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再怎么樣冷血,都不會隨便放棄珍愛的人,除非是為了保護他,選擇了一個最不愿卻能最好地保護他的方式。不然,就是找到了更愛的人。
------------------------------------------
“許徹,把繆斯交流會的資料拿到我家來,順便把胡牽牽叫來?!毖札R不耐地說著,著眉心。
方才又做那個夢了。自從交流會后,那個夢就一直著他。夢里那個女人渾身是血,哭著叫他一定要忘了她,他心痛地醒了過來??床磺逅哪?,但是她身上穿著交流會上柳安語的那件衣服??刹恢獮槭裁?,他就是能夠確定,那個女人不是柳安語。算了,不過是個夢,也許是太累了。
但醒來后洗漱好打開家門,外面一大堆的閃光燈讓他馬上又關(guān)上了門。那些記者好像在說什么離婚和……難不成那人已經(jīng)將信息給了媒體了?到底是誰要這樣對付他?用這種不痛不癢卻十分麻煩的方式。
而另一邊,被迅速掛了電話的許徹看著電話一陣無語,言齊怎么了,怎么突然把工作地點換成家里,還要他帶上牽牽?而最讓他吃驚的是言齊的十年如一日的平淡語氣竟帶了絲焦急??磥硎钦娴挠龅铰闊┝恕?br />
“咳,咳咳——”接連不斷的咳嗽聲讓聽者心顫。
“阿徹,真的只是感冒嗎?”牽牽著一襲淺藍睡裙,瞇著眼,視線朦朧地望著許徹,明顯是剛睡醒,而眸中滿滿的都是擔(dān)憂。
“嗯。咳咳,吵醒你了?咳咳,不過也該醒了,去洗漱吧?!?br />
“剛剛是誰打給你電話?”
“言總?!?br />
“哦?!边@名字讓胡牽牽想到了安語,一時間清醒了不少。
“哦,對了。”
“……?”
“言總叫我待會去他家,還說要帶上你。”牽牽有些訝然,若說叫許徹去是因為他是他的助理,那叫她去是為了什么?曾經(jīng)他和她還有安語這層關(guān)系在,但如今都沒了,真想不出他還有什么事需要她的。
“他有說有什么事嗎?”
“沒有,不用擔(dān)心,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事?!?br />
“……”見牽牽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許徹便將手握拳放在嘴前:“咳咳,咳咳?!?br />
咳嗽聲喚醒了牽牽,急忙伸手作勢要幫許徹順氣,只見許徹擺了擺手,伸手指了指衛(wèi)生間,眨了兩下眼睛,自己則徑直走向了廚房。
牽牽看著廚房中日漸消瘦的正在忙碌的身影,心中憂心不已,卻也無可奈何。邊憤憤地在心中咒罵著言齊這個萬惡的在周末壓榨人民的BOSS邊走向衛(wèi)生間。
待出門時,胡牽牽眼尖地看到今天掛在門柄的報紙上的頭條。
朝誠董事長離婚 執(zhí)行總監(jiān)溫然竟是第三者?!
“徹,你來看下,這報紙……”牽牽展開報紙,憂心忡忡地盯著報紙上的頭條。
“怎么?”許徹走過來,在看到報紙的字時,不由得一怔。
報紙上整整一版都在講這件事,還附帶了幾張圖。都是言齊與溫然或接或摟著的圖。
“阿徹,怎么會這樣”牽牽緊緊地抿著,臉有些難看:“言齊離婚真的是因為溫然么?”
許徹神如常,但心中卻因這篇報道而起伏不定。輕拍牽牽的肩:“言總他自有他的想法,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應(yīng)該不太簡單?!碑吘寡札R不是這樣的人。
“嗯,不過不管怎么樣,絕不能再讓他傷害到安語了?!焙鸂繝恳荒槇远?,許徹不有些動容,輕攬過她,一句肯定的‘嗯’給予了牽牽莫大的能量。
“走吧?!痹S徹拿起資料,攬著牽牽去開車。
——————————————————————————————
當許徹和胡牽牽到了言齊家門前時,便被門口這一群穿著五花八門的記者嚇到了。而那群記著看到許徹時,心情那叫個激動啊,眼睛那叫個閃亮亮??!
“許先生,請問言先生是否真有?”
“許先生,請問言先生下周是否真要結(jié)婚?”
