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就好,何必費盡心思地憶起,很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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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齊,你在朝誠吧?”白相毅站在牽牽家樓下,看著路邊開始凋謝的桂花。
“嗯?!毖札R剛應(yīng)了一聲,電話那頭便掛了。他盯著手機(jī),長舒一口氣,坐在椅子上等待白相毅的到來?!八坪跣那椴缓脜??!彼睦镟止镜?,回想著剛才電話里急沖沖的語氣。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來人臉一片溫和,邊微微勾起的弧度,讓人恍惚覺得他真的是來看望一個要好的朋友。
“什么風(fēng)吹得讓你踏進(jìn)這幾年不曾踏進(jìn)的地方”言齊雙手抱,挑眉問道。算一算,他該有四年時間沒踏進(jìn)過這里了吧。
白相毅并未立即答話,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看著言齊,好一會兒才道:“我記得我說過,我要柳安語?!闭Z氣隨意,讓人不懷疑他說的事是否真上了他的心。
言齊臉?biāo)查g僵,垂下手,握緊了拳,銳利的目光抓住了白相毅投來的眸光,說道:“你是說了,那又如何?”
“既然你已經(jīng)和她離婚,又要和溫然結(jié)婚,何不各自天涯,為什么還要去找她?”
言齊聽后,眼睛低垂,柳安語,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可以這么快就找到依靠,還能事無巨細(xì)地向他報告?
“你來就為這件事?”
白相毅頓了一下,似想不到言齊會逃避問題,但還是說道:“明天繆斯的交流會你最好去一下,這一批的香水銷路會很好,多了解些方便你獲得主動權(quán)。”
“你怎么知道明天有交流會的?”
“……”言齊有些好笑地看著白相毅的沉默,難道這就是他逃避問題的結(jié)果?
“好吧,難得你來找我,我自然不會拒絕你的建議。只不過,你這算不算背叛公司?”言齊嘲笑道。
“算不算都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闭f罷走向門口,在握上把柄時,白相毅停了下來,微側(cè)頭,道:“言齊,記得帶上女伴,會有舞會。”關(guān)上門,一抹笑爬上白相毅的嘴角。言齊,我的棋要開盤了,不知道你看到那個棋子時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 ,真讓人期待啊。
辦公室內(nèi)的言齊盯著合上的門,目光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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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語,看在這么多頓飯的份上,跟我參加個舞會吧?!卑紫嘁阋蛔M(jìn)車?yán)锉愦螂娫捊o柳安語,語氣輕快。
“……好?!绷舱Z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yīng)了“言……”,“言齊會不會去”還未問出口便被打斷。
“嗯,你在家呆著,我去接你。”白相毅的心情無比舒暢,而電話那頭的柳安語內(nèi)心卻無比抑郁,剛才他那句話怎么聽著感覺那么微妙呢?像是,要去辦結(jié)婚證?好吧,她承認(rèn),是她這段時間思想太奇怪,尤其是面對白相毅的時候。
白相毅驅(qū)車回家拿了套衣服便直奔胡牽牽家。安語自從離婚后就一直寄居在那,奇怪的是,那棟房的主人胡牽牽和許徹在這期間一次都沒有來過。當(dāng)然,安語不會知道,這只是因為胡牽牽和白相毅達(dá)成共識的結(jié)果,共識是,安語很,需要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可是,胡小姐,白先生,是你們比較吧?!
白相毅一進(jìn)門便聽柳安語在房間里喊道:“白相毅,牽牽什么時候回來?”
“她還要在許徹那住多一陣子。快點,收拾行李,我們需要馬上去機(jī)場。”
“這么快?”這舞會讓人直覺不是什么好事,而且,這種舞會,那個人也會去吧?她真的沒有辦法再和他見面了。啊啊啊啊,為什么她要答應(yīng)白相毅這種請求,幾頓飯而已,請他吃個夠本就行了呀。
安語心里在煎熬,可在白相毅看來,她就是在發(fā)呆。
“怎么還呆著?這些東西我?guī)湍闶帐啊辈荒偷啬眠^柳安語手中的東西,瞥了一眼,瞬時僵住。這些都是言齊和她的照片,照片上的二人的幸福羨煞旁人。他們在很多地方都留了照,就算分開了,只要走出門,四周跟照片里一樣的景只會一遍遍提醒柳安語,這些都是他們那樣不可替代的過去。
他抬起眸光,目光犀利無比:“柳安語,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
“哎呀,這么急,那快收拾吧?!绷舱Z沒有回應(yīng)白相毅的話,搶過那堆照片,急匆匆地走向自己的房間,途中撞到了東西也不自知。遇見了又會怎樣,錯的又不是她,就像白相毅說的,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這個現(xiàn)實她無論如何都要記清楚。
而白相毅在她身后皺緊了眉,緊抿著,似在想什么事,而當(dāng)目光掃過手邊那套衣服時,眉頭稍稍松開,眼中閃過一抹愉悅的光。
很快,蕓,我會讓言齊想起你的,即使我不愿意。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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