尖輕微地顫抖。熟悉安語的人都知道,安語一撒謊,神很平靜,說什么都跟真的一樣,但指尖會顫抖,很輕微,不細(xì)看就發(fā)現(xiàn)不了。所以,她覺得,安語是在自欺欺人。那一堆等不下的話不過是給她自己一個不太尷尬的處境,而且,可以阻止她自己去恨言齊,她不想恨,因為她太愛他。
安語啊,其實在這些事情面前,善良如你,也只是一個控制不住自私的人。
牽牽開車回許徹家,一個紅燈路口,手機(jī)響了起來,是白相毅。這個時候,他不是應(yīng)該在安語那,打電話給她干嘛。
“喲,白大公子,什么事?。俊闭Z氣輕快,笑瞇瞇地看著前面的紅燈倒計時。
那邊的人匆匆講了句話就馬上掛斷,牽牽的笑僵在臉上,下意識地一腳在油門上,闖了紅燈。
夜悄無聲息地降臨,言齊看著窗外的燈火通明,有些嫌惡地皺了皺眉。回身拿了桌上的文件,低頭看著,不再看那些令他心煩意亂的夜景。
文件是一份表,分別是許徹從不同的人那買來的風(fēng)爵的股份,短短一個月,許徹就將這些細(xì)碎的股份集合到一手,股份擁有人是,白相毅。
或許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白相毅在做吧。
他分明只要求許徹拿到5%就收手,可這上面赫然寫著10%,手段利索,時間迅速,許徹還沒有這個能力。
所以說,白相毅要開始光明正大地行動了。不過也好,本身他就沒打算遮遮掩掩地做這件事,知道了,反倒免了他他的時間。
言齊放下文件,撥通了一個電話。
“言總?”是沈科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應(yīng)該是感冒了。
“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沈科拉遠(yuǎn)手機(jī),側(cè)頭打了個噴嚏,又靠近手機(jī):“溫然前幾天來過風(fēng)爵,但去的是20樓,阿嚏!”不可避免地,還是在手機(jī)面前打了噴嚏。
言齊被手機(jī)里一聲巨響嚇了一跳,穩(wěn)穩(wěn)情緒道:“明天給你放一天假,把你那病治好了再回去上班,不扣錢?!?br />
“哈哈哈,言總,您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老板!小人一定會唯您馬首是瞻!”沈科聽到如此好消息,在那邊拍馬屁拍的興起。
“夠了,繼續(xù)說,溫然去找誰?”
“黎楓。但去的是白相毅的辦公室?!?br />
這是什么奇怪的情況?找黎楓為何要去白相毅的辦公室?難不成……言齊沒再多說,掛了電話,勾著,起身離開辦公室。
“阿語,你說,要怎么樣,一件困難的事才能馬上完成?”房間里,男子將女子抱在懷里,輕著她的手問。
“當(dāng)出現(xiàn)不平等關(guān)系,而且天平傾向有求于人的一方時就可以?!迸酉肓讼?,答道。
“怎么說?”
“你看啊,一個想買的人走了很久才找到一個賣的地方,買時發(fā)現(xiàn)不夠錢,不平等關(guān)系就出現(xiàn)了,這個時候講價就是件困難的事情,而這個時候,買的人聽到路邊的人說的話發(fā)現(xiàn)那些并不十分可口,還有些已經(jīng)開始爛了,那么此時天平已經(jīng)傾向他了,這個時候講價可以迅速成?!?br />
“這話不對,看似合理,但破綻太多,偶然太大?!?br />
“愛信不信,雖然聽起來不太可信,嘻嘻,但世上很多事,就是因為偶然才有了后面的必然,況且,很多偶然是可以被可以制造的?!?br />
女子的笑臉恍如昨日。
阿語,你是對的,既然我可以因為偶然發(fā)現(xiàn)了溫然的身世,白相毅自然也有可能因為偶然拿到了溫然的把柄,甚至是黎楓的把柄,那么后面的事就是必然了,況且,白相毅完全可能自己去制造這些偶然。
許徹這兩天不在,看來得自己去做了,不過之前胡牽牽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好,許徹那,應(yīng)該沒事的吧……
朝誠不遠(yuǎn)處,一棟醫(yī)院內(nèi)。
病前的胡牽牽,紅著眼,手緊緊握許徹的,抿得死緊。
病上的許徹受得讓人心疼,天天和他在一起,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阿徹已經(jīng)瘦成這樣了?眼淚又洶涌而出。想到今天那通電話,她整個人都覺得死過一回了。
他說:“胡牽牽,來XX醫(yī)院,許徹在急救。”
之后她就不顧紅燈,一路闖到這里。急救什么?怎么好端端要急救?想到許徹之前的咳嗽,不是說是感冒么,怎么感冒還要急救?
她的手顫抖著上面前男人的眉眼,許徹的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透徹,尤其是那雙眼睛,澄澈非常,總能在那里面找到他眼里的胡牽牽,讓她覺得那樣實在又安全。
沒有人肯告訴她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從他們的眼神中她知道,阿徹的病很重。
他眼睛動了動,睜了開來,看到她,似乎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痛苦。
“我叫他們不要找你的,就是不想看到你的眼淚?!甭曇羲粏 ?br />
“那你打算自己告訴我么?”
“不打算?!?br />
“壞蛋?!睜繝枯p聲罵他。
“嗯。”許徹是壞蛋,是個大壞蛋。
牽牽突然爬,緊靠著許徹躺下來。
“可以么?沒弄疼你吧?”牽牽問他,她不知道他的手術(shù)動的是他的哪里。
許徹?zé)o奈地笑著,都躺好了才問他,弄疼了難道還把她推下去不成?不過,這次手術(shù),動的不是很大,倒也沒怎么感覺到痛。
“阿徹?!?br />
“嗯?”這小女人語氣聽起來很擔(dān)心啊,這可怎么辦。
“怎么辦,我害怕……”她摟著他,避開了打點(diǎn)滴的手。
好吧,又開始哭了。怎么辦吶,牽牽,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吶。
許徹嘆了口氣:“乖,不是什么大病,過幾天就好了,你看我現(xiàn)在都沒咳嗽不是?”
牽牽明顯不信,摟著他的手收緊了些。
“睡一覺吧,你擔(dān)心了這么久,應(yīng)該很累的了?!痹S徹溫柔的語氣舒緩了牽牽一直繃緊的神經(jīng),慢慢睡去。
看著她沉睡的臉,有人未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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