“許先生……”
一句句的質(zhì)問讓許徹有些頭大,終于明白言齊為何不去公司了。好不容易摟著牽牽走過人群,敲開了門,只見言齊不耐的臉在看到他倆時終于緩了些,側(cè)身讓他們進去,然后狠狠地關(guān)上了門。
“門口的,……”牽牽看著言齊言又止。
“都是記者,今早的報紙你們應(yīng)該看到了?!毖札R給他倆倒著水,憤怒地道。
“那些都是真的?”想到那報紙,牽牽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度,心中竄起一股無名的火。
“……”言齊的沉默讓牽牽的火似燒在了水中,沒起一點波瀾,不有些尷尬和懊惱。
“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漏了這些消息,明明之前是封鎖過的了?!痹S徹受不過這種人的氛圍,皺著眉開口道。
“嗯。資料帶來了嗎?”言齊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fā)上道。許徹將資料遞給他,接著便是一陣無言,只聽見紙頁翻過的“刷刷”聲。
看著言齊沉思中越來越難看的臉,牽牽和許徹的心均不由得一緊,那人該不是熟人吧?這樣的猜想讓兩人的手不自覺地緊握在一起,似在傳遞著安心的信息。過了一會兒,言齊臉稍緩,開口道:“胡牽牽,聽說阿語住在你那?”
言齊的問題讓牽牽有些措手不及,待反應(yīng)過來才嘲笑道:“怎么,現(xiàn)在才知道關(guān)心她早干嘛去了”手上被人緊握了一下,她知道是許徹在提醒她不要鬧,但她看著言齊,再想到安語蒼白的滿是淚痕的臉,心中就總燒著一團火,讓她不自覺地想找個滅火的方式。
而言齊靜靜地低垂著眼,對牽牽的質(zhì)問不置一詞,但他身上散發(fā)的冷漠氣息,卻愈發(fā)濃烈。那份冰冷讓牽牽一顫,氣勢小了一些,但仍倔強道:“再說你們不是離婚了嗎?問那么多干嘛?你不是還有個溫然要關(guān)心的么?”
“她住在你那?!迸c之前不同,這次是肯定句。
“是住在她那,言總,有事么?”許徹輕拍牽牽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言齊看了一眼許徹,對著牽牽說道:“這幾天你回去,接下來許徹會有很多事要忙,而且阿語最近可能會遇上麻煩,你去照顧下她?!边@番話讓牽牽有些疑惑言齊的用意,喃喃道:“照顧她有白相毅,我去當什么電燈泡”此話一出,許徹觀著言齊驟然下沉的臉有些憋笑,牽牽不錯,懂得傷人于無形了。
“你回去就是了,不然我扣許徹薪水?!?br />
胡牽牽生氣地看著言齊,無奈地側(cè)過臉用眼神質(zhì)問許徹:“我怎么從來不知道言大老板還是個傲嬌型的?”
許徹避開眼,了牽牽的手。
如此,牽牽也只好答應(yīng)了,為了男友的薪水。
“許徹,送她過去,然后再過來。”
“好。牽牽。我們走吧?!?br />
———————————————————————————————————————
打開了言齊家的門,見門口的記者已散得寥寥無幾,二人皆松了口氣。而那幾個僅剩的記者見是他們,而正主兒連個影都沒有,便收回視線,繼續(xù)擺弄自己手里的話筒和錄像機,那神情就像狗看到屎時一樣專注。
走向車的途中,牽牽提出了個很重要的疑問:“阿徹,為啥你和言齊相處時不像朋友更像主仆?。俊睜繝繜o辜的眼神讓許徹不懷疑剛剛她語氣中的挪揄是否是真的,但仍回答道:“雖是朋友,但他終歸是我的老板,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的。”
“總的來說,就是你和他感情不深,革命感情不濃厚?!?br />
“……上車吧?!痹S徹并未接她的話,她是說對了。他和言齊其實并不算是朋友,多算個熟人罷了,言齊和白相毅是朋友,他和白相毅是朋友,就憑著白相毅的關(guān)系一起喝過幾回酒而已。但就算只有幾回,也足夠他粗略地知道言齊的感情埋得多深,所以他一直都不相信言齊會真的不愛柳安語。喝酒時言齊談起柳安語時眼中和語氣中的柔情,這種難以出現(xiàn)的表情他不會錯認,而當言齊喝醉時,口中喃著“阿語,阿語”時的似乎一口氣提不上來而喚出的便更讓他堅信言齊愛柳安語,很愛很愛的那種。有些男人,癡情得讓他的同類都驚嘆,言齊就是這一種男人。
所以,離婚這件事絕不可能簡單。
“阿徹,開車別想東西?!?br />
“好?!?
第十章
小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按 →鍵 進入